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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手机震动了两下。
林萌写完答案，才捞起。
两条消息很短，很符合高岭之花的形象。
但内容让人很不可思议。
-没。
-但可以。
盯着屏幕，林萌愣了下，控制不住笑出声：“噗——”
已经熄灯，其他三人开着小台灯学习，气氛很安静。
这声笑很清晰，惹来何欣好奇：“萌萌，你笑什么？”
林萌忙抿唇，小声道歉：“没，不好意思。”
“没事。”何欣没多问。
林萌舔了舔唇，忍着笑。
她盯着消息看了会，截图保存。
把手机放一旁，捞起笔，什么都没写，只戳了几下。
唇角快咧到后脑勺。
戳了堆小黑点后。
林萌瞄了眼手机，把它捞起，认真敲。
-旺旺。
-虽然原则上说，只有不开心的小孩才会被哄。
-但因为你好看，所以，你是原则以外的特例。
-萌萌决定暗箱操作，你想怎么被哄呀？
*
薄许妄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看着她的回复。
少年置身黑暗中，荧光撒在脸上，更显凄冷。
良久。
他唇角稍弯了下，而后很快抿着，动作慢却极认真。
-好了。
等了会，那边回。
-？
-什么好了？
薄许妄指尖搭在键盘，想了好一会，什么都没敲。
他在心底道，看见你的消息，我就被哄好了。
最后，敲了句：晚安。
*
期中考前几天，学校统一要求高二各班组织家长会，意在强调文理分科的重要。
林萌跟何欣上完厕所回来，扫了圈教室，摸出手机，给林母发消息：还有多久？
林母很快回：马上。
林萌刚回了个嗯，抬头看见走到门口的林母，立刻过去：“堵车了？”
“那倒没，就是堵了楼梯。”
“？”
“爬楼梯到顶楼累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能像薄许妄？不求一班，但求一楼。让你妈下次家长会像你薄爷爷如履平地。”
听到前半句，林萌原本有点小郁闷，但听到后半句，立刻眉开眼笑：“他厉害。”
旺旺最厉害。
林母瞅她：“人厉害关你什么事？笑那么开心？”
林萌立刻装傻：“我有笑？”
不等林母再说，她很快道：“班主任来了。”
班主任站在讲台，说了几句开场，直奔主题。
林母专心听班主任长篇大论，甚至拿出手机记笔记。
林萌听了会，觉得没意思，再说她已经决定选文科，杏眸微转，偷偷摸出手机，给薄许妄发消息。
-旺旺，我妈妈跟你外公一块来的学校欸。
她不觉得薄许妄会回，因为他很少看手机，更何况家长会，点了发送，正要收。
结果，屏幕闪了下，忙垂眸。
他竟然回了。
-嗯。
林萌眨眼，面露惊喜，飞快敲。
-抓到啦！你偷偷玩手机。
-……嗯。
林萌瞥了眼台上的班主任：薄爷爷没坐你身边？
-坐。
林萌有些诧异：那你怎么敢玩手机？
-为什么不敢？
林萌一下被问倒，抓抓头发：感觉，好像你不是很敢……
这回，对面等了好一会才回。
-外公不介意。
看见这条消息，林萌一顿，心道，外公不介意，难道是其他人？
不等她问，耳边响起林母的轻咳。
林萌下意识偏头，迎上林母故作凶狠的目光，立刻讪笑了下，默默将手机塞进桌肚。
林母才收回视线。
林萌故作认真听，实际早走了神。
他应该跟父母关系……不太好吧？
*
等了会，林萌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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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注意到，身后有道视线死死钉他身上。
陆颖很早就问薄许妄要过手机号，她记得很清楚，他说没手机。
结果，他不仅有，还在家长会上，距离老王一米不到的地方玩。
虽然被身体遮住，没看见玩什么，但看姿势，应该是聊天。
至于跟谁，不用细想，脑袋里便浮出身影。
陆颖咬住下唇，神情很不甘。
*
学神班的家长会很快结束，学生跟家长陆续离开教室。
薄许妄偏头：“回去也和许阿姨一起？”
薄奕点头：“大旺被送去宠物店洗澡，小许跟我一块去接。”
“那你在这等，我去厕所。”
“去吧。”
薄奕摸出手机，眯起眼，给林母敲消息。
陆颖将母亲送到教室外，脑子里全是薄许妄，有些走神。
她母亲看了眼时间，转头：“不用送我，回去多看会书。”
陆颖下意识道：“我送你到……”
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闭嘴。
她母亲抬手，摸了摸她头，笑：“不用，多看会书，比什么都重要。”
陆颖张了张嘴：“……好。”
看着母亲转身，陆颖很快收回视线，回|教室。
薄许妄去厕所还没回，座位上只剩老人。
她面露迟疑，深吸口气，转身走向饮水机，拿了个一次性水杯，倒了杯温水，送到老人面前。
薄奕看着突然出现的水，愣了下，很快扬起笑：“谢谢小姑娘。”
陆颖笑得很乖巧：“爷爷不用谢，应该的。”
薄奕看她半秒：“你是坐我家旺旺后面的姑娘。”
“是的，”见薄奕记得她，陆颖忙点头，“我跟许妄关系挺好。”
闻言，薄奕笑意深了点：“我家旺旺平时是不是很安静？”
陆颖不明白这问题什么意思，小心回：“他学习很刻苦，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