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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无所谓模样像完全没放心上，疼痛也消失了。
薄许妄偏头看她，目光落在伤口，温声问：“还疼吗？”
林萌迟疑了下，笑着摇头：“不疼了。”
有你在身边，这点疼根本微不足道。
你就是良药。
*
很快到医院。
薄许妄先下车，打开车门，刚想蹲下，听见她说。
“不用，我已经不疼。就几步路，你扶我进去吧。”
现在大白天，医院肯定很多人，林萌很不好意思。
薄许妄动作没丝毫停顿，蹲在车门前：“来。”
林萌想拒绝，见他坚决，很乖哦了声。
薄许妄单手背她，另一只手关门，再次对司机道谢。
“没事，我坐垫皮质的，擦掉就好，”司机大方道，“赶紧背女朋友进去吧。”
薄许妄脚步一顿，表情别扭，唇角抿得平直。
林萌小脸羞红。
走进大厅，薄许妄先去给林萌挂号。
这个点，人不算多，很快排到。
外科在二楼，薄许妄还想背她。
但这回，林萌死活不干。
薄许妄很快妥协，搀她胳膊，小心扶她上楼，走进隔间。
他帮她拉开椅子，林萌慢吞吞坐下，扯到膝盖伤口，轻嘶了声。
薄许妄忙弯腰，低声问：“没事吧？”
林萌摇头，有些懊恼，觉得她今天过于娇弱。
跟医生简单说了情况。
医生沉吟片刻，很快做决定：“先处理外伤，然后打狂犬疫苗。”
听到要【创建和谐家园】，林萌脸色大变，声音颤抖：“一定要【创建和谐家园】？”
医生毫不犹豫：“当然，别说流浪猫，就算家猫，被抓成这样，都要打疫苗。”
林萌支吾：“但……”
薄许妄猜到什么，微弯腰，与她平视。
深邃多情的桃花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声音清润：“你怕……【创建和谐家园】？”
林萌很羞耻，但实在怕，小声解释：“【创建和谐家园】很疼。”
突然想到什么，她看向医生：“打哪？不会是……”屁|股吧？
想到要脱短裙，露出白花花屁|股蛋，她立刻面露抗拒，全身都写满——宁死不屈。
“我都十五岁，才不打屁|股针。”
而后看向薄许妄，一脸可怜。
眼里含满你怎么舍得让我脱短裙露屁|股的委屈。
薄许妄自然不知道她这些心思，以为她只是怕【创建和谐家园】，更羞耻打屁|股针。
有些好笑。
舔了舔唇，侧头看向医生，低声问：“打手臂还是？”
医生抬头，食指推了下眼镜，看向表情夸张的林萌，好笑。
“小姑娘，就算你想打屁|股针也打不了，因为我只打手臂。”
“……”
听到这句调侃，薄许妄没忍住，弯了弯唇。
侧头，对上她充满控诉的眼神，心脏莫名一酸。
他收敛笑意：“打手臂，你别怕。”
林萌扁唇，声音很委屈：“你笑我。”
她别开脑袋，用后脑勺对着薄许妄，很不好意思低头，吸了吸鼻子。
“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医生边开药边道，“然后打疫苗。”
顿了顿：“打手臂，不打屁|股。”
林萌：“……”
虽然刚刚的乌龙很羞耻，但听到不打屁|股针，还是松了口气。
仔细记下医生说防止留疤的注意事项，林萌很乖地点头应好。
薄许妄看着她白净皮肤，想着以后可能留疤。
莫名有些走神。
近乎无意识，眸底闪过心疼和懊恼。
注意到他视线，林萌偏头看他，单纯一笑。
薄许妄抿唇，心道，要是没帮他就好了……
*
处理完伤口，打了第一针。
林萌泪眼汪汪、一瘸一拐走出隔间。
薄许妄提着药，跟在她身侧，温柔小心搀着她，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走出医院，林萌正想说，兜里手机突然响起。
她立刻想起老爸老妈，飞快掏出接通：“老妈。”
听到那边紧张的声音，林萌很愧疚，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没看手机。”
她看薄许妄一眼，压低声音：“我还在外面，跟同学一起。”
“马上回来。”
“老爸去公司了？猫找到没？”
“还没啊……”
“没事，别担心，下午再找，会找到的。”
林萌挂断电话，看向薄许妄，抓抓脑袋：“我妈的电话。”
薄许妄嗯了声。
两人站在路边，沉默着等车。
过了会，他破天荒主动开口。
“还疼吗？”
林萌正担心薄爷爷家的大橘，下意识回：“疼，感觉腿和手臂都没知觉。”
她想到碘伏触碰伤口那一瞬……
林萌控制不住颤了下：“好可怕。”
“……那么疼？”
“是啊。”
林萌故意说得很严重，想让他怜惜，“下油锅上刀山都没这么疼。”
“……你经历过？”
“……”经历过，我还能站在这？
薄许妄语中染笑：“我知道了。”
林萌故意曲解他意思，严肃道：“知道我有多疼就好，你要好好感谢我。”
薄许妄点头。
明知他在敷衍，林萌还是把恬不知耻发扬光大。
她笑嘻嘻：“你要怎么感谢啊？”
万万没想到。
他竟很认真问：“你想我怎么感谢？”
“……额。”
这球实在太直，就算仙女也接不到。
明明是她挑起话题，却不知如何回答，甚至有些不好意思。
正好有辆空车过来，薄许妄抬手拦下，偏头对她说。
“你慢慢想。”
“好……”
*
上了车，林萌还沉浸在他刚刚的答案中，表情有点呆。
半天才反应过来，想了想：“刚刚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薄许妄看她一眼，沉默。
“萌萌有钱，马上就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