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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和风游》-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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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这儿做什么?」

      陵游似乎总能在我最不想看见他的时候逮住我,我倒吸一口凉气:「没事,就是觉得这门怪好看的。」

      陵游看向我背后:「你做了吃的?」

      我摇头:「没有。」

      「那这是什么?」

      「我做着玩的。」

      「骗人。」

      我想反驳他,结果一抬头正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顿时熄火了,不由暗骂自己是个花痴。

      我这厢纠结,陵游一探手就把我藏在背后的糖醋排骨给夺了过来,随手放在了走廊的架子上,岔开话题:「你有夜行衣么?晚上要用。」

      我连连点头。

      行走江湖哪能没有夜行衣?我本来就是打算半夜穿着夜行衣偷偷来给马车主人下药的,只是在看见陵游的时候稍稍改变了一下策略而已。毕竟偷偷下药不太现实嘛,当然是要和车队打好关系再下才靠谱咯,反正我绝不承认自己是见色起意才改主意的。

      「回去准备,一会儿他们会把那个客栈的勘测图带回来。」

      陵游拎着我命运的后衣领把我带走了,我对糖醋排骨依依不舍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惹他怀疑……话说他怀疑我了么?应该没有吧。

      但是糖醋排骨里下了药的,要是不小心被人吃了怎么办啊?

      呃,应该也不会,谁会这么缺心眼儿把放走廊里的食物吃掉?不怕有毒啊。

      这样想着我就放心了,安安分分地跟着陵游研究起了勘测图,规划完入侵和撤退的路线,静待夜幕降临。

      穿着夜行衣的陵游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又能在瞬间将自己伪装的人畜无害,他对这样的转化得心应手。

      我也渐渐觉出些味来,或许初见时他的木讷和不善言辞都是装的,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只是他为何不在我面前掩饰了呢?想不通。

      「又走神。」陵游伸出手似乎想敲我的头,在空中划了个弧又收了回去,「一会儿跟紧我。」

      我点头,握了握袖中的白玉瓶。

      不管陵游要去给谁添堵,我都会陪着他。再说了,这个什么「纠」看起来与马车主人有仇,和马车主人过不去就是和师傅过不去,和师傅过不去就是和我过不去,我是决计要给他一些教训的。

      我跟着陵游偷偷潜入一个灯火通明的客栈。

      在跳上屋檐时我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倒是惹得他高看了我一眼,见他眼中流露出欣赏的情绪,我的心跳又快了,我竟然在期待他对我另眼相看么?

      陵游带着我左拐右拐,绕到客栈单独辟出的院落里,院西的小厨房有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我与他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往厨房掠去。

      …

      半个时辰后,陵游看着满院子疯跑哭着喊着要用茅厕却已经被占了坑的众人,心情复杂地看向我:「…居然真的是泻药。」

      什么叫居然?本来就是好不好!

      八

      陵游说他本来打算去破坏这群人的马车的,但马车坏了还能买新的,不若我泻药的效果好,一定能拖住他们起码一天。

      我摇头:「大夫厉害的话,两天。」

      要是心中有疑虑不敢看大夫,可就不止两天了,能把人搞到虚脱为止。

      这可是师傅怀着「万分恨意」做出来的药,能不厉害么?

      陵游对师傅的能力表示了肯定,漫不经心地问:「你师傅……是不是姓管?」

      我惊了:「你咋知道?」

      陵游默然望天:「……竟然是这样。」

      「怎么样啊?你在说什么呢?」

      我追着他问,他却不理我,只道:「回去你给他烤只兔子吧,他就爱吃你做的。」

      我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乖乖跟他回去。烤了兔子端上楼,却发现马车主人的房间里人影憧憧,嘈杂的很。

      见陵游回来,马车主人的贴身暗卫急忙上前:「庄……陵游,快来看看主子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恭桶上坐着,来回几次脸都白了!」

      陵游:「……」

      我心虚地瞄了一眼走廊上的木架子……果然,陵游放在上面的糖醋排骨不见了。

      夭寿啊,原来世界上真的有缺心眼。

      我们进屋就见马车主人躺在床上眉头紧蹙,脸色十分难看。

      陵游倒是不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为他搭了个脉,然后悠悠道:「但凡你忍半个时辰,也不至于遭这个罪。」

      马车主人闻言朝我看来,见我手中拿着只烤兔子,叹了口气:「我只道是自己再也吃不到她做的糖醋排骨了……」

      他的表情极其复杂,又痛苦又惆怅:「我看见门外放着的排骨,还以为她原谅我了,吃了以后才晓得,她还是怨我的。」

      我忍不住插嘴:「不是怨,是恨之入骨。」

      马车主人:「……」

      见自家主子失魂落魄,他身边的暗卫狠狠瞪了我一眼,倒是陵游眼中带了笑意问我:「你怎么不装了?」

      我对手指:「师傅说成功了就好,大叔不会为难我。」

      「她还说什么了?」马车主人果然没有对我发难,话间只有急迫,「她对你谈起过我么?」

      我点点头。

      他大喜过望:「都说了什么?」

      我掰着手指开始数:「师傅说,她有一个全世界最讨厌的人要我去对付,我问她有多讨厌,她说就是那种会把你刚要吃的烤兔子抢走的讨厌。」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用「你咋这么讨厌」的目光鄙视了马车主人一会儿,继续道:「师傅说你没良心,不要脸,她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了,让你以后成功了以后也莫要找她,她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马车主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陵游赶紧宽慰他:「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

      陵游说的恳切,替马车主人顺了心中郁气,但我总觉得他是怕马车主人气死了没人给他发工钱才开口安慰人的。

      「所以你是……」马车主人才冷静下来,抬头瞟了我一眼嘴唇又开始颤抖了,「你你你,你都这么大了?!」

      ……

      你大个锤子大!

      我被他的想象力震惊了,我今年十七岁,师傅不过大了我九岁而已,他居然怀疑我是师傅的孩子!?

      我只是师傅十年前在路边捡到又亲自养大的小可爱罢了!

      我冲他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鞠躬:「叔叔,我代我娘向您问好。」

      然后转身就走,懒得管他是气死了还是气活了。

      九

      夜间,我召来一直跟在身边的信鸽,为师傅递去一封密信,告诉她事儿办成了。

      马车主人看了大夫以后好了不少,但师傅这个药效太霸道了,我趴着窗沿看月亮,仔细想想刚才在大院里「纠」那一群人的症状,总觉得这药力好像比她预估的效果更加可怕些。

      至于为什么是预估……她怎么可能傻到自己去试药呢。

      不行啊,这么猛会不会不小心把马车主人给药死了啊?我挠头。

      虽然师傅一直都和我说马车主人是个王八蛋,哪怕你不认识他,见到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也知道他是个讨厌鬼,可我知道师傅心里放不下他。

      方才我总算想起来为什么我看马车主人眼熟了,他不就是师傅藏起来的那幅画里的人么?

      小时候师傅总是把好吃的藏起来不给我吃,让我饿其体肤成大事,可我觉得她就是馋,不乐意和我分。所以我经常偷偷在她的屋子里找东西吃。

      有一次我不小心翻出一个锦盒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副画,上面有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眉眼很朦胧,但胜在意境。旁边有师傅漂亮的小楷,珍重地写着——「白」。

      这要不是心悦于他,我这些年的话本子就算白看了。

      所以马车主人算是我师娘…师公…师丈?罢了还是喊他大叔吧。

      我越想越担心,师傅一直对大叔怨念的很,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啥事,提起他就咬牙切齿,所以才会命我前来给他下药,可我想来想去又觉得她好像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叔现在显然是有麻烦了,为啥师傅偏偏要我在这个时候下山整他呢?还反复叮嘱我在下药前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人死了就不能下药出气了。

      我腾地跳起来,总算明白了师傅的深意。

      其实她就是想让我来保护大叔的吧!?一定是吧!?

      她其实早就不生大叔的气了,担心大叔有麻烦,自己又拉不下脸来找他,所以派我来接近大叔,说是下药,实则是为他加一层安全保障,到时候和好就更是水到渠成。

      我这脑瓜子可真是太灵光了!!!

      我兴奋地奖励了自己一只鸡腿,啃着啃着又吃不下了,师傅这样关心大叔,此番我要是把他给整死了……这……可是解药在师傅那里我是没有的呀!

      我头发都快被自己薅没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大叔,以防他真的不幸升天,那就苦了师傅了。

      我蹑手蹑脚出了门,往大叔房里摸去。

      半夜去别人房间,最尴尬的事儿就是碰见一个和你有相同目的的人。

      我看着眼前一袭夜行衣的黑衣人,呆了呆,有点闹不清情况。

      黑衣人倒是反应快,眉间一拧,手中银光爆射而出,转身就撤。

      我连忙躲过,追了上去。

      三更半夜出现在大叔房前,一言不合就动手,若不是师傅的情敌,那就必然是刺客!

      我追着黑衣人跳过几个屋檐,他忽然停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反向我走来。待看清了我的脸,便嘿嘿笑了道:「这一趟不亏,竟让我碰见了个小美人。」

      说着又把匕首放了回去,在衣襟内摸了摸:「正巧昨儿得了个宝贝,就同美人你一起试试。」

      我早将软剑握在手中,锵锵一抖,朝他刺去,这厮诡异的很,还是先下手为强,别让他钻了空子。

      他轻功不弱,但内力不足,远不如我扎实,在我的进攻下只能左躲右闪,倒形成了莫名的平衡。

      黑衣人的衣角都被我削去了一块,却丝毫不慌,反而更加兴奋:「是个带刺的,我喜欢!」

      我挽起剑花将他笼住,一心要宰了他,却没注意到他身边弥漫起带着暗香的烟雾。

      打着打着我终于觉出了不对,按说我体力不至于此,现在双手却无力起来,用内力一催更是浑身发软,晚风阵阵,却吹不散我面上的热意。

      卑鄙!我气坏了,这王八蛋居然使这样下作的手段,打不过就给人下【创建和谐家园】?不讲武德!!

      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发了狠对黑衣人杀去,他一时间乱了阵脚,被我抓住破绽,扯下面罩,一巴掌上去,怼了他一嘴的粉末。

      你先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黑衣人呸呸几声吐出大半,但仍吞下去不少,他面上浮出一个五指印,也不笑了,缓缓道:「中了合欢散还能动用内力,算你厉害。只不过强行催动,一会儿药效就更加厉害,还是便宜了我。」

      我早在甩他一掌时就开始往回跑,但果然如他所说,越用内力越使不上劲,掠过几个屋顶后更是脚步虚浮,差点栽下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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