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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下就紧张了起来,屏住呼吸等他接下来的动作,可好半响都过去了, 面前站着的人还是没一点儿动静。
“你怎么了?”齐昭小声问他。
“姐姐,我···我有点儿紧张。”赵观南的话音都有些不稳, 看着那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几度伸手想去掀开, 又都收了回来。
“掀个盖头而已,你紧张什么呀?”齐昭忍着笑, 眉眼弯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紧张!”赵观南呼吸乱糟糟的,捏了捏手掌,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后,终于一鼓作气的抓住了红盖头,停了不过半瞬缓缓抬手。
朦胧的光照变得清晰,齐昭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人, 唇角微微翘起,“傻子。”
她的话含羞带怯,不似骂人到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赵观南笑着纠正她:“不是傻子,是你的夫君。”说完这话的他紧张之情一下子就少了许多,眼角眉梢上带着满满的喜意,又向她催促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不要。”齐昭笑着不肯。
“叫不叫?”他已越过危险距离,弯腰凑近她。
齐昭摇头,“不···唔唔唔···”
拒绝的话被人吞了下去,人倒在柔软的被褥中,手下意识的就揪住眼前人的衣襟将他一起带到了床榻之上。
顶上烈焰似火的幔帐随着晃动倾泻而下,挡住了帐内的春色如许。
一件又一件衣服被丢了出来,地上开满了红色的花朵,与它们的主人一样互为交织在一起。
泛着珠光的大红色锦被上,一朵极为妍丽的白玉牡丹盛开绽放。
汗·湿的指间被人紧握着十指相缠,如被露水打湿的柔嫩枝丫,脆弱不堪折。
娇妍的花儿迎风摇晃,只能攀附着唯一的依靠,起起落落。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世间最美光景此刻在赵观南的眼底,亦在他手中。
房内,喜烛静静燃烧着,火苗欢快的跳跃着,似在无声高歌。
屋外,明月藏进了云层中,风月有声,是爱人间的婉转缠绵。
一声又一声,从黑夜到白日,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扉洒进盈盈暖香的房中时,赵观南正在为还睡眼惺忪的人穿人,嘴里还一直在轻哄着人道歉。
齐昭本不想理他,可身上又实在没什么劲儿,只能任由他伺候着自己。
成婚才第一日就夫纲不振的赵观南喜不自胜的笑着,从小到大只被人伺候过的赵观南,第一次服侍齐昭起来到出乎异常的细心周到。
将人穿好衣又把人抱到净室内,帮她拧好帕子,还倒好了洁牙粉后,又去收拾满地的狼藉,和那凌乱不堪的床榻后才开门让丫鬟进来。
他院中本都是小厮在伺候,眼下娶了夫人后,高怀宁又往他院中拨了两个丫鬟,一则是照顾齐昭另外让她能快速熟悉侯府的人和事。
丫鬟素秋与寒英虽是第一天到听澜院中当差,但都是府里的老人了,知道世子院中的规矩,瞧见赵观南独自在穿衣,也不上前而是直接去了净室伺候少夫人洗漱去了。
赶着去敬茶,起迟了些的齐昭在二人帮助下,梳洗穿戴快了不少,总算是赶上了敬茶的时辰,没有在第一日进府就闹笑话。
敬茶过后,高怀宁让阖府上下的仆人都来见了拜见了齐昭,又以她的名义给了众人赏钱。
回去的路上,齐昭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自己这样的身份又是与赵观南发生了那样的事才嫁进府来的,长公主她即便是不得已妥协了,为了侯府的面子给了自己风光的婚礼,但心中说不定还对自己有怨气。
本以为自己嫁进府后,多少会看些脸色,可她今日敬茶不仅没有半分为难自己,竟还帮自己笼络人心。
她想不明白,看着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们,她悄声问赵观南:“你到底对娘说了什么?她怎么对我这么好?”
她偷偷摸摸的问,赵观南也鬼鬼祟祟的回,他附在她耳边用气声说着:“我和娘说我之前有龙阳之好,是你把我救回了正道,她可感激你了!”
他说话时的呼吸喷洒在耳边,齐昭痒痒的不行,但为了知道缘由又忍了,却听见他这么荒唐的理由,气愤一下推开他,直呼他的名字:“赵观南!”
说完才想起这是在侯府了,后面还跟这丫鬟们了,骂他的话憋了回去,只是瞪了他一眼,即便腿还酸着,但步子急匆匆的。
赵观南跟着后面,还不知收敛的问她自己这个主意是不是特别好,一幅求表扬的模样。
素秋和寒英低着头跟着后面,偷偷笑着。
其实也不算是完全骗她的,赵观南曾经还真准备用这个理由骗母亲的,只不过后来的发展打破了他的计划,
不想理这不着调的人,齐昭朝边上走着,只不过她走那边,赵观南便跟着去那边,两人就如同稚童似的在连廊上嬉闹着。
吵着吵着,齐昭绷不住笑了,打他“都怪你,素秋和寒英还指不定怎么笑话我们了。”
“嗯,怪我怪我。”赵观南笑嘻嘻的点头,趁机牵着她的手。
齐昭也不与他闹了,又慢慢走着。
过了一会儿赵观南才同她道:“你别看娘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她啊私下里完全就是另外一幅模样,而且最是护短了,你如今可是她儿媳妇了,她不对你好对谁好?所以别瞎想。”
“真的?”如今对于他的话,齐昭都不怎么敢相信了。
“你这小娘子,夫君还会骗你不成?”赵观南使劲揉捏她的手心,以表示她对自己不信任的报复。
齐昭只是耸耸秀气的鼻子,对他的话不做评价。
俩人新婚燕尔,一连三日赵观南别说府门了,就是听澜院的院门都甚少出去。
高怀宁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前几年这臭小子便是每年难得的探亲归家那短短几日,都成日往外跑,这个家好似安不得他是的,如今娶了媳妇倒是连门都不肯出了。
这天地下的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她家这个臭小子开了窍后更甚!
不过这样才好,否管地咋样,多播种子总是好的,思及至此高怀宁想起自己此前想让太医帮齐昭调理身子的事,本想让曹嬷嬷拿了牌子就去宫中找太医来的,
可又想着齐昭才入府几日,如此这般急迫儿子那边定要怨怪自己,这臭小子如今就是一个娶了媳妇儿不要娘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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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太医的把脉结果与此前高怀宁听到了差不多,气血双亏伤及根本,极难有孕。
高怀宁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面上神情恍惚。
知晓为人父母的期盼,齐昭愧疚开口:“抱歉,娘我···”
她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世家大族的嫡长子有多重要,她清楚的明白,可自己注定只能让她失望了。
听见她的话,高怀宁的眼动了动,慢慢转向她看了好半响才叹息道:“好孩子,咱明天去求求菩萨啊,未必就完全没了希望。”
儿媳妇如此年轻,身子却亏损的厉害,不用想也知道之前吃了多少苦,她又怎么忍心再责怪呢。
自接受了她做自己的儿媳,加上这月余的相处下来,高怀宁总算也慢慢明白了儿子女儿为何都那么喜欢她了。
性子柔而不矫,待人处事温柔知礼,更又带寻常女子难有直率坦然,聪慧大气,端庄娴静,不过高怀宁最喜欢她的还是世代书香门第出身,周身萦绕的那淡淡傲骨。
不忍拒绝一个母亲期冀,更何况这人还是赵观南的母亲,齐昭点头应了下来。
高怀宁虽信奉佛祖,但也知底子的重要性,从听澜院出去后又把太医给叫了回来。
特意嘱咐让他回去琢磨些针对齐昭身子的药膳单子,无拘食材,也不求见效快,只要能慢慢温补的即可。
索性他们二人都还年轻,或许还来得及。
没让太医直接开方子就是担心齐昭给自己压力太大,高怀宁此前听一位老医者说起过,这妇人久难有孕,和心情也有相关,所以才会有许许多多明明毛病不大,一直吃药也调理不好的妇人。
诸如此般者都是自己忧思过重,高怀宁知晓这一点,这才让太医开药膳方子,这样每日混在其余膳食中,日积月累总也能见效。
59. 第 59 章
求我来的快些。
赵观南这日出门, 是收到俞秉文的消息后匆匆赶去大理寺见他的。
并非俞秉文查到了什么,而是他被人盯上了。
自那次俩人商议后,俞秉文以查案之由借调正德二十五年南巡的随行名单。
可就在昨日公文批下后, 昨日夜里存放卷宗的宗正院竟走水了,好巧不巧的就烧毁了与南巡有关的所有的卷宗文书。
对方做的如此显而易见,俞秉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若要毁去卷宗办法多的是, 却偏偏要在他去提取前放火烧毁,闹出这么大动静无疑是在警告自己罢了。
对方嚣张至极也恰恰证明了他们的猜测没错,真凶就在当年随行的名单上。
“此事你先别管了,名单的事我来想办法。”
幕后真凶极其阴狠毒辣,当年西南数万灾民的命死于他手,俞秉文这时若再查下去势必会遭其毒手,赵观南担心他的安危。
“你能有什么办法?”
如今名单被毁, 还已引发对方的察觉了,势必不会再留下任何证据了, 俞秉文忧心忡忡。
赵观南笑笑拍了拍好友的肩的, 提醒道:“先帝当年南巡不是小事, 虽说已过去了多年但总有人还记得,他们能毁掉证据, 但杀不光所有知晓的人,我找机会私下去问问宗室的老人们,他们也许会知道。”
“可这样总有遗漏, 排查之事难免会陷入误区。”俞秉文皱眉道,不全的证据往往有时会误导人,这是他多年来的查案经验所得。
万一遗漏的人便是真凶,那就意味着他们将白费功夫, 甚至以幕后之人的城府极有可能会借机找出新的替罪羔羊。
“但,有总不没有的好不是吗?”如今既已确定方向,赵观南就不会再放弃任何的哪怕一丝的机会。
即便是走弯路,那也总比停止不前的好,再说了也不一定就是弯路了,瞧见外面瓦背上已渐渐生起的青烟,赵观南看着又低头沉思的好友,不再多留,急急向他辞行道自己要赶着回家陪媳妇儿吃饭了。
还沉浸在案情中的愁眉难展的俞秉文闻言抬起了头,嫌弃的不住摇头:“瞧你那点儿出息。”
“呸!你知道什么?你个呆子。”赵观南啐他一口,转身就走,昭昭还在家等着自己,可没功夫在这里和他这个孤家寡人闲聊。
“像你一样费劲心思把人娶进门,然后再当个夫奴?”俞秉文啧啧摇头,这中日子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女人比案子还让人头疼。
“什么费尽心思,本世子这是得偿所愿!”
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头也不回的反驳了一句,随即就春风满面的出了大理寺衙署。
回到家中的赵观南看见齐昭和贯珠在整理衣物装入箱笼,素秋和寒英也在忙碌着,一副要打包出走的样子。
赵观南顿时慌了立马去拉住齐昭的手,抽出她手里正要放入箱笼里的衣物又扔回了柜子里面,慌张问:“这是怎么了,我就出去了一会儿,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出气!”
把他丢回柜中的衣裳又捡了回来,齐昭啼笑皆非的睨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呢?娘明日要带我去云间寺礼佛。”
“拜佛就拜佛,你收拾箱笼做什么?”赵观南拉住她的手,不肯再让她动,她一定是骗自己的!
贯珠见状见怪不怪的背过身去,继续叠着衣服。
“娘说要我陪她在云间寺住上几日,焚香斋戒,诵经祈福。”齐昭瞪他一眼,才抽出了自己的手。
房中突然静默了,在丫鬟面前闹了场笑话的赵观南,面上讪讪的。
不过这人厚脸皮惯了,片刻后又神色自若的要帮着齐昭叠衣服,可叠这叠着才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这怎么都是你的衣服,我的呢?”
“我们去礼佛斋戒,你去做什么?”齐昭头也没抬的回他。
“我当然是去···”赵观南看了还在房中的丫鬟们,凑近了她又把声音调低了后才继续道:“我去陪着你啊。”
“佛门净地,男女香客分宿而眠。”齐昭推开他,无奈提醒着。
赵观南立即点头,“我知道,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一去几日,想留下自己一人在府里门都没有,说完赵观南自己动手从柜中拿出自己的衣裳与她的一并放进箱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