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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观南才放开了她,一获自由的安然立即和楚成溪抱了个满怀,不过碍于哥哥在,很快又放开了,在他耳边细语:“我们待会单独走。”
楚成溪的耳朵立刻烧了起来,紧紧拉着安然的手。
赵观南看不下去了,重重的“咳”了一声,赵安然这才松开心上的手,一步三回头的回了马车上,一行人直奔桃林而去,赵观南和楚成溪骑马走在马车前头。
“待会儿到了地方,你可不许由着安然胡来,听见没!”赵观南想着自己那个大胆的妹妹,有些头疼的警告楚成溪。
这下楚成溪连脖子都通红了起来,连连点头,说话都有些磕巴了起来,“少将军,放···放心。”
后头的安然撩开帘子正好看到这一幕,只见自己的心上人好似为难的模样,她急急的朝哥哥喊着:“哥,你不许欺负他。”
妹妹的护短成功换回了赵观南的一记眼刀,他气的不想理这个傻妹妹,抽着缰绳让马儿跑快了些。
齐昭跟着赵安然看过去,就见赵观南扬鞭策马离去的背影,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那只牵着缰绳的左手上,秀气的眉微微蹙着。
这人手才伤了,竟一点儿也不注意,随即将视线看向刚才同赵观南一起并驾齐驱的男子身上。
楚成溪听见安然的话,正好回过头来看向她们,日头下男子腰背挺拔,肤色同赵观南差不多,白净中带了点麦色,五官非常精致,这一眼倒是明白了某位小姑娘自上车后就一直频频掀开帘子的举动了。
“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婿?”
赵安然恋恋不舍的放下帘子,目含羞涩的点点头,又攥着齐昭的衣袖,红晕飞上双颊笑颜如花的问“齐姐姐,你觉得他如何?”
“安然眼光不错,京中最俊俏的郎君被你定下了。”知道小姑娘想听什么,齐昭莞尔回她。
“嘿嘿,我也这么觉着。”安然捂着嘴痴痴的笑着。
不一会儿又向齐昭兴冲冲的介绍道:“我的成溪哥可不止脸长的好,他还可聪明了,从小就会自己做各种玩意儿来哄我开心,最重要的是他可听我的话了。”
说到最后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骄矜之态。
“嗯,句句不离他,所以安然今日故意诓骗我来说是游玩赏花,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齐昭故意打趣她。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安然暗自想着忽然有些心虚,想着待会自己想和成溪哥独处的事,又朝齐昭坐近了些,可怜兮兮道“齐姐姐,我娘管着我,我都快三月未曾见到他了。”
齐昭侧颜望她,不懂她这不是刚见到人,怎么还突然失落了起来。
“就是···待会你能不能帮我拖住哥哥一会儿,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她说呢怎么会情郎还非得拉着自己一起来,一眼扫到小丫头今日特别装扮过灿如春华的年轻面容,不由回想起当年自己这般年岁时的悸动和憧憬,伸手帮她将凌乱的额发理了理。
“不得逾矩,可以做到吗?”
“可以可以。”安然喜不自胜忙不迭的回道。
“不过我只能试试,你别高兴太早了。”万一小世子严防死守她二人,她也只有爱莫能助了。
“肯定可以的。”
安然控住不兴奋难当情绪,将头埋在齐昭肩上高兴地直晃,她可真是聪明,即帮了哥哥,又成全了自己和成溪哥。
“你怎么这么肯定?”齐昭不由好奇,她怎么觉着小世子的脾气有些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琢磨。
安然低头更加不敢看她了,小脑袋瓜子赶紧思考怎么不骗过去,好一会儿才磕巴着解释:“我哥他···他怂!”
“他不怎么会和女子相处,怂得很,要不然怎么会这岁数了还未娶妻。”
话毕,安然想起来哥哥每次面对齐姐姐时的拘谨,又觉得自己也不算全骗她,那个低垂的脑袋才敢慢慢抬起看向齐昭。
“他还招人嫌,齐姐姐你是不知道,就年初我们回淮阳老家那回,本来母亲有意撮合他和老家的一个表姐,起初他还不乐意,谁知到了淮阳后连那个表姐的面都没见着,那个表姐早有意中人了,不愿意见他,哈哈哈哈。”安然说着哥哥的糗事,乐的开怀。
“有吗?”
想起上回寺庙的事,和昨夜的事,齐昭都怀疑她们俩说的不是一个人。
外面喧闹了许多,马车渐行渐慢,安然避开她疑惑的眉眼,撩开车帘见前边车马积行,赵观南也策马走了过来。
“马上就到桃林了,今日出来踏青的人较多,马车通行怕是要等上一会儿,我们走过去可好?”赵观南弯腰对着妹妹说着,可眼神却落在齐昭的身上。
齐昭难得出来一趟,多走几步也只当锻炼身体了,安然也不想多等,二人齐齐下了马车。
仆人们去拴马停车,采青提着食盒跟着安然身后,贯珠陪着齐昭走在中间,好在桃林够大,除了入口时人多了些,入了桃林后到清净了不少。
成片的林子里,粉白相叠的花朵竞相肆意绽放着,枝丫错落间彩蝶戏蕊,枝头已经些葱绿嫩芽冒头,点缀花海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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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潺潺,前一刻还在嬉笑的小儿突然在对岸哭了起来,赵观南回头去望走在最后头的妹妹,这时齐昭突然开口问他:“你手上的伤回去上药了没?”
眼角才扫到妹妹妃色的裙摆,听见她的话,赵观南随即收回目光侧身回她:“上好了,你看。”说着还把衣袖拉了上去,露出重新包扎的白色棉布。
余光瞥见那俩人进了林子里,齐昭又道:“你手都伤了,今日怎么还骑马,也不怕把伤口裂开。”
“不碍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赵观南笑笑,把衣袖放了下来。
贯珠早前听人说桃林有几株胡颓子树,现下正是野果成熟之际,是以贯珠一进林子就拉着采青去寻胡颓子果去了。
此刻就他们二人,沿着小溪徐徐踱步走着,水边早地湿软,齐昭走在外头,脚下不察踩在一处软泥上一滑,身形不稳差点跌入溪水中,霎时被一股力量拉扯扑进了温暖的怀抱中。
许是赵观南力道大了些,又或者是从军之人胸膛太过坚硬,齐昭保住了鞋袜,但秀挺的鼻子却遭了殃。
她蓦地痛呼了一声:“啊!”
“怎么了,撞着哪儿了?”
赵观南忙低下头去看还怀中的人儿,只见她眼眶氤氲起雾气,鼻头通红,心疼之余想去替她揉揉又忍了下来,不住的道歉:“抱歉,我···我刚才怕你跌到劲一不小心使大了些。”语气懊恼无比。
“没事。”
刚那一刹那间齐昭痛的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也不知这人胸膛怎么硬得跟铁块似的,她捂着鼻子摇了摇头,又稍稍朝后退了些,缓了一会儿,等痛感过去。
“对不住。”赵观南再度向她道歉,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缓过那一阵刺痛,齐昭抬起头面上带着笑,“要不是你我刚怕是要出糗,还要谢···”话未说完,就见赵观南左手蓝白的袖子上晕出了鲜红的血迹。
“你伤口裂开了!”
赵观南顺着她的目光低头,见袖子上果然又染了一点点血迹,也不觉着痛,若无其事的摆摆手,“无妨,回去再包扎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了,你这伤口不小,不能马虎了。”
齐昭拉着他坐在一处桃树下的石块上,从袖中牵出软帕,拉过他的手,解开那已经浸满血的棉布,把软帕相叠重新缠绕在他手臂上。
粉白的软帕上,绣着一株素雅的兰花,覆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时,白色的花朵瞬间变成了赤红色,热烈的一如赵观南此刻跳动的心。
齐昭低着头,飘落的花瓣正好停在她发间,一瓣,二瓣,桃林中落英缤纷,周遭都安静了下来,赵观南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眸色翻涌。
小心的重新给他包好伤口后,齐昭提醒他:“这只手不能再使劲了,回去别骑马了。”
“好。”
赵观南温柔的应下,放下袖子,站了起来抬手从她发间扫走了那几片桃花瓣,动作自然无比。
鬓发微动,那细微的碰触让齐昭心莫名的跟着轻颤了一下,见着他手中拿下的花瓣,她扬起嘴角掩饰心中的异常慌乱。
春风佛动,林子里就他们二人,齐昭觉得有些不大妥当,提议不要再往深处走了,二人顺着原路开始回走。
没走多就看见了来寻她们的贯珠和采青。
一见夫人贯珠就气馁的抱怨着,说她和采青去迟了,虽然寻着了那几株胡颓子树,可上的果一个都没了,连枝叶都被人一并折走了,就余下光秃秃的杆子了。
齐昭笑她,尽喜欢吃些刁钻的东西,那胡颓子酸涩无比,她素来吃不惯,也不爱吃。
采青认同的点点头,她刚才就是被贯珠强拉着去的,跑得气喘吁吁不说,还白跑了一趟。
回去的时候,赵观南没再骑马,而是同齐昭和妹妹一起坐马车。
侯府马车宽大三人坐倒是一点也不挤,就是安然的唇红润异常,一路她也只敢低着头,不敢看哥哥也不敢看齐昭,毕竟做了亏心事,是以也未曾发现哥哥的手伤了。
马车入城时,盘查仔细了许多,城内巡逻官兵骤然增加了,赵观南让长青去打听出了何事。
长青离开不过片刻便回来复命了,原来就在一个时辰前圣上突然下令,将户部侍郎曹严华的府邸围了,曹家满门现都已在大理寺的狱中了。
“这俞秉文动作够快的。”听完赵观南放下帘子,叹了一句。
“曹大人犯什么事了?”
听哥哥的语气,像是知道什么内情,赵安然好奇的问道,好歹也是三品大员,这说抓就抓了,定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罪。
想起昨夜和齐昭说的话,赵观南回了妹妹:“本来这事到昨晚上还是秘密,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曹严华犯的事和宋远的死有关。”
“西南贪墨案!”安然惊呼道。
齐昭的心倏地一跳,突兀的问了一句,“他是主谋吗?”问完也不知自己是在害怕什么。
她紧张的神情落入赵观南眼底,不过一瞬就明白了过来,她在担心的事,胸中骤然生出一股闷气,迟迟的回她:“目前还尚难定夺,但他贪了赈灾的银子已是铁证。”
安然不关系这些,想起先前关于曹严华的传闻,向哥哥求证道:“那曹大人之前逼死发妻的事也是真的吗?”
曹严华的原配发妻沈氏是太常寺少卿的妹妹,多年前沈氏病故后,两家就断了来往,甚至还隐有结仇之势,坊间猜测沈氏的死不简单,要不然怎么好好的亲家还能成了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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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也若有所思,不再说话,到了崇正街后,就心神不定的下了马车,甚至忘记了同安然兄妹二人道别。
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齐姐姐,安然扭头看向哥哥,“齐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望着她的背影进了大门,赵观南放下车帘,没好气地回了妹妹。
城中【创建和谐家园】,街上的行人都少了许多,回侯府的路上一路通畅,到家时家正是日薄西山之际。
送妹妹回府后,赵观南去了大理寺找俞秉文。
到大理寺时天将擦黑,但大理寺府衙到是门庭若市,都察院和刑部都来了不少官员聚集在堂上,言语间探讨的都是有关曹严华的事。
刑部的王尚书是个年过花甲身形有些肥硕的老者,此时正拉着大理寺卿范豊在边上不知商议何事,面上的褶子堆积在一起。
赵观南路过厅堂前时,里面都察院右都御史董璗正好向外看了一眼,二人目光对上,均一颔首示意又错开,来到俞秉文往常当差的房中等着,许寺副言曹严华刚羁押入狱少卿大人目前还天牢中安排关押事宜。
曹严华眼下还是户部侍郎,虽圣上下旨将其关押,但尚未定罪,且就在圣上令人查办曹严华时,已将西南贪墨案正式交由三法司同审,大理寺主审,都察院和刑部协同查办。
许寺副还告诉赵观南,说昨夜他带回的那张夹子小账本中的当铺凭票起了大作用。
今日一早少卿大人拿着当铺凭票,赎回的东西竟是整整五百两的嘉定元年的银锭,皆是五十两一锭的,完全符合当年西南丢失的那批灾银。
因伙计与当铺掌柜旧相识,所以虽不符合规定,但当铺还是接收了银铺伙计寄放的银两,按丝绸之物做了假的凭票,当的活期,也正是如此才保全了这重要的物证。
今日俞秉文拿到银子后,当即带了两案的卷宗与账本还有那一箱银锭进宫面见了圣上,物证俱全,只是可惜今日未在曹家搜出其余赃银,尚不能立刻定其罪名。
赵观南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等来迟迟而归的俞秉文,一进房中就寻着桌上早已冷却的茶水一连喝了好几大杯才作罢。
“来了怎么也不让人去寻我。”
“这还不是耽误了少卿大人的要事,左右我闲来无事,等等也无妨。”赵观南笑着与他客气。
解了渴后俞秉文就立即坐那案卷堆积如山的案牍后,深锁眉心一张张看着今日从曹家搜查出来的物件清单,也懒得和他客套。
曹严华身为户部侍郎,这家中器皿包括府中花销着实算不奢靡,更别提像是一个贪墨的巨额银两的贪官了,这次若不他妻弟出事,怎么也让人想不到他竟也参与到当年的那件案子中,毕竟当年他赈灾一事他从头到尾就未曾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