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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晗随意应了一声，边穿外套，抬眼看向她：“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他妈笑：“放心吧，忘不了。你这孩子，不就要我答应你一件事儿嘛，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
纪晗扯了扯唇，没说话，过了会儿拉门：“我出去透透气。”
——快要憋死了。
他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哎小晗，元旦那天空出来啊，你奶奶说了，叫你们两兄弟回老宅吃饭呢。”
“哦。”
纪晗想起这几天还没给老太太打电话，刚摸出手机，还是先忍不住点开微信查看一番。
还是没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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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蕊既然决定放弃这条小狼狗，自然不会再去招惹他，只是张婶一直在她耳边念叨：“哎，小晗这孩子怎么不回信息呢……王者没上……群里消息也不回……”
苏蕊好笑地看了眼张婶，后者轻咳一声，默默站起来往厨房跑：“咳，我给您热牛奶去，苏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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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电话响起，竟然是纪楚。
“苏苏。”纪楚那边很安静。
苏蕊嗯了声，“怎么？”只要纪楚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她态度也挺好的。
他似乎笑了笑：“那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
“如果我以后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你可以帮忙，按时收费。还记得吗？”
苏蕊：“……”对，挺耳熟的这话，好像她真的有说过。
她沉默了一会儿：“按秒收可以吗？”
纪楚怔了下，笑起来：“行。老太太让元旦带你回去吃个饭，明天有空没，约个时间我把情况给你讲一下。”
……
挂了电话，张婶才从厨房走出来。
刚刚依稀听到纪楚两个字，知道电话那头的是谁，又听苏蕊最后似乎答应了一个“好”字，边在围裙上擦手，边道：“苏小姐。”
苏蕊扭过头，看向她。
张婶犹豫了两秒：“苏小姐，你和纪先生……”问出口又顿时后悔，话音便停在了这里。
她一向不是多嘴的人，主人家的事，能不管就不管，只是苏蕊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听着电话里的苗头，怕苏蕊一时心软和纪楚复合，有心提两句，出口却觉得不太对味儿。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以前的她也这么觉得，夫妻复合是好事儿，怎么能把人原配往外推呢，更何况还是她前任老板。
可纪晗这孩子……哎，可怜的。
苏蕊见她担心这个，连忙摇头笑：“我就是帮他个忙而已。”顺便赚点外快，反正她还真答应过他。
见张婶似乎松了口气，苏蕊饶有兴致：“张婶，你不是挺喜欢纪楚的吗？当初还一个劲儿劝我呢。”
“唉，纪先生是不错，但终究犯了错，和小晗比还是差点儿。以前劝你还不是因为没对比嘛……苏小姐，您别怪我多嘴，小晗对我这个老婆子这么好，我能不知道他想什么？还不是为了您嘛。但越是这样，越觉得这孩子怪可怜的，十八般武艺都给憋出来了……”
怕说得太明显了，张婶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警察也挺好的……”
苏蕊挑眉：“你还知道老肖？”
张婶摆手：“嗨，这人接送你好多次了，我能不知道？咳咳，别说，那小伙子身材真不错，长得也精神。”
苏蕊：“……”总觉得张婶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点儿？
***
第二天上午，苏蕊正在核对刘经理发过来的文件，脑海终于响起系统小B升级完成的提示音。
系统小B：【宿主宿主，我回来啦！】
苏蕊亲切的：“欢迎回来，小C。”
系统小C：【……你怎么知道我升级成小C了。】
苏蕊：“不然呢？哎，这不重要，快说我多少分了？”她昨晚觉都没睡好呢，就等着成绩出来。
升级后的系统小C动作还挺麻溜的：【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本次任务基本分200分，由于您亲了10分钟，完成系数为60，两者相乘得分为12000分，附加分300分，共计12300，加上之前的累计积分8747，总积分21047分。】
苏蕊咋舌：“这、这么多！”
系统小C挺胸：【当然啦，您可是和人物目标连续亲吻10分钟的女人呢。】
苏蕊：“……”
她算了一下，突然心跳加速：“咦，这样算起来我已经赚够57年了？”
系统小C狂点头：“对对对！还差800多分就能够到您60年的小目标了！”
突然多了这么多寿命，苏蕊已经开心到飞起，激动得差点没在办公室里转两个圈圈，过了好久才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小C呀，话说你升级后新增了什么功能啊？”
系统小C：【……也没什么，就是感应得更远了。】
“多远？”
“50米。也就是说，我能在你的办公室看到宋萌萌在干什么。”
苏蕊完全没有偷窥老板日常的意思，可小C已经自动给她讲解起来：【宋萌萌在工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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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工作告一段落，宋萌萌同学打开了抽屉……拿了一颗巧克力出来，盯着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从包装上看，应该是您给的……瞧这睹物思人的小眼神儿，啧啧。】
苏蕊：“……”
【呃，现在宋萌萌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手霜……然后，抹了一手，表情挺自然的，应该是习惯性动作……】
苏蕊：“……”
【呼，手霜也放回去了。】
【噗！！！丝、【创建和谐家园】！咳咳，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您那条【创建和谐家园】……看了好几眼……完了，这眼神……好像变、变身成宋骚骚了，嗷……我的萌萌呢！】
苏蕊实在在忍不住了：“小C，你这新功能就是用来暗中观察的？”
【对呀……嗷，骚骚在想什么呀，耳朵都热红了！】
“……”
第104章 私家菜
纪楚约的吃饭地点就在离苏蕊公司不远处的一家私房菜馆, 格调和私密性都挺高的。
苏蕊刚下班便接到纪楚的来电, 一边往外走, 一边接起：“嗯, 你已经过去了吗……好, 我下班了，马上到……对了, 你那边没尾巴吧？要是被拍了，少不了又要被乱写……好……”
刚挂上电话，走到电梯边, 便觉视线暗了一暗, 高大的身影从她旁边擦过。
她抬头，宋逸成目不斜视地走远, 背影笔直，拐角处侧影淡然，只是没入墙后时，目光骤然加深。
此时正是下班高峰，苏蕊连等了两趟电梯，才挤上去。
王助理火急火燎赶过来时, 这边电梯门刚关上, 他又连忙转身朝壁角另一头挺直淡漠的身影走去：“宋总, 苏总监已经走了。”
宋逸成伸手摁了电梯, 一秒后，专属电梯门缓慢打开，他走进去, 微微点头，神色莫测。
……
苏蕊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穿过过道，来到一间卡座，纪楚已经点好了菜，见她过来站起身为她绅士地拉开座椅。
他衣品一向不错，此刻脱了外套，里面一件简单的高领灰色毛衣，看着还挺小鲜肉的。
苏蕊没客气，脱掉大衣递给服务员，施施然坐下。
纪楚目光带着点柔意：“我点了几个你平时爱吃的菜，你看看还有没什么需要加的。”
旁边服务员立刻将菜单递上来，苏蕊推了下，没接：“没事，你决定就好。”
她今天又不是特意来跟他吃饭的，主要还是聊聊元旦到纪老太太老宅吃饭的事儿，得趁这个机会好好了解一下纪家的情况，省得两眼一抓黑，惹人怀疑。
这家上菜的速度还可以，没过多久便陆续上了几个菜。
盘子小巧美观，食物也做得精致，让人很有食欲，苏蕊尝了尝他家的招牌菜，感觉挺不错的。
纪楚见她吃得开心，轻笑：“没想到还挺合你口味的，上次带夏——”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忽地想起什么，生硬地换了话题，“多吃点。”
苏蕊用脚趾头也脑补得出来他接下来的话，无非就是带夏小雅来过。讲真，她对纪楚和夏小雅的事没什么兴趣，根据男女主相互吸引定律，两人身边总会像有磁场似的，不断地发生着各种巧合，所以要好上其实挺容易的。
以前她不在乎，现在她分也差不多赚够了，纪楚对她而言的意义更是微乎其微，更加爱谁谁。
只不过，演唱会的时候，被她这么坑了一把，纪楚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请她吃饭，也是挺会自我调节的。
纪楚大概也想到了这件事，顺着话似笑非笑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怼我。”
苏蕊笑起来：“嗳，你这人怎么跟个受虐狂似的。”
对他越嚣张，他反倒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真心放到她脚底，任她胡作非为。
纪楚被噎了一下，还没回话，便见她笑意渐盛：“看吧，我没吃饱也有力气怼你。”
纪楚：“……”
怼了纪楚两下，两人之间的气氛反倒放松了些，苏蕊正小口品着菜，便听电话响起。
拿起看一眼，竟然是宋逸成。
他平日里下班时间几乎没给她打过电话，苏蕊赶紧接起，怕有什么重要的事：“宋总？”
那边传来他低醇的嗓音：“嗯。”
他沉吟两秒：“你在哪儿？”
“跟朋友一块吃饭。”
与此同时，纪楚将刚上的酥虾球夹了一颗，放进苏蕊碗里：“尝尝这个，也是招牌菜。”
尽管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讲话，但宋逸成还是立时便听出了纪楚的声音，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周身气压顿时一低。
苏蕊隔着电话，突然觉得电话线那头的沉默有点冷冷的压抑感，随后便是一片嘟嘟嘟的忙音。
——宋逸成不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苏蕊放下手机，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