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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四季——
而我知道,我余下的人生,已经不能再没有他。
喂,那个叫祁任的男孩子,我有一些话,想要当面对你说。
23
我给祁任打了两通电话,都是忙音。
手机里停留着祁任半小时前发来的微信:「鹿鹿,再给我一小时,你慢点儿啊不着急。」
一般祁任和我约晚饭的话,基本上都会提前先把工作安排好,难不成是突【创建和谐家园】况?
我无聊地在他楼下晃悠了两圈,决定去对面商场的咖啡店坐坐。
正值下班时间,楼下的人很多,我点了一杯果茶之后去了楼上,特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但,眼前的人让我愣在原地。
祁任和宋如风。
我脑海中呼啸而过十八岁那天夏天操场上盛大的烟花,和烟火下宋如风逐渐靠近祁任的影子。
大一下学期末的那个雨夜,祁任告诉我自己失恋,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提过和这个人有关的任何话。
所以现在这是,老情人多年后叙旧、复合?
一瞬间我脑子中涌出各种可能。
正当我错乱的时候,宋如风好像不经意地抬头向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我第一反应是转过身跑出门外,甚至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躲。
多年过去,宋如风仍然还是那个明艳如初的女神,甚至比当时十九岁的青涩更添魅力。
举手投足之间,是对周遭人事物的绝对掌控,以及如影随形的万种风情。
是哪怕在人群中你也能一眼看到的那个中心。
我花了两年时间建立的心理壁垒在这样的人面前,不受控制地开始摇摇欲坠。
这样的人,这样的,刻骨铭心的「年少初恋」,我能比得过吗?
从咖啡馆离开十几分钟后,祁任的电话追了过来,我按下通话键,他焦急、担忧的声音迫不及待地涌过来:「鹿鹿,鹿鹿你在哪里?怎么没回我微信?你没事儿吧?」
我解开手机锁,看到祁任已经发了十多条微信。
我装作正常嘲笑他的样子,手指却在焦虑地翻来覆去摩挲纸杯边沿:「我没事儿祁哥,你怎么这么着急,哈哈哈,就是没打通你电话,觉得你可能去加班了。对了,你吃饭了吗?」
电话那边祁任的声音却沉静了下来:「鹿鹿,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有祁哥,我不是微信和你说了吗?我可是刚刚反击过渣男的强悍猛人,哈哈,我……」
我编不下去了。
声音控制不住地带了点儿哽咽。
「鹿鹿。」祁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离你最近的建筑物或者门店叫什么?」
在我想要劝阻他绕过这个问题之前,祁任再一次不容置疑地补充,「别想撒谎,回答我。」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乖乖地回答:「松间大厦」。
「好,鹿鹿,你现在就站在原地,等我十分钟,不要走。」
十分钟后,一辆保时捷跑车停在路边,祁任从副驾跑了下来,急匆匆地跑到我到眼前。
他这样迫不及待地来到我面前,四目相对,两人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我们同时开口:
「你,」
「我,」
我停下指尖摩挲纸杯的动作,深呼一口气,对祁任说:「你先说。」
祁任紧紧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深吸一口气,问我:「鹿鹿,你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我习惯性地想要回避过这个话题,却看见祁任攥成拳的双手,在身体两侧微微地颤抖,我在那一刻突然不想躲回自己惯性的舒适区了,我也迎着他的目光,诚实道:「是的。我看见了你和宋如风。我看见你们在一起。」
祁任的喉结动了动,轻轻地开口继续问我:「那鹿鹿,你为什么要跑呢?」
他的声音带了点儿几不可觉的颤意,似乎不敢确定着什么。
我低下头,心头涌上千般复杂难明的情绪,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我……」
祁任的目光还是这样紧紧的、牢不可破的笼罩着我,如同清晨时分带了点儿清冽气息却又暖意融融的朝阳。
我闭上眼,决定在这一刻放手一搏。
「我看见你和宋如风在一起,我很难过。」
说完这句话后,我不敢睁开眼睛。
祁任听到后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会惊讶吗?
他会为难吗?
明明是作为朋友的发小,却率先破坏了自己和他提出的契约。
轻轻的脚步声在向我靠近。
一步。
祁任的声音近了一些:「那鹿鹿为什么难过?」
我仍然紧闭着眼睛:「因为不想,不想你和她复合。」
脚步停了下来,似乎带了点儿瞬间的讶异,不过,仍然继续向我靠近。
两步。
祁任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清新柠檬香气萦绕在我鼻息之间。
「鹿鹿为什么不想看见我和她复合?」
我的眼睛在眼皮下轻颤:「因为……」
三步。
祁任的气息已经包裹住了我,我感觉到他体温的暖意。
他搂住了我。
眼泪在这一刻从我紧闭的眼中不受控制地流下,我终于说出那句在心头盘桓很久很久,也被我弄丢很久很久的话:「因为,你是我的。」
搂住我的怀抱瞬间收紧,祁任仿佛要将我嵌进他的身体里。
我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一阵温热的湿意,祁任的声音透过我肩头,震颤在我耳边:
「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鹿鹿,我爱你。」
24
就在我在祁任怀中泪流满面的时候,一道慵懒的女声传来:「喂,我说,你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我抬头,透过模糊的泪水看见一个风情万种的身影正靠在那辆保时捷的驾驶侧车门上。
宋、宋如风?
十分钟后,我、祁任、宋如风又回到了那家咖啡厅的无人角落。
宋如风咬着吸管,一脸调笑看看我,再看看祁任。
十八岁的我就不知道如何面对宋如风,现在,在她这种八卦满点、电力十足的目光下更不知道如何自处。
我假装口渴拿起面前的果茶杯。
宋如风在这时候开口:「怎么样小祁,姐姐这招试探还管用吧?」
「吧叽!」我手中的吸管落回到茶杯里。
我狐疑地看看宋如风,又看看祁任。
祁任搂住我的肩,想要捂住我的耳朵。
「宋学姐,你乱说什么。不要说啦。」
我扒下祁任的爪子:「什么试探,你们在说什么?」
宋如风狡黠一笑:「试探你看到我和你的小祁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啊。」
我转头瞪向祁任。
祁任像一只小牧羊犬阻止耍他的主人一样对宋如风焦急挥爪示意,想要阻止宋如风发言,很可惜,无效行为。
宋如风乐到直不起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正色道:「好了,不耍你们了。这件事儿呢,都是我的主意,和小祁无关啦。」
时间回到一个多小时前——
来杭州参加活动的宋如风心血来潮、忙里偷闲地找小老弟叙旧,却听闻这位小老弟心悦一姑娘而不得。
据这位当事人原话:「有些时候我觉得她离我很近,有些时候却又很远。
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是不是我所渴望的那一部分,我不知道。」
哦对了,这位小老弟心悦的女孩,有病,心理病。
所以啊,从什么杂七杂八的野生恋爱学那里找来的猛药,不可行。
宋如风四两拨千斤,出了一个「小损招」。
她笑眯眯地看向面前苦恼的小老弟,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红唇边的咖啡渍,然后缓慢地开口:
「我记得,高中毕业那年,我好像对你进行过一场炸裂全校的表白?」
对面的小老弟露出大脑宕机样。
宋如风嫌弃地翻了个白眼:「TOP2 毕业的学霸,就这智商?」
她不厌其烦地给这位小老弟分析:「你看,既然炸裂过全校,这位妹妹肯定有过耳闻。虽然吧,你后来拒绝了我,但在她眼中,咱们至少有过这方面的勾当对吧?」
小老弟明显对「勾当」这个词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