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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暴起冲上去单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众人都始料未及,没想到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想杀人,尤其是这人肚子里还有苍苏的遗腹子。
“苍苏不是我杀的!你们爱信不信!反正他现在是死了,这个国主的位置还不是得归我?!”
武马怒吼道,他挟持着平宁,一顺手把李令薇也拉到自己身侧,他可没有忘了一开始是这个女人挑的事!
武将们一时半会都还没赶回来,这里的重臣都是些文臣,见到这种场面也难免惊慌无措。
武马一只手的小臂横跨两个女人细长洁白的脖颈,好像只要用力一勒就会断掉。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赫然就是那把杀了苍苏的匕首,此刻正抵在平宁的小腹位置。
“不过还是块肉!你们当真要为了这块肉,就无视我吗?这位置为何不是能者居之?我生在南武自然心向南武,你们可别忘了这孩子有一半的血是大景的!就不担心往后他把南武拱手让给大景吗!”
他已经豁出去了,虽然孩子还没影子,但这番话到了其他人耳朵里,无疑还是有用的。
李令薇虽然被他制住,但也并没有怎么害怕,她跟平宁对视了一眼,平宁虽然不敢动,但也用眼神无奈说明了,她对这样的情形也无能为力。
下一秒,一只利箭破空飞来,直直射入了武马的脑袋!
第69章 重逢
李令薇只觉得脖子上那股制住她的力量瞬间松了, 她和所有人一样心惊了一下,再看向门前箭来的方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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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哭的, 却鼻子一酸,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在众目睽睽下飞奔进他怀里。
他的怀抱已经等了自己太久了。
泪珠扑簌簌落下, 许多委屈先前不觉得,现在好像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因为她除了自己以外, 还有他可以倚靠。
她错过了太多时间, 那些拿来犹豫胆怯的时间, 若是拿来好好相爱该有多好。越想越难过, 竟然一下子哭得停不下来。
那个折磨了她许久的噩梦终于被自己亲手了结,往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再也不要分开了。
谢霁清紧紧抱着她,忽然发觉她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自己的衣裳, 心里就是一紧:“是我来迟了……”
她用力摇头,没有, 她知道他一定是尽力了。
谢霁清轻轻安抚着她, 他自己也有些后怕,他一路疾驰赶来, 远远看到的正是那人勒住了李令薇的脖子,若是再晚来那么一小会, 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好在邵则箭术过人,一箭就顺利取了他性命。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人地上的尸体,恨不得再补上几刀。
一边的邵则看到这夫妻二人久别重逢、完全不顾旁人的样子,就有些尴尬, 三个人还站在门口,里面的平宁已然收起眼泪。开始收拾残局了。
“乱臣贼子已然伏诛,各位大人当记一功。”平宁道。
苍苏死了,武马也死了,平宁还是国主夫人,这些人群龙无首,也只得暂时听她的。
这边李令薇终于收起了眼泪,也已经跟谢霁清大致说了,除了方才情况危急外,其他的都还好没受到什么实际伤害。
饶是如此,他也已经很心疼了,尤其是注意到她手腕上,还留着束绳留下的皮肉伤。
邵则寻了个机会立刻跪下请罪:
“微臣罪该万死!护卫殿下不力,这才让人趁虚而入……”
他是个老实孩子,回去搬救兵的时候就已经被邵都督狠狠抽了两鞭子,自己心里也是愧疚地不行,来之前还暗暗在心里想了,若是公主殿下有事,他愿意偿命给驸马。
李令薇并不怨恨他:“那些人以有心算我们无心,你尽力了。”
平宁特意为他们寻了一处亲近地方,让他们能够坐下细说。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掳之后也发生了不少事。
邵则单枪匹马回了都督府,更是联系了驻边将军的人马,而霁清更是一点也不顾自己,不眠不休,带着一千精兵和禁军在南武边境侵袭,一直在找能破进来的机会,硬是把一介飘逸俊美的书生,熬成了如今双眼发红,眼下还隐隐发青的样子。
然后他们就遇到了平宁的人,一路带他们进入南武畅通无阻,一直来到王宫内。
李令薇也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当听到是她亲手刺进苍苏心口的时候,邵则肃然起敬,而谢霁清眼中异彩连连。他不是那种只想要妻子顺从依靠自己的男人,她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胆量,让他心里除了爱,还多了一丝重。
只是还是心疼,牵起她依然柔嫩的手:“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如果还有,他不介意自己动手,好叫人知道他这双手除了执笔,也不吝于杀人不见血。
只要是为了她,怎么样的都可以。
李令薇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就不舍得分开,略微颔首,忽然又想起平宁的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要邵则带来的兵马在必要时站在她那一边。
眼下说出来,谢霁清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要在南武争权,这些是实实在在可以对南武造成威胁的东西。”
“话已经带到,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李令薇已经太累太累,经历过这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加政变,她整个人的精神都已经绷紧到了极限,反正已经回到了谢霁清身边,她也该安心休息了。
邵则很有眼色地告退了,留下他们二人在此间。
她只觉得自己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他站起身来把她从椅子上打横抱起,再放到里间的床榻之上,动作很轻很柔,唯恐不小心碰疼了她,连被子也替她掖好:“累了就歇一会吧。”
谢霁清没有带陶妈妈来,派人跟着卢中正一起先送回去了。平宁也给他们安排了些婢女,但都被拦在外头,他转身要走,不料手却被被子里的人一把抓住。
“别走!”
他回头看过去,她脸埋在被子里,只剩下一头长发在外头纠缠,声音闷闷的:“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以后才觉得自己眼睛里有一点湿意,又蒙着眼睛完全看不到外头的反应,只觉得他沉默了好久,忽然握紧了自己的手。
下一秒,她连自己带被子又被他裹紧了。
“我哪里也不去,就这样守着你。”
他声音也和往常不同,有些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有些抖。李令薇察觉到他已经在自己身边半躺下来,像从前他安抚做了噩梦的自己睡觉一样,没有比这再能让她安心的了。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谢霁清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确定她确实是睡沉了,才轻轻帮她把被子盖好脸露出来,生怕吵醒了她。
方才他起身是想要找个婢女进来伺候她,让她更舒服些的,但是这样也很好,只要她想要就好。
这就是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失而复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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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李令薇睡得好极了,什么都不用想,沉沉一觉到再次睁开眼睛,他还在她身边,一双清明的眼睛睁开着,让她想到自己拉着不让他走,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一点都没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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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睡,好怕她在梦中又再次消失不见。
李令薇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忽然从被子里抽出双手,面对面抱住了他。
从前两个人分榻而眠,难得有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刻,只觉得心和心紧紧贴在一起,连跳动都渐渐一致了,谁也不想打破这样格外亲密的时刻,直到外头有了声音,她这才想起自己醒来还没有梳洗,又连忙从他身上弹开,唤了婢女进来伺候。
稍后还得再商议商议,平宁那边又该如何。
谢霁清早已经想好了,他对平宁提出自己的建议:“国主夫人想要寻求外部的武力威慑,仅靠我们是不行的,须得师出有名才行。从前夫人和亲至此,南武和大景约定和平不再开战,可现在既然是夫人想要那个位置,那不如归顺了大景吧。”
归顺?
平宁思索起来,她本就是大景的公主,归顺也就是向父皇效忠罢了,南武等于是她自己的公主封地。
这样一来大景名正言顺可以为自己撑腰,眼前这些兵马也都可以真正成为自己的底气了。
更不要说归顺过后,还有各种封赏,以及从前得不到的,真正的资源。
毕竟属国和邻国可不一样!
她没做多想就认可了,她真正可用的东西太少,借助大景是她目前唯一的选择。
很快她就亲笔上书给父皇,言明苍苏身亡自己继位,愿意带领南武归顺大景,并盖上了南武的国主大印,命人立即送出一刻也不可耽误。
至此南武事了。
第70章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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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薇亲眼看着平宁料理了她, 前尘往事,一切尘埃落定。
她好像又看到了眼前的一片熊熊火光,从前的她起初在火中苦苦挣扎哭喊, 但是不能自救,又有谁能来救她呢?很快就没了声息。
然后火光消散,空余地上散落的几颗佛珠, 很快连佛珠也渐渐没了,一株极顽强的蔷薇花迅速抽茎拔叶, 然后绽出一朵鲜嫩的花来。
或许是她愣神了太久, 平宁看了她一眼出声问道:
“是不是觉得我太过狠毒了?”
李令薇被她拉回神来, 听明白她的问题以后摇摇头:“没有。”
那这是怎么了?平宁没有再理她, 却听到她说:“很多时候, 善大概就等于软弱可欺吧。”
好在冥冥中自有天意,善恶到头终有报, 她也学会了从善里长出尖刺来保护自己。
那美人死的时候似乎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不过没有人在意, 整座南武王宫都要姓李了。
平宁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她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说出口了:“当初你一门心思想要逃避和亲, 就是知道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吗?”
李令薇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索性闭口不言。好在平宁也并不是非要一个答案的,她转过头来对李令薇说:“运气真好, 你找了一个不错的驸马。”
这个没什么好谦虚的,李令薇毫不犹豫:“他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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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薇和谢霁清一起回了成都府,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稍微熟悉点的地方。陶姑姑见她终于回来,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差点就以为后半辈子没指望了!
她是从太妃宫里出来的, 跟着乐安公主也未尝不是为自己寻个靠山,往后养老送终的事情自然也由公主安排。若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不要想活了。
邵则的父亲、西南都督邵勇也在收到消息之后亲自上门,为他儿子先前的事情请罪,更是言明为了将功赎罪,等到他们回长安的时候,将由邵则带队护送。
李令薇早已经放过了这件事,本来还要推辞,谢霁清已经先她一步答应了下来,等到邵勇走后,她才知道他的担心之处。
和南武勾结私运铁器出去的,竟然是二皇子!
谢霁清郑重道:“虽然不能十分确定,但根据我们查到的消息,幕后之人应当就是他没错了,我和平宁确认过,苍苏确实和长安一直有私下的书信来往。我怀疑,他们就是在当初苍苏去长安的时候开始的。”
再联系到父皇遇刺,二皇子支持者众多这件事,不由得浑身发冷,二皇子真的做到这一步了吗?
她也知道,原本朝中多数就是看好二皇子上位,可他竟然连等都不愿意等了吗?当初的南武可是大景的敌人,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大景的资源!
如果再耐心一些,整个大景都要是他的了……还是说……他已经不想再等了?
父皇虽然耽于享乐,但到底也没做过这个地步,二皇子真是“青出于蓝”!
她一时大恨,恨自己的家国内竟然有这样的皇子,还跟她自己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谢霁清的手揽上她肩膀,两个人心里想的是同一件事:
不能就这样看着二皇子上位。
他现在还只是皇子,就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来,万一真正登上大位,又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臣子们尚且可以明哲保身,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们都明白,得尽快回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