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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全体女生留下来。
温言镜过来,先是叫走了四名女生去拿东西。
校庆就在下个星期了,还有几天时间,今晚发演出服,然后再培训三个晚上,就到校庆了。
这种什么校庆,对侯佳音这种平凡学生是没什么的,她就是走个过场,连绿叶都称不上。但是对侯望心跟宋瓷儿等人却是出名的好机会,到时候演出完,她们的魅力将更上一层楼。
所以发演出服的时候她们特别的激动,宋瓷儿拿到演出服,立刻撕掉了外面透明袋子,抖开旗袍,往自己身上一比。
可没想到,这雪白旗袍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裙身长到膝盖以下,给人一种很妩媚成熟的感觉,可能她们现在还是少女,欣赏不来这种裙子的长度,宋瓷儿的脸立刻垮掉了,“切!什么嘛,这旗袍,也太老气了吧?而且还是这个特别讨厌的长度,不长不短的,显得小腿胖死了!”
“怎么了?这个旗袍你觉得不好看?”温言镜扭头问她,他的考虑则是因为她们是女生,又是高中生,裙子的长度还是保守点较好,免得男生们看完回去后心猿意马,睡不着觉。
“不是不好看,根本就是难看。”宋瓷儿以自己的眼光给出评论,“要长不长,要短不短,特么尴尬。”
“太短的话,侧开那里怕会太高太露。”
“那我们可以穿四角底裤啊。”
“不成,那么多领导在,我们还是要端庄点好。”
宋瓷儿嗤了一声,拿着自己的旗袍去跟侯望心抱怨,侯望心倒是没什么意见,这旗袍她看着挺好的,袖口裙摆还绣有霜色海棠,看着很高档,不像是两百元能买到的布料,只能说音乐老师的眼光很不错,不过裙子要是能在短点,会好看许多。
沈宴秋对侯佳音说:“我看这旗袍还好啊,不像宋瓷儿说的那么难看呀。”
侯佳音摸着自己的旗袍,浅浅一笑,“可能是她要求高吧。”
“我看也是,全班就她一个人在抱怨。要是裙子太短,我觉得会有很多同学没勇气穿的。”
“嗯。”
吵吵闹闹间,温言镜拍拍手掌,“好了,同学们,演出服你们回家再试,现在我们先把《春江花月夜》在练熟一点,别到时候在校庆上出糗。”
“好。”女同学们应了一声,纷纷拿起自己的笛子,归队。
谁知道一曲终,温言镜始终皱着眉,沉吟片刻,说了句,“瓷儿,你太高了,站在望心身边不适合,这样吧,你站在后面去,跟后面那个……那位女同学换一下。”
温言镜的手,不偏不倚地指着沈宴秋,他让宋瓷儿跟沈宴秋换位置。
沈宴秋被点名,愣了愣。温言镜已经走过来,拉走了她。
“同学,你的身高是多少?”温言镜问沈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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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儿,你多高呢?”温言镜问宋瓷儿。
“164。”宋瓷儿没好气的回答,显然心情是糟糕的,也是,她本来站的位置那么好,全队伍的焦点之一,结果现在要被换到第三排去,别说表演了,就连脸都看不见,谁会高兴?
温言镜说:“那你太高了,不适合站在第一排,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就站在第三排,这样比较不突兀。”
“不,老师,我不喜欢那个位置!”宋瓷儿立刻拒绝。
温言镜瞅她一眼,“你不喜欢也没办法,你太高了,要是站在前面,会挡住其他同学,也会影响整个队伍的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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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秋被看得瑟缩了一下,宋瓷儿是被众人宠惯了的小公主,性格乖张,沈宴秋确实挺怕她的。
但老师决定的事情,她也没有勇气反驳。
一直到训练结束,沈宴秋的脸色都很苍白,侯佳音担心她,帮她提过了手里的演出旗袍,“宴秋,你怎么了?”
沈宴秋回过反应来,看着侯佳音,眸底萦转着水汽,“佳音,你觉得这样好吗?”
“什么这样好吗?”
“我跟宋瓷儿换位的事情啊。”
“我也不知道。”侯佳音摇头,现在宋瓷儿站在她旁边,她也挺不自在的。
“不知道会不会得罪她。”老实说,沈宴秋心里挺不安的。
侯佳音想了想,怕沈宴秋胡思乱想,说了句,“应该不会吧,这是老师安排的,又不关你的事情。”
“但愿如此吧。”
回到家里,侯佳音先把围巾取下来,拿到洗手间用洗衣粉泡着。
随后进了卧室,将那身旗袍试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高的关系,旗袍穿在身上,长度刚好盖过膝盖,露出两条纤细白皙的小腿,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柔美性感。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想到有生以来的第一身新衣服,竟然是一套演出服。
她微微笑了起来。
傍晚,爸爸率先回来,侯佳音在院子里晾围巾,侯世军看见她,招手把她叫了过去。
侯佳音乖顺过去。
侯世军笑着看她一眼,把夹在腋下的袋子递给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比了个嘘的噤声手势,示意她别说话。
第019章 旗袍撕裂
侯佳音拿着侯世军给的袋子进了房间,侯相思不在,她把房门小心关好,打开了袋子。
里头装着两件厚内搭毛衣,侯佳音拿出来,尺寸写着:165。
她怔了下,鼻尖就酸了。
*
夜间,她洗完澡,坐在台灯下复习,哪怕学不进去,都不想辜负爸爸对她的期望,也哪怕,爸爸对她根本没有期望。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哪怕爸爸经常忽略她,可只要偶尔对她好,她就很想发奋学习来回报他。
客厅里,是孙蓝赞美侯望心的声音,“哎哟,我们望心穿这身旗袍真是太漂亮了!整个小仙女!”
“就是就是,大姐太漂亮了,我们以你为豪!”侯相思看着美若天仙的侯望心,眼里充满了嫉妒。有时候,多子女的家庭并不一定是和睦的,也很可能,处得跟仇人差不多,这大概源自于家庭环境和父母教育。
侯望心微微一笑,纯真淡雅。
“到时候校庆,你大姐就站在队伍第一排的中间呢。”孙蓝表情骄傲,并意有所指地说:“哪像另一个,交了钱,就在队伍里走个过场,要我说,那简直就是浪费钱,就不应该让她参加的。”
闻言,侯世军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不高兴地说:“这演出是全班参与的,都得参加,又不是佳音自己想去参加的,你要怪,就怪那个老师去。”
孙蓝拉下一张脸,讽刺道:“是啊,要怪就怪那个老师,那么多事干嘛?像那种呆得跟石头没两样的学生,要是我,直接劝她退学算了,反正读书也是浪费父母的钱而已。”
“那也是我的钱!”侯世军冷哼一声,眼也不抬。
“侯世军,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有赚钱?”因着侯世军几句话,客厅里的火药味顿时浓了起来,孙蓝吐掉嘴里的葡萄籽,站起来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拿钱给她了是不是?院子里晾的那条围巾,我一看就不对劲,是你给她买的是不是?”
这些话,其实孙蓝是说给侯佳音听得,故意说得很大声,“上次你给她钱,骗我说借给老张了,我不跟你计较,这次你又给,她是把我们当银行了吧?呵……”
“没有的事!”侯世军气得脸红脖子粗,“我都说了钱是张老借的了,你要不信,你自个去问!”
“那院子里那条围巾呢?那即不是望心的,也不是相思的,还会是谁的?你说前两天,好好的毛衣她就给拆了,她不心疼钱,我还心疼呢,就没见过这么糟践钱的……”
“你小声点!”
“我为什么要小声?我就是要说给她听,自私自利,把父母的钱当成大风刮来的,在家不尊重父母,在外也不懂得灵活变通,老师让她参加演出就参加了,一点主见都没有……”
“爸,妈,你们别吵架了!”侯望心起身劝架。其实,她明明知道那条围巾是何庭羲的,但她就是故意不说,把秘密闷在心里看父母两吵架。
门后。
侯佳音双手撑在下巴上,表情麻木。
客厅里的争吵她都听清楚了,有时候,她真希望孙蓝变成一个哑巴,这样,家里就不用在吵架了,也不用在听她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了。
侯相思见状,气愤地跑进房间里,对侯佳音说:“只要有你在,爸妈就永远有吵不完的架,你这个扫把星,我讨厌死你了!”
侯佳音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只有沉默。
难道她觉得,她会希望自己生长在这个永远充满争吵的家庭里么?
不,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这样,心里就不必长久的哀和痛着了。
*
隔天,笛子队在礼堂彩排。
全体女生换上旗袍,站在大礼堂中央,声情并茂地合奏《春江花月夜》。
宋瓷儿站在林依跟侯佳音中间,眼神阴沉地盯着前头那个占据了自己位置的沈宴秋。
林依扭头问她:“瓷儿,你在看什么?”
宋瓷儿拿开笛子,脸色不善地说:“我在瞪一个贱女人。”
“哈?贱女人?是谁?”
宋瓷儿看了林依一眼,不打算告诉她,“不管你的事,你别问那么多。”
从理论上看,宋瓷儿跟林依的感情并不是很好。
侯佳音听着两人说话,等宋瓷儿去喝水,就问了林依一句,“林依,你跟宋瓷儿不是关系很好嘛?”
“怎么这么问?”林依抚着笛子上的薄膜,表情看不出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
侯佳音摇摇头,“没。”
她没敢说出那句,‘感觉她对你好像态度很不好’,怕说了,像个挑拨离间的坏女人。
她不说,林依却猜到了她的想法,笑着说:“你是想说,瓷儿对我不太好吗?”
侯佳音没说话。
林依自顾自地回答她,“其实就如你看见的那样,我跟瓷儿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我跟她毕竟是邻居,又是同个芭蕾班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闹太僵。”其实林依一直都知道,宋瓷儿有点看不起她,但谁叫两人是发小呢,从小认识到大,想绝交疏远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况且,宋瓷儿也没对她做什么,只不过是语气态度差了点。
侯佳音听完,仍然没有说话。她笼统也就那么一两个朋友,评价不了别人的友谊,况且,她跟林依认识的还不深,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假意,万一要是假的,到时候两人串通一气,自己倒成小人了。
忽然,礼台上发生了一阵喧哗,然后是一阵笑声。
侯佳音被林依牵住手,回过反应来,一起走到了事发地。
原来,是沈宴秋被宋瓷儿推下了礼台,人没事,就是大腿摔出了一片淤青,以及旗袍中部遮住大腿位置的布料被勾破了。
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沈宴秋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她起来后先查看的不是自己受伤的大腿,而是看着自己旗袍,随后目光看向宋瓷儿,眼睛红红的,控诉道:“宋瓷儿,你故意推的我!”
“什么叫我故意推的你?沈宴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自己从礼台上跳下去的,就冤枉是我推的你?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推你?”宋瓷儿眯着眼,表情三分薄怒,七分威胁。
第020章 无能为力
“明明就是你推的我。”
“你要在冤枉我,那就别怪我扇你嘴巴了,欠抽。”
沈宴秋挨骂,哑巴吃黄连,想把这件事告诉老师,可就在这个时候,侯望心忽然从后面走上来,满脸关怀地扶起她,问:“宴秋,你怎么了?刚才我在后边听到动静了,你跟瓷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