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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这样说。”毕竟她程愿看上的男人总差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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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父不语，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了一道冷哼。
程愿退出书房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他，“爸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只是淡淡的一句关心，可程卓尧的内心却禁不住一暖。
再次看了看手中的名片，他心头忽然有点酸酸的。
许久，他起身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张老照片。指尖微微颤抖，忍不住抚摸了一下照片。
“若兰啊！你看我们的女儿长大了，还交了男朋友。时光荏苒，转眼间她这样大了……”那一刻，他眼中的神采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柔和。
谁也不知道，曾几何时，午夜梦回时分，他总抱着这张照片再也无法入眠。
***
离开程公馆的时候，程愿顺便捎上程特，可才开车出来郊区，就碰上了车子抛锚正在路边等拖车的程格以及蒋佳萌。
“大哥大嫂，你要回市区吗？坐我的车吧！要是等拖车还得好一段时间呢！”程愿总不能硬着头皮开车过去只当没看见吧，所以只好停下车摇开车窗询问。
蒋佳萌没有立马回答，只是偏头看了看程格，治时间程格微微的点头，蒋佳萌才笑着回应，“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都顺路。”
最后程格和蒋佳萌两人坐进的后排。
“大哥，是先送打扫回去还是？”程愿还是头一遭做程格的司机。
“先送她回去，完了到地方我下车打车走。”程格似乎很忙碌，除了吃饭那会没看手机，其他时候全程都在看手机。
程愿笑了笑启动车子，也没有说什么坚持送大哥到目的地的话，而是直接问了蒋佳萌家的住址。
“还没恭喜你呢，顺利拿下loneasia。”开一半路的时候，程格冷不防的来了一句。
“多谢大哥。”程愿也好不谦逊的感谢。
“谢我什么，我什么都没做。”程格本来想着宋思喃争气点拿下loneasia，那么就是给程愿啪啪打脸，如此，父亲那边也会多少对她有点失望。
然而一切都没有发生，程愿拿下了loneasia。目前eva正在首尔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交接工作，大概也要个把星期才能回来。
“大哥虽然什么都没做，但是精神上鼓励了我。”
天真的蒋佳萌丝毫嗅不出兄妹俩之间硝烟味，还一脸羡慕的说，“你们兄妹的感情那么好啊！互相精神鼓励很有爱哎！”
此话一出，一边安静了许久的程特冷不防的笑了出来，“未来大嫂真有趣，大哥，你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
明明程特说的是一句讽刺的话，而蒋佳萌却丝毫听不出来，还乐乐的笑，压根都没瞧见程格黑着的脸色。
“大哥，最近三亚旅游城的项目还顺利吗？”程愿生怕程特再说出点什么惹恼程格的话，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呢？”程格不回答反问。
“我觉得？”程愿透过后视镜看了程格一眼。“要是信跃被迫无奈退出三亚旅游城的项目，大哥，你觉得怎么样？难道罗总那边就没说过什么？”她可没有忘记早两天和罗晗联系的时候，有听他提起，他父亲现在很不妥宋跃。
程愿的话显然让他眼前一亮。他最近是忙得鸡飞狗跳的，因为目前信跃的事情导致了整个项目停滞不前，也出现了一大堆的麻烦事，前期工程是信跃负责的，现在出事突然让他接手……
如果信跃退出，那么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吞下信跃那一份了。
然而，他怎么觉得程愿这般提醒他，可一点都不正常。
而程愿似乎也料到了他会怎么想，笑了笑，“大哥，你别忘了我是集团的cfo，也是集团的一份子，任何能为集团争取来的利益我都不会放过。”意思就是提醒他，一切只是为了给集团创造更多的利益而已。
这时候听他们说话一窍不通的蒋佳萌有些尴尬，不过倒是越来越崇拜程愿。
第101章：我从没想过结婚这件事情
到了蒋佳萌家，两人下了车之后。
程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姐，你干嘛点醒那个蠢材？就算宋家出事，罗总那边也不会真踢宋跃出局的，到底讲情面。你现在点醒那个蠢材，他肯定会出手段让宋跃自动退出整个项目。到时候他就可以到父亲面前邀功了。”
“蠢材？”程愿冷笑，“你真当大哥傻的？”
“现在就是要他焦头烂额才好，显得他无能，你倒好，点醒他了。”程特一肚子的气。
“大哥才不蠢，他只是反应慢，试问一个贪心的人又怎么会错过这样一个机会。与其等他反应过来，还不如我点醒他，就好像是他欠了我什么似的。你觉得他会跟父亲邀功？他可不会，大哥多骄傲的人，哪怕我只是一句话帮到了他，他也不会觉得全是他的功劳，既然不是全部功劳，他去邀功心里的骄傲也过不去。”程愿很清楚程格的心理。
程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点，刚才的一肚子气立马消散了，还不得不再次佩服她。
“我现在担心的是大哥以后有了这个强劲的岳父，在集团的支持率一定会直线上升。”
程愿一边开车一边皱眉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我看过泰明实业近年来的营运状况以及财政状况，可以说是不尽人意，可能是因为蒋叔年纪大了，心有余力不足吧！这样的企业，如果没有更好的发展，更上一层楼，很有可能就会被淘汰。爸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蒋家的情况，蒋家现在是大不如前了。
还有，政治联姻，大哥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比蒋家有实力有资本的也不少啊！为什么偏偏是蒋家？爸从一开始选中的就是蒋家女儿，而大哥也从没反抗过。”两父子配合得那么好。
这一切从刚吃饭开始，父亲对蒋叔那么温和，宛若一家的态度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姐，按你这样说，蒋家都这样了，爸看上蒋家什么了，还让大哥娶人家女儿……”
程愿忽然灵光一闪，脚下猛踩煞车，车子一下子就停住了。
程特直接受到了惊吓，幸好此路段没车，“姐，你干嘛？”
“你刚说什么，爸看上蒋家什么了？”程愿只抓住了重点。
“我没说什么啊？就是你说啊，蒋家都那么样了，爸干嘛不给大哥找个更牛逼的岳父，而是蒋家的实力跟不上咱家啊！”
“果然事情是这样的。”程愿这一下子想通了，冷笑了一下，“没点道行还真看不出父亲的意图。”
“什么意图？”程特都不知道她这说得是什么。
程愿重新启动车子，“你刚不是问爸看上蒋家什么了，爸看上的就是蒋家，整个蒋家，包括泰明实业，以及蒋家所有封盘的地。”
“你是说……”程特这下子理解了。
“蒋叔就一个女儿，可惜女儿不是从商的一块料。他还有两个兄弟，本事平平，但是有三个侄子，如果猜得没错将来会是其中一个侄子接人蒋家当继承人。但是你换个角度想，要是他的女婿是大哥呢，一个华尧国际的太子爷，可能会成为景南财团未来掌舵人的人。
如果你是蒋叔，你是会把家产交到一个资质平平的侄子手里，还是交给一个有能力的女婿的手里？”
“还是用说吗？肯定是选大哥啊！只要他对我女儿好。”
“那就是了，只要大哥娶了蒋家女儿，蒋家就是他的了。如果搞并购更是简单得多。虽然蒋家现在一年不如一天，但是结实的老底还是在的。”程愿只是没想到的是大哥很清晰的知道父亲想要做的是什么，还全力配合，很敬业的取得了蒋佳萌的喜欢。
程特忽然沉默了起来，良久才说话，“虽然是大哥，但感觉就是忽然的有了冰寒的感觉。如果哪天我也成为父亲为了利益要先行下的棋子，我会怎么样？”大哥可以配合，甚至觉得完全没什么，那他呢？
透过婚姻的诱饵取得对方信任，然后夺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程愿没有说话，即使是她，也很难想象自己成为那个为了利益要先行下的棋子。
***
回到家，她感触良多，也没有了什么心思睡眠和工作，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
也在思索，父亲对许谏宸做出一番了解之后，会对他们，会这段关系做出什么评判。当然许谏宸优厚的条件和优秀足以政府大多数的未来岳父，可她还是不免的担心，完全没有之前在父亲面前对许谏宸很有信心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许谏宸睡了没有，也懒得思索时间差，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许久都没人接，当她快要以为没人接，他在忙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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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忙完，准备睡，想着给你打个电话，尽尽女友的责任，对你进行一下热切的关心。”
“不像你的作风。”许谏宸表示怀疑，要知道通常都是他每天不停电话给她的，没话题打个电话都要扯上半个小时才罢休。
“其实今晚临走的时候，我和爸说了我和你的事情。打个电话给你是想给你点心理准备，我爸肯定会查你。”程愿暗搓搓的说。
“舍得给我名分了？”这事他可没少在她跟前明里暗里提示过，忽然之间表示要给名分了，告知家长了，他还是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那你可要承受住了敌方压力。”程愿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点心理准备，他还能没有。什么被查啦，刨祖坟啦，他都有心理准备了。
“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我怎么娶你？”
说到这个，也是程愿一路在想的问题，“你是认真的？”
“我像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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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偶尔许谏宸对她实在是太好了，让她产生了许多的不真实，总觉得一觉睡醒说不定一切都是假的，她还是单身孤家寡人一个。
“那你就现在开始想，咱们不怕晚。”许谏宸已经开始渐渐的明白了程愿内心的那种不安全感。
参与从没想过自己一夕之间就有了男朋友，生意也是的风顺水，在赢家的道路上一直开挂。有时候不断开挂，也难免会觉得不真实。
“拍拖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是两个家庭结合的事情，我还没有心理准备。”程愿想到自己私生女的身份，不禁苦笑。看吧，她还是很自私的，她自私到从没告诉过许谏宸自己的真实身世。
她还是不愿意自己最**，最秘密的事情暴露给他。这一刻她和许多年轻的小姑娘是一样的，希望自己最美好的，最干净，最优秀的一面呈现给爱人。而不是自己隐晦的一面给爱人看到。
“我们还有大把时间，我也不是说马上结婚，看你紧张的。”即使隔着电话，跨越大半个地球，他依旧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感。
“不是……”她顿了顿，“许谏宸或许你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了解我，我也有许多不好的一面……”想了想，她停住，没有把话说完……
“这有什么关系……”许谏宸安慰。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你早点睡，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我这边要开会了。”
“好。”
挂掉电话许久，程愿握着手机感受着淡淡发热的余温，就像是许谏宸手心的温度一般，温暖着她。
***
过了几天，宋家的事情并没有就此收住，而是一直在不断的发酵。
而eva和李仁尚已经凯旋而归了。
刚回来的eva兴奋得不行，开会的时候更是激动，“从今天起，咱们就是有银行的人了。我宣布，今晚聚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们程老板请客。”
“可以啊，都能替我做主请客了。”
“哎呦，大家都辛苦那么久了，是时候发放福利啦！”eva带着撒娇的口吻说。
程愿无奈的笑了笑，开始表示，“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因为员工少，我知道很多人都一个人承担着两个人的工作量，所以今晚如你们副总所说，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但接下来收购泰圆银行又会是一场硬仗，今晚大家玩好权当放松。另外辛勤的付出也应该是有奖赏的。年底奖金翻倍，还有附赠一次马尔代夫或者瑞士的度假安排。”
话落，大家一致欢呼。要知道程愿可谓是个大方的老板，他们的工资月薪外加补贴根本就是同类型公司的两倍了。还有年底奖金也是不少的，如今一句翻倍，能不让人激动。
俗话说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是不可能的。这一点也不得不说程愿的聪明之处，她信仰高回报的付出才会笼络得到人心以及使大家工作效率变得更高。加上之前毕业演讲之后，现在不知道多少应届毕业生挤破头想进入银杏工作。
会议结束之后，eva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她宋家的事情。
“根据风向，宋家这次恐怕要一蹶不振了，除非有奇迹发生。”宋家的事情闹得太大，所谓树大招风，现在检察院深入调查也查到了不少黑幕。“另外我哥逼迫宋跃退出了三亚的旅游城项目，这对信跃国际打击是很大的，一旦退出整个项目，那就应了外界所说的，宋家真的是不行了，最后的股民都丧失了信心……你没看最近宋家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