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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房。
陈紫染见沈天苌满脸通红，狐疑地问了一句：“你是……去接了什么……违法电话吗？”
她差点顺嘴就说出了X爱电话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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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快就上来。
这家本帮菜的味道还不错，沈天苌虽然口味偏重，但是吃的还算愉快。
因为不了解，其实几个人也没说太多话，基本都是讲一些在暖城上学的事情，这也是为数不多三人之间能找的共同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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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陈紫染要吃什么，要拿什么，甚至包括沈天苌的需求，他全部都照顾得很清楚。
而沈天苌之所以答应今晚上来和他吃饭，只不过也是因为下午他的那堆资料，够清白。
单亲家庭，和母亲一起生活，无前科，无病史，虽然复读过一次，但是在K大成绩优异，是本届优秀毕业生的热门人选。
但前女友有过三个，分得还算干净，现在已经都没有联系联系。
不过陈紫染也有过不少情史，沈天苌也不能对这个有什么微词了。
饭吃到一半，陈紫染终于起身去上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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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执勺半搅着碗里的汤，眼眸低垂：“裴先生，你觉得小染一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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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沈小姐，原本我喜欢小染，我追求她，就只是我们两个人事情，但是因为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很在乎你的感受，所以即便是你再不喜欢我，也请你看在她的面上，稍微表现得不那么明显，那样她会好过一点。”
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却不怎么讨人喜欢。
沈天苌微皱了一下眉，放了汤勺：“该怎么做，我不需要你来教，今晚上我能来，就已经是顾及小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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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染的单纯率真，我希望她一直能保持下去，无论是她和谁在一起，我希望这一点裴先生能清楚。”
世界那么复杂，让他们来面对就好了，就让她永远的活得像个小太阳一样，一直保持她的单纯与热忱。
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为此，她可以不遗余力。
“沈小姐又怎么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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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
话音落，陈紫染也从推门进来，似乎在门口就隐隐的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她笑着调侃了一句：“你们两个刚才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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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紫染叫了一声，作势就要上前打她：“我就知道你就会趁机说我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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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会不会担心两个人做什么越界的事情，沈天苌完全不担心，因为她知道陈紫染不会，在S大的时候，陈紫染曾经陷入比这次更疯狂的恋爱，都不曾做到最后一步。
至于裴骏桀，从他找到陈紫染的那一刻开始，陈紫墨应该就已经默默在看着他了吧，追一个家里有强势兄长的女生，其实压力也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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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沈天越。
他仍然穿着一身裁剪考究的西装，立在餐厅门口玄关处屏风旁。
等他抬步走近，沈天苌却看到了他西装衣角一块污迹，不大，但肉眼可见。
她眉头几不可查地拧了起来，沈天越这样又严重洁癖的人，竟然会允许自己的外套上有污迹。
328：无人能及
沈天越走到她跟前站定，她却像是本能排斥的一般的，后退了几步。
沈天越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淡笑。
“我今天没有跟踪你，只是刚好和客户在这边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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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她开庭，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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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是为什么被抓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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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越看着她的眼，她眼里的漠然丝毫不掩藏。
“她找了人杀天羽。”
杀沈天羽？
到真像是沈天歌能做得出来的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沈天羽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做的那些肮脏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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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越，我以为在这个世界最了解沈天歌的人，是你。”
沈天越沉默，是啊，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沈天歌的，除了他还有谁，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她最丑陋的那一面。
他忽然又走上前来，沈天苌终于看到他充满红血丝的眼球，以及眼眸里那抹深深的疲惫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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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没再退后，她直视着他：“事实不是用来让你接受的，也许我该庆幸，如果我现在还待在沈家，可能今天报警的人就是我。”
沈天越身体一僵：“我不可能让她杀你！”
沈天苌笑了一下：“不必这么信誓旦旦，因为无论是我还是沈天羽，你都不可能看着你的亲妹妹真的坐牢不是么？就算你无能为力，赵审判长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亲女儿坐牢。”
所以，一开始她问的那个问题，沈天羽是否还活着，也许真的没那么重要。
沈天越听完她的话，忽然发狠一般，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双肩。
沈天苌肩部传来疼痛感让她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她使了力，却没办法挣脱。
“沈天苌，你为什么这么聪明，有的时候我想，如果你没那么聪明，如果你真的再笨一点，也许……”
也许他重新把她骗回去，到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全身心毫无保留的对她好？
“又想故技重施么？”
沈天越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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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越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了他们两人正前方，有一个乌黑的商场摄像头，就像是一个默默旁观者一样，一语不发，却又完整记录。
那瞬间，沈天越的手像被灼烧了一般，他放开了她：“沈天苌，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沈天苌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在很多事情上，对不起是最单薄的言语。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对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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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于陆之汣上面，沈天苌丝毫不会吝啬自己的言语，她脸上露出一抹可以说是整个晚上，最为轻松的笑。
“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八个字，是说他对她的好，还是说那个人本身。
有太多东西，原本就不需要过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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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回到云城之后，第一个对她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沈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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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沈天越是个有能力的好律师。
他可以赢下金额巨大的商业官司，也可以成为为农民工讨薪的辩护律师，他在云城律政界，受人尊敬，名利双收。
这就是让人可笑的地方，就这样一个本性冷漠的人，心里竟然滋养出一片光明之地，在那个地方待久了，便再也没办法直视那些阴暗褴褛的角落。
尤其是，那些人还是在自己身边，有着无法割舍的血缘至亲。
但是抱歉了沈天越。
沈天苌想，在他让沈天歌把银行卡交给陆之汣的时候，在他和沈天歌策划着如何利用盛岚来撕开她那些丑陋的伤口的时候，她就没办法再原谅。
她会将沈家那些最隐秘的丑恶，一个一个在他面前撕开，到那个时候，他一定会看到那些原以为的那些光明磊落的角落，早已如同腐肉生蛆般，恶臭无比。
这一切的真相，便是对一直活在自我的世界中的沈天越，最大的惩罚。
“沈天歌的庭审，我一定会到场。”
毕竟她也想看看，沈天越和赵涵两个人，究竟是如何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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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男人的时间啊，掐得还真是准。
沈天苌接起电话：“陆之汣……”
“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