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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意料之中，盛岚回了两个字：“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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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给陆之汣发了消息说自己可能不能如约去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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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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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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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怎么觉得有些生气的意思？沈天苌叹了一口气，她之前怎么没发现陆之汣这么小气呢？
不过毕竟失约的人是自己，只能好态度的回了一个：“那个……给我点时间想想……”
“嗯，我等着。”
啧啧，这男人竟然开始傲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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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的完美平仓之后，沈天苌便把他的号码存了，毕竟是云商所的理事长，以后的工作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交集。
“我倒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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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衣显然没想到沈天苌竟然会这么问，愣了几秒才答道：“沈总，你怎么会……”
要说今天菜粕的跌幅，沈天苌显然是不相信背后是没有人主导的，就像她昨天决定临时平仓一样，她告诉所有人是因为自己的直觉。
但是她的直觉本也不是空穴来风。
那天晚上她在酒吧拒绝许卿晖的收购之后，她心里就已经生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许卿晖轻松的就知晓了她选择菜粕的原因，就是为了故意避开远通的主力品种，加上第二天远通就直接派人去了宗旭，所以远通肯定也是提前知道了谢兰尹和天然金融的达成的某种合作。
为了破坏阻挠天然金融拿到代理权，远通不可能不在菜粕里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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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然金融按照原计划平仓，那今天的跌价就证明了本次豆粕的操作失败，宗旭的代理权也会因此而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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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真是有些感谢许卿晖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他主动找上门，她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就察觉到远通的意图。
只能证明许卿晖这个人太有自信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沈天苌会直接拒绝那个诱惑力超高的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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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苌一脸严肃的看着宋凝衣开口道：“凝衣，我现在怀疑楚南隽和远通能源的关系，现下公司只有你在云商所工作过，所以我才单独叫了你过来问。”
宋凝衣看着她认真地神色，沉默了半响开口道：“我在云商所的时候职位只是个实习生，其实接触理事长的机会很少，而且因为理事长的身份，办公室也很少有人主动敢聊他的八卦……”
然后呢？
宋凝衣看着沈天苌探究眼神，有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道：“但是我曾经撞见过几次理事长和许卿晖一起出入饭店，而远通能源真正的操盘手又基本从未在人前露过面，所以我怀疑理事长就是在远通能源背后的操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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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菜粕的情况始终都会回归到市场本身，但是楚南隽和远通能源要的也就仅仅只是这一天而已，他们要的只是破坏天然金融对于宗旭代理权争取。
沈天苌想明白这一切，背后不由冒了一层冷汗，她忽然很庆幸菜粕是风商所管辖，如果当时选的是云商所的品种，相信昨天的平仓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原本以后远通能源已经很难对付，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个楚南隽，沈天苌真是有些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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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间，云东区的一隅，位于某高级别墅区的一家不对外开放的茶馆内，云商所的理事长楚南隽正和远通能源的执行总裁许卿晖相对而坐。
274：讨价还价
楚南隽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西服外套已经被他脱下，虽然苍白的皮肤在黑色衬衣的映衬下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病态，但这肤色却与他俊美的五官意外的很贴合。
楚南隽端起他一杯面前的铁观音，稍微吹掉一些热度，细细的品了一口。
这茶，很不错。
刚放下茶杯，放在手边的手机便有了声响，他拿起手机，收件箱有一条未读消息，来自于沈天苌。
“排行前十的操盘手，楚先生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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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在他对面的许卿晖见他这副神情，冷峭的面容上更加阴沉了几分：“你心情倒是不错。”
楚南隽挑了一下眉，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收起：“是你的自负才造成了打草惊蛇，对于这个结果我没什么可遗憾的。”
许卿晖脸色愈发的阴沉，他还记得起那晚上在酒吧和沈天苌谈话的场景，灯光打在女人精致面庞上的暗影在他脑海里依然还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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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业这么久，第一次就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你说你没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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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晖品了一口茶：“这么说你承认你遇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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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晖见楚南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冷哼一声，放了茶杯：“楚南隽，你独孤求败忽然遇到对手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远通可没空陪你玩。”
楚南隽抬头目光转向他，许卿晖的阴沉的神情已经转为了阴狠。
“对于一切可能存在竞争对手，远通的宗旨是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趁早扼杀在摇篮里。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许卿晖说完话从黄梨木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出了包房。
许卿晖走后，楚南隽慢慢拿起茶壶又重新到了一杯茶水，一片被遗漏的茶叶从茶壶嘴里随着水流被倒了出来，落在茶杯里旋转，最后又恢复了沉寂落在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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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然金融同时拿下了宗旭石化的代理和盛天石化的代理权。
所以下午下班的时候，沈天苌让宋凝衣定了公司附近有名的刺身店，用公款请全公司聚餐。
消息一发下去，大家都沸腾了，但是只除了陈紫染，早上刚刚亏了好多钱，一天沈天苌说用公款请客，她现在肝都疼了。
沈天苌走到她桌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也是为了安慰你，听说那家刺身店的清酒很不错，不正好可以让你借酒消愁？”
陈紫染听着可以喝酒，面色虽然好了几分，不过仍然翻了一个白眼：“沈天苌，用我的钱安慰我，不带你这么安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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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紫染哼哼一声，把头转向了一边。
沈天苌看着也到了该出发的时间了，便强拉着陈紫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人才要走出办公室的门，沈天苌才回过头看着还坐着不动的宁择西。
“师兄，你不走？”
宁择西从电脑屏幕前抬起来头来：“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你把定位发给我，我待会儿再过来。”
沈天苌点了一下头，和陈紫染一起出了办公室，等宋凝衣叫上了办公区的一干人等，一群人一起出了公司，等上了电梯来到10层，现货部门的人早已再等着，不过一部电梯装不下，只有何夕跟着一块儿上了电梯。
现货部门一共四十来号人，好在刺身店本来也不远，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过两个街区，来到刺身店，几乎包了大半个场子。
本来就是轻松的请客，沈天苌也不想让下头的员工有什么压迫感，所以就叫了何夕还有其他几个部门高管单独开了一个包房，其他员工自行落座。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还算愉快，包括一开始怨气满满的陈紫染在酒过三巡之后，也彻底放飞了自我，竟然拉着林云开始聊起了家常，话题基本还是围绕着吐槽陈紫墨。
宋凝衣本来是不打算喝酒的，但是因为她平时和现货部的人相处得很不错，现货部那帮人又都是销售老手，劝酒的功夫一个赛一个高超，宋凝衣实在是推脱不掉，和沈天苌打了招呼之后，只能任由着现货部的人拉下场了。
沈天苌一看这架势，连忙给陈紫墨发了消息让他晚上过来接一下陈紫染。
陈紫墨本身晚上也有应酬，收到了沈天苌的信息之后便让秘书改了时间。
本来沈天苌也想着尽兴多喝几杯，但是一想到远在M国的陆之汣，便又改了主意，而且她还主动给陆之汣发了信息报备。
“今天晚上公司公款请客，吃的刺身，我保证清酒在五杯以内。”
“三杯。”陆之汣几乎又是秒回。
沈天苌讨价还价：“四杯。”
“两杯。”
沈天苌妥协：“行行，三杯就三杯。”
老实讲沈天苌也真不敢喝多了，上次在酒吧喝了酒回去之后，她晚上做梦全是陆之汣，而且竟然还全是些少儿不宜的内容，真是酒饱饭足思那什么……
一直到到晚上十点半，都快接近刺身店打烊的时间，天然金融的人才开始散了。
陈紫染虽然喝的很多，但是除了走路有点晃荡之外，状态还算好，主要是她决定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以前靠在街边吐得昏天暗地形象陈紫染自己也有些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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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等着陈紫墨，陈紫染忽然问了一句：“师兄今晚是不是没来？”
沈天苌点了头：“嗯，他中途给我发了信息说临时有事来不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陈紫墨的车也出现在了夜色中。
陈紫染自觉地拉开了后座的门，直接躺倒了后座上。
陈紫墨见沈天苌站在原地不动，皱着眉开口道：“你怎么不上车？”
沈天苌愣了一下，她没想着让陈紫墨送她回去的，本来还想推脱，但是想着这样拒绝真的显得有些矫情，便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275：罚我今天晚上梦到你
上车后沈天苌报了锦园地址，陈紫墨调整了导航，几人一起往锦园的方向而去。
陈紫染因为喝了不少，上车后躺在后座上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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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紫墨看着车内后视镜的陈紫染，余光又瞥见闭着眼睛的沈天苌，嘴角勾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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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紫墨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睛仍然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