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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君恩如水向东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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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寒领着她俩退下。回东宫的路上,御花园是必经之处。萧瑶琴见怪不怪,孟妤不然。

      她第一次入宫,自然新奇。又值盛夏,不少花卉盛放,间有鸟儿在小径上周旋。

      这么一瞧,脚下自然便慢了。

      一大堆内侍宫女随着,刚在殿内,母后又亲口夸赞了孟妤“是个好的”,要是在此出声苛责,又要传得满城风雨。

      一双双眼睛可都盯着呢,稍有点事便要大做文章,只等将他拽下马来。

      不得不放慢了脚步,萧氏在一旁轻轻掠一眼,心中有数,温言劝道:“妹妹不若快些,等下日头起来了,未免不美。”

      会说话。

      周寒看了萧氏一眼,颇有赞许之意。

      孟妤急忙跟上,东宫里,太子第一,太子妃第二,头上两尊大佛,都是要好好供着的。

      一行人行至上波桥处,孟妤听见动静,“怎么有狗吠?”

      众人闻言望向声音处,一只小犬正朝他们奔来。因生得小,外层的宫人也拦不住,让它到了他们这儿。

      眼瞧着这畜生奔到他们三个近处,周寒一脚踢过去,这狗虽然不大,瞧着却是凶猛,被踢出去又扑来。

      他左手便站着萧氏,右后头站了孟氏。

      几乎没有犹豫,他已拦在了萧氏面前。那畜生却紧跟着萧氏不放,吠一声,灵活地钻过,牙齿已经攀上了萧氏的裙角。

      萧氏畏狗,饶是平日里再如何镇定,凭着本能闪躲,这样一来,人就挨在了孟妤身旁。

      混乱当中,不知道谁先绊了一下。这上波桥旁边便是潭水,只听“扑通”一声,便有人掉了进去。

      萧氏最先回过神来,“是妹妹!”

      眼见着这狗又要向萧氏扑去,周寒恼恨,“都是死人吗!”又是一脚踢上狗脑,盛怒之下的一脚,将那狗生生踢了出去。

      这一番动静下来,早已惊动了侍卫过来,忙同内侍一起去赶狗。

      周寒俯身望向湖里。

      孟妤惊吓之下呛了好几口水,好在这水也不算深,正没到她肩处。她刚欲动作,便见岸上太子目光一凛,低喝道:“站着别动!”

      他不让动,孟妤哪里敢动,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水里。

      如今正是夏日,衣衫单薄,这样水淋淋地从湖里上来,大庭广众之下,还有什么名节,又想到那狗是直冲着萧氏来的,狗、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摆明是要让萧氏出洋相。

      等宫女拿来披风,周寒亲自下水,打横将人抱起,又将那宽大披风抖开,将人捂了个严实。

      总算全了脸面。

      待一回东宫,周寒便下令,凡是今日随着的宫人,一律二十板子,再挨个过审。

      很快便有底下人来报,说有两个宫人还未过审,便已咬舌自尽。

      那狗原是宫内王昭容在养,约莫上个月,那狗一早起来便不在殿里,竟是丢了。

      王昭容年轻貌美,是父皇的新宠。父皇见她不乐,便又赐了只波斯猫下来。至于狗的去向,王昭容不管,底下宫人又哪里肯上心。

      事情到这便查不动了。

      孟妤本以为落水不过虚惊一场,一听有宫人自尽,就是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不久之后,萧氏便来说,孟氏惊吓之下,竟发起来一场高烧。

      这一病,便是半月有余。

      3

      母亲亲手做的汤自然是好喝的。

      孟夫人瞧着女儿喝净了,掏出绢子来替她擦擦嘴角,“瞧你喝得这样急,身子可好些了?”

      孟妤搂着她胳膊,不答反问:“娘亲,您怎么才请旨入宫?”

      孟夫人道:“我倒是想早些来,奈何你父亲不肯,说总要多等几天。”

      孟妤咬一颗蜜饯,声音不由矮了几分,“母亲,您果然没说错,这东宫里忒的吓人。”

      孟夫人颇为心疼,“娘亲哪能哄你!来你这之前,我先去拜见了太子妃。太子妃瞧着便是个稳重的。”

      她拉过女儿一只耳朵,“这样的人,只要你不出格,面子上她也会对你好些。你落水这事,我仔细想想,或许是替她挡了灾。妤儿,凡事多长个心眼,娘不在身边,凡事都得靠自己。”

      待孟夫人临走时,孟妤特意吩咐,找了好些东西出来。

      她身边伺候的芙蕖是家生子,一听是往孟家搬东西,没有不尽心的。孟夫人眼角微湿,倒不是为了东西,如今女儿大了,也知道体贴人。

      孟妤依然不住嘴,“娘亲,如今天热,那玉纹簟最为好用。”

      母女二人依依惜别一阵,孟夫人便乘了轿子出宫。自皇宫到孟府,眼泪是淌了一路。

      孟妤倒还好些。

      前脚孟夫人刚走,后脚便有内侍来传旨意,说晚些时候太子要过来。这下可忙坏了芙蕖。

      孟妤被她在屋里绕得头晕,急忙指使她:“去给咱们拿些冰碗来吃。”芙蕖得令出去,孟妤往床上一躺,鼻端似还有母亲身上的熏香味似的。

      眼眶一红,这才咬着被角呜呜哭起来。

      夜里周寒果然过来。

      两人躺在床上,周寒体谅她大病初愈,故压了火,好声气地同她说话。落水之事,这孟氏也算受了无妄之灾。

      当日孟氏湿淋淋躺在他怀里,藏在宽阔披风之下,居然还有闲心问他:“殿下,我沉不沉?”

      性子也算得上是单纯可爱。

      周寒乃皇后所出,老早就知道,治家如治国,最要紧是分轻重。故而当时那狗扑来时,他想也不想,便拦在萧氏前头,将孟氏晾了出去。

      此时同孟氏躺在一起,心底多少泛起了些怜惜。

      殊不知,孟妤当日只顾着躲狗,哪里能注意到如此细微处。今日孟妤见了孟夫人,自然又被耳提面命一番。

      她只穿了寝衣,只管往周寒怀里钻,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膝盖便微微上顶,正抵在某不可描述处。

      可以说,非常有一个侧妃的自觉了。

      周寒倒吸一口气。

      她往上爬了爬,温热呼吸便吐在他耳上。周寒反手将人摁在身下,叫她名字:“孟妤,你这是好透了?”

      孟妤红唇微微张合,因着嬉闹而气喘微微,“殿下能来看我,自然什么都好了。”

      自是翻云覆雨不提。

      是夜,周寒便歇在了孟妤处。一连五日皆是如此,宫内皆传,太子新纳的孟侧妃,凭着一张脸,隐隐专宠东宫。

      宫内传开了,外头勋戚这自然也传遍了。

      这正经的太子岳母萧夫人进宫的次数有限,孟夫人哪里能越过她去,故而只能在家中提心吊胆,担心女儿莫被人当了靶子也不自知。

      孟妤倒不知道这些。她如今忙上了游水。

      常言道,居安思危。当日孟妤落水,查来查去,还是成了死局。

      敌人在暗我在明。皇后知道这事之后,背地里恨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在这宫里,手能伸这么长的,除了她的死对头黄贤妃之外,还能有谁?

      她曾病过一阵,皇上曾颁下旨意,由黄贤妃协理六宫。若是黄贤妃有心,于暗处埋下几颗钉子并不是难事。

      只是,如今需要死的人都死了,哪里来的证据?

      故而皇后也只能暗暗将这笔账记下。

      话说回来,东宫之内,哪有地方可以让孟妤去游。故而游水之事便成了纸上谈兵,成日里在浴盆里泡着练习闭气。

      芙蕖知道她家小姐脾气,准是嫌天热,找了个理由来哄自己,好名正言顺地在水里泡着。

      这日一早,太阳不过刚刚露了个脸,孟妤由宫人伺候着梳洗好,前去给萧瑶琴行礼。

      晨昏定省这些规矩总是要做足的。

      萧瑶琴神情恹恹,苍白着脸色,颇有病态之感。她坐在下首,手里捧了杯牛乳茶,秉承着少说多听的原则,等着萧瑶琴发话,让自己退下。

      天可怜见,昨夜周寒兴致上来,变着花样折腾了小半宿。

      早上梳妆时那眼下的青影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遮住。

      平日里萧瑶琴不过略同自己说几句便让退下了,今个却是淡淡的。忽听她缓缓开口:“昨日夜里,太子可是歇在你处?”

      孟妤忙回话:“是。”

      萧瑶琴神色不改,却是“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碗盖,“要了几次水?”

      她旁边的芙蕖瞧着主子呆呆的,上首萧瑶琴还等着回话,便站了出来,“禀太子妃,要了三次……”

      芙蕖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大庭广众之下,强挣着替孟妤回话,总是有些不好出口的。

      萧瑶琴轻道:“你倒机灵?”

      身旁已有贴身侍女闪出走下来,一掌扇在芙蕖左脸上,“大胆!主子还未回话,你怎敢僭越!”

      那一声脆响,孟妤手中茶水倾倒,洒了整裙,人亦站了起来,拦在芙蕖身前。

      “妹妹倒是心疼这丫头,她毕竟是你的人,若是出去了也这般没规矩,丢的也是咱们东宫的脸面。”

      她面上浮起一点清浅笑意来,“妹妹,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做错不要紧,要紧的是亡羊补牢,殿下平日里为了国事繁忙——”

      萧瑶琴语气陡然凌厉,“便是你不顾脸面,难道殿下的身子也可不顾吗!”

      孟妤仓皇跪下,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额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先是教训芙蕖,再来训斥自己。

      一个狐媚惑主的罪名便将自己压得死死的。

      她怕了。

      眼见孟妤服了软,萧瑶琴道:“都愣着作什么,还不将孟侧妃扶起来?”

      “知道错便好,殿下那里——”

      孟妤被宫人大力钳制着起身,“从今往后,妹妹一定谨记姐姐教导。正如姐姐所说,殿下事务缠身,怎敢用些许小事叨扰。”

      萧瑶琴方笑了,“时候不早,你且退下吧。”

      她由芙蕖扶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殿里。镜中人神色怔怔,芙蕖拉着她手叫她:“小姐,您没事吧?莫吓芙蕖。”

      孟妤抽出手来,掌心尚存冷汗,抚上了芙蕖脸颊。眼眶一红,几乎是落下泪来。

      从前在府中,芙蕖作为自己的贴身婢女,性子又稳重,莫说是挨打,就连重话也少听别人说一句。

      芙蕖急忙摇头,“小姐别怕,只是听着响,手上并没下多少力气的。”

      才刚说完,便被自家小姐搂住,低喃:“芙蕖,是我不好。”芙蕖眼泪润湿了大片衣袖,她的小姐,千娇万宠、顺风顺水的小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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