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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君不配》-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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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纳妾是件大事,而我为了这件大事忙前忙后一个月。

      自从那次在书房受冷后,我的身子越发瘦弱,大病一场,还是得拖着病体操持家事。

      皇后安慰我说:「很快就有姐妹进府帮衬一二,你不会太劳累了。」

      我嘴上应承着皇后,但心里对太子的反应摸不准,他这么抗拒纳妾,也不知道那些姐妹进府会是怎样的遭遇。

      但太子终究是太子,岂是我女子可以揣摩的。

      三位新人一进府,太子就轮流在她们房子留宿,经常去的就是唐才人房中。

      皇后的侄女温良娣性格骄纵,是个说一不二的主,过门不到三天,就把管家大权夺去。

      另外一个冯才人也是将门之女,是个孤傲冰美人,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面对太子也不为所动。

      而唐才人来自江南世家,有着南方姑娘温软和柔情,在敬茶时,她更是献上自己的双面绣,的确是个宜家宜室的好姑娘。

      不知为何,太子在唐才人院子里待得越久,我的心就越麻木。

      如果她可以,为何我就不行,这样的问题困扰着我日日夜夜无法入睡。

      还没等我想出答案,温良娣就出事了。

      说实话,温良娣并不是管家一把好手,太过不食人间烟火,千金万银头上簪,锦衣华服身上披,就是算不好账。

      别说下人,就连我这个正妻时常都遭受缺斤少两待遇,要不是太子一直不发话,他也不喜我,只好忍下。

      结果温良娣采购上出了问题,后厨分配也不到位,导致于冯才人燕窝都被偷换到温良娣那里。

      冯才人可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主,温良娣非说那燕窝本来就是她的,冯才人什么身份,哪里吃得起燕窝!

      冯才人肯定不能忍,就把事捅到太子跟前。

      那夜,太子不顾寒冷来到我的屋子,一进门就被屋内气味熏得直皱眉。

      我刚喝完药,看到这般情形,赶紧吩咐丫鬟开窗通风。冷清月色洒满院子,丝丝凉意四面八方渗透到我骨子里。

      太子浑然不觉,坐在靠近门口处,和我说话。

      「听说,府内最近出了很多事。」

      我赶紧下床告罪,太子还是坐在前方不动,和他一同长大的我怎么会不懂他的心思呢?

      「都是妾身不争气,才让温妹妹帮忙的,到底还是刚出阁的姑娘,处事难免少了些圆滑,无碍,从今日起,妾身重新执掌中馈,一步步教她便好。」

      太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笑容,他爱怜地扶起我,说:「夫人切勿太过劳累,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我呆呆的看着太子恩赐的半点温情,眼眶还是泛红了。

      他怕得罪皇后,所以希望我能背锅,这我能理解,毕竟他还只是太子,朝堂变化多端,将来要走的路只怕更远更难。

      可心还是忍不住酸涩,堂堂一介太子妃,竟成太子手中利刃。

      岁月曾给予过我美梦,又亲手把它打碎了。

      5

      从温良娣手中夺权,并不能简单一句话,我是太子妃。

      父亲出力在早朝上向皇帝告罪,自己教女无方,导致储君后宅不宁。

      我一大早进宫,跪在皇后殿前自罚赎罪,清晨寒霜未退,络绎不绝宫妃和奴婢对我投来问候视线。

      跪到晌午,皇后娘娘还是没有松口唤我进去,但我身体已经摇摇欲坠,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桃红欣喜笑容放大眼前,抬眼一望,四处金碧辉煌,还是那个冷冰冰太子妃宫殿。

      桃红见到我醒了,十分开心,一边帮我斟茶倒水,一边帮我普及事态发展。

      「娘娘晕倒后,没多久,殿下便闻声赶到,和娘娘一起跪在皇后殿前,太子殿下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夫人有错,身为丈夫怎能让她一人扛下。」

      「就连皇帝陛下都替娘娘您说话,陛下说,娘娘您总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一时没做好,以后多多改进便是。」

      我赶紧问:「那是太子扶我回来的吗?」

      桃红对上我殷切双眼,张了张嘴,愣了好半会,才想到该怎么回复:「殿下公务繁忙,所以才没能亲自送娘娘回府的。」

      我冷笑问:「那现在殿下在哪?」

      桃红低着头小声答道:「唐才人房内。」

      冰冷手抚摸着略带温度茶杯,一时之间,我语凝了。

      太子能够这么巧妙在我刚倒下就来,却什么都没做就离开,如果今天倒下的是崔艳艳,他会是什么态度?哪怕是唐才人,会不会有不一样结果?

      有一双无形大手,把我心一点一滴掰碎。

      6

      所谓病去如抽丝,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在皇后宫前跪回来,我病得更严重了。

      可怕的是,病得再重,府里大小事务都要一一向我询问,连母亲上门探望,我都抽不出半分空闲。

      一小碗药得喝三次,母亲坐下连盏茶都没喝完,我已经见完了管家、后厨嬷嬷和绣娘。

      母亲心疼说:「娘娘还是得多多注意自己身子骨,事是忙不完的,把自己养好,早日诞下皇儿才是正道。」

      我苦笑一声,并没有对母亲过多解释。

      母亲还是想多劝劝我,她说:「男人终究林子大,不像女子最终被一亩三尺地困扰,娘娘与其争朝夕,不如放眼未来。」

      「太子是做大事的人,他会遇到很多良师益友,娘娘,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母亲的一字一句,就像把无形的刀把我切割成好几份。

      终究是生我养我的人,她太懂我为何一直委曲求全,心底里总觉得做好自己,就能换到太子半点怜惜。

      可人心是最经不起推敲,男女之间尚且有半点温情,一入宫门,全成了利益取舍。

      母亲走后,我还是得埋头处理家务中,不知不觉,茶杯中水已经凉了,呛得我直咳嗽。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是不是世间所有无法相爱的夫妻都是这样的难?

      还没等我想出答案,当晚发起高热。

      桃红急得嘴角都冒泡,匆匆忙忙求救太子。

      太子说:「现在夜也深,父皇母后也早歇息了,还是明日再请吧。」

      就这样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折腾,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桃红看过太子对我态度后,也不再劝我去讨好他。

      后来我问起太子在何处时,桃红都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我觉得她这样做很危险。

      桃红活得太真了,在东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地方,无疑是死路一条。

      我说:「桃红,太子不对我上心是正常的,本来他的轨迹里就不该有我出现。」

      桃红很不理解,她问:「那娘娘为何还是对太子那般好,穿衣住食都细细过问。」

      「小的时候,太子不是这样的,他曾经也是个到处给人塞糖的好人。」

      7

      出自清贵之家,从小就被条条框框束缚,就在太子要到家里来,母亲都是找嬷嬷教育我很久,哪怕是睡觉姿势也被一一纠正过。

      大方得体这四个字,宛如牢笼般死死困住了我。

      还记得刚见太子时,我和他都是懵懂小孩,一直被母亲压抑看管下,我好不容易得了块糖,就想偷偷品尝。

      我躲在小山缝隙里细细含着难得甜蜜,太子凭空而降,砸向我的脑袋,害我磕在地上,连门牙都掉了。

      更让我心疼的是,嘴里的糖还没吃几下,已经滚落地上沾满灰尘。

      我当场「哇」一声大哭,太子慌乱哄我,怎么都哄不好,引来了家奴和母亲,母亲见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我向太子低头认错。

      我心里更加委屈,看着掉落地上的糖,再看看眼前站着的太子,叛逆心一起,冲上去抓着太子手拼命咬。

      就因为这场突发状况,我第一次被父亲罚跪祠堂。

      祠堂真的好黑,又很冷,晚上风声狼哭鬼嚎吓得我无法入睡,但对储君不敬是大罪,连母亲都无法为我开口辩驳。

      我以为这辈子只能在祠堂跪死,结果太子来了,他不光来,还带着我心心念念的糖。

      他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了,别哭,我没有怪你。」

      有太子出面,我很快就被父亲放出来,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太子的口袋就像百宝箱般,总能变出各种各样小零嘴给我吃。

      就连母亲不让多吃的花生酥,太子也有。

      我问:「藏着这么多,不怕吃多了脸花花吗?」

      太子说:「喜欢就吃啊,你喜欢花生酥是因为它好看才喜欢的吗?」

      我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可惜太子私底下给我塞吃的,还是没能逃过我母亲的眼睛,很快我就被叫到她跟前教导。

      8

      在见不到太子的岁月里,我总在想,那个和我躲在桌子底下,陪我嬉戏打闹的小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母亲和我说:「只有全京城最优秀的女子才能站在太子身边。」

      于是,我努力成为那个最优秀的人,慢慢的出入宴会,我受到的赞赏越来越多。

      可还是见不到太子,我想,一定是自己还没有变得足够优秀。

      我就对自己更加严苛,每日天没亮起床梳妆向父母请安,回来就绑着沙袋练字,然后和母亲一起操持家务,下午更是跟绣娘苦练针法。

      对外,我的一言一行都具有大家风范,莲步轻移,身上配饰都纹丝不动。

      所有的付出,终于在十三岁那年,让我见到了太子。

      起初,他都认不出我来,还问下人:「这是哪来的妹妹,这般眼生。」

      我规规矩矩向太子行礼,还没等他叫我起身,崔艳艳像股风冲了进来,打破这片宁静。

      我微蹲姿势,看着太子和崔艳艳熟悉打闹,感觉有什么东西早在指缝中悄然离去。

      崔艳艳就像一团火苗,走哪都能引起一番热闹,每次我都是看着崔艳艳闹,如果太子加入,我还是会规劝,但看到太子皱眉,我又不敢多说。

      太子经常和崔艳艳闹作一团,而我只能傻傻看着,等到出事了,我就果断跪下替太子背锅。

      原以为三个人,就这样很有默契相处下去,谁知有一日,我提着点心路过书房时,崔艳艳又来找太子玩。

      崔艳艳问:「要不要叫上若离同去吧。」

      太子说:「不需要,她无趣的很。」

      无趣是什么意思,熟读圣贤书的我明白,但放在形容自己时,却不明白代表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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