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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这句，陆月一把推开门口的女人，满脸泪痕的朝走廊尽头跑去。叶清函急急跟上，临走前匆匆看了眼不远处尚且还处于一片迷茫的秦彻。
直到走廊再次恢复安静，秦彻皱着眉杵在原地，依旧不明所以。
陆月，她来这里干什么？
想到自己的行程被人这么清清楚楚的把控着，他的眼底卷起一层寒冰。
不过下一刻，当包厢里再走出一人时，秦彻惊讶几秒后便只剩一抹玩味。
“……看来，那件事还是被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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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新年快乐，群么么……
第024章：程总也在这里
秦彻的出现是姜立始料未及的。
不过，经这么巧合的一遇，从今往后，陆家那位小姐，怕是要消沉些时日了。
她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好巧，你也在。”姜立踱步到他跟前。
秦彻将手中的文件交给身后的助理，示意对方先走一步，然后低头瞧着面色如常的姜立，问：“我刚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陆月看到他时一脸惊恐，虽然这是他盼了许久的场面，可画风确实有些诡异，心底不免担忧，担忧姜立冲动行事惹恼了陆月，她身后有家族撑腰，以他目前的实力，也不敢轻易得罪陆家。
姜立神秘一笑：“初次见面，药下的猛了些，不过也给我少去了不少麻烦。”
秦彻从没见过姜立这副样子，饶有兴趣的追问：“这么有信心？”
“只是牺牲了你。”姜立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故弄玄虚，似乎今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
“……”
“陆家小姐今天应该受了【创建和谐家园】。”
“从此以后，她会认为你性取向有问题，哦不，是我和你的性取向都有问题，所以，我们这样的人组合成一对，是不是情有可原。”
姜立两手一摊，眼见着秦彻的脸色迅速变黑，变白，震惊，唏嘘，无奈……最后归于平静。
秦彻哭笑不得。
不过想想，似乎这也是种不错的方法。
“你怎么算准了我在这儿？”
姜立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这儿，不过你的出现，省去了后面的很多道工序，而且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秦彻转而道：“我不是让莫琳－－她倒是一劳永逸。”
巡视一圈，哪还有莫琳的影子，姜立心知肚明，对方怕秦彻拿她问罪，先撤了。
秦彻并未过多追究，看了眼时间说：“等我一会儿，我先去见个人。”
姜立挑眉。
“怎么，晚上有约了？”秦彻笑着问。
两人从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这是姜立在秦彻身上找到的轻松感。
“没有，有约也是女人，你知道的。”
姜立似笑非笑。
“见什么人，还要你亲自去一趟？”
秦彻指了指走廊中间位置的方向，顺着他的手看去，姜立一眼目中那间07号包厢。
“刚刚听荣泰的李副总说，程总也在这里，像是跟几个老总的牌局，再过一会儿，估计要散场了。”
程北尧也在这里。
姜立的眼皮下意识一跳。
昨晚的情形仿若还历历在目，临走前那句，她说的云淡风轻，可从始至终目光都不敢直视那个男人的眼睛分毫。
秦彻当然不知姜立的这些心思。
“不如你跟我一起？”他说。
一起？一起去见程北尧？
姜立连忙摆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去酒吧外的咖啡厅等你就好。”
秦彻感到好笑：“行，晚上想吃什么，提前想好。”
姜立点点头。
将近六点，试着给莫琳去了个电话，原以为对方会抓着她问秦总是不是在责怪她之类的话，可第一句话还未问出口，姜立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传出一道熟悉的男音。
那是阿奇的声音。
“这事晚点再说，先挂了。”
姜立主动的没去坏那小子好事，收起手机，看了眼街道对面的情侣咖啡馆，想了想，调转方向朝附近的商业街走去。
春末夏至，不少服装店在喧闹着搞春装促销，姜立平时一个人很少逛过这些地方，即便是衣柜里的衣服，大多数直接从网上淘购，她身高体重各方面都比较标准适中，一般的款式，只要挑最小号便没问题。
这一年里，秦彻送了她不少首饰衣服，真正穿出去见人的，也只是在一些特定的正规场合，比如商业酒会，某些无法推掉的私人宴请，亦或是需要陪同秦彻去见见在生意场上有合作的业界大佬。
似乎从那里出来以后，心境变得不一样了，以前喜欢粉色公主裙，喜欢到处乱跑的姜立，如今一到周末，俨然成了宅女一枚，以前爱笑，笑的时候两道眉毛弯成了月牙……
第025章：我们的确已经很熟
整整一个小时，从南街到北街，从女装店到男装店，姜立像履行职责一样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不知疲倦，期间试穿了一件白底青丝绣工旗袍，上身效果很好，被导购员口沫横飞的一通劝说，最后买了下来。
在同行里，姜立的工资不算顶高，秦彻似乎也看出她是个有自尊心的，所以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便对她有差别待遇。
这件旗袍将近九百，布料轻薄但不劣质，刺绣部分参考了民国江南风，有着婉约恬淡的水乡气息，穿着很能体现身材曲线，特别像姜立这种不胖不瘦的衣架子，有些挂在门店半年都卖不出去的衣服，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手里提着装衣服的纸袋，脑中无法形成自己穿上它出去见人的情形。
莞尔一笑，继续慢悠悠的踱着步子往前走，耳边属于商业街的喧闹声逐渐远去，大约二十分钟后，抬眼一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皇朝酒吧的对面。
此时一辆路虎从侧面徐徐开过，前行了一段后，却又沿着原路倒了回来，车窗降下，露出驾驶座上青年的脸。
“小姐？”冷东平刚刚以为是自己眼花，没想到真是姜立。
此处不能随意停车，冷东平没有下来，而是偏着头问：“小姐，一个人逛街？你稍等下，等会儿我们送你。”
这个我们，姜立自然知道指的是他和程北尧。
看来酒吧的牌局散了，冷东平这个助理兼司机真是劳苦功高，大周末的，还要开着车接送老板。
姜立略俯着身，看着车内人，婉拒道：“冷助理先去忙吧，我还要买些东西，不用管我。”
听出对方今天心情应该还好，冷东平也不吝惜一笑：“那行，我先去接程总。”
SUV远去，姜立瞅了瞅周围，发现了一家小型超市，然后钻了进去。
给秦彻发了条短信：“我在对面的超市。”
对方没有回复，姜立没去理会，数着时间在几排零食区瞎逛起来。
不过片刻，秦彻打来电话。
姜立顺手在冷藏区拿了瓶发酵酸奶，在柜台处结完账后朝秦彻说的那家餐厅走去。
她记得秦彻偏好西餐，而且不喜吃辣，今晚不但订了中餐的位置，居然还是以辣闻名的川菜馆，于她而言中西餐倒无所谓，只是这样突然的转变，让她心底产生了股莫名的怪异感。
餐厅三楼。
姜立以前曾听公司同事提起过这家店，味道不错，装修独到，不是满大街的那种老字号招牌，没开分店，全国独此一家。
被服务生引到一处包间。
抬头看着雕花木质门的上方，用毛笔写着几个行云流水的繁体－－碧海潮生。
感受到这浓浓的古风韵味，她伸手推开了包间门。
里面坐着的却不止秦彻一人。
被门口的动静打断，饭桌上的几人纷纷停下交谈将目光投了过来。
右手边的第一个位置，坐着个面生的中年男人，最左侧是秦彻，而中间位置上，一身深色西装的男人似乎眼里噙着笑，身体朝前略倾，正闲适的往旁边烟灰缸里弹着烟灰。
“来了。”秦彻示意她入座。
姜立没搞清楚状况，当然，或许事情出于突然，秦彻也不好明晃晃当着别人面给她作出解释。
出于礼貌，姜立朝她对面的中年男人点头打了招呼，至于另外一个，她诡异般的自动忽略。
秦彻眼皮一跳，似乎下意识就往某个方向看去。
“秦总，不知这位是？”恰在此时，坐在姜立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问。
秦彻介绍：“我公司市场总监姜立，这位是荣泰的李副总，程总就不用我介绍了？”
没点明姜立是他女朋友的身份，而最后补充的那句，明显是秦彻在替姜立打掩护。
说这话时，秦彻将目光转向一旁沉默的男人，客气道：“程总不要见怪，她平时无拘无束惯了，觉得现在人在盛川工作，便以为和程总的关系算得上熟悉，所以－－”。
程北尧摁掉烟头，打断他：“我们关系的确已经很熟，秦总不用客气。”
“……”
这句话说得不咸不淡，仿佛理所其然，但话里隐含的那股让人忍不住遐想的深意，使得在场唯一一位不知情的荣泰李副总玩味不已。
此时，姜立放于桌下的双手，已经死死搅在一起。
第026章：饭桌上的暗潮
饭局在几人各怀心思中开始。
期间程北尧的话很少，姜立更是没有吱过声，几乎都是秦彻与那位李副总在不断交谈，即便偶尔将话题扯到那个男人身上，对方也是带着谦逊的小心翼翼，语气热络间，却不难看出生意场上那条高低分明的食物链。
而程北尧，无疑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类生物。
此时，坐于对面的李副总却将视线转向一直未曾说话的姜立。
对方拿过酒瓶斟满，笑着朝她举杯：“姜小姐，初次见面，李某敬你一杯？”
姜立一愣，有片刻的惊讶。
按常理而言，以荣泰副总的身份，怎么也不至于主动敬一个小小的市场总监，可偏偏，对方不但主动了，而且礼数做的十分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