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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中二少年更加叛逆,准备彻底跟君老爷子唱反调,搞离家出走?
“乱想什么。”
君灏然被她会说话的大眼睛盯得心虚,抚上她眼睛,感觉她小扇子似的睫毛在掌心扇了扇,痒痒的感觉叫他不自觉想发笑。
“今年的定段赛我已经有足够的胜局数,初步目标已经实现,就不在那里消磨时间了。接下来我准备参加新人王赛,直接跳升。”
江瑟瑟耳濡目染,对围棋赛事也算略知皮毛,见他有明确的规划,点点头。
“加油。”
她虽然不是头回做人,但成功的经验却是没有的,所以向来不肯对别人指手画脚。
白婉清倒是很欢喜能跟俩孩子共渡一段愉快的时光,问清他请好假之后,便乐呵呵地带俩孩子直奔火车站。
“小哥哥,你要演什么?”
江瑟瑟说话有点漏风,意外地透出些娇憨可爱,配上明亮亮的大眼睛,叫君灏然爱不释手。
“训练队队员,争取演你的搭档。我可不放心,叫你跟另一个毛头小子,练那些危险的托举动作。”
看来功课做得不错嘛。
江瑟瑟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花样滑冰赛事项目大致可分为单人滑、双人滑以及冰上舞蹈,作为初入训练队的小队员来说,培训方向其实还没有定性。
蒋冰冰就曾经参加过单人滑以及双人滑的比赛,年少时拿的是单人滑国际赛冠军,成年后则夺的是双人滑冠军。
蒋冰冰年少成名,九岁拿世界冠军,当年曾经饱受争议。
许多权威人士坚称,还未进入青春期的女孩们,年纪小体重轻,相较于成年组,更易于掌握冰上动作的技术性,难度相对降低,实则是一种不公平。
这场争论愈演愈烈,蒋冰冰被作为反面例证,加强了说服性。
随即,国际滑联就出台规定,将参赛者最低门槛上调为十五岁。
这直接导致蒋冰冰那个冠军杯,有点名不副实的意思。
小小的世界冠军莫名受了天大委屈,几乎一蹶不振,黯然离开心爱的滑冰队。
幸亏有教练与队友们的开导与支持,她才能从被全世界嘲笑质疑的阴影中走出来,并潜心训练,终于再次登上世界比赛领奖台。
君灏然想争取的就是剧中,安慰并陪伴女主角训练的搭档,小杜衡。
双人滑确实有些托举之类的动作,能换成亲近的小哥哥搭档,江瑟瑟当然乐见其成。
江瑟瑟打量一眼君灏然越发清俊贵气的面庞,若有所思地点下头。
就是不知道导演会不会嫌弃他长得太好了。
毕竟他想演的是小杜衡,要是成年后的杜衡“长残”了,这部戏的男主形象就算是崩坏,会影响口碑的。
“看什么?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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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江瑟瑟嘻嘻笑着调戏好看的小哥哥一把,眼睁睁看着他耳根染上淡淡红晕,直把一双眼笑成月牙儿。
“淘气,哪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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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会儿,乖。”
时值初秋,烈日炎炎,帝都的训练场造价昂贵,给专业运动员训练都不够时间,哪里肯给剧组浪费。
于是《冰上花》剧组选景便一路向北,在东北国界附近的天山雪岭滑雪场。
江瑟瑟身上有伤,坐飞机担心受气压变化压迫,会不舒服,索性买了火车卧铺,一路悠悠闲闲地观光过去。
江瑟瑟身为名副其实的儿童,想要独自睡一张卧铺的提议被驳回,只好作为君灏然的小尾巴,俩孩子共睡一张卧铺。
白婉清本来想带着孙女睡的。
她倒不是想着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封建糟粕,而是担心孙女霸道的睡相,会影响外孙休息。手心手背都是肉嘛。
君灏然一口拒绝姥姥的好意。他说要来照顾妹妹,那必然说到做到。
好在有两张卧铺,能轮流照顾江瑟瑟,白婉清也就不跟他争。
“小哥哥,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江瑟瑟勾勾手指,小声问坐在身畔看书的君灏然,没有吵醒对面下铺午休的奶奶。
“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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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你不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好假。”
江瑟瑟吐槽,不想荼毒自己的双眼。
“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呗,起码我能帮你分担。”
听听别人的不愉快,就能看开自己无聊的人生。幸福感总是要对比来的。
君灏然眼底闪过一抹感动,一把抱住她小小的身子,脸深深埋在她颈侧,嗅一口她身上甜甜的果香,压抑住鼻子里的酸意。
“我查到那年我出事的幕后黑手了。”
江瑟瑟大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小手试图拍拍小少年的后背。
听这鼻音重的,内幕不容乐观啊。是被亲人背叛了?君老爷子?不会吧!
“你恨他们吗?”
江瑟瑟迟迟得不到下文,略有些心急地催促。
吊什么胃口啊,讲故事只会自嗨,差评!
“恨?”君灏然轻轻重复,身子稍微僵了僵,想起当年的痛悔无助,叹息般肯定。“恨的。”
要不是他当年太无能,也不会叫妹妹吃了那么多苦。
“恨是最没用的情绪。”江瑟瑟意外得到这个答案,小声开导他。
“不要记仇,有仇当场就报;报不了的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那些人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在意。”
江瑟瑟觉得,或许小哥哥比她更适合当演员,这演技杠杠滴。
一起混了三年,她愣是没发觉,他心里还藏着这么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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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他们不值得我挂心,有仇报仇,我心里只要记着对我好的人就够了。”
江瑟瑟打听不出具体内幕,无趣地打个呵欠。
要不要这么有觉悟啊少年,好歹讲个来龙去脉,给我个当解语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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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睡觉。
第66章 下马威
三天两夜的火车,咣当声中睡得江瑟瑟头昏脑涨,愈发想念自家柔软馨香的小床。
这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当年她辗转大江南北,火车硬座也不是没挤过,也没这么娇气。
爷爷奶奶果然把她养得很好。
“奶奶辛苦了。”江瑟瑟挤在白婉清卧铺上,笑嘻嘻趴在她后背,给她胡乱捶着肩头。
“小甜嘴儿,快坐好,火车上晃荡,别摔了你。”
白婉清也常出差旅游的,对坐火车倒是不犯怵,反手护着赖皮的小孙女。
她觉得出来转转真挺不错,开阔了心胸不说,就连小孙女都比在家活泛多了。
“妹妹去不去厕所?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一会儿厕所该上锁了。”
君灏然打理得清清爽爽回来,放下漱口包,冲一脸笑意的江瑟瑟伸出手。
“不想去。”
江瑟瑟摆手,钻过去赖在白婉清怀里撒娇。
“奶奶讲故事。”
白婉清学识渊博,各种文章典故信手拈来,叙述得尤其动人心弦,比君灏然强多了。
白婉清怜惜她旅途辛苦,身上还带伤,又得了老伴儿的嘱咐,索性放宽了对小孙女的要求,乐见她展露孩童天性。
省得孩子总想着为了博取他们一粲,而苦苦压抑那些与他们所教截然相反的念头。
弹簧压久了,反弹得更厉害。
会察言观色的孩子,其实都是因为苦头吃得够多,是他们给的安全感还不够。
白婉清完全同意丈夫的看法,心疼之余也自省过。
瑟瑟这孩子本来也并非一张白纸。他们却将她的体贴包容退让,当成了孩童的没定性与善变,强行要将她染成自己想要的颜色,这实在有些愚蠢到可笑。
白婉清想重新认识小孙女,不是以引导者的身份,而是她最可信赖的伙伴,亲人。
她可以在家人面前放肆,做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唯有真实,才会快乐。
三人说说笑笑,简单收拾一下,带着行李下车。
“那边有我的牌子!”
江瑟瑟被君灏然稳稳抱着,登高望远,一眼瞅见熙攘接站人群中醒目的字牌。
“应该是剧组过来接我们的人。”君灏然抱着她过去,心情也开朗几分,甚至有意开起玩笑。
“等你成名了,会有更多粉丝举着名牌给你接站的,还会给你写信,寄礼物。”
江瑟瑟不信地眨眼。国内这么早就有追星浪潮了?
“你好,我是江瑟瑟。”
江瑟瑟主动打招呼。
男人收起牌子,热情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