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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嗯一声,叮嘱他。
“底片收好,照片记着销毁,不要留下把柄。王春丽还要接着找。”
这也是她执意留下六子的原因。
江瑟瑟打车离了南城,直奔火车站,买了张去H省的票。
她刚好赶上一趟过路车,上车好运气地抢到个座位,没几分钟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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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怔怔望着车窗外发呆。
月台上送站接站的人不少,她下意识寻找,却没有熟悉的面孔。
出了站,她才自嘲地勾勾嘴角。
这才刚过两天被家人环绕的热闹日子,就不适应孑然一身的清冷了?
还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惜,挑破了六子跟她的关系,南家,怕是回不去了。
“这位同志,能跟我换下座位不?我想跟我家妮儿坐一块儿。”
略带些口音的普通话质朴客气,叫人生不出防备。
江瑟瑟面朝车窗,抱着小书包发呆。
“谢谢啊!”
身边座位换了人,江瑟瑟感觉有人扯她怀里的书包,指缝间银针一闪,戳了过去。
男人哎哟一声,眉头皱得死紧,不满又忍耐地看她。
“你这妮儿,脾性咋这么大呢?不就说了你两句,你就生爸这么半天气。火车上人这么多,你一个小妮儿跑来跑去,丢了怎么办?你不是要挖爸爸的心肝吗?”
“快把书包给爸拿着,你躺爸腿上歇歇,还几个钟头火车坐哩。”
李鬼遇李逵?
江瑟瑟有趣地挑起眉头,转过身正面打量面似憨厚的中年男人。
干净整洁的白色短袖衬衫,扎进灰色长裤里,脚上穿着黑色皮凉鞋,胳膊里夹着黑色公文包,鼻梁上还夹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真是标准的衣冠禽兽。
“你说你是我爸?”
江瑟瑟饶有兴味地逗他,满心阴郁有了出气的对象,总算开怀了些。
“你这妮儿,怎么跟爸说话呢,不就是忘记给你买生日蛋糕了,也值得记恨爸这么久?都说了下火车给你补上的,别闹脾气了小祖宗。”
男人业务熟练,剧情张嘴就来,唬得周围乘客一愣一愣的,都说江瑟瑟这个做女儿的娇蛮不讲理。
男人还赔笑跟人解释,说自家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平常叫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起惯坏了,但本性不坏,是个好孩子云云。
江瑟瑟好整以暇地看他做戏,也不拆穿,刚好乘务员推着卖货小车过来,她张嘴便要。
“我要吃瓜子花生火腿肠,还要吃糖,罐头一样给我来一瓶,饼干蛋糕也要。爸,付钱吧。”
她张嘴几乎把小货车上的商品点了个遍,扮演起娇蛮女儿的角色不要太得心应手。
男人听她脆生生喊爸,愣神一秒,借着抬手扶眼镜的动作遮掩过去,很快有了应对之策,伸手去拿她的小书包。
“好好好,给你买,爸付钱。”
江瑟瑟把书包藏在身后,天真无邪地问。
“爸你付钱干嘛抢我的包?快点快点,售货员姐姐等着呢。”
售货员见她玉雪可爱,穿戴不凡,还是大客户,忙主动剥开糖纸,递了块大白兔奶糖过去给她吃。
江瑟瑟张嘴啊呜含了,弯眉笑眼地说谢谢。
男人趁机抢过她的小书包打开翻找。
“你这孩子真是的,咱的钱不是放你包里了吗?钱呢?你藏哪去了!”
男人掏出一件小外套,一小卷卫生纸,再不见其余东西,顿时急了,伸手要捉她搜身。
“呵呵痒。”
江瑟瑟滑溜得跟泥鳅似的,手里银针三戳两戳,怎么可能被他捉住?
“快付钱呀,你不说是我爸爸吗,给女儿买零嘴不是天经地义?又想骗我去卖掉,还要花我自己的钱,看你长得不咋地,想的倒是挺美呀。”
江瑟瑟嘻嘻笑着,看着男人身上麻药发作,瘫在座位上光喘粗气不说话,便安心坐下,拿过他的公文包,打开来往下一扣,里头乱七八糟东西掉落。
“原来你叫李二平,可我姓江呢,难道我随母姓?”
江瑟瑟先打开皮夹,抽出夹层里盖着鲜红公章的介绍信,饶有兴趣地读起来。
乘客们一阵骚动,都觉出不妥来,乘务员赶紧去报告列车长喊乘警。
江瑟瑟含着大白兔,【创建和谐家园】嫩的跟个糯米团子似的,落在男人眼里,却像是看到催命阎罗!
“你是大,大小姐!”
“嗯呐,幸会哟。”
就说她在人贩子圈,也是挂了号的人物。
姐虽然不在江湖,但江湖却流传姐的传说!
第39章 离家出走计划夭折
列车长带着乘警匆匆赶来,很快弄清楚原委,把男人控制起来。
“小姑娘,你叫江瑟瑟对吧?跟我来。”
列车长笑得亲切,不容拒绝地抱她走回列车长室。
“江瑟瑟小朋友找到了,在我们列车上。她一切安好。是,明白。”
列车长跟调度台汇报之后,得到指令,列车临时停靠,等待来人过来交接。
江瑟瑟乖巧坐着,喝着列车长供奉的茶水点心,心底满是雀跃!
一定是爷爷下令来找她的!
就说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嘛,而且她还表露了在针法上面的天赋,爷爷见猎心喜,都有把她当成衣钵传人的迹象,再生气也不会不管她的。
嘿嘿,一不顺心就闹离家出走什么的,好矫情哟。
江瑟瑟美滋滋地等,先前那些忐忑黯然全都烟消云散,好似之前打定主意去部队,赖上南靖扬,叫他帮忙说情的人不是她似的。
五分钟后,小钟驾车赶到,亲自接了江瑟瑟跟那名人贩子下来。
江瑟瑟讪讪喊声小钟叔,被不轻不重地弹了下脑瓜崩,然后厚着脸皮坐进副驾,乖乖系上安全带。
小钟扒拉下人贩子眼皮,查看他瞳孔情况,然后利索地给他一记手刀,砍昏后往后车座一扔,开车返程。
“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别折腾了?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你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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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瑟臊红着脸,突然觉得这声大小姐也不那么威风了。
南家的大小姐是过世的南靖芳,她充其量也只是个孙小姐。
“小钟叔别取笑我了。我这不是惹了祸,怕爷爷生气,所以想去爸爸那拉援兵么。”
小钟冲她笑出一口白牙。
“迂回战术,有勇有谋,厉害。”
江瑟瑟脸上烫得慌,倚小卖小把脸藏椅背上。
“小钟叔取笑人家。”
钟鸣笑笑,从她折腾得歪掉的衣领望进去,看见后背那淤紫的伤痕,眸色深沉。
“坐着不舒服的话,去后座躺着吧,把那家伙扔下头呆着就行。”
“谢谢小钟叔,不用麻烦了,我不痛。”江瑟瑟抱着椅背,放松精神后,随着汽车微微的震动,很快睡熟过去。
小钟降下车速,拿条薄毯给她搭上,目光扫向后座昏得人事不省的人贩子,再次刷新对江瑟瑟的认识。
果然是能辗转人贩子窝,叫人贩子闻之色变的大小姐,反侦察以及攻击力都不容小觑。
老爷子虽然生气,但更爱才。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什么样的刺头老爷子没收拾过,只怕瑟瑟小姐这次回家,有的苦头吃了。
江瑟瑟睡了二十分钟就醒来,刚好回到市区。
她揉了揉跪得发麻的小腿,生出近乡情怯之感。
“小钟叔,要不,送我去小姑姑那边住好不好?”
钟鸣看着她苦巴巴的小脸,失笑。
“桑小姐公寓的钥匙家里有,不如送你去君家?”
去找忠犬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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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老爷子下了死命令,叫我马不停蹄地押解你回去。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做检讨吧,老爷子软硬不吃,极讲原则。”
钟鸣不忍心逗她,给了真心的建议。
江瑟瑟脸色更苦,自带小白菜背景音乐。
“那你可不可以当做没看见我,我还回去找我爸吧。”
钟鸣被她逗乐,方向盘一打,往军区开。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勇敢点,老爷子不会比人贩子凶残。”
江瑟瑟瘪嘴,从后视镜扫了人模狗样的人贩子一眼。
“他怎么办?不送公安局?”
钟鸣停车递证件给哨兵检查,顺便登记外来人员及事由。
“你别操心这些了,好好应付老爷子,我看好你,加油。”
江瑟瑟看看戒备森严的军区,幽幽叹口气。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不怕。”
钟鸣被她逗乐,开车往办公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