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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大概半个月后，公司发生了一件大事。
代管公司的副总因为财务问题，被相关监管部门带走调查。
全公司震惊，同时蒋铭迅速请了职业经理人团队。
蒋铭卸下担子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喊到他办公室。
「蒋总。」
我假装敲门，结果手还没碰到门上，突然被一道猛劲儿拉进去。
我抬头，看到戴着金框眼镜装成熟的蒋铭，他嘴角含笑，低头看我。
然后他抓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摁在他穿着白衬衫的胸前。
「进来。」他把我扯进了办公室。
咚的一声，门关上了。
高层拥有无敌景观的办公室里，我被蒋铭摁到了门后边。
「我做到了。」蒋铭说。
他的热气呼在我的耳边，我也被他这高兴的语气感染。
「你很棒！」
听见我夸他，蒋铭的眼睛像是装进了细碎的星光，他笑得整个人好像都在发亮。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渐渐心跳变得好快。
我的眼神变了，他愣了一下，随之他的神情也变了。
他年轻的身体好像蕴含着无限的力量，炙热的、滚烫的、无处释放。
「渺渺。」他的声音干哑。
我不知所措地别开头，心砰砰的跳。
然后我听见蒋铭说：「谢谢你帮我。」
最近他让我帮他看的那些资料，确实存在一些隐蔽的问题。
我专业能力强、熟悉公司情况，有好几处错误我都帮他揪出来了。
「为什么动手这么快？」
他想做什么，我隐约知道。
一个年轻人，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撼动副总那棵老树，我也知道。
蒋铭今天这么开心，我能猜到其中的不易。
这段时间里，我不小心在「加班」时睡着好几次，他更是不眠不休。
我小声问他：「明明可以慢慢来，但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不想再让你加班了。」
「陪你加班我又不……」介意。
他笑着打断我：「我是怕副总还在位，他喜欢让你们加班。到时你又被逼疯了，买醉上街乱找其他小哥哥，那我怎么办，嗯？」
18
我的三居公寓里，所有灯都没有打开。
蒋铭和我一起下班，一进门他就扣住我的手，把我摁在玄关柜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蒋铭声音低哑：「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早就想这么干了。」
「渺渺。」他低喊着。
他嗓音撩人，我被吻得浑身发麻。
最近我为了良心不痛，已经很努力克制对他的私念了。
我吞咽口水：「蒋铭，是你先动手的……」
我们从客厅到沙发。
后来我的低喃变成了：「停、停！」
「蒋铭！蒋铭……」
这一晚，我们又是差点擦枪走火，看起来什么都做了，却又什么都没做。
蒋铭停下来的时候，他低着头，我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情。
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他却又笑着用一种很深情、很宠溺的目光看着我。
「渺渺，事情办完了，我得搬走了。」
「嗯？！」
我还被他抱在怀里，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却听到他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我：「哼哼。」
「渺渺，你这是什么反应。」
「冷血无情。」我故意抛了个媚眼。
蒋铭愣了一下，然后帅气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他动了动唇，看起来又生气，又想笑。
「渺渺，我得去照顾我哥哥了。」蒋铭认真地说。
我默默地穿衣服：「嗯。」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他笑：「放心啦，我明白。」
不说我们俩有年龄差距，还有身份差距呢。
谈恋爱不考虑未来，倒是挺爽的，我把他睡了，我没有心理负担。
可蒋铭不是那种男人，他会有负担。
「我很庆幸。」
「嗯？」
蒋铭好像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好解释：「你这样做很对。」
看似是保护自己，其实是在保护我。
蒋铭无奈摇头，他笑了笑：「渺渺，你还不够明白。」
这回不管我有没有真正理解他的意思，他都不再解释了。
19
蒋铭从我家搬走了。
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双肩包，走的时候也一样简单。
一些后来添置的睡衣，他并没有带走，牙刷、剃须刀还留着。
有时候我走进浴室，看到他的生活用品，我会有种错觉，好像蒋铭还住在这里。
似乎，他还在厨房为我做饭。
似乎，他还在阳台替我收拾衣服。
似乎，他还会陪我一起坐在沙发上，看各种各样无厘头的综艺片子。
他像是一个触手可及的人，又与我有天边之距。
蒋铭无论在哪里都闪闪发亮，在学校是，在公司里也是。
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公司的半个招牌，出于一些业务需要，他为旗下投资的一些奢侈品商场代言。
这张脸出现在大屏幕，成功轰动出圈，还有人扒出了他的来历。
听说，还有些影视邀约送到他的老师那里。
在公司我也经常见到他，当众蒋铭只是与我点点头，像是泛泛之交。
只有没人时他才会故意把手撑在我脑袋上，意味深长地喊：「渺渺。」
公司越来越稳定，蒋铭的路也越走越宽广。
我开始为他考虑了，幸好当时尊重他，没真的对他下毒手。
快过年的时候，公司发了好大一笔钱。
我高兴地给老爸老妈报喜，例行【创建和谐家园】江楠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消息。
蒋铭：渺渺，高兴吗？
我还没回，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蒋铭：这是我努力工作给你赚的。
窗外恰好在放烟花，这一瞬间，我心里都是满满的甜蜜感。
我鬼使神差地拨了他的电话。
「渺渺。」
蒋铭低沉、磁性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我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我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你的短信是什么意思呀，蒋总。」
蒋铭笑了：「别叫我蒋总。」
「那叫你什么？」
电话那头，蒋铭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说：
「渺渺，我在你家楼下。」
「啊？！」
「下来吧，穿得暖和一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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