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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次毒打和教育后，他便不再说谎了。
所以今日要他临时抹黑天衍宗，他的内心是相当惊慌的，每一句话都要现编，更是对他来说相当大的挑战。
由于害怕被看穿，顾项铎将头偏到一边，尽量不让白棠看到他撒谎时的神情。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她的回应。
他心中一紧，完蛋，还是被发现了。
要不然还是先好好道歉然后将事情的真相告知她吧，这样也省下不少麻烦。
“师姐。”
顾项铎整理好思绪，目光坚定地回头，却看到白棠一脸感动地望着他，眼神居然比他还坚定，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一样。
“呜呜呜，”她情不自禁地感叹，“师弟真是太可怜了，同是天涯工具人，相逢何必太较真。”
“不是，师姐，你听我说……”
“不必再说下去了，都怪师姐，勾起了你的伤心事，”白棠叹了口气，露出愧疚的表情，“不过没有关系，以后你有师姐罩着，没人敢欺负你，让我们做潇洒不羁的工具人吧！”
顾项铎见她如此真情实感，也不好贸然张口说出真相，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到达了半山腰。
天莲山山高路陡，大雪呼啸不止，寒风凛冽刺骨，虽然他们二人提前服用过内热丹，寒冷对他们来说并不算艰难，可这路况却让他们伤透了脑筋。
眼见前方唯一一条上山之路被从山顶滑落的雪块堵住，白雪堆积成小山，又高又厚地好似一堵无法攀越的围墙，阿铎本来想再次御剑，但苦于刚刚消耗太多精力，此时实在是有心无力。
看着努力多次仍然无法控制住剑的阿铎，白棠思考片刻后当机立断地说道：“算了，不然就别上山去了。”
系统只让她到天莲雪山来领悟冰灵根，并没有要求一定要攀登到山顶。
他们之所以步行上山，是因为临行前清月长老曾拜托她，如若有余力，便为她寻来一株天山雪莲，好拿回去制作稀有品级的丹药。
现在遇到这样的状况，一株天莲也显得可有可无了。
“宿主，山顶灵气极为旺盛，登上山顶修炼速度会变快。”
系统听到她的心声后，默默地纠正道。
“慢点儿就慢点儿吧，反正这个任务也不着急完成。”
“宿主，经过数据计算，您在雪山山脚、山腰与山顶的冰灵根觉醒速度大概为1:10:100哦~也就是说，您在山腰修炼十天才能抵上山顶上修炼一天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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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随口问道：“那在山顶修炼多久才能领悟冰系灵根？”
“一般来说，需要在山顶静心修炼一百天……”系统轻咳两声，有些傲娇地说道，“但是本系统法力无边，可以给你暗箱操作一下，把修炼时间压缩成五十天。”
白棠还没来得及高兴，它又补充道：“但仅限于在山顶。若是宿主在半山腰进行修炼，1000天压缩后仍然需要修炼500天。”
500天……
白棠满脸复杂地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小师弟，她倒是无所谓，可是难道要拉着小师弟一起陪她在这里待上快两年的时间吗？
顾项铎见她一脸犹豫，想了想开口道：“我先看看那个雪块堆能不能往上爬，若是雪融成冰，比较危险，我们就留在山腰；如果可以爬上去，我们便上山顶看一看吧。”
他从储物戒里取出木牌举在脸前，笑脸憨憨傻傻地朝白棠笑：“我也好奇，天莲雪山山顶会有多美。”
说罢，他面色沉静地收起木牌，朝着雪堆走去。
阿铎人可真好……
白棠面露感激，心里一顿狂call系统，没准儿能讨价还价一番。
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毫无预兆地狠狠推了一把。
13. 秘密 “系统，你这烧仙草有毒，我家小……
“嘶……”
膝盖传来的疼痛感和手掌戳向地面【创建和谐家园】辣地擦伤让白棠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她猛地回头，背后除了雪地上留下的她与阿铎的两串脚印外，空无一人。
这太奇怪了。
白棠大口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她刚刚分明感觉有人从后边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大风呼啸，她身上的雪融化成水，湿冷的衣物地黏在她的伤口上，传来隐隐刺痛。
虽然服用了内热丸，她感受不到寒冷，但伤口处刺刺麻麻的疼痛感还是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白棠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试图从地上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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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便看见白棠摔倒在地上，而他们来时的路也已经被厚雪堆满。
“师姐，你没事吧？”
白棠面色凝重地盯着那夹杂着枯树枝子和碎石的雪块，刚刚她要站起身时，这雪块就重重地落在她眼前，那正是她摔倒之前站着的地方。
如果她刚刚没有摔倒，大概就会埋在这雪堆之中，直接被砸死。
有人在帮她？推她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阿铎，”她带着几分恐惧，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你刚刚有察觉到别人的气息吗？”
她是炼体期，还没有神识加持，但如果有人出现，突破金丹期的阿铎一定会察觉到异端的。
“没有。”
果然。
这回答并不让她感到意外。
没有气息，又没有脚印，“它”真的是人吗？
白棠闭了闭眼，跳动剧烈的心脏都要从嘴里吐出来了。寒风呼啸，在她耳朵里却显得格外凄惨和撕心裂肺。
她又想起天冬长老那时提起的，山神的诅咒。
“师姐，小心！”
听到阿铎的叫喊，她有些疑惑地回头，却突然间感觉到身下不稳。
仔细一看才发现，由于刚刚雪堆的剧烈撞击，竟导致她身下的山体碎裂开来。
白棠尝试往阿铎的方向移动，可她刚刚一直在思考这座山的诡异之处，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腿已经冻僵到失去知觉，此时想要自救根本不可能了。
从山腰摔到山底，就算是修仙之人也很难幸存。
临死之前，白棠发出了咬牙切齿的怒吼：“系统，你个【创建和谐家园】王八蛋！”
她突然明白系统的意思了。
“至少是不会让宿主死掉的。”
死是不会死的，狗系统应该会锁住她的血，不让她灵魂飘散，但至于是缺胳膊少腿还是一整个大瘫痪，这些就不在它的业务范围内了。
……
直到双脚重新踏回地面，白棠的内心仍然无法平复。
她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任由自己喘得像只在拉磨的老牛。
“宿主，别怕，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听到系统贱嗖嗖的电子音，白棠在内心里怒吼道：“滚啊！”
跟它这个狗系统有什么关系，她这条命明明是阿铎捡回来的。
刚刚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之际，阿铎竭尽全力御剑将她接住，才勉强保住她的小命。
“阿铎，你还好吗？”
看着嘴唇发白，倚着雪堆靠着的小师弟，白棠心里满是内疚，阿铎本来就中了毒，自己还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
她咬了咬嘴唇，突然想起自己在储物手环里存了许多袋烧仙草，赶忙摸手腕，却摸了个空。
完了，手环一定是刚刚慌乱之中掉下悬崖了，白棠眼中闪过一丝懊悔。
太阳快要下山了，待天色渐晚，雪山上一定会更加寒冷，内热丸持续时间只有一日，清月长老虽然给了她不少，但全部被她存在了手环里。
若小师弟是这样虚弱的状态，日落之后的后果不堪设想。
“系统，出来！”她在内心叫喊道。
“宿主，我在。”
“给我几碗五星烧仙草，还有内热丸，我就对刚刚的事情既往不咎。”
“可是……”系统拖长了音，明显就是不想帮忙，在给自己找理由，“他不会有事的，只需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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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天冬长老口中的山神诅咒，又是无人村，还有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存在，种种谜团包围着他们，而系统语焉不详的口吻，一看就是对这些秘密知情。
“你需要我，对吗？”她隐隐有种感觉，天莲雪山的秘密必须由她来解开，“我要的不多，几碗烧仙草和几粒内热丸，就这么简单。”
“好吧……”
过了许久，系统终于无奈地同意她的要求，这个宿主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好骗，如果不和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之后的任务恐怕很难进展下去。
白棠感觉腰上一沉，低头一看，发现腰间绑上了几个沉甸甸的羊皮水袋。
“内热丸等你需要的时候再给你。”系统闷闷不乐地说道。
她赶忙将水袋解下来递到阿铎嘴边：“阿铎，还行吗？需要师姐喂你吗？”
“不用了，我可以。”
阿铎手掌借力，挺直了身子，单手接过羊皮袋，将里边的烧仙草一饮而尽。
少顷，他便感到浑身的经络都舒展开来，发出爽快又兴奋的叫嚣。
明明身在雪山，顾项铎却感觉无比温暖，就像在暖炉里滚过一圈似的。刚刚竭力后的软弱无力感也登时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一夜无梦后的清晨，刚从床上醒来时的舒适。
“阿铎，你身上的黑气是什么？”
白棠震惊地指了指他的手臂。
他这才发现，源源不断的污浊黑气正从他的体内往外散，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他握紧拳头，试图将体内里被限制住的灵气往外逼，果不其然，黑气冒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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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项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手心看，黑气越多他的心情也就越好。若是将体内的全部黑气逼出来，他的灵力也就能全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