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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的声音温柔中带点吊儿郎当,现在的却冷到了极致,仿佛不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毫无感情。
斯冉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实际上她也不关心,吃饱喝足之后她迈着小短腿去舒缓猫生大事,做完这一切,清理好自己,她就跳到猫窝里准备睡觉了。
她按了按自己的肚皮,一股气流涌上喉咙,从嘴巴里轻轻发出一声嗝,她连忙用毛茸茸的爪爪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没发现柳汲安,才放下心来。
吃的有点饱呢。
众所周知,吃得饱就容易困,于是斯冉小猫没多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她之前睡觉的时候很乖,睡着的时候是什么姿势,睡醒了还是那个姿势,可今天可能实在是吃的有点饱,又因为饿了,吃的太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她一边睡着还一边变换着姿势。
一会儿伸长了腿,整只猫趴在猫窝里,一会儿翻个身,肚皮朝天的睡,又过了一会儿,她蜷成了一个团团,而这个时候,她恰好挪到了猫窝边上,变故突生,猫窝一下子就反了过来,倒扣在了地上,把她框在了里面。
这个变故让她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一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处在密闭的黑暗的环境里,人会不自觉的紧张,害怕,猫也不例外。
斯冉努力的用脑袋去顶猫窝,用爪子刨扣在地面上的封口,但除了会让猫窝挪动之外,没有一点翻过来或是被抬起来的迹象。
她第一次这么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力气是这么的小。
这个猫窝除了那个让她进出的“门”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密封的,那个“门”现在倒扣在地上,跟地面吸的紧紧的,不漏一点缝隙。
所以如果她在里面待久了,很容易窒息。
活动了这么久,她很清晰的感受到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让自己站高点,脖子伸的长长的——上层空间还有些许的新鲜空气,但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没过一会儿,她就觉得很难受。
她真的是最菜的妖怪了——她再次确定了这个令人难过的事实。
她恐怕要成为唯一一个被猫窝闷死的猫妖了,说出去她自己都觉得丢人。
而在楼上的柳汲安,听到那声好像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时,还只以为是小猫调皮,弄倒了什么东西,没放在心上,但很快,他的手心开始发烫。
他拧眉,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在家小猫还能出事?
他放下书,起身就往楼下走。
他一打开灯,就看见被倒扣在地上的猫窝,猫窝的口跟地面无缝连接,密封的那叫一个严实。
他上前两步把猫窝掀开,小猫躺在地上,像是昏了过去,猫窝被掀开后,她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从喉咙里发出不舒服的呜呜声。
他把小猫抱了起来,她像是受到了惊吓,喘过气后就直往他怀里钻,委屈的喵喵叫。
柳汲安脸色沉沉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猫窝,脚一伸,把猫窝一踹老远,猫窝在地上滚了滚,翻了几个翻,发出砰砰的声音。
他先前没注意,原来那猫窝的上半部分比放在地面那部分要重一些,所以稍微受点力就会倒扣过来。
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白秘书,在大晚上接到了自家不讲理的老板的电话。
老板的语气很臭,“纯乐这个牌子,我不希望我明天还能看见它。”
他没多说一句,就挂了电话。
白瓷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搜了一下这个牌子,看看究竟又是谁惹了他们的小少爷。
白瓷:等等,这不是一个宠物用具的牌子吗??
9
斯冉醒的时候,天才刚刚亮,只有些许的微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飘散进来。
粉色的鼻子微动。
她似乎嗅到清晨带着些凉意的风。
她动了动耳朵,趴在自己的爪爪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旁边的人。
大的足够躺下四五个人的床上有两个枕头,一个粉色一个蓝色,她躺在粉色的枕头上,枕头软的跟棉花一样,她一躺在上面就陷了下去。
这个枕头原本不在床上,是昨天柳汲安从柜子里拿出来的。
男人的短发柔软的散开,落在枕头上,长睫垂落,在没有一点瑕疵的皮肤上落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无害又乖顺。
斯冉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挨着柳汲安的侧脸啪嗒一下倒了下去,枕头回了一个力,让她弹了两弹,身上的毛糊了他半边脸。
毛茸茸的尾巴在他下巴处扫来扫去。
“唔?”
柳汲安半阖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捏着她的爪爪,放在嘴边亲了下,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调皮。”
斯冉只觉得一阵地转天旋,她就被柳汲安的手臂圈在怀里,身上盖着被子,从脑袋到尾巴被撸了一把,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睡觉。”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爪爪,不自然的伸了伸。
睡、睡觉就睡觉嘛,亲她干什么。
她觉得那块毛都快燃起来了。
斯冉没睡着,躺了一会儿,柳汲安也起来了,他一掀被子,把小猫盖住,等小猫好不容易从宽大的被子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下睡衣,穿上了西装,正在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
他趴在床边,捏着小猫的爪子,“小家伙,你受过什么内伤?嗯?”
一只并不普通的猫,不可能跟她一样昨天晚上被困在那个小小的猫窝里。
柳汲安想起了当初医生开的那个“玩笑”。
是受了伤吧?还在恢复期,所以才这么虚弱?难道这幼年的体型也是因为受伤?
——妖的生命周期很长,按理说这么小的小家伙,不可能独自出来的,都应该有族人的庇护。
是了,柳汲安已经基本确定这只猫不是什么简单的宠物猫了,而且也不是开了灵智那么简单,虽然她给人的感觉跟普通的猫没什么两样——不过也正因为此,才有趣。
斯冉这回是真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耳朵闪动了一下,偏了偏脑袋,“喵。”
内伤?她好得很,哪里受伤了?
“怎么傻乎乎的?”柳汲安把她抱起来,“走吧,先去吃早餐。”
“王姨,早上好啊。”
王姨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小少爷,这么早。”
她看见了柳汲安怀里的小猫,“我说呢,怎么哪儿都找不到小羽毛,原来小少爷把她抱到楼上去了。”
“昨天她看见一只老鼠,吓坏了,非得撒娇跟我上去睡。”
手上被小猫挠了一爪,留下一道红痕,柳汲安面不改色。
王姨笑他,“这哪儿能有老鼠,小少爷净知道骗人。”
是不好意思承认吧?
前天还不大乐意养小猫的样子,昨天就抱着小猫一起睡了。
听上去是有点打脸。
柳汲安吃王姨做好的早餐,小猫在旁边屯屯喝羊奶。
吃过早餐后,王姨在收拾屋子,柳汲安准备去公司。
虽然今天是周日,但他约好了跟几个节目的导演开会,还是要去公司。
柳汲安面对着大门,正在穿鞋。
刚刚还在舔爪爪的小猫看见他要走了,大眼睛眯了眯,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就开始跑了起来,在快要撞到他的时候纵身一跃,身姿矫健,在空中掠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在他背上,又伸出爪子往上爬了一爬,顺利趴在他肩膀上。
她很轻,在他肩膀上几乎没什么重量。
柳汲安伸手,还没碰到她,她就一转身又跳了下去,晃着尾巴走到一边继续舔毛毛了。
柳汲安挑眉一笑,“你这是干什么?”
斯冉抬起头看了一眼他背后,转了转方向,背对着他舔尾巴上的毛毛,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谁怕老鼠了?他才怕老鼠!哼!
柳汲安笑着摇了摇头,开门走了。
一直到抵达公司,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一旁的衣架子上,才发现他西装外套的后面,粘上了好几根猫毛,鹅黄色,软哒哒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
他昨天刚说完她不会掉毛,她这是在证明其实她是会掉毛的?
白瓷拿着文件进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件外套,西装是黑色的,所以那几根猫毛就很明显。
“柳总,需要我拿下去处理一下吗?”
原来这位小少爷真的养了宠物。
柳汲安摆了摆手,“不用了。”
他往椅子上一靠,手交叉在一起放在腿上,“纯乐,怎么样了?”
“这个牌子,据我所知……”
另一边,柳元洛家,来了个面生的年轻男人。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却有几分仙风道骨,不同于寻常人的气质。
他看上去步伐有些匆忙,冷峻的脸上可见几丝急切,没有正眼看出来接他的柳元洛,直直的朝着里面走,“我师妹怎么样了?”
他命令式的语气让柳元洛噎了一下。
“我师妹”这个称呼,也让他感到不太舒服,那是他的亲女儿,怎么到这个人嘴里,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想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柳元洛又不敢表露出半分的不敬。
柳归云其实不是被送去了寺庙,她一出生就被断言跟寻常人不一样,是有根骨的可修道之人,但因为她不会使用自己体内天赐的这股力量,所以幼时孱弱。
后来柳元洛经过多方打听,才找上了三大宗派之一的意凝派,把她送入意凝派,让她拜师学艺。
于是柳归云在意凝派跟着师父学习灵术、道法,修行了十几年,一直到十八岁才下山回家。
而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柳归云的【创建和谐家园】兄,吴长山。
一般人不知道这些修道之人的存在,柳元洛也是托了柳归云的福,才能挨上边。
——因为某些硬性规定,拜入宗派的【创建和谐家园】,需得斩断尘缘,在他们入门那一刻起,他们就会渐渐消失在亲人的记忆中,从此见面也不相识。
也就是柳归云特殊一些,才没有跟亲人彻底断了关系。
修道人于普通人来说,是生存在另一个世界,毫无交集的。
对于这些人,因为不了解,太神秘,所以柳元洛对他们是有些敬畏的。
“她一直喊胸口痛,一到晚上就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