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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似乎也是可以的。
是吧?
“不过,柳汲安,我们还有一笔账未算!”
她这次出来可不只是因为想要好好想想成亲的事情。
柳汲安伸手将一片落在她头顶的花瓣拾下,听见她这气鼓鼓的话,眸中清浅笑意更深,“是我的错,冉冉可否能原谅我?”
之前为了计划更加顺利的进行,他与兮鸠合作设计了一出假死,原本是没打算将小姑娘牵扯进来的,没想到她自己却跟着他跳了下海。
如今小姑娘这是秋后算账呢。
斯冉险些又被他的笑给迷惑了,还记得自己要与他算账,气愤的移开视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留我一人在船上,你生死未明,我会如何着急?”
柳汲安自然的牵起斯冉握在一起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我很抱歉。”
但若是再让他选,他依旧会留小姑娘在船上,毕竟比起让她着急几天,他更不愿让她以身犯险——冒然跳海可不是什么好的举动,更何况她那时身体状况还不好。
“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不能再瞒着我了。”他真诚而柔情的道歉让她也说不出什么了,手背被他柔软触碰了的地方还隐隐发烫,只干巴巴的嘱咐了这么一句。
“好,冉冉说什么,便是什么。”
即使是只在外围转转,不走到最热闹繁华的花沥街里面,舒平芜和樊筱游还是被人群挤散了。
舒平芜也不着急,沿着河边一路走着。
河边有许多摆卖嶂南特有的吃食的小贩,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和花香揉杂在一起,却出奇的并不难闻。
青石小道上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儿伸着懒腰,蓝色的眼睛斜斜的看了一眼她,慵懒的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开了。
听着河水缓缓流淌,花船上传来的交谈声,和不时船家吹奏出的好听的曲儿,原本纷杂、纠缠在一起的思绪像是突然散开了、理顺了,不再像之前那般揪成一团梗在心中了。
舒平芜站在河边,闭上了眼睛,正欲静静地体会着这一刻难得的安宁,却猝不及防被人一把往里拽了一下,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鼻尖有些泛疼。
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净如书生的脸,只一双幽深的黑眸闪着锐利的光,不似书生那般无害。
此时他脸上带着担心和紧张,定定的看着舒平芜。
“公良竺?”舒平芜皱眉挣脱开他的手,“你一直跟着我?”
没错,江湖人称怒阎罗的公良竺其实长了一张无害的俊逸书生脸。
“我、我以为你……”公良竺放开她,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她面前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你以为我轻生?那倒不会,我好不容易获得了新生,不会想不开的。”
公良竺只觉得她苍白的脸有些刺眼,听见她还能讽刺自己,反倒松了口气,“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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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平芜被他这一笑弄的有些找不着北,反应过来后懊恼的跺了两下脚,这人从以前就是这样,仗着一副好容颜,总能让她轻易的就丢了魂。
忽而双眸又暗淡了下来。
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公良竺看着她好不容易有了些鲜活的双眸又蒙上了一层灰暗,心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揪着疼,“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真的很抱歉。”
伸手把她抱入怀中,鼻尖笼着熟悉的味道,烦躁不安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低沉的声音中带着紧张和小心翼翼,“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们重新开始。”
舒平芜停下了挣脱的动作,良久才幽然回道:“我不知道。”
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可她是真的怕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迈出那一步。
即使、即使她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内心是有一丝丝窃喜的。
也许,她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这一次,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人。”公良竺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十分诚挚的说,“从前是我不好,不懂得关心你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力去学,好吗?”
“我真的放不下你。”
河水流淌的声音清冽,蜜蜂嗡嗡的在花丛间穿梭,一阵风吹过,她颊边的碎发悠然飘起。
公良竺眸中的亮光随着舒平芜的低头沉默一寸一寸的暗了下去,正在他准备放开她的时候——
“好。”
他楞了一下,然后惊喜的看着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芜儿,你、你答应了?”
舒平芜点头,又被他一把抱住。
公良竺克制的吻了吻她的发顶,高兴的都想要手舞足蹈了,他本已经做好长期死皮赖脸跟着她的准备了,方才那一番话也不过是一时头热,见她毫无回应还以为是对他没有感情了,难免有些沮丧,可没想到她竟答应了。
再次拥有这世间最宝贵的珍宝,他这次绝对不会再弄丢了——
“公良竺!你放开我女儿!”
只是似乎……还没那么容易。
87
“怎么,公良总镖头难道不知?”
老夫人、公良如还有公良竺都没想到,游姑娘会站出来说这番话,脸上还带着讥讽。
“小游,你!”老夫人手指着游姑娘,气的声音发抖。
更让人惊讶的是,被公良竺放开的舒平芜在看到“游姑娘”时,比他们还诧异,“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连斯冉他们也有些云里雾里的了,看“游姑娘”这样子,顶多二十岁,竟然是舒平芜的娘?更何况两人看起来也并不像。
“游姑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舒平芜,转向斯冉,又是温婉谦和,“多谢倪少主救了小女,若不是倪少主,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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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无派,在场的人都是听过的,只收女不收男,并且落在大泱国境外,是一个虽小,却让人不能轻视的门派,独有一套自己的门派武功。
“平芜是我和她那短命老爹唯一的女儿,几年前与我大吵了一架便离家出走,我这人是个爆脾气,狠下心来没有去联系她。却没想到我再找到她时,发现她已经嫁了人,还被人下了毒。便留在了嶂南镖局,想要查清楚事情真相。”
斯冉心想,她先前可真没看出来樊门主是个火爆脾气的人。
“若不是倪少主来了,过不了几日我便要将平芜带回乌锦了。”樊筱游言罢,看着公良竺,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毕竟这里的人可都只愿意看着她像活死人一样躺着,是不可能用心为她医治的。”
舒平芜听着樊筱游这一番话下来,想到这几年来的遭遇,特别是嫁人之后的事情,鼻头有些发酸,无论怎样,到底是母亲最疼她。
眼眶红红的对着斯冉拜了一拜,“多谢倪少主的救命之恩。”
“现在你也醒了,倒免了我的麻烦,收拾收拾,跟我一同回乌锦吧。”樊筱游看着瘦了一大圈的女儿,心里难受,嘴上却还是没有半句好话。
斯冉总算知道为何这母女二人可以好几年不联系了,只是没想到原来樊门主还真是公良夫人的亲生母亲。
“岳母,这——”
“我可担不起公良总镖头这一声岳母,毕竟你后院还有那么多人,一个个的‘岳母’,怕是叫不过来吧?”樊筱游一挥手,懒得再听公良竺说什么,“你趁快写了放妻书于平芜,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在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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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舒平芜昏迷时,她为她擦拭身子的时候在她身上不知看到了多少伤疤,都是细微的,唯有熟知自己孩子的母亲才能发觉,还有那双原本嫩滑的手,都已布满了老茧。
她不难想象自己女儿在这里过的是些什么日子。
樊筱游转身看向老夫人,目光锐利冰冷,吓得公良如后退了好几步,躲在了老夫人的背后。
“老夫人,若我没记错,您有位友人,便是姓书罢?您年轻时也是闻名一方的人物,再加上您丈夫留下的人手,也足以让你拦下一个个从音离谷来的大夫了。”
“从前是小女不懂事让人欺了去,这些帐也只好由我这个母亲一笔一笔的记下,再让人仔仔细细的偿还了。”
最后的一句话一字一顿极重的像是从齿间蹦出来似的,可见她有多怒。
她看向柳汲安和斯冉时,脸上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赏心悦目,变脸速度之快,让斯冉咂舌,“让玉卿公子和倪少主见笑了。二位成亲的时候务必请我们母女二人前去喝一杯喜酒。”
柳汲安笑着点头,“应当的。”
舒平芜也平静了下来,低着头,将手从公良竺的手中抽出。
公良竺见她心死如灰的样子,心中咯噔一跳,又再握住她的手,“夫人,你总得让我死得明白些。”
为何他听岳母的话,似乎芜儿嫁给他之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舒平芜摇摇头,不愿多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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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嫁到我公良家来,就得守我公良家的规矩。”
樊筱游冷笑一声,“难道你公良家的规矩就是要儿媳妇起早摸黑的做一些下人干的活儿,稍不顺心还要被你打骂,用滚烫的茶水淋?”
这些都是她在下人处探听来的,老夫人是对舒平芜有多差,樊筱游刚刚来到嶂南镖局一月多就已经将这些事情打探的清清楚楚。
下人们很是喜欢温柔好说话的夫人,是以经常在背后为她打抱不平,暗暗的帮助,但却也做不了太多。
“你不就是因为平芜说她是个孤女,没权没势,并且成亲一年多肚子也没有动静而嫌弃她吗?”
公良竺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母亲,他这是第一次知晓原来自己外出时,母亲是这样对待他的媳妇的。
现在想想其实也有迹可循,多少次他碰芜儿,她却好像被刺痛了一样躲开,掀开衣服寻看又找不出什么伤痕。可他太过于粗枝大叶,平日走镖又太忙,一回家倒头就睡,从来没有去仔细关心过她。
“你为何不同我说?”
舒平芜一双明眸盛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簌簌的往下落,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看的人跟着心碎,“我如何没有同你说过,可每次你都当是些小事,从不放在心上,甚至还……”
樊筱游替她将话接着说下去,“甚至还默认了你母亲为你纳妾,你可知那些女人被抬进来时,平芜是该如何伤心吗?”
公良竺头一次见到虽然温柔但向来坚韧的媳妇哭成这样,心也跟着揪着痛,手足无措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可我没有碰过她们啊。”
“正是因为你没有碰过她们,才让你的好母亲给我女儿下了此毒。让她陷入沉睡,若不是倪少主,她到现在还躺着呢!”樊筱游走到他面前,揽着舒平芜的肩膀,拿出一方手帕细细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手下轻柔,口吻却是生冷,“若不是因为对你有感情,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下这些称得上是非人的待遇。”
公良竺眼睁睁的看着妻子被岳母大人“抢”了过去,正还想说什么,却看见舒平芜抱紧了樊筱游,像个小孩子一般埋头在她怀里嚎啕大哭,似乎要把所受的委屈统统发泄出来,心里十分难受,这会儿他也知道斯冉的身份了,看向她,“倪少主,我岳母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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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冉无奈点头,“是的,想来老夫人是怕我们谷中的大夫将夫人身上的毒解了,便想方设法的阻止我们前来。也正因为此,我这番才做此装扮,装作是个江湖大夫。”
冬禺其实并不难解,若不是老夫人派人阻拦,舒平芜应该早就醒了过来了。
公良竺颓然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声音低沉沙哑,“娘,为何你要苦苦为难芜儿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个孤女,迟迟没有怀上我的孩子?不惜对她下毒?”
“我养你这么多年,是让你如此对我说话的吗?”老夫人横眉,呵斥道,“你娶回来的媳妇,难道我还奈何不了?再说了,传宗接代乃是天经地义,公良家的香火可不能断,我为你纳妾,你又不碰她们,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这番话说的实在是理直气壮,气的斯冉都不禁咬牙。
这在别人家娇养宠着的女儿,嫁到你们家难不成就成了你们家的奴隶?活该被欺?真不知同为人母、【创建和谐家园】的老夫人是如何说出这样的话的。
柳汲安揽着斯冉,不发一言。
公良竺摇摇头,“可公良家的香火,不是还有二弟吗?您又为何执着于我呢?若是不喜欢平芜,那二弟说要接您过去的时候,您就该与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