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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家伙。”
外面月光清冷,吹着冰冷的海风,但心里仍然保留着一股温暖。抬手摸了摸刚刚小家伙亲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却说不出的偏执和压抑。
冷不防的一个声音打破了兮鸠周身诡异的气氛,带着无奈叹息,“兮鸠,她还小。”
狭长的凤眸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盯着一边不知何时出现的柳汲安,语气邪肆狂妄,“不需要你多事。”
外人怎么会懂,他都做好了坠入深渊的准备了,是那双小手把自己拉了出来,给了他温暖和阳光,他怎么可能放开。即使她什么都不懂,他也没办法放开了。这样的想法也许是病态的,那又如何?
一声叹息似有似无,柳汲安没再说话,眼前这个冰冷黑暗的才是真正的兮鸠,才是仅仅几个月就令人闻风丧胆的落孤教新教主,落孤教前任老教主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若是没有了小思雀,想必他早就一手把落孤教毁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为落孤教洗白。
也许他们两个人,也有着自己的命数,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
“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要伤害到她。”兮鸠那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连他看了都觉得心惊,虽说才相处一日有余,但小思雀活泼可爱讨人喜的很,不希望她有朝一日被他伤害。
兮鸠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但他心里知道,他并没有想做什么,他只想耐心等着小家伙长大。至于伤害她……怎么可能呢。
天还未亮,几声鸡鸣已经响起,屋内屋外一片昏暗。
大床上的人儿闭着双眼睡得正好,如墨的头发散在青色的枕头上,一手放在外面被子上,一手弯着放在枕头上。
来到斯冉房间见到的就是这幅画面,小美人入睡,安然美好,可无奈他却要打破这美好,“冉冉,醒醒。”
小姑娘估计是昨晚玩的太疯,有些累了,睡得很沉。但又是她要求的让他今早带她去看日出,说海上的日出她可是想看很久了,本来打算在船上看的。所以狠下心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小姑娘,该醒醒啦,我们去看日出。”
可这样叫肯定是叫不醒睡美人的,见时候不早了,柳汲安干脆把被子一裹,把小姑娘包在被子里,直接连人带被子的抱了起来。这么大动静,低头看她竟还睡得安稳,还用脑袋蹭了蹭自己胸口,一时失笑,在她鼻尖印下一个吻,一片柔软安心在心中荡漾开来。
于是他就抱着一个裹着被子的睡美人坐在岛边,扯了扯被子这猪她的小脸,不让她被冷风吹到。二人坐着的下面是不断拍打岸边的汹涌海浪,声势浩大,像猛兽一般扑前,狠狠的打在石礁上,气势散去飞快的回到海中,紧接着又是一阵新的浪涌上前来,不断不绝。
即使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下,被子里的小姑娘也还是没醒。
眼看着远处视线尽头的海岛山峰上渐渐透出一丝白光,然后是几束橙黄色的光冒了出来,浸染了周边的云雾,笼罩在整座山峰上。那边暗沉的海面上也染上了一丝红光,像是被点燃了似的,亮了起来。
这回真是下了狠心,两根手指把小姑娘的鼻子捏住,还左右晃了晃,“再不醒就看不到日出咯。”
“唔。”小猫儿一样的嘤咛,不开心的甩开打扰自己美梦的手,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揉了揉自己视线还模糊的眼睛,听得耳边一阵雷响似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不在房间里。
转头一看就看见远处那壮丽宏大的景象,红彤彤的太阳从山峰后面冒出了半个头,云雾缭绕其间,都渐渐被日光照散,几只鸟儿在空中飞过,掠过几道黑影,昂首发出几声鸣叫。
海面上渐渐染上一层层的光亮,安静了整一个晚上,终于又醒了过来,一切寂静都开始热闹起来。
柳汲安却没看那日出景象,低头瞧着小姑娘,她穿着寝衣,衣领松垮,露出一边精巧的锁骨,一头乌发披散,随意甚至是不羁的,却让他觉得美到心底里了,更别说那一双眸子映着灿烂的日出光辉,让他心里也像是染上了那热烈的光芒似的,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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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冉眨眨眼,有些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但想到自己刚醒来没有洗漱,就伸手想要把柳汲安给推开,可他哪那么容易让她如意,握住她推开他的手,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把她的后脑勺更往他那边压,用舌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她的唇形,柔软的让他忍不住用牙齿轻轻的啃噬,复而又舔舐,重复着。
一个克制又温柔的吻,虽然并不深入,但他仿佛怎么也吻不够,几乎把她嘴唇啃舔的有些肿了也还是不想把她放开。
红色圆日还在缓缓上升,白色的光芒渐渐遍布世界,照耀着那一对正在相吻的恋人,笼罩着他们,给予了最美好的祝福。
终于一吻尽,柳汲安看着斯冉的眸子似乎是要冒出火光,把小姑娘的脑袋扣在自己胸膛上,让她听见自己怦怦跳动不停的心,渐渐缓和自己的呼吸。
斯冉也不言语,也许是害羞了,就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两阵心跳声,一样的热烈激动,像是要缠绕在一起一样。心里跟炸烟花一样,又跟铺了一层又一层的棉花糖一样柔软甜腻。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接着就感受到他胸膛一阵震动,然后就是低沉愉悦的笑声。
“冉冉,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就去跟凤姨和姨夫提亲。”低头一看,果不其然看到小姑娘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怀里,只留红红的两只耳朵,捏了捏她滚烫的小耳朵,心情愉悦。
当初他们两家的婚约像是一个玩笑话一般的,凤夕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怀上,就算有了也未必是女儿,所以只是将信物交换了。若是以后两个都是男孩子,义结金兰也不错,如果凤夕茗生了女儿,长大后卓毓还未娶亲,两个孩子又看上眼了那就是一桩好事了。反之如果卓毓那时已娶亲,就当多认个妹妹,也没什么。
当然现在这两人,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柳汲安还亲手把玉镯给斯冉戴上了,况且凤夕茗若是知道卓毓还活着,不知该多高兴。
斯冉哼哼两声没有理他,没打算问他“这件事情”指的是什么,心里明白当初能够把事情闹的那么大还没人敢出来说话,那幕后肯定牵连甚广,自己能够帮的很少。他既然不说,那肯定是不愿意自己掺和进去的,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过了一会儿脸上温度褪下去了,才抬头,“你昨夜去找兮鸠了,他说了什么?”
柳汲安其实不是爱多管他人事情的人,只是斯冉看出了些什么,出于对小思雀的爱护,便叫他去提兮鸠一两句。
大手抚摸着小姑娘的发丝,“没说什么,他有分寸的,你放心。”
也许听起来有些脱离世俗的认知,但对兮鸠来说,喜欢思雀不是因为她的年龄,而是因为她是她,无论多大甚至说是性别如何,他都喜欢她。
见小姑娘皱着眉,伸手将它抚平,心知小姑娘是不大能明白兮鸠那样偏执的人心中所想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要是明白了自己才要担心了。
斯冉叹了一声气,虽然她很喜欢小思雀,但总归不是她什么人,也没资格管什么。
“好了别担心那么多。”事情未必有她想的那么糟糕,“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话没说完,只留给斯冉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斯冉迷惑了一瞬,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摆摆手很急的样子,“啊,快走快走。”
他们现在这样,要是等大家都醒了回去肯定会被围观的!她还裹着被子呢!
“哈哈哈。”柳汲安难得的放声笑了起来,手下不含糊的把人又连着被子打横抱了起来,运用起轻功回到房间。
刚起来的村民只看到一个影子从房顶略过,再看就不见了,只当是自己早晨起来眼花,也就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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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一盘晶亮剔透的紫葡萄,个个果粒大颗又饱满,兮鸠伸手摘下一颗,白皙修长的手仔细的剥去紫色的葡萄皮,露出绿色的果肉,两根手指捻着最底下一点皮,把剥好的葡萄喂到思雀嘴边,头也不抬的漫不经心的说,“听说这两天附近一直有船在找人,大约是找你们的。”
思雀坐在兮鸠的膝盖上,张开小嘴咬走兮鸠手上的果肉,留下果皮在他手上,嘴巴嚼动,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时打量着对坐正在说话的三人。
桌上三足铜制香炉上缓缓升起几缕香烟,由下至上的渐渐消散,徒留淡淡的香气在空中散开。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斯冉看向柳汲安,这个问题得看他。
柳汲安见一双小姑娘透亮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乖巧的不行的模样,心下一动,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双眼,放下后又将她放在身旁的小手握入手中,温暖似乎直达心底,转头对兮鸠与思雀笑着说道:“今日便是来向你们辞行的。”
兮鸠听此言,毫不客气,“如此甚好。”
再待下去小家伙就要跟着他们跑了,这几日净粘着斯冉了。更何况这二人成日在他面前黏黏糊糊的,而他只能对着五岁的小家伙叹气,想想就让人心烦。
估摸着小家伙今天吃的量够了,就拿起一边的帕巾一点点擦去手上指尖的紫色葡萄汁。
思雀这下子听懂了,方才还吃葡萄吃得开心,现在立马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斯冉,嘴里还含着东西,说话含糊不清,“倪姐姐,你们要走了吗?”
总是被叫漂亮姐姐,斯冉也是会有些不好意思的,于是经过这两天的纠正,小思雀终于是改口了。
斯冉身子往前探,伸手摸了摸小思雀额前的碎发,双眼弯弯,“对啊。不过小思雀要是想姐姐了,姐姐会来看你的。”又看了看兮鸠,“也可以叫你兮哥哥带你来找我们。”
思雀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兮鸠,知道这事斯冉说了不算。
被软绵绵【创建和谐家园】嫩可爱的小团子这样看着,任谁都会心软,更何况是一向疼她到没有原则的兮鸠,只好无奈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只要小雀儿想,兮哥哥就带你去。”
无论你想去哪里,想要什么,不管我能不能去,做不做得到,都会让你如愿以偿。
思雀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脸上满是开心,“谢谢兮哥哥。”
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的小鼻子左右晃了两下,“你呀,还算是有点良心。”
松手任由小家伙发泄似的啃自己的手指,但又从来都不舍得用力,想到这点脸上笑容又深了几分,看向柳汲安二人,十分好心情的道:“那我派船送你们去。”
柳汲安与斯冉相视一笑,都知道这是沾了小思雀的光。
“多谢。”
吃过饭,斯冉就在房内收拾东西,其实他们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但村子里村民很是热情,听说他们要走了,给了不少当地的特产,再加上小思雀也给了他们俩一些礼物,东西加起来也就不少了。
“冉冉。”
这人这几日总是这样叫她,都习惯了。听到他叫她,手下动作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正从门口进来的人,目光中是无声的询问。
“这次回去,不能用我们自己的身份。”柳汲安笑了一下,伸手将她耳边一缕散落的头发放到耳后,动作自然熟稔。
斯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摊开手,“可我现下手上没有易容的材料。”
“我准备了一些,跟我过来,看看是不是你需要的?”把手放在她摊开的手心上,牵着她的手走出她的房门,走向自己所住的房间。
于是最后的结果便是他们易容成了两个男子,一高一矮,并且应了柳汲安的要求,五官毫无特点,属于在人海中都难以辨别出来的那种脸。
斯冉又教了柳汲安一些改变声音的法子,二人便乘上了兮鸠为他们准备的船,前往氿杉群岛。
斯冉靠在木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散自己的头发,忽而想起什么,看向身边的柳汲安,“我们没有与身份相符的邀请凭证,怕是无法进入寒非门。”不过还未等他回答,就一拍脑袋,“你连易容的材料都备的齐全,这等小事又岂会想不到。”
大手抚上她自己刚刚拍的位置,安抚似的揉了揉,并未第一时间接她的话,口吻带着几分责怪,“下次可别这么用力了。”那响声听的他都有些心疼。
“易容的材料倒不是事先准备的,是我们上岛之后我才去寻的。”
毕竟一开始没有想到小姑娘会跳下来救他。
柳汲安想到什么似的,忽而一笑,他背后是茫茫大海,蔚蓝的海面上反射着晶莹的阳光,几只海鸟掠过,白色的翅膀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如斯美景,却都没有这个笑容更加令人觉得心神向往。
其实他和小姑娘一样,都对对方的心意了解的不够深罢了。
斯冉正沉浸在他方才的那个笑容当中,却听他突然问道:“冉冉一开始为何要拿回玉佩?”
这是在翻她的旧账?还是纯粹好奇?
但斯冉也不心虚,反正那时候她又没喜欢上他,咳,不过现在想想,那时的做法是有一点点的小孩子气了,“因为偶然听得娘亲说自己还有一桩婚约,你知道我不喜被束缚,那时觉得嫁人实在不是件好事。”说着也有些脸红,好在面具遮挡着,“便私下里决定自己去把玉佩讨要回来,这桩婚事也算了结了。”
那时候根本没想过即便是信物拿了回来,若她爹娘还是承认,也是逃不过的,想来这也是她当时把这想法说给乔姐姐听时,她笑话自己的原因吧。
“傻姑娘。”这话出口却没有嘲笑她的意思,全然是宠溺,“那你岂不是盯着我许久了?”才给她逮到一个机会能够对他施以恩惠再讨要玉佩。
斯冉点点头承认了,那时她是让乔姐姐帮忙注意着他的动向,也才能在他出事的第一时间赶到。现在想想,也是挺庆幸自己那时的举动的,毕竟若晚上几分,或许这样风度翩翩又儒雅俊逸的公子的下半辈子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柳汲安有些无奈的想,大约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只觉得可爱,是以在他看来,就连这小小算计也是十分可爱的。
“那为何在我拒绝之后你就放弃了?”按照小姑娘的性子,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放弃的才是。
斯冉脑袋一偏,自己也思考了起来为什么会那么容易就放弃,想了一会儿才给他答案,“唔,大约是那时你的反应让我下意识觉得不要继续追讨比较好。”
闻言,柳汲安看着斯冉,那双黑眸似乎要透出水来似的柔和,内心一片柔软,他的小姑娘就是这么敏锐又心善的令人怜惜。
看见这样的小姑娘真的想把她捧在手心,像是怀揣着什么宝藏似的,想要藏在心里,又想昭告天下,无措的欣喜。
“你呢?为何那时不愿意给我?”还可以把他娘亲的遗物换回去,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低笑一声,低下头覆在她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还带着笑意的声音犯规的撩人,“因为要拿玉镯来把未过门的小妻子套牢了。”
小、小妻子?!
斯冉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耳朵,抬手间刚好露出手腕上的玉镯,光彩沉淀其间,在阳光下格外亮眼,“什……什么啊……”一甩袖就转身走到后面去了。
啊!这人真是!所以这真的是个假的玉卿公子吧?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柳汲安还站在原地,看着小姑娘恼羞的背影,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下意识覆上心脏的位置。
真的,太可爱了。
至于真正的原因,如果那时候把玉佩给了她,让有心人看见了,对她来说又是一场灾祸。而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应该让她参与进来,从前他是这样想的,现在心悦于她,更是坚定这个念头。好在小姑娘也体贴的从不会多问。
所以这么好的小姑娘,叫他如何能放手呢,无论如何啊,也是不会放手的。
不过现在凑上去怕小姑娘会恼羞成怒,还是等会儿再去把人哄回来好了。
于是过了一会儿,柳汲安拿着一串洗好的葡萄——还是走之前思雀给他们的,去找斯冉时,她眼里就全只有葡萄,完全忘了之前被这人逗弄得脸红耳燥的事情了。
月成村所在的岛离氿杉群岛并没有多远的距离了,况且船速又较快,是以他们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