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过得简直是乐不思蜀,现今甚是满足。
难得静处室内又发现玉卿公子藏书颇多,其中还有不少谷中都未曾见过的医书古籍,看得她迈不动脚,他也好脾气的应允可以让她随时进书房看,誊抄也可,只应是先人所传不能让她带走。
什么话!能让她看她就已经开心的仿佛边喝着美酒边吃了一百只烤鸡了好吗?她哪能还想着带走!
虽然这个比喻略显粗俗,但于她来说却十分真实了,平日里她是怎么都静不下来,但只要有感兴趣的书可看,便是能【创建和谐家园】上好几天。
当然吃饭还是不会落下的。
从书中抬头看向坐在书桌前,脊背笔直,手握着毛笔,正垂首仔细给人回信的玉卿公子。
他坐的端端正正,却不让人觉得呆板,自有一番风骨。能想象他笔下的字该会是多么俊逸飘洒,一如其人。
忍不住嘴角上翘,笑着将视线回移到古书上,带着更加欣喜愉悦的心情阅读令人喜爱的医书。
感受到她的目光已然收回,呼吸便一松,手下却是一顿,一滴墨在信纸上蔓延开,成一块圆点——整张信纸怕是都废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一点不恼。
余光瞥见那个嘴边带笑,娴静安然的坐在一旁看书的小姑娘,恍然间觉得时光仿佛过得缓慢了起来,亦或者只是他希望这时光过得再慢些。
屋外冷风阵阵,屋内却温暖宜人。
却不知是真切可以感知的温暖,还是人心自在的温暖。
月黎端着两碗甘蔗马蹄甜汤进了屋,一碗放在了柳汲安手边,另一碗则端去了软榻旁的小桌上,换来斯冉一声道谢。
看了看两扇大开的窗户,带着湿意的风嗖嗖的吹,责怪的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站着毫无存在感的月宁,又有些抱怨的看向自家公子,“公子为何不把窗户关上,昨日开始下雨,气温骤降,需得注意身体。”
走上前将两扇窗都关上,只留一通风小缝,屋内霎时安静也暖了不少。
于是前面的问题我们便知晓答案了。
晚饭过后,天空云雾渐渐散去,雨已经小了许多,但仍是细细密密的下着。
雨滴轻声砸在地上,落在竹叶上,滴在娇嫩花瓣上,留下透明足迹,终是汇聚成一条条细流,沿着地上的缝隙流淌,蜗牛缓缓在墙边爬动,鸟儿站在树上抖动翅膀,头顶的树叶遮住了雨丝,空气充满了清新香甜。
柳汲安侧头看斯冉,发现小姑娘似乎是一不注意吃的多了些,正不自觉揉了揉自己肚子,娇憨可爱。
黑眸清澈,浮现点点笑意。
此时听见一阵翅膀扑扇的声音,原来是自门外飞进了一只鸽子,远远的只看见一小团灰色之中夹带着一点红,如一小撮火焰般明亮,由远至近。
斯冉见了那只冒雨前来的小鸽子,似乎是认得它,高兴地挥了挥手,“知了,我在这里。”
作为一只鸽子,却有蝉的俗名,不知它内心作何感受。
如此恶趣味的起名,也只有斯冉她【创建和谐家园】傅做得出来了,听说当年他为斯冉起了许多个名字,幸而她爹半步未退让,同她娘定下单字一个絮。
二人此时正坐在门口赏雨,名为知了的小鸽子飞进来之后站在了斯冉坐着的那把椅子上,抖了抖身子,一片水珠飞溅,斯冉的脸和衣服都不幸中招。
原那一撮火焰是它额间的一点红色羽毛,细看之下像极了一朵盛开的不知名花,有枝有叶,花瓣伸展。
斯冉用食指点了点它的脑袋,似是责怪它不分场合抖水的行为,然后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小竹筒,拿出里面卷着放置的纸条。
她这次来空莱,【创建和谐家园】傅应是不知道的,只是这知了十分了得,无论她在哪总是可以找到她。
“咦?”
“发生了何事?”
小姑娘一脸惊讶却又带点笑意,不好判断这信上的消息是好是坏。
没有犹豫的就直接把信上的内容告诉了他,“池影山庄的游庄主带着少庄主去音离谷求亲了。”
朋友之间说这些似乎很正常。
可她没注意到柳汲安的呼吸滞了一瞬。
音离谷虽有众多女【创建和谐家园】,但她师傅传信与她,自是与她有关的,看来是求亲与她。
“【创建和谐家园】傅将游庄主迎了进去,把游少庄主和他们带来的礼物直接扔出了谷。”上次去池影山庄的事情【创建和谐家园】傅也是知道的,况且这游陌东在江湖上的名声本就不好,只是这番做法也实在是太不给人面子了。
不过的的确确是她【创建和谐家园】傅会做出的事情。
而且传书来只是告知她这件事情,无论她乐不乐意,反正他是这般做了。
她乐不乐意?她才不乐意嫁人呢,更何况是游陌东那样的。
只是看他写的,似乎游庄主也不是很在意【创建和谐家园】傅这般做法,大约是被游陌东缠的烦了才决定与他一起去音离谷的,似乎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还和她【创建和谐家园】傅在谷里喝起了酒,丝毫没有要管被丢到外面的游陌东的打算。
柳汲安咳了咳,见她并无遗憾之色,松了口气,却不想遮挡咳嗽的手刚放下,就被她拉去了,手指搭在他的腕间。
她的手并不很纤长,肉肉的,看起来十分软——实际上也很软,还带着温热暖意,指甲圆润【创建和谐家园】。
“身体并无异样,为何会咳嗽呢?”小姑娘不解的眨了眨眼。
感觉喉咙又是一阵发痒。
“大约是刚刚喝茶呛着了。”面不红心不跳,甚至还带着微笑。
月宁看了一眼一旁放置的茶,茶杯中一片茶叶浮荡,总觉得有些无辜呢。
声音轻柔低缓,笑眼微眯,远处挂起的绯红灯笼让黑眸泛起点点温暖的橘黄光泽,“倪姑娘不用回信吗?”
“不、不用。”她、她最近怎么总是脸红,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心也跳得好快,她大概需要去看个大夫了。
“我、我先回房了。”
椅子上站着的知了困惑的看着倪少主落荒而逃的背影,歪了歪脖子,它是不是被遗忘了?
小姑娘,十五了。
而他也已经二十六了。
“月黎,去书房。”
这缠绵细雨连下了几日,终于是放晴了。
阳光万里,笼罩着每一寸土地、每一株青草和每一叶花瓣,充盈在每一方空气中,温暖宜人。
被雨水湿润过的青石板地面变的暖洋洋的,像是洒了一层银光在上面。
晶莹水珠从绿叶间滚落,在空中刮过一道亮光,天空浮现一道彩虹桥,由深至浅,渐渐消散。
府前一辆马车停下,那辆马车前是两匹鬃毛锃亮的汗血宝马,鼻子呼哧一声,摆了摆脑袋,身后尾巴随意的抽打,红木马车车顶呈半圆形,四周挂着褐红色的流苏,镂空雕花窗户被薄纱挡着。
竹帘被拉开,一个身着玄色绣金丝云纹长衫的男子首先出来,五官如雕如刻,阳刚之气尽显,举手投足之间又有雍容华贵之感。
他伸出手,接过从马车内探出的一只纤纤玉手,那只玉手的主人穿着玉白色轻纱上衣,淡紫色齐胸襦裙,手臂上挂着一条粉色披帛,梳着倾髻,一支金色步摇点缀其上,坠着的镂空花球下是琉璃珠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彩光飘荡。
¶î¼äÌù×ÅÓñÀ¼»¨î䣬üÈçԶɽ£¬íøº¬ÇïË®£¬±ÇÈôÇíÑþ£¬Ó£´½Î¢ÇÌ£¬ÃÀÈËÓëÄÇÄÐ×ÓÏàÊÓһЦ£¬Èçê¼»¨Ê¢¿ª£¬»ºÂý¾ªÑÞ¡£
四周的人都不住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感叹着她全身上下完美的无一处可挑剔。
二人对此目光都熟若无睹,一同携手走进知晓他们会来早就敞开大门的公子府。
“公子在前厅,二位请移步。”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见到那位美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屈膝行礼,“小姐。”
仿佛美人也是这府中主人一般。
“许久不曾回来了,府中都如当年一般。”美人声音也如莺啼婉转,清脆悦耳。
“夫人若是喜欢,回去可吩咐下去,我们府中也如此布置。”她身边的男子牵着她的手,望向她的目光柔情满溢。
几步便到了前厅,一见到坐着轮椅的翩翩公子,目光触及他的双腿,美人忍不住眼眶中有泪水打转。
男子环着她,轻拍她的背,温声低哄。
好容易止住眼泪,不满的看着含笑的柳汲安,“兄长委实过分,独自一人躲到这里来,让小妹一番好找。”
柳汲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子——也就是当今七皇子殿下,靖长熹。
以他的能力,哪会这么长时间找不到?恐怕只是不想让她那么快见到自己罢了。
他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但终究不是亲兄妹,世人又传玉卿公子痴恋斯南郡主,自然让他心中不舒服了。
“上月我成亲,兄长都没出现。”实实在在的是控诉。
“礼物不是到了?”
“现下你有夫君了,自然不需要兄长了。”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幽幽感伤。
靖长熹心叫不好,这人每次都用这招!果然听得自家夫人急切的辩驳。
“谁说的!兄长永远是我的兄长。”言罢瞪了一眼身边的人,她当然知道自己夫君一开始就看兄长不顺眼,二人暗流汹涌但兄长每次都不与他计较,可这人怎么能这么小肚鸡肠?
兄长虽是父王收养的孩子,但父王去世后,兄长也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自己,就算如此两人也不算的是亲近,只因他异常优秀,又永远挂着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心中所思,站在你面前又好似离你千万里远,但她一旦有事他又是第一个出现帮她解决的,是以她一直把他当成高大可靠的兄长。
于是二人虽不太亲近,但一直与亲兄妹无异。
长大后也渐渐懂得兄长的用意,越来越敬重他。
美人一瞪,他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又是自家夫人,想揽过她偷香一个,腰间软肉就被拧了,靖长熹无辜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看不惯柳汲安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嘛,讨好的跟她笑笑,亲亲她的小手。
在外杀伐果断令人望而生畏的七皇子殿下在她面前就像是一个大孩子,撒娇耍泼什么都做得出来。
月黎:我怀疑七皇子和小姐不是来看望公子的,而是来秀恩爱的。
“好了,在兄长面前呢,成什么样。”嗔怪的抽出自己的手。
“果然是新婚燕尔。”
Áø¼³°²µÄÒ»¾ä´òȤÈÃÁÄ·çÏþÓÖÊÇÒ»ÕóÐßôö¡£
几人坐着寒暄了一阵子。
聊风晓蹙眉,看向柳汲安的双腿,“兄长,你的腿……”
“已无大碍。”这话不假,这几天他都可以不多不少的走一段路了。
见兄长说完却难得的有些出神,似乎在想着谁,与自家夫君相视,都想到了之前打探到的消息。
“不知那位治好兄长的腿的大夫现在何处?”
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抬眸依旧是温润的笑容,却又似乎与平日的有些不一样,待再细看那细微的不同已经消失。
“她已经离开了。”
前日接到一封信,便急匆匆的收拾东西走了,似乎是要紧事。
目露可惜,还以为能赶上见一见那位大夫。
“听闻是位女大夫?”
眯眼一笑,淡淡一瞅她,“小妹小时候可不爱‘听闻’兄长的事情。”
靖长熹内心直跺脚,又在炫耀养大了他夫人!很了不起吗!
好吧是很了不起,他怎么没早点遇见夫人然后跟她青梅竹马呢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