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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晦气强制让小猫变成了人形,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变化或者不好,但其实对她还是有一定伤害的。
斯冉跟柳汲安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嘴里话音含含糊糊,最后趴在他肩膀上就睡着了。
长睫安静的垂落,软软的脸压在他的肩膀上,香软的呼吸轻轻打在他的脖颈处。
下午四点半左右,天空中的日光依旧猛烈,马路被晒了一整天,似乎都被晒出了阵阵焦味,与汽车尾气交杂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路上行人多撑着遮阳伞,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雅乐饭店就在这样繁华匆忙的街道上,欧式复古的外墙和造型在这片地带格外明显。
雅乐饭店门前站着一个穿着浅蓝色牛仔连衣裙的女孩子,长发披散,发尾在腰间晃荡,小脸【创建和谐家园】,像是能掐出水来一般,两腮浅浅的粉色,浅褐色的眼眸十分特别,唇色浅淡,唇形小而圆润,说不出的可爱。
无袖的连衣裙露出两只白皙的胳膊,黑色的小包斜挎在身上,手上拿着一把遮阳伞,另一只手握着手机,不时看看手机,又看看两旁,像是在等人。
这时,从雅乐饭店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穿着打扮简单大方,看见站在门口的女孩子,小声的咦了一声,走上前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斯冉,你怎么来了也不进去?外面这么热,在这站着干什么呢?”
斯冉看向来人,“班长,我在等柳絮影。”
杜妮揽着她的肩膀就把她往里带,一边走一边说,“在哪里等不是等,里面有冷气,大热天的在外面这么站着你也不怕中暑?群里不是说了在哪里吗?她来了自己也会过来的。”
杜妮都说到这份上,而且已经把她带进来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嗯了一声。
其实她就是怕没有熟人在的话会有些尴尬。
杜妮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笑了笑,“我记得元枕衾也是跟你高一一个班的吧?他早就到了。”
说完她看着斯冉有些呆愣的样子,又忍不住轻轻的碰了下斯冉的发顶,“你还真是个小可爱啊。”
斯冉: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碰她的脑阔!大概是因为她长的矮吧……绝望.jpg
忽的她又想起昨天在地铁站,被学长揉的那一下脑袋……
斯冉恍神间,杜妮已经把她带到了地方。
雅乐饭店里面很大,有四层楼,上面两层全是包间,每天定位的人很多,供不应求,下面两层是大厅室的餐厅,即使是大厅一样的,也有好几个厅,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定的。
预定位置是杜妮去预定的,在二楼的华宴厅,一下子就是两桌。
——他们一个级大约800个人,20个班,每个班就三十来个人,但是这里也没有那么大的桌子可以一次性坐下三十个人,所以就分开两桌。
“嗨!小麻雀也来啦!”
斯冉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不少人,两个桌子都快坐满了。
元枕衾果然也到了,拿着手机在男生堆里,像是在联机打游戏,但也没有特别专心的样子,看见杜妮带了人过来,还分神看了一眼,看见是斯冉,伸长手臂朝她挥了挥手。
“你们都让开。”元枕衾把身边几个男生赶走,“来来来,小麻雀你过来坐。”
一起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了,以前也是同级的,虽然见过,但是穿便服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几个男生好奇的打量了几眼斯冉。
即使是在这样对男女关系敏感爱开玩笑的年纪,在场的也没有人觉得元枕衾和斯冉有什么。
——毕竟元枕衾追一个现在高三的学姐追了一年多,整个级几乎都知道了,更何况他“妇女之友”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的。
斯冉从善如流的坐下了,元枕衾又给她倒水,“碗筷都已经烫过了。”
“文文呢?”
他们高一班上的同学都称呼柳絮影为旦旦或者旦哥,也就元枕衾一个人叫她文文。
斯冉看了眼群里消息,“她应该快到了。”
才说完,就看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的酷酷的女生从大厅门口走进来,视线在厅内扫了一圈,看见斯冉时,脚下步子明显快了许多。
斯冉旁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柳絮影跟杜妮打了招呼之后就挨着她坐下了,手臂搭在斯冉的座椅靠背上,看上去像个不羁的小混混。
“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
元枕衾也给柳絮影倒了一杯茶,低着头,双手举着被子递给她,十分恭敬的姿态,“大佬喝茶,去去火。”
说是五点集中,但还没到五点,人就已经齐了,好在大厅内原本就是一片音乐声和交谈声,也不是多安静,他们人虽然多,但是不刻意大声说话的话也不会显得很吵。
杜妮早就点好了菜,人一齐就叫服务员上菜了,上菜速度也很快,两桌边吃边玩一些破冰的小游戏,每个人手边摆了一杯橙汁或是冒着气泡的可乐。
华宴厅有一面落地玻璃,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摩天大厦一栋接着一栋,泛着天边橙色的光芒,向下看马路纵横交错,车水马龙。
天空渐渐暗下来,在天边晕开了一层又一层的橙、黄、红交织的彩霞,昏黄的光芒落在厅内,笼罩着坐在窗边的几桌人身上,厅内音乐悠扬。
就在他们快结束的时候,隔壁桌的十几个中年男人似乎有些喝高了,脸颊无一不是红红的,眼中浑浊。
其中几个从座椅上站起来,一边打着酒嗝、挺着啤酒肚一边朝斯冉他们坐的桌子走去。
——斯冉他们桌的女生偏多。
“小姑娘们……出来吃饭啊,不如陪、陪叔叔们喝一杯?”
一个中年男人一手端着酒杯走在前面,另一只手放在一个女生的座椅靠背上,脸上带着油腻腻的笑容,扫了一圈桌上的女生们。
还在上学的小姑娘们,如坠着晶莹露珠的将绽未绽的花骨朵儿一般,鲜嫩、可爱。
斯冉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
这人说话一大股酒味夹杂着臭熏熏的烟味,极为难闻,说话间还能看到他泛黄的牙齿,配上那张油腻的脸,猥琐又令人作呕。
被搭着座椅靠背的是一个娇小的女生,平时说话就细声细气的,这会儿已经被吓得直抖了,偏偏那男人还将酒杯往女生面前递,杯中红酒晃荡,“别不给面子啊,都是出来玩的,喝一口?”
这边的动静不小,大厅里其他桌的不少人都看过来了,但门口站着的那些服务员好像没看见一样,也不过来制止,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斯冉一下子对这个饭店的观感就下降到了极点。
她皱了皱眉,解锁手机屏幕,打开了信息界面。
柳絮影拧着眉,元枕衾和不少男生已经站起来了。
“大叔,我们未成年,不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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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打了个酒嗝,似乎是在思考元枕衾说的是什么,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大舌头的回他,“没、没关系,现在哪个、哪个不喝酒呢?”
转而又低头去逼那个女生接他手上的酒。
女生低着头,手放在膝盖上握得紧紧的,小脸被吓得发白。
另一桌的男生都走了过来,握着拳头,脸色黑沉的看着那几个男人,像是临近燃点的燃烧物,只要再多一点,就会被点燃爆发。
柳絮影这时候站起来,走到那个女生旁边,一手拍开中年男人放在座椅靠背上的手,啪的一声,在不知何时突然安静了许多的厅内显得格外响亮。
放下手机的斯冉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柳絮影微微抬起下巴,神情有些倨傲,沙哑的声音格外缓慢,显得有些傲慢,“大叔,劝别人喝酒之前,自己得先喝一杯作为诚意吧?”
中年男人似乎被那响亮的一下给打懵了,反应过来后脸上浮现恼怒的神色,身后的几个人本来在笑嘻嘻的看热闹,这下也看不住了。
“你这臭小子怎么回事?不就喝杯酒吗?怎么还动上手了?”
柳絮影的短发和过高的身高以及不甚明显的身材,显然被他们认作是男生了。
“就是,长辈劝酒怎么能让长辈先喝呢?”
“我们好好的过来想要跟你们一起玩,干什么这么凶?”
柳絮影睨了他们一眼,神情格外不屑,“长辈?你们是长辈吗?哪门子的长辈?我们认识你们吗?”
“无缘无故劝未成年人喝酒?这是‘长辈’的做法?我看是流氓做法吧?”
那中年男人把就被往桌上一摔,酒撒的满桌沿都是,原本坐着的女生小声惊叫,然后连忙下椅子跑到另一边,到男生们身后躲着,探出头紧张的盯着和那些人对峙着的柳絮影。
看见中年男人这举动,元枕衾和另外几个男生下意识的抬步走到了柳絮影身旁,盯着他们。
斯冉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拧着手指,紧张的盯着柳絮影。
“臭小子!你、你惹恼了我们可没好果子吃!你今、今天不把这三杯、不,四杯酒喝完,你们这里的人,都别想走了。”
他刚一说完,身后的几个人就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脸色不善的看着柳絮影。
四个高脚杯里面,倒了三分之二的红酒,甚至有个人还去他们自己那桌拿了一瓶红酒过来,把每个杯子都倒得满满的。
剩下那些没有跟着这些人过来的同桌的人,还坐在桌上,闲闲的翘着二郎腿,一边跟身旁的人聊天,一边看热闹似的盯着这边,神情悠然。
这时候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男人匆匆从大厅门口进来,直直走向斯冉他们那桌,挡在柳絮影和中年男人之间。
“郭总,郭总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来吃饭的,都是我们雅乐的客人,您有什么不满的跟我们说就好。”
显然刚刚那些服务员也不是没有作为的,只是不敢上前,但还是联系了他们的经理。
肥猪郭总显然也不打算给这个经理面子,冲自己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他身后几个人走上前,架着经理的肩膀就把他挪到一边。
一边强硬的把他带到一边,还一边拍着他肩膀笑道,“哟嚯,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们一边儿看看就好。”
厅内的其他人,多数看到这一幕,明白这些人是不怕得罪雅乐的,猜到这些人身份不一般,于是不想管闲事。
华宴厅内靠着落地玻璃的一边,被外面霞光笼罩着的一个四人桌,坐着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其中一个提着一个公文包,戴着眼镜,看了眼骚动的地方,又看向自己对面时刻看着那边似乎很感兴趣的西装男人。
“老板,好像是顺纲地产的人,那个领头的是他们公司老总。”
被他称作老板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十分年轻,气质凌冽成熟,听到这话,眼睛微眯,“家业不大,倒是挺会横行霸道的。”
秦灼抚了抚眼镜,“老板,那边好像要闹起来了。”
其他的服务员看见经理被人架起来了,上前打算帮忙,可也被那个中年肥猪的人拦在外围。
秦灼话音刚落,就见自家老板站了起来,一边迈开大长腿往那边走,一边好整以暇的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又折了折自己的袖子。
秦灼笑了一下,十分没有诚意的为那边几个人哀悼了一秒钟。
那边,中年男人咄咄逼人,班上其他男生也跟他们争的脸红脖子粗,就在中年男人身后的人挤上来,几乎要伸手揪住柳絮影的领子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层层穿过他们,最后站在中年男人和柳絮影之间,隔开了他们和身后的小朋友们。
他站在这群闹事的中年或年轻男人面前,足足高他们一个头,神情似笑非笑,目光却极具有压迫力,居高临下的扫了他们一眼,长手一伸,拿过桌面上摆着的一杯满满的红酒。
带头闹事的中年男人看见他时,认出了他是谁,眼中清明了不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季、季总……啊……”
他话没说完,被他称作是季总的人手上刚拿起来的那一杯红酒,尽数倒在了他的头上,红色的液体从头顶一直到脸,滴落在地上、他的衣服上,看上去好不狼狈。
有人似乎不认得这位季总,看见这场景气愤的想要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拉住他的人低语,“这个人,我们得罪不起。”
中年男人的脸色难看极了,似乎是想笑又觉得生气,但又极力的抑制住自己的神情,让自己不要露出一丝一毫生气的神情,一时间显得狰狞而古怪。
秦灼这会儿也跟过来了,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给他家老板递过去。
寒梢也不管那中年男人纠结什么,好整以暇的用白色手帕擦了擦自己手掌虎口处沾上的红酒,仔仔细细擦完后才掀起眼皮看一眼那狼狈却又不敢动的肥猪一样的男人。
薄唇轻启,声音醇厚,还带着淡淡不明的笑意,“我看你似乎喝的有些神志不清了,现在清醒了吗?”
中年男人接过身边的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两下脸,听见寒梢这话,连连弯腰点头,“清醒了,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