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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渴望力量吗,少年?”周劲宵把他妈刚洗干净的床单披在身上,凑上来问我。
我已经脑补出他鬼哭狼嚎被打的场景了。
“不渴望,滚。”
我提着西红柿上楼。
他站在楼道口贱兮兮的不停拉长调子扯着嗓门叫我“少年”。
我腾不出手来捂耳朵,索性把另一只挂着的耳机塞进空着的耳朵里,高亢的钢琴声盖过了张牙舞爪的“少年”。
我叫邵年。性别女。
这个名字起源于老邵同志对年女士的一往情深。
所以他们的孩子从出生起,就不得不背负这样一个文雅而响亮的名字。
邵年。
周劲宵很喜欢在别人生气的边缘跳踢踏舞。
比如英语课上,他总会在老师停顿的时候转过身问我,今天的内容你听懂了吗,少年?
还要挑挑眉毛不断激怒对方,以此加速死亡。
于是——
“老师,周劲宵上课说话,影响我听课。”
我举手。
周劲宵带着一脸被众叛亲离的神情去走廊罚站了。
我拉上窗帘,阻断窗外的他的下一波精神攻击——挤眉弄眼。
数学老师总喜欢提前“占用大家一两分钟”,以“今天的内容很多,老师怕讲不完”这样有理有据的理由开始上课。
最近讲到几何,就要在黑板上提前画好图形,为了不浪费那几分钟,通常是找同学去画的。她扫视一圈,就看到我前面的人兴致勃勃举手。
“老师,您看我后边这位少年,怎么样?”
他每次都要用类似美声唱法的腔调特意念出我的名字“邵年”,以此来吸引仇恨值。
我有些烦躁地站起来。
他已经先我一步上去了。乐呵呵地举着三角板在那里画。
我觉得他脑子不清醒。
今天放学回家,意外的在公交车上见到了周劲宵。
“我的坐骑坏了,拿去修了,只能跟着你坐公交车。”他的脸上带着认真严肃,凑的近了些,我嗅到清爽的肥皂味。
我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座来,就听到他贴近我,补了一句:“少年。”
“腾”地一下,我把书包放在旁边座位上。
回头就看见他歪着头在那里笑,他拿手遮了遮,佯装咳嗽几声,然后把手【创建和谐家园】裤兜。
“周劲宵,站着吧。”
他闻言上前来,把我的书包往自己怀里一塞,就坐下来了。
我只能嫌恶地往旁边缩,顺便把我自己的书包捞回怀里。
他的书包看着可比我的沉多了,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车子一阵颠簸,他的肩膀总蹭到我的,鼻间也是那股香皂味,我转过头看他,他插着耳机在和谁打字聊天,耳朵有点热红了。
我不再理会他这边,顺手推开了窗子,让五月的风灌进来。
马上就是生物地理中考了,整个年级疯了一般的刷题,班主任都把自己的英语课腾出来,一节生物一节地理地上。
周劲宵喜欢地理,因为地理老师长得漂亮,虽然他更擅长生物。
于是他就理直气壮地找我给他补地理,说是不想辜负美丽的地理老师的敦敦教诲。
我拒绝了。
因为我有事情要忙。
马上就是夏季钢琴比赛,我最近疯狂练习钢琴,睡觉时都觉得指尖在触碰黑白键。
周劲宵就掏出零食贿赂我同桌秦露,让她给自己补习。
保持微笑,邵年。
即使他拿那些小东西贿赂我,我也是不会答应的。我对自己很肯定。
因为练习的缘故,我常常泡在琴房。一练就是一整个大课间。周劲宵偶尔会路过,用眉毛给我鼓励,虽然我并不想看他的眉毛。
“邵年。”他叫我。丢过来一个瓶子。
那小瓶子砸到我又弹回去,在地上咕噜几下滚到我脚边。
我坚持着弹完一段,才捡起来。
“我妈塞给我的,我用不着,你帮我扔了吧。”他一脸不在乎,“噢,是那个,驱小虫子的,我这么勇敢又帅气的男生,当然不需要。”
我看着那支青色的小瓶子,不由得愣了愣。
前两天和秦露随口抱怨琴房没有纱窗小虫子多。
再看周劲宵一副“我真的就是路过啊,你能拿我怎么办”的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心下一动。
拿起小瓶子喷了两下,浓烈的花草味就逸散在空气中。
我下意识看向他,周劲宵也一脸迷茫的看着我,然后立马张大嘴,像是要吃人一样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嚏,嚏……
余音绕梁。
我低下头,把瓶子立在钢琴上,双手抚上琴键。
德沃夏克的《幽默曲》悠悠地从这个充满阳光的琴房传出去。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余光看他的时候,周劲宵脸涨得通红,正坐在窗台上,晃着脚。
他的皮肤因为长时间被太阳晒而变得黑黢黢的。
我忍俊不禁,琴声也乱了。
“你在嘲笑我吗,少年?”
“这都被你发现了,真聪明。”
他走近,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乌黑乌黑的,就算在咖色肌肤上,也依旧明亮又灵动。
我不再看他,踩一下踏板重新开始弹奏。
二
周劲宵最近又有点不正常。
我写生物习题的时候他就总往后看,恨不得把头对着我固定。
?
在他第十六次转身的时候,我迷惑地望向他,并飞快地在纸上写下一个字,那笔画利落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滚。
他眯着眼费力地看看我的作业和草稿本,并歪着头艰难辨认倒着的字,我很贴心地把草稿本旋转一百八十度,用红笔圈出了那个字。
“少年好笔法!”他赞叹道。
我抚一下额头,道:“以你的生物成绩,也没有必要看我的吧。”
他好像终于如愿以偿一样,欢欢喜喜转过身抽了卷子转过来,往我桌上一放。
“喏,早就写完了,在帮你检查而已。”
我和秦露讨论题的时候,周劲宵总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还要打断我们。
于是从我们俩的讨论,变成周劲宵的个人展示。
“萝卜腌久了太咸。”我开口。
我看到他的背僵了僵。
“又不是每个人我都这么瞎操心……”
他在嗡嗡嗡什么?
听都听不清。
距离比赛越来越近了。
我几乎要住在琴房。每天回家也是拼命练习,盯着指尖触碰的黑白键,偶尔抬头看几眼琴谱再埋头。
琴声变得更绵长悠扬。
一天回到班级,桌子上放着好几包小零食。
“这是……”
“他们都有了,买多了就顺手放你那儿了。”周劲宵回头。
我喜欢的果冻和学校超市没有的棒棒糖也是顺手的吗?
我没问。
最近放学也顾不上等他打球。我总是自己先走,然后闷头练琴。周劲宵的妈妈看见我早回来,就知道周劲宵又贪玩了,于是这段时间他过得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