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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元看出姬月夜也很勉强,一手揽腰一手抄膝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姬月夜靠在他的胸口,任他抱着,她的脸上还有元维昌踩在地上的泥灰。
“王爷……这里……有问题……”姬月夜实在没有力气了,断断续续地说。
风景元抱着姬月夜只顾心痛,听到她的话,才注意到这间密室,他皱着眉头看向四周。确实,这个地方不对劲,明明是地下,但在南陵关这么潮湿的地方居然没有发霉,这里一定有别的机关。
风景元四处查看,在一块石头缝里感觉到了细风,他观察了一会,试着将石头按了进去,只听哗啦一声,侧面一整面墙开始移动,露出一件摆满兵器的巨大库房。库房足有几亩,里面全是打着“梁”字印记的军兵!为了防止兵器发霉,库房里面开了十几个伪装成破洞的窗户。风景元顺着库房查看,居然找到一条密道。
有治疗术增益,姬月夜比刚才好了一些,她感觉风有些大,睁了睁眼,看到眼前景象吃了一惊:“这是……”
“是南陵关被登记销毁的兵器。”风景元面色冷峻,这内应不仅修改军记簿、泄露军情,还向南疆提供兵器!
不一会儿,柳云带着暗卫赶着马车先行赶到,蒙西城带着军将不一会儿也赶了过来。
“这……”蒙西城看着一屋子军兵,一检查居然是南陵关的,当即火冒三丈,“兔崽子!老子抓住非剥了你的皮!”
后续的事情交给柳云和蒙西城,路向东和凌恩将林昔抬入马车里,钟思燕不顾男女之防,也进了马车。风景元则带着虚弱的姬月夜径直往监军府飞去。
风景元心很乱,当他知道失火的原因,当他看到长廊里留下的碎布,当他看到矮树上的衣袖,当他看到一路留下的小米,他知道姬月夜活着,甚至连自己追上来都应该是她计划里一环,但他却疯了一般的要救出她,甚至要捏着她的脖子问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可是,当冲入密室,看到姬月夜被元维昌踩在脚下,看她嘴角带血身体蜷缩,看她明明落泪却还在笑,风景元恨不得将自己撕碎,如果再早来一会儿,也许她根本不会有事,如果自己早点发现她的计策,她便不会这般将自己当做诱饵。
这女人怎么次次是这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总喜欢用自己做饵?对皇帝如是,对三王爷如是,现在对凶残的元维昌也如是,她到底有没有心,会不会痛!
即便她不会痛,别人会不会痛?
姬月夜被风景元揽在怀里,元维昌死了,私兵库被查,怎么风景元心动值一点也不涨?姬月夜觉得自己应该显得受伤更重一些,最好像上次中毒时一样,但是刚才林昔伤重情况紧急,她没办法装,现在再装,是不是假了点?
破庙离南陵关很近,风景元很快带着姬月夜赶回了监军府。将她抱进了寝房。
一直到进了屋,姬月夜都没想好要不要把伤恶化一下。
风景元将姬月夜放在床上,让她靠着枕头坐在床边,自己用湿帕子将她的脸仔细擦了干净。
看姬月夜睁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风景元刚才的怒火不由上冒,他强压着怒气说道:“你逼迫王安放火,趁我们去火场之际故意经过长廊,被元维昌的人掳走,趁机杀了元维昌,又给我和林昔留下线索让我们去救你。王妃当真好手段。”
他果然都知道了……姬月夜看风景元脸色黑青,不由委屈,她这是为了谁呀,怎么又这个样子。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风景元坐在姬月夜的旁边问道。
“额……我……”
姬月夜原本不打算说,但是刚才刀疤男并没有冲进去被风景元杀掉,这会儿可能已经被柳云抓住了,他若被抓,那姬月夜做的事情必然也瞒不了风景元。
想了半天,姬月夜还是决定从实招来,于是便说道:“我用钟思燕做了替身,我装成钟思燕……”
风景元记起当时的情形,脸色如同上了霜:“所以,元维昌就算死也要拉钟思燕当垫背,是因为把她当成了你?你让元维昌将火力放在假的王妃身上,然后趁机杀元维昌。”
“是……”
“所以,是你故意将钟思燕带到长廊让她一起被抓走的……”
姬月夜只觉得他满身怒气,当下忍住泪,紧紧攥着手心。
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她好像第一次控制不住而落泪,不是演戏,不是伪装,而是委屈。
姬月夜强忍住泪:“是……是我让她身陷险境,是我不顾她死活。我就是毒妇,王爷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是我的情敌,我为什么要对她好。”
“所以你才提前让林昔做她的贴身侍卫?”
“……”
“你怕你护不住她,怕我护不住她,所以找了无论如何一定会护着她的林昔。”
“我……我只是怕她死了你怪我,我没有要保护她。”
“那谁保护你?我们晚来一会,你如何?”
“王爷不会晚来……”
姬月夜的话淹没在风景元狂热的拥抱中,他紧紧箍着姬月夜,想要把她按进身体里。
姬月夜被他的拥抱惊蒙了,原来心动值不是不涨,是在等着憋大招?
“可是我也没能早来……”风景元喃喃地说,没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你还是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
姬月夜:我男人是王爷,位高权重!
钟思燕:我男人爱我。
姬月夜:我男人长的好看,全书最帅!
钟思燕:我男人爱我。
姬月夜:我男人润如雨后秋山,清若涤世之泉!
钟思燕:我男人爱我。
……
姬月夜遭受暴击,倒地不起。
钟思燕:哼!
第31章 妻债夫偿,负荆请罪
“王爷……”姬月夜话还没说完,风景元便将身体撤离。
“王爷怎么不抱了?”
风景元满头黑线拉开姬月夜在他腰臀上乱摸的手,无奈地说:“如若你说话时不毛手毛脚,本王可能愿意多抱你一会。”
“啊,没忍住……”姬月夜尴尬地说。
风景元站起了身,摸了摸姬月夜稍显凌乱的头发,说道:“本王要去找钟思燕,王妃先休息吧。”
姬月夜立刻炸了毛,一时间头也不疼了,气哼哼道:“什么?你,你找她干嘛?这大半夜的!”
“妻债夫偿,负荆请罪。”风景元嘴角勾了勾,便往门外走去。
“喂!”姬月夜呆愣着看风景元出了门,她顾不上许多,跳下床便赶紧往门外跑。
就这一会儿的时间,风景元已经到了钟思燕的房门口,姬月夜刚准备跑过去,却见风景衣袍一甩,在钟思燕门口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行了对皇帝都可不行的大礼。
钟思燕听到声音出来开门,正对上跪在面前的风景元和站在十米开外【创建和谐家园】的姬月夜。
“誉王哥哥……”钟思燕还没从惊吓中完全缓过神,她脸色惨白,满眼通红,容颜憔悴,显然是刚刚哭过。
“风景元,替内人姬月夜,向钟姑娘道歉。”风景元向钟思燕下跪行礼乃是乱了尊卑,是以他不以王爷自称,仅以夫君的身份,代妻子行礼。
“誉王哥哥,你这是干什么,你,你快起来,你快起来呀!”钟思燕上去扶他,他却执意不起,钟思燕急得又要哭出来。
一旁,姬月夜别过头去,忍了一晚上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内人不知分寸,害钟姑娘身陷险境,望姑娘念在她杀敌心切的份上原谅她,姑娘有何怨气,风景元愿意一力承担,要打要骂,景元绝无怨言。”
钟思燕当下大惊:“誉王哥哥……你说……你说是姬月夜,为了杀元维昌,所以……所以,故意被抓去的。”
“正是!姑娘受惊,全是内人之过。”
“你……你便这般维护她!为了替她道歉,居然给我下跪?她自己为何不道歉!”钟思燕心头发苦,可是竟然这一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没有了嫉妒与恨意,更多的只是惊讶。
风景元想起姬月夜究竟为何要冒险去杀元维昌,不由更加痛心,他垂下双眸:“钟姑娘,内人去杀元维昌,是因为在下。而且,在下没有第一时间制止内人,全是在下之过,无可辩驳。”
“姬月夜,你便是这样做【创建和谐家园】子的?!”钟思燕又气又急,又惊又怒,她看姬月夜呆在一边,大声怒喝道,“还不赶紧把王爷扶起来!”
姬月夜在十几米外的地方早已泣不成声,她的夫君,这么好,不带一丝杂质,现在这般竟然全是因为她的决定。
他不说,钟思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做过这些事,他完全可以隐瞒,但是他却如此坦荡。说到底,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是我害无辜的钟思燕涉险受惊,但是他没有怪我,甚至没有让我去道歉,他……
姬月夜走到风景元旁边,直直跪了下去:“钟姑娘,是我错了,王爷毫不知情,与王爷无关。是我害你受苦,是我害林昔受伤……”
“你们!!你们干嘛呀!”钟思燕急得直跺脚,对着两人说,“我告诉你,我,我不会原谅你!你害林昔差点死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钟思燕转头对着风景元说:“誉王哥哥你要替她道歉是么?那你就让我留下照顾林昔!”
“不可!安定侯的车马已经在路上了。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回去。”风景元说道。
“你……你道歉根本没有诚意!”钟思燕大怒,“你们就在这郎情妾意,让我一个人回去受相思之苦!”
“嗯……?”风景元迷惑地看着她。
“你还没看出来,钟大小姐对林昔动情了!”姬月夜一边落泪一边不由翻了个白眼,刚才凄苦的神情缓和了不少,这男人怎么如此迟钝!
“本姑娘宣布,林昔抱了本姑娘,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我要嫁给他!你要是诚心道歉就不要拆散我们。”
“这……”
除了姬月夜,风景元从没见过直接说要嫁给别人的女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钟思燕趁机扶起了风景元,顺带着也把姬月夜拉了起来。
姬月夜接口道:“你父亲来了你自己跟他说。你说的动他,王爷便同意你留下来。”
钟思燕立刻点头:“好。一言为定!我父亲向来重情重义,我定然能说的动他。还有,你们,你们赶紧回去,别在我门口呆着碍眼!”
“好了,你还愣着干嘛!走啦!”姬月夜说着拉起还在呆愣中的风景元,跑回了寝房。
“你……”风景元刚被拉进屋里,就被姬月夜按在墙上,他尚未反应过来,双唇便触碰到一片如同花瓣般的柔软,姬月夜封住了他的唇,放肆地用舌尖一点一点顶开他的齿缝,比上次还要猛烈汹涌,如同一只噬血猛兽,撕咬着他的舌尖。
暴风般的亲吻持续了不知多久,姬月夜疯了一般去拉风景元的衣服,她能感觉到,风景元喜欢她,想要她。
风景元比姬月夜想的还要疯狂,他恨不得碾碎姬月夜揉进骨肉里,可是,他不能,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大的毅力才克制住想要与她缠绵的冲动,最终还是推开了她。
“你既不喜欢我,为何要去救我,为何要抱我?为何要为我下跪?你明明喜欢我,为何又不愿意亲我,不愿意要我?”姬月夜哭了出来,她根本不想做什么任务,她想他。
“我……”风景元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
半晌,风景元终于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姬月夜看着半开的屋门,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风景元并没有走远,他直接飞身上了屋顶,坐在房梁上,就这么对着满天的繁星和一轮冰月。
子夜的南陵关好美,星星如同钻石般落满蓝黑色的绒毯,月亮又大又圆,照亮了周围几片淡淡的云彩,泛出一圈淡橙色的光晕。
风景元从怀里掏出姬月白绣的那方手帕,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看这手帕上的新月,便再也看不到姬月白善良的双眼,只能看到一双乌黑发亮而充满狡黠的眼眸。
他的心不够干净,配不上她全意全意的爱。尽管他真的很想要她,但是他心里另一个身影完全消失前,他不会碰她。
姬月夜在门口,看他拿出手帕在月光下静静抚摸,心一下坠入万丈深渊。
爱情真是……太苦了,她不能动情,她要完成任务,她要回家。一分真情两分假意七分演技,她定然能战胜白月光。
爱情的游戏里,谁认真,谁就输了。她不能输。
可是,为何心口这么痛,如同刀绞一般。
姬月夜转身走进屋里,虚掩上门。这一晚,风景元没有回来。
南疆军营里。一位身穿深红色衣袍的男子坐在桌案中间,将双腿随意支在地上。他头发高束,蜜色皮肤,眼睛修长而上扬,右眼眼尾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看上去张扬又风情。
红衣男子歪了歪头:“你说,那个头上长了疤的才是誉王妃?”
“正是,属下亲耳听到他们叫她王妃。属下一时不查被她蒙蔽。请四王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