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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你不用再因为觉得我是个被抛弃的孕妇而可怜我了。」我掐着手心,迫使自己微笑地看着他,「我不可怜,我和许灼不过是各取所需。」
陆严望着我,眼神像是深海。
「那昨晚呢?」
手心的锐痛强迫我在心底筑起坚固的高墙,让我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上去毫无破绽:「你就当作情难自禁,或者一场醉酒失控后的梦境吧。」
14
那天之后,陆严从我家搬了出去。
几番打听,我终于弄清了我出国后发生的事情。
我出国后没多久,陆严的母亲就病重了。
她过世后,陆严被接回去,作为陆夫人争夺股份的筹码,用过后,又把他踢出了陆家。
而陆瑜也是在那时候联系到陆严的。
她的说服持续了三年之久,一直到小半年前,她查到陆严母亲的死很可能和陆夫人有点关系,最终说服陆严加入了她的阵营。
「加入陆氏的商业战场后,陆家那小子应该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了,包括你当年出国的真正原因。」
帮我去查这些事情的,是昔日的狐朋【创建和谐家园】,说完这些话,他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望着我吊儿郎当地笑。
「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连酒都不想喝,只是盯着手里的酒杯发怔,
「我和他,是一开始就不合适。我脾气太差,他又不可能永远迁就我。」
他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理解不了我的矫情:
「我说尤贞,你以前好歹也是潇洒过的,怎么就栽在那小子身上?栽就栽呗,现在人都回来了,他明显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又搞什么?」
「脾气差?那你改改呗!」
其实那天他在走廊质问我的时候,我就隐约猜到,陆严大概是知道我之前出国的真正原因了。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了解他,他的骄傲并不逊于我半分。
他也一定很生气,我为什么不肯把事实告诉他,反而演了那样一出戏,就是为了和他分离。
爱与伤害在我们心里同时存在,并不能互相抵消。
我摇摇头,执着地固守着心里残破的城墙,却在目光流转间,看到了不远处卡座里熟悉的身影。
是陆严,他也正看着我。
愣怔间,他已经放下酒杯走到我面前,轻声道:「出去走走吧,尤贞。」
酒吧就开在江边,从侧门出去,跨过两块草坪和一条马路,就能看到倒映霓虹灯的江水。
夜风凄清,我把手揣进风衣口袋里,侧头看着陆严,却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
我轻声问:「陆严,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他抿了抿唇,半晌才道:「你刚出国那会儿,我妈生病走了,我真的挺恨你的,尤贞。」
「好像就是一夜之间,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我自己。」
「可我远离了陆家,几乎就要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的时候,你又回来了。」
我们停在了台阶最下面的位置,这里没有围栏,江水奔涌着,几乎从我们脚边拍打过去,偶尔有冰凉的水花溅上我裙摆下的小腿,又湿又冷。
这种冷让我心尖跟着一颤:
「我当初骗了你,我不是因为所谓的打赌才去追你的,陆严,我是真对你感兴趣。」
「我知道。」
他笑了一下,眼尾微微上扬,江面倒映的光照在他脸上,呈现出明暗不一的色彩,
「我还知道,你装成许灼的女朋友,陪他去见了他母亲最后一面。」
这句话他只说到这里。
我却很明白未尽的意思。
对许灼来说,哪怕是假装的,至少我跟着去见过了他母亲。
可陆严呢?
他一直想带我去见他母亲,可到最后,是我先丢下了他,任凭他一个人去面对至亲的死亡。
我几乎要被这种深重的痛意压垮,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连背也跟着弓下去:
「对不起,陆严,你还是不要原谅我了。」
他沉默的那几秒,我的心也向无底深渊跌落下去。
「可是尤贞,我不想跟你谈原谅。」
很久,陆严终于开口了,
「那天在许家,跟许灼打起来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尤贞,遇见你那年,我二十二岁,现在二十七了,五年对我来说,不是一段很短的时光。」
「人生不过百年,除了生死,再无大事。这五年里,我已经永远失去了我妈,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不是单纯因为你怀孕才回去找你的,我是真的想跟你重新开始——」
他停顿了一下,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道,「因为我还爱着你。」
我在他眼底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清晰的,正在流眼泪的。
陆严伸出手来,停在我手边。
「尤贞,我来服软,我来妥协,和三年前一样,你只要握住我的手就行了,好不好?」
我说好,然后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肯松开。
15
和好后我才知道,其实陆严并没有真的搬走。
他只是把行李搬到了同小区的另一栋楼,所以才能如此及时地出现在我去的酒吧里。
「所以你是笃定了我会回心转意喽?」
我眯了眯眼睛,望着他,陆严勾起唇角:「如果你不想回心转意,何必在口腔诊所的时候就来撩拨我。」
「想跟你玩玩,然后再跟你说一句,你也不过如此。」
他有些恶劣地在我耳垂咬了一口:「真是记仇,我到底是不是不过如此,难道你不清楚?」
再后来,我跟着陆严去城郊的墓地,看了他母亲。
出来的时候,外面下着濛濛的小雨,我坐进车里,忽然一阵反胃干呕。
陆严怔了怔,倏地转头看向我:「你上一次生理期,什么时候来的?」
我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像……快两个月了。」
最后陆严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
我真的怀孕了,细算起来,就是许灼最后一次打来电话,而陆严在门外听到后,喝醉的那天晚上。
「从目前的检查情况来看,胎儿各项指标都比较健康。」
医生一脸严肃地嘱咐我们,「但未来要及时产检,烟酒都不能再碰了。同房这件事,也要等满三个月才可以。」
出去后,我站在医院的走廊,手足无措。
下意识摸出烟盒,想到医生的叮嘱,又赶紧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最初的慌乱过后,陆严已经镇定下来,握着我的手安抚我:
「没事,没事,之前我以为你怀孕的时候已经做过功课了,会没事的。」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只觉得新奇万分。
这里面,竟然已经有了一个属于我和陆严的孩子。
出了医院,陆严把车开回家,然后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东西。
「怎么了?」
他停住动作,抬起头看着我:「尤贞,我们结婚吧。」
我们去领证那天,阳光特别好。
冬日难得有这样灿烂的日光,不免令人想到难以忘怀的盛夏。
那个夏天,我在图书馆门口遇见了陆严。
人会永远爱自己二十岁那年夏天爱上的人吗?
我的答案永远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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