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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厂臣的九公主》-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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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殿下特地叫臣来,只是为了赏这碧螺春的翻飞之景么?”

        孟恪笑的温润如玉不假,温蕊却从他的笑意里看出一丝顽劣。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张口便是:“臣还以为殿下爱吃苦的,连茶也须得是陈年苦茶才合的了口味。”

        温蕊讪讪一笑,这话还过不去了是么。

        “看殿下脸色,好像也不是。那就直说吧,殿下此次所为何事啊?反正臣在明烛山上恶人也做了,再让殿下算计算计,也无不可。”

        温蕊将手边冲泡得当的碧螺春先递了孟恪,才开口道:“孟掌印这是对我心存不满了,那这样吧,我也许你一次算计我的机会,就算扯平可好?”

        孟恪抿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道:“臣可不敢,谁知道转头殿下会不会又甩个什么黑锅叫臣接着。”

        温蕊手肘支在桌上,眼神突然明亮起来:“明烛山上可是掌印自己领会的意思,到底我也没说要一了百了,可怨不到我的头上。”

        “不过。”温蕊眨眨眼,“倒有个叫掌印往后不必背黑锅的法子,掌印可想听一听?”

        孟恪知道她定然没打好主意,但一望她那水汪汪的杏眼,不知怎么的总像是有什么牵引着他似的,开口便道:“殿下可说来一听。”

        “结盟。”温蕊垂着眼,“我虽身无长物,但我的血有用一日,便可保掌印深得父皇信任一日。而我要的也很简单,只希望掌印能够尽力保我平安。”

        “殿下凭什么觉得臣会答应?”孟恪放下茶盏,桃花眼直勾勾对上温蕊的杏眼,“纵是您知道了自己回宫的缘由,也不该这样自信。这份信任对臣有没有用,还是两说。”

        “我也没有指望掌印立时应下,等等吧,我对掌印有没有用总会见分晓的。”温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开口问道:“不知我们何时可以开始赶路呢孟掌印?久别父皇,我可是归心似箭呐。”

        温蕊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做足了姿态。  

        孟恪摇了摇头,这个温蕊,看着人畜无害的模样,暗地里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说要缓几天赶路他倒还相信是她的真心,可若是说对皇宫归心似箭,那他可是一百个、一千个不信。

        “殿下风寒未好,路上雨水不便,没的再加重了病势,圣上可是要拿臣是问的。况且,那浩浩荡荡一群人,便是带了蓑衣斗笠也扛不住这瓢泼大雨,殿下可万不能如臣一般落得个苛待下人的名声啊。”

        这便是还她昨日说他苛待下人那句了,她娘说的没错,这司礼监的人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孟掌印思虑有理,这好大一队人走起来自然是不方便。但若只你我二人先行赶路,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温蕊直勾勾地盯着孟恪,“不知道孟掌印是否愿意辛苦一点,提早交差呢?”

        屋外雨势越发大了起来,简直像是把天空撕出了个破洞似的。

        “可殿下得明白,若单我们两人上路,就再没有这样好的环境了。风餐露宿,您当真受得了?”

        温蕊坚定道:“孟掌印放心,只要能早些回宫,其他的我绝无怨言。”

        孟恪目光中带着些许看笑话的意思,对她道:“那殿下便准备准备吧,我们下午就启程赶路。”

        午膳后,阿银里里外外给温蕊捂了个严严实实,才开始系斗笠和蓑衣。

        她嗔怪道:“孟掌印也真是的,明明可以赶辆马车,非得带您骑马。那马上连撑伞也是不能够,这蓑衣斗笠顶的了什么用呐。再不说您身子娇弱,哪里受得了那马背上的颠簸,非搭上半条命不可。”

        温蕊自己就着蓑衣的系带打了个漂亮的结,就听阿银又再讲:“不然,奴婢现在就跟孟掌印说去,咱们不走了,等这雨停下来再走。”

        “别,你可千万别去。”温蕊正了正斗笠,“他现在就等着我反悔,看我笑话呢。往后在宫里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得了。”

        孟恪的意思她是再明白不过了,就是指着这样的安排让她打退堂鼓呢。若她不能坚定,更遑论结盟的事情。

        她若是上一世的温蕊,自然犯不上拿命去拼这时间,也犯不上用命去拼孟恪的信任。

        可是若她重生一回还不肯拼一下,就又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了,还不如上回死透呢。

        所以就算是孟恪把天戳个洞,她也得赶回宫去。

        “来,把我那驱寒汤给我拿过来。”

        温蕊虽然拼,但可没真想把命搭上去。孟恪一答应她,她就让阿银煮了一大锅驱寒汤。自己先喝一大碗不说,还装了一整壶递给了孟恪。

        孟恪拔开壶盖,放在鼻尖嗅了嗅:“殿下不会在里面下了毒,要取臣的性命吧?”

        温蕊笑的僵硬:“要不是指望孟掌印带我回宫,我还真想下点见血封喉的毒给你。这是驱寒的汤药,你先喝一壶,待会路上也没那么容易着凉。”

        “知道了,殿下上来吧。”孟恪伸出手来,那么轻轻一拽,温蕊就骑在了马背上,被他两手圈入了怀中。

        温蕊倒不是很在意这个姿势的暧昧性,她母妃虽然教导过她要和外男保持距离,可孟恪能算是外男么?他可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什么男女大防在这个身份面前都用不着。

        想到这儿,温蕊不由微微偏过头来瞧了眼孟恪。斗笠挡着她大半的视线,她又怕被孟恪察觉,努力拧着脖子也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和比常人色泽略浅的唇。

        但也就这一小部分,都能胜过黎黎众生之中的大半人了。无怪乎他这掌印太监当得这样顺遂,这样出众的风姿,六宫只怕也都愿意与他方便吧。

        上一世,她被猪油糊了眼,满心满眼都是祁家那个众星捧月的祁玉,倒是从来没仔细打量过她父皇身边这位只手可遮天的掌印太监。

        “阿嚏!”温蕊这一个喷嚏打得浑身一颤,斗笠和蓑衣上的雨水便全抖在了身后的孟恪脸上。

        孟恪腾出手来抹了一把脸,从马背上解下一个水壶给她。

        “喝两口。”孟恪的声音在雨里,听不真切,温蕊眯着眼问:“你说什么?”

        “叫你喝两口。”孟恪重新把她圈紧在怀中,“放心,没毒。”

        敢情他是以为自己害怕有毒才不喝。

        温蕊勉强拔开了塞子,辛辣的气息就猛然蹿入鼻腔,她咕哝道:“这是什么呀,味儿这么冲?”

        “是烧刀子。”

        温蕊低头思索了会儿,难怪她闻不出来。她前世回宫后免不了参加些宴席什么的,虽也要饮酒,但大多数时候只给女儿家们一些酿制的果酒,再就是黄酒。

        它们味道多数甘甜,也没有太浓重的酒气,还不容易醉,是极适合给女儿家们饮用的。

        哪像这烧刀子,还没入口,光闻着酒气便知道和名字一样霸道猛烈,倒和佛口蛇心的孟恪像的很。

        温蕊害怕酒性太烈自己受不了,便小口小口地去抿,开始是觉得真的呛喉咙,辣的她眼泪都要往下掉。

        后来,整个人就像陷进一团棉花里似的,又暖又舒服,便扒着壶又灌了几口。

        到驿站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晕晕乎乎开始满嘴胡话了。

        孟恪黑着脸摇了摇她怀里抱着的酒壶,非常后悔给她递了酒。整整一壶酒,愣是一滴没剩。她这不是想回宫,是想直接死路上给他添堵吧?

        深蓝官服的驿站官员,垂着头将孟恪往进迎。看着半倚在孟恪怀里的温蕊时,忙指挥婢女上去搀。

        温蕊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手一个掀翻了上来扶她的婢女。

        孟恪的脸更黑了,这一路他要再让温蕊碰酒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只怕还得劳烦孟掌印送殿下到房门口,剩下的梳洗工作,下官已经安排好了丫头们伺候,保管让殿下宾至如归。”一身深蓝官服的驿站官员谄媚地笑着,目露精光:“早就听闻孟掌印大名,今日特地叫人备了席,还望孟掌印赏脸。”

        他从帝京来时,恰巧没在这处驿站停留,所以这里驿站的官员今儿得了他要来的消息,接风洗尘的宴席就摆了好几桌,他实在是盛情难却,应酬到半夜才往回走。

        他和温蕊今日赶了几十里的路,这边的天气比明烛山下好的多,明日便能放晴。若顺利的话,再赶上一日的路便可回到帝京城中。

        不知道那时,她今天说的结盟还作不作数?  

        孟恪站在回廊下看着温蕊的房门,指腹不经意擦过嘴角,笑得有些无奈。

        他瞧过太医院放血熬药的样子,算不上残忍但也不怎么手下留情,她就那么肯定自己熬得住么?

        他倒要瞧一瞧,她能撑得几日。

        

        第3章 温芙的挑衅

        温蕊醒来时头痛欲裂,她强忍着不适,由丫头们伺候着换上了放在桌上的那一套淡青色衣衫。

        里面是不染纤尘的白色小衫和衬裙,腰间青色的束腰上则别出心裁地挂上一根红色的鸾绦,挽了个漂亮的结,软软地垂下来,随着步伐一步一动。

        外面就十分轻巧地罩上了那一件淡青色的纱衫。

        镜子中她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一半垂在脑后,一半挽起了个简单的髻。

        她的手指在一排珠钗间犹疑不决时,孟恪突然压着她的手背择了成色最好的那只,插入她的鬓发中。

        温蕊不知道为何,觉得这感觉似乎有点熟悉,可却是怎样也想不起究竟是个怎样的熟悉法。

        “别动。”

        孟恪甚少这样郑重其事又温柔地说话。

        温蕊登时吓得不敢动作,半仰着脸看向他。

        也是这样,终于得以仔细看清他的眉眼。浓密却齐整的眉,颇有一派凌厉气势,那之下的一双瑞凤眼,眼皮的褶皱自眼中方起,描绘着眼睛的形状蔓延至眼尾,凝神看人时就更带了几分勾人心魄的意味来。

        他执起朱笔,轻轻在她眉心掠过,温蕊只感觉眉心凉凉的,再看向镜子时便看见眉心处多了朵五瓣的花。

        “这是京中最近时兴的珠花和花钿。”孟恪撂下笔,“这是要殿下明白,就算旁人轻贱,也不能自暴自弃。”

        温蕊【创建和谐家园】的指尖拂过那朵花,摸不清孟恪的意思,但既然他做了,哪怕他们之间同盟关系还未确定,此时也该开口冲他道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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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孟恪敛了衣袖,朝门外走去,“殿下若收拾好了,即刻便可以启程。”

        孟恪今日终是没有再带她骑马,大约是因为马上要回到帝京城,他备了一辆马车,里面铺上了加厚的狐皮毯子。马车从晨光微熹到日薄西山整整行了一日,终于驶进了北周偌大的皇宫。

        宫中的嬷嬷和宫女们早已在小门处候着了,温蕊扶着孟恪的手缓步下了垫梯,耳边便传来整齐的请安声:“奴婢恭迎九殿下、孟掌印回宫。”

        “起来吧。”温蕊望着那一片青瓦红墙,神情低落下去,“走吧,去见父皇。”

        孟恪原以为要他指点着,她才能明白要做些什么。可如今一看,她倒是比他更清楚的样子。

        也对,她到底在这宫中养了七年,是习过礼数的,自然知道第一件事是拜见皇帝。

        他看着她坐上步撵,一手撑着头,恍惚间感觉她像是从没离开过这绿瓦红墙的深宫似的,每一个动作都染了深宫独有的落寞气息。

        “儿臣温蕊自明烛山归来特向父皇问安,愿父皇万寿无疆,福乐安康。”

        温蕊跪在金龙殿门外的白玉石阶上,俯身叩头。

        请安的话一连高声喊了三遍,金龙殿垂下的帘子才动了动,从里面迈出一个娇俏的宫装少女,正是她的七姐温芙。

        “我说是谁这样聒噪。”温芙娇笑着斜睨了一眼温蕊,语气鄙夷,“原来是命带不详的九妹妹。听闻明烛山雨势猛烈,我还想着妹妹怕是得耽误几日才能归来。”

        温蕊轻抬起头瞥了她一眼,继而视若无睹道:“儿臣温蕊自明烛山归来特向父皇问安,愿父皇万寿无疆,福乐安康。”

        温芙面上不觉有异,仍旧笑得甜美:“八年不见,九妹妹倒学得聪明了些,知道同我反驳只会惹得父皇更加厌恶。瞧瞧,早知道这个道理,不是就不用去明烛山白白受苦了么?当年又何苦逞一时口舌之快?”

        温芙轻巧地捏住她的下巴,接着道:“只不过这样怨毒的眼神,倒真和你死去的母亲一个样子,就算是父皇有心垂怜你,看到这样子也会想起你母亲不知廉耻的肮脏事,说不定连牌位都不肯替她再留。”

        “挫骨扬灰真是个好死法,可比人活着的时候还干净呢,清清白白的灰倒是把你母亲生前的腌臜事都一笔勾销了,说来还是庄妃娘娘赚到了,九妹妹以为呢?”

        “够了。”温蕊自白玉石阶上站起,向着温芙逼近两步,攥起她的手腕向外一掰,顿时疼的温芙咬牙切齿。

        “温蕊,你给我放开!” 

        “还说么?”温蕊目光直逼着她,像是晃着布偶似的晃了晃她的手腕。

        温芙一时反应不过来,眼泪就哗啦啦往下落,目光却仍是充满恶意:“说啊,当然要说,为什么不说。就算你今日掰断我的手腕,你母亲也是祸国殃民,秽乱宫闱的【创建和谐家园】。连带着你也是上不得台面,惹人嫌恶的小【创建和谐家园】。”

        “啊——”温芙额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忍不住痛呼一声,还不忘强撑着对温蕊道:“你以为自己现在就得意了么?八年前我能赶你走,八年后我也能让你永远翻不了身。今日的羞辱我记下,来日我们一一清算。”

        温蕊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好啊,正巧我听说你为父皇放血试药的伤好得很快,我总得登门讨教一二的。”

        她猜温芙其实并未试过放血给父皇入药还是上一世的事情,那时她刚回宫曾无意间瞧见过温芙的小臂,上面的肌肤细腻光滑,平整如初,全然没有放血试药留下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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