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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厂臣的九公主》-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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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蕊不自觉地摸上脖颈,目光微动:“我和掌印不同,做事情的法子很有限,大多时候若是不以命相搏就没有活路可以走。法子是我自己选的,好处我也拿到了,这结果自然也该我担着,掌印不必挂怀。”

        “臣希望殿下记着,这宫中没有什么时候是值得殿下以命相搏的。”孟恪顿了顿,“因为,从今往后,臣与东厂就会是殿下最强大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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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厂的刑房里点着几盏昏暗的灯,黄澄澄的光看清人的相貌都费劲,却能意外得将墙上挂着的刑具照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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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恪笑了笑把其他人都隔了出去,屋内只剩下青禾一个。

        “奴婢已经……已经按照掌印的吩咐,说了实话,还请掌印饶奴婢和奴婢的家人一命!”青禾把头埋近衣袖,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

        孟恪淡淡地看向青禾,转了转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饶命?做了卖主求荣的事情,还想本督饶你一命?你也该庆幸了,今日你主子没伤着一点儿。本督看在她的面子上也没打算让你死的难看,还给了你家人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家人在钱和你的命里选一个保住就成。否则,这墙上的刑具每一个都得沾够你的血才停得下来。”

        “想猜猜你家人选了什么吗?”孟恪拿出一张文书,扔在她面前,“自己瞧吧,明日走得也安心些。”

        青禾颤着手捧起那文书,上边盖着户部的印,写得则是把她从本家族谱和户籍中迁出来的内容。

        盖过户部的印就是得了朝廷认证的,也就是说,她的家人已经和她划清了界限,往后她是生是死都与他们再无半点干系。

        孟恪派人看住了青禾,让明日一早送还沁竹宫处置,自己径自回了西配房的屋子。

        他当值时,很少往宣帝赏的宅子里去,每逢朝中休沐时才会去换换心情。是以,那宅子于他不过是个摆设,他常住着的其实是西配房的这间屋子。

        灯火在他踏进屋子的瞬间亮起,他往梁上一瞥,果然看见了松香的身影。

        松香轻轻一跃,落在他面前,“奴婢参见主子。”

        孟恪皱了皱眉:“出事了?”

        “不是。”松香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主子胳膊上的伤若再不用心,只怕是要留疤。若是叫人看见那形状特殊的疤痕,恐怕还要惹人怀疑。”

        孟恪拿起盒子,卷起手臂在放血的伤口处涂了少许,果然感觉灼烧感淡了许多。

        “你的医术,我信得过。”孟恪合上盖子,“不过我想知道,还能不能再用旁人的血代替她的。”

        松香坚定地摇了摇头,抿着唇道:“上次是借着九殿下大病的幌子,又加了几味遮掩的药材,所以太医院理所当然地认为药效大减是正常的。如今若是再用,定然会被察觉。”

        “那方子,你配得出来么?”孟恪追问。

        松香自幼跟着他,武术与医术从来都是孟府里拔尖儿的一个,强行试出药方的事也做过许多回了,几乎每一次都能成功。

        可这次,松香犹疑着开口:“太医院每日替陛下熬的药,一口都不会多。若是不能亲自尝,根本配不出来。何况,主子定然也舍不得让九殿下一直放血试方子。”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是真的没说谎,要想试出药方,温蕊还不知道得多放多少血,她那样的身子哪能撑得住?

        况且,她主子更是不可能允准了。

        “您也不必太难过,给您祛疤痕的药膏,奴婢已经叫人送了一模一样的一份去了沁竹宫。至少,能缓解她每日伤口裂开的苦楚。”

        孟恪诧异地抬头看向松香。

        她的医术师承奇人,脾气更是。别人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她可是看心情给药,她看着不顺眼的,死在她脚边她也不会给。

        他以为,温蕊在她眼中当属不顺眼的那一类,故而心里已经想着怎么把手中的药膏转手送到温蕊那去。

        “纵然奴婢再不想承认,当日被困沁竹宫也是她替奴婢护了主子安全,没让奴婢辜负终身护卫主子的誓言。奴婢承了她的情,送她一盒药膏治伤也没什么。何况,若是她那里没有,主子这份还能留在西配房么?”

        孟恪被她看穿了心思,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松香倒是很满意这个成果,立刻就拱手告退,消失在西配房中。

        这夜沁竹宫守夜的宫女换了三波岗,温蕊仍在拔步床上烦躁地翻着身子,半点睡意也没有。

        她脑中此刻全是孟恪盛满星星的一双眼,和那句蛊惑人心的话。

        以致于,她不得不隔三差五轻轻问:“阿银,你醒着么?”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阿银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她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摸到书桌前,收了笔才意识到自己写了什么。

        方方正正的一个“恪”字,刺眼地躺在宣纸上。

        吓得她急忙揉成一团,掀起窗户丢了出去。

        她本想着写字来平复此时的心情,却没想到搅得心绪更是混乱。

        只好赌气又躺回床上,大约是终于把心中闷着的东西发泄了出来,这一次她终于如阿银一般传出了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往日寅时就起的温蕊,第二日睡到卯时二刻还没有清醒的意思。

        阿银本想着叫温蕊起来,雀枝却和她摆了摆手:“让殿下再睡会儿子吧,重华殿递了消息来说张大学士病了,在家休养。今儿的课不必去了,太医院那放血也还能等一会儿。”

        温蕊自己醒来时已经卯时三刻,她看着窗外的天揉了揉眼睛,迷糊道:“今日天怎么亮的这样早?”

        “主子,都卯时三刻了能不亮么?”阿银捧来洗漱用的东西,伺候着温蕊起了身,“还好今日不用听学,否则您一准要被大学士罚。”

        伺候着温蕊更完了衣又用了膳,阿银才凑到温蕊耳边说:“主子,一早东厂就叫人把青禾送回来了,现在押在小房子里呢。”

        温蕊点点头:“把宫里人都在正殿聚齐,咱们好好说一说规矩。”

        一群宫女太监们也不知温蕊是什么意思,都聚在一堆窃窃私语,生怕是自己犯了什么错。

        待温蕊款款落座,又让几个婆子压着青禾上来时,议论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温蕊朗声道:“从东厂救你们出来那一日,本宫便说过,若是有那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定不轻饶。想来,大家也知道了为何此刻青禾被压在了本宫面前。”

        “青禾,本宫问你,温芙究竟许了你怎样的好处让你情愿背叛本宫?”

        婆子摘去青禾嘴里的白布,但青禾只是目光呆滞并不回话。

        “那便让本宫替你说。”温蕊从雀枝手里接过一包金银细软掷在青禾面前,“温芙先是许了你这样的金银财物,然后又许你,等待事成之后便把你引荐给太子做个宠妾对么?”

        青禾呆滞的目光渐渐聚焦在温蕊身上:“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温蕊有点想笑,这手段前世时温芙就在她宫里的宫女身上用过,只是可惜那时她势单力薄、人微言轻根本没有办法揭穿,更遑论处置了那个宫女,因而后来她满宫都是为别人做事的宫人。

        

        第18章 震慑

        

        她重生后,便仔仔细细回忆了前一世的遭遇,因而推断出温芙用什么法子收买宫人其实并不难。

        温芙的背后是皇后、是太子、是镇北侯府,她却是孤军奋战,即便旁人嘴上不说,真到了要选择的时候,心里也都明镜儿似的。

        更何况,意图攀附王孙公子的宫人从来就不是少数,青禾的容貌又是其中出类拔萃的,禁不住这样的诱惑是常事。

        她可以理解,但绝不原谅。

        “先前留在沁竹宫,便是默认要对本宫忠心。其他话本宫不想再多说,你自己了断吧。”

        温蕊话音一落,婆子便端着毒酒和匕首走到了青禾面前。

        青禾冷笑一声:“皇后说的不错,你和孟恪果真是狼狈为奸、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杀人诛心,一个借机立威,哈哈,我且瞧着你们两个能留下什么好名声来,太监和公主能有什么好下场,你们都不得好死!”

        话毕,她打翻了横在面前的托盘,一头撞在殿内的金柱上,身子缓缓滑了下去,眼睛却还死死盯着温蕊的方向不肯合上。

        围观的宫女太监们忙捂住嘴,生怕发出声响来,怯生生地抬眼去看温蕊的神色。

        “呸,明明是她自己卖主求荣在先,嘴里还敢这样不干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她在东厂待着呢。”阿银愤愤地看了一眼青禾的尸身,指了两个婆子道:“你们两个把她拖去料理了。”

        雀枝按照一先温蕊交代好的,又挨个给底下的宫女太监们发了去晦气的彩钱,然后才说道:“说来,这青禾也是凄惨,叫七殿下诓骗两句以为事成之后就做得了太子侍妾么?我比各位妹妹早些入宫,这样的例子真是见多了,被别的主子利用完就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那可真是数不胜数。”

        她又挨个给宫女和太监们系上内务府送来的辟邪红绳:“你们以为我只是在为殿下说话,其实不然,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无非就是希望当差平平安安,月银也多积攒一些,等将来能得了主子的恩赏出宫回家也有个依靠。小心翼翼地为旁的主子卖命,一不小心还有掉脑袋的风险,纵然运气好等到事成,也还是难逃一死,这又是何苦呢?”

        逐利是人的本性,如今雀枝把其中利害关系和她们讲得这样清楚,她们若再看不清利弊,做些不该做的事情就真的再也怨不得旁人。

        可也有不光是为了逐利进宫的,她们多数因着家中生计艰难,迫于无奈才经过层层检验,入了宫做宫女,为的是活着,和家人一同活着。

        雀枝笑了笑:“宫中主子们的法子多,除了利诱,最擅长的还有威逼。往往是做奴才的家人身上下手。所以主子已经委托了东厂替大家保护家人。只要东厂一天不倒,便没有人可以用家人威胁你们做背叛主子的事。”

        这是温蕊的恩泽亦是警告。

        因为庇护的另一个名字,通常叫做威胁。

        自此,沁竹宫不会再出现第二个青禾。

        温蕊很满意地放了他们各自去干活,而自己则带着阿银去了太医院放血。

        放血归来的途中,温蕊难得在御花园里赏了会儿花。

        她之前来御花园不是为了躲这个躲那个,便是为了各种各样令人发愁的事情,很少有闲情逸致看一看那些竞相争艳的花朵们哪枝开得更好些。

        眼下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好一枝一枝看过去磨磨性子。

        阿银则完全受不了这种繁冗的赏花方式,哈欠打得连天响。

        “温蕊!”太子刚从凤仪宫过来,老远便瞧见了温蕊的身影,怒气冲冲就朝她奔过来,眉目间都是敌意。

        温蕊败兴地松开开手中拢住的花骨朵,慢悠悠地回过身见礼:“臣妹见过太子哥哥。”

        “别和孤在这儿假惺惺的做戏,你昨儿做了什么,为何今日一早母后的凤仪宫就闭宫了,就连芙儿也被罚了抄经!”太子扬着眉,语气倒像个帝京城中的泼皮无赖,半分储君的样子也没有。

        真是李氏一脉相承的狂妄自大。

        温蕊扯了扯嘴角:“这话,太子哥哥该去问父皇才对。气势汹汹来问臣妹,臣妹又能给您什么回答呢?”

        “温蕊!你一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女儿究竟在依仗些什么,真当孤不敢——”太子话到一半,自觉不妥又咽了半句回去。

        温蕊反而笑了起来:“太子哥哥想怎么做?杀了臣妹么?昨日可是云妃、宸妃不敬,母后罚他们罚得过了头,才引了父皇前去,同臣妹半点干系也没有。冤有头债有主,太子哥哥若是真想替母后出这口恶气,自当去寻被送还母家的她们两位去。”

        “你以为你这样说就逃得掉么?”太子甩了甩衣袖,“不是你从中作梗,父皇又怎么会移驾凤仪宫?”

        他心里倒是很清楚宣帝和李氏早已貌合神离,温蕊冷笑了一声:“昨日下旨意给母后闭宫的可是父皇。”

        温蕊直视着他的眼睛,“太子哥哥这样迁怒于臣妹,岂非是对父皇责罚的不满?不过当真没办法救母后出来么?其实不过是太子哥哥舍不得用你的太子尊荣去赌一个父皇赦免的恩典罢了。”

        “你胡说。”太子心虚地移开视线,“孤只是……只是要从长计议。”

        温蕊淡淡地笑开:“那就请太子哥哥好好从长计议吧。只是,臣妹依稀记得前朝裕宗想另立太子时,便先是不动声色地处罚了太子的母妃,而后是那妃子的娘家,再然后等到这太子孤立无援之时再……”

        “住嘴!”太子喝停了温蕊,“你是拿父皇比前朝的昏庸之辈么?”

        温蕊福了福身:“臣妹明明是在和太子哥哥探讨前朝历史,何曾说过父皇同前朝裕宗一样昏庸,还是太子哥哥是有心自比裕宗的废太子呢?”

        “孤没有!你胡说。”

        “是胡说,毕竟故事也不是那么贴切,裕宗废太子时,宠爱的幺儿才八岁,文才武略都尚未显现。如今却是不同,太子哥哥早已独挑大梁多时,背后又有镇北侯府这样的外祖家世,无论有没有功绩,都没那么容易……”

        温蕊这番话,明面上是安慰太子,实则是句句戳在太子敏感多疑的心里。

        裕宗都可立八岁小儿为储,宣帝的儿子们无论年纪和能力多得是比他更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他担任储君处理国事以来,甚少有功绩之时。

        哪怕有镇北侯府撑腰,地位也是不够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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