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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讲话,手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藏着的暗器。
掌心大小,削铁如泥。
「你是,那玉水泽抢来的夫人?」
抢?
我思绪一转,泪从眼中滴落,装出害怕又柔弱的模样。
他怔了下,语气软下几分。
「放心,我目标只有玉水泽一人。」
潜台词就是:只要我不打扰他,他就不会伤我。
我急忙点头。
他将匕首挪远一寸,同时,我也抓住暗器。
但扭头看到那张脸时,还是出神了一瞬。
这刺客剑眉凤目,鼻正唇薄,看着刚正不阿,可偏眼角边一点黑色泪痣,平添风雅。
夜行服也掩不住风华。
因我突然扭头,他又离我极近,双唇近乎碰到一起。
他脑袋向后退了寸,眼中慌乱一闪而过。
我假装惊慌地低下头,给他展现最美的一面,试图放松他警惕。
暗器已经握在手心调整好最完美的偷袭角度。
「夫人,请问您有看见可疑之人吗?」侍卫在门外道。
刺客反应极快,立刻将我压紧将匕首轻轻动了下,表【创建和谐家园】胁。
我胳膊被他凑近的身体别住无法偷袭,只好大声道:「没有,我已经睡了,你们去别处吧。」
「是。」
侍卫早就被玉水泽吩咐过只要他不在,任何男子不准进我房间。
刺客听到侍卫远去,松口气放开了我。
我找到机会立刻转身想用暗器,还没逃出来脖子就一痛。
晕倒前我听他说:「多谢姑娘,宫某他日定会救你逃离这里。」
等再醒来,天已大亮。
我回忆了下那刺客面貌,然后在白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那人神态便径直去找玉水泽,却被堵在门外。
我只有两年前惹他生气一次才惨遭冷待。
这又怎么回事?
正准备走,却听到了里面女子的惊呼。
我一愣,想走近两步却被侍卫拦下。
「夫人请留步。」
我冷眼看向他,他立刻低头不敢与我对视。
毕竟我在府中的手段也没比玉水泽温和多少,甚至有时处理事情比他更毒辣。
这些权势,都是里面的人给我的。
「我昨晚遇到刺客,还请通报厂公大人一声。」
侍卫见我没为难他,满头大汗的进门汇报。
透过开门的那条缝,我看到玉水泽温柔的眼神。
从未,向我表露过的温柔眼神。
手不自觉捏紧。
过了会儿,门被打开。
我看到一个平民女子面色通红地拿着医箱跑了。
极美。
粗布麻衣也极美。
尤其是那双眼,又纯又媚,像只小狐狸。
身段【创建和谐家园】。
「大人,那是何人?」
我弯着唇角心里犹如蚂蚁啃噬,对方却依旧懒散。
「我见她跟在那老大夫旁边,就要来伺候了。」
说着,他瞥我一眼。
我继续笑着,上前挽他胳膊,他却巧妙地躲过我。
「卿儿可记得那贼人模样?昨夜他逃跑的瞬间面巾被打掉,可惜夜色太深未看着正脸。」
看着他冷淡的模样,我又想起他有很多女人的传闻。
难道是真的?
那些女人莫不是就是被这样厌弃的。
可笑我还在心里给他找借口。
本以为已经卸去身为「玩物」的枷锁,但其实不过是错觉?
「卿儿?」
他弯着唇,疏离感遍布周身。
明显在不耐烦。
我收回想法温柔笑道:「看见了」。
然后转头吩咐婢女将画纸送上。
他看了眼便扔到一旁的桌上有些疲惫道:「行了,下去吧。」
我停在原地没动。
他看我没走,懒散倚在凳子上:「还有何事?」
我假装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耐烦,撒娇道:「今日要一起用早膳吗?」
他摆摆手,示意我下去。
我咬咬唇扭头就走。
却听他叫住我。
本以为是他改变了主意,心中一动,却听他道:「给玉灼安排个住处,离我近些。」
玉灼,是那医女的名字?
我心中一片冰冷,点头下去。
直到好一会才发现手掌湿了,是指甲不自觉戳进掌心皮肉。
看着沾满鲜红的手心,我才猛地发现,原来他在我心里已经有了如此地位。
我有点怔愣地看向围墙外。
虽然他看起来冷淡,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不经意间的对我的放纵与温柔。
那些,难道都是假象?
还是男子都如此薄情多变,太监也不例外?
我压下翻涌的思绪,劝自己说玉灼不过是他的消遣,可慢慢地我发现,他好像认真了。
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到现在已三月未见。
府内大小事务都由我掌管,所以我很清楚他几乎日日赏赐玉灼。
偶然间我在花园看到他们言笑宴宴,走近后,玉灼却似极怕我,立刻便躲在玉水泽身后。
每到这时,他就会露出几分厌烦,叫我没事不要瞎逛。
那眼神仿若刀子般直扎我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可是,我面上没有半分不悦,只是温顺又乖巧地笑着退下。
退下的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将我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所以,不需要我了?
悲伤几乎将我心脏撕裂,流出鲜红粘稠的血。
我一时呼吸不畅。
我爱上他了。
是从他覆灭侯府给我撑腰的那日开始。
还是从我高烧不退他抛下公务在我床前不眠不休的那几天。
抑或是在我母亲面前礼貌又尊重的时候。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我处理事务愈发认真,日日送他喜欢的汤水点心。
可越是讨好,便越是失宠。
玉灼进府不过半年,他便将休书递于我。
人懒懒坐在椅子上,嘴角还带着笑,仿佛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之类毫不重要的事。
那一刻我浑身冰冷。
「为什么?」我颤抖着唇道。
他显出几分不耐烦,随意扔给我道:「咱家已经捧你两年了,别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