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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让她觉得我那么好拿捏。
想到这,我抬头看向司白露:「你说的那个阉人是谁?」
司白露没想到我竟然会主动问话,轻皱眉道:「没规矩,打。」
婆子一巴掌将我抽翻在地。
我被打的脸生疼,脑子却异常清醒。
整个万寿朝,只有一个太监向皇上求娶正一品官员嫡女会被同意。
「玉水泽,对吗?」
我擦去嘴角的血,面无表情道。
司白露神色一狞,似是光听到那个名字便觉得刺耳,面色阴沉。
看来对了。
我止不住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玉水泽心狠手辣,我嫁去后若被他发现真实身份……
这哪是替嫁,是要我的命。
原以为马上就能和母亲好好生活,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司白露更是可恨,明明要利用我,却又看不起我。
连先礼后兵都不屑,直接威胁。
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估计她本意就是让我这个「脏东西」去死吧。
到时候,母亲也可以一并被处理。
愤怒和无力充斥着我的内心,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能改变命运。
而那婆子已经再次抓向我胳膊。
我假装踉跄地站起身躲过她的手,然后趁机狠狠打向她眼睛,她尖叫声在地上翻滚。
没意外的话,估计瞎了。
一切发生太快,周围的人没想到我会突然下死手攻击,等将我制住时,那婆子已经倒下。
我挣扎抬头,看向惊讶的司白露:「夫人,您叫我牺牲那么多,难道不给我些好处吗?」
司白露看着这一切,眼里涌动厉色,似乎意识到我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吓到,于是软了语气。
「你要什么?」
「我要我母亲好好活着。」
她眼里嫌恶更深:「你真愿嫁与那太监?」
「只要我母亲能吃好喝好,别说太监,畜牲我都能嫁。」
她看着我的眼神,手指摸了摸她戒指上的宝石:「只要你听话,那我便不会对你母亲做什么。」
说罢,转身离去。
而「父亲」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过我,急忙跟上去。
我看着司白露离开,心里却并没有松气。
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经此一出,府内下人都不敢怠慢,只是母亲每日不停地哭,向我道歉,说她对不起我。
真傻。
她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感谢她没在这吃人的世道抛弃我。
从前她保护我,如今,换我护她周全。
谁知,司白露竟在我嫁与玉水泽的前一夜,派人往饭菜中下了药。
我意识和感知始终清醒,可却动弹不得。
沉沉浮浮的煎熬痛苦中,我只靠一个想法撑着:母亲没事吧?
可惜我最后都没能见她一眼,结束后留下一身欢爱痕迹。
丫鬟倒是冲洗得认真,可那一身欢爱痕迹哪能冲洗掉?
被扔进花轿时,司白露高高在上道:「记住,你叫安云姬,你母亲我会照顾好,当然,如果你今夜未死的话。」
语气明明温柔之极,却冷入骨髓。
帘子合上,我眼前只余下一片红。
从帘外传入她悠哉的声音。
「脏种配阉人,绝妙。」
3.
「卿儿,如此不专心,要罚。」
玉水泽在我锁骨狠咬一口,打断我回忆。
这状况实在太糟。
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非完璧之身,可他却毫不在意的在我身上落下细密的吻。
我不敢他为什么,也不敢有任何不从,努力学着他的模样亲吻。
可问题是,他是太监。
之后又该怎么做?
而且,如果叫他帮我救我母亲出府,会不会让母亲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最靠谱的方法还是获得他的支持,然后狐假虎威救出母亲。
穷苦出生最懂一点,大家做任何事,冲一个「利」字。
我能给他什么?
现在,好像只有这副身子能利用。
想到这,我主动拉近和他的距离。
他皮肤很白,透着血管的颜色,此时正泛着暧昧的红。
「厂公大人。」
我轻吻他耳垂道。
他闷声在我耳边轻笑:「怎么?不舒服?」
我咬咬唇,露出委屈模样:「妾身不想欺瞒大人,其实我不是安云姬,求大人赎罪。」
反正他已经知道,不如直接说讨个忠心。
他手轻轻划过我脸颊,看起来温柔缱绻。
可眼里哪有半分怜惜,黑沉一片看不出情绪。
「放心,卿儿如此实诚,咱家现在如何舍得杀掉。」
「现在?」
我心中细品这俩字,勾上他脖子:「那若有朝一日公公想杀我,可得先好好疼疼我。」
玉水泽眼里晦暗难明,似在斟酌,终是笑了声,用手……
这一夜说实话,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熬。
而且,玉水泽待我极好。
给我住最好的房间,戴最贵重的珠宝,穿绫罗绸缎,享前呼后拥。
刚来的婢女不过是不小心将一点菜油滴在我身上。
第二天,我便再没见过那婢女,而脏了的衣服也被随意扔掉。
那一件我十辈子都买不来。
不过这些我都不在意,最在意的是规矩。
吃饭规矩:食不过三。
就是每道菜不能超过三口。
初次用膳时我看着桌上那几十道菜眼都红了,有荤有素有汤还有点心。
想到在侯府时,自己还感叹每日能吃两顿,有一菜一肉,真是短视。
若不是玉水泽就在身旁懒懒地看着我,我都想扑上桌连盘子一起舔干净。
可我不敢。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挑根青菜吃着,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我只能忍着口水极力控制。
夹肉的筷子都有些颤抖。
本来见识过太多恃强凌弱鱼肉百姓,内心对这些现象早已麻木。
可当自己成为上位者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从前自己只是不懂。
权势滋味竟如此美妙。
他似乎很享受我这强忍欲望的模样。
我只能尽量忽视他的表情,竭力默念「遵守规矩」。
本来就够难受了,谁知玉水泽似乎嫌【创建和谐家园】不够大,满是兴味道:「卿儿不再吃两口?不吃就拿去庄子喂猪了。」
这一刻,我真的无法克制自己的表情。
那么珍贵的食物,我拼了命可能都抢不来的一口白面馒头。
喂猪?
我和母亲有多少次饿到连草根都没得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