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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眸目含情。我看着镜头,笑得开心。
晚上吃饭,唐礼南喝了许多酒。
回到酒店,我吃力地拖着他,好不容易将他放在床上,他拉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柠柠。」
喝完酒的唐礼南声音柔软,不似往日冷淡。
他用力,扯我入怀。
「叔叔,你醉了。」我提醒他。
唐礼南一动不动,像个置气的孩子,顽固不松手。
许久,湿意在我的颈窝处蔓延开来。
他哭了。
「我是一个私生子,所有人都觉得我该去死。」
唐礼南搂紧我,生怕我会逃脱。
「小时候,母亲每天都告诉我,说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证明自己,去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上学时,周围总会有人对我指指点点,背后议论我,说我母亲手段不干净,还说我是一个祸害。」
「他们欺负我,不止是语言侮辱,还会打我,关我在黑屋里,冷水菜汤泼我,一整天不让我出来。」
「二十岁,母亲病逝。整整过了二十年,我才见到了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或许是报应,他没有一个孩子,除了我。」
「他接我回家,家里所有人,包括佣人,对我永远都是不屑一顾的表情,有时还会刻意刁难我。」
「那个时候,我终于懂了,只有你强大起来,只有所有的权利在你手中,只有你能够掌控别人生死时,他们才会尊重你,惧怕你。」
唐礼南摩挲我的腰侧。
「所以,我不得不强大,不得不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金字塔的最顶端,成为俯视众生的强者。」
「这么多年,我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女人,她们个个都说爱我,千方百计想留在我的身边,但只要有比我更有钱更有权的人出现,对方勾个手指,她们就会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没有人真正爱我。」
话音落下,唐礼南泄气般,整个人靠在我身上,把我当成唯一的依赖。
「柠柠,只有你。」
「只有你爱我。」
唐礼南喃喃道,不停和我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
我忽然有点明白他了。
权势,地位,金钱,是他追求不懈的目标。
这些东西是他的命,是他生活里最重要的东西。
其余,皆是附属品。
在他昏睡之际,我问了一句话。
「唐礼南,你会娶我吗?」
他的睫毛轻颤。
「算了。」
我自嘲一声。
「你可是唐礼南。」
12
回国后的唐礼南,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开始对我温柔,说话低声细语,做事开始顾虑起我的感受,不再似从前般禁控我的生活。
我知道他的目的。
他不想让我离开他。
同时,他最多只能给我这些东西。
属于他妻子的合法地位,依旧会是另一个女人。
情人节,我做了一件事情。
唐礼南去陪尤怜吃饭,我找出身份证和户口本,约许归洲在南城公园见面。
我提前到了半个小时,坐在长椅上等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
许归洲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滴。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重视的滋味。
我抬起头,盈盈笑意填满眼睛,对他说:「许归洲。」
「我在。」
他不回复我「怎么了」或者是简单的一句「嗯」,而是「我在」。
这句话即使我听了上千遍,依然会心有触动。
我慢慢起身,对上他的目光。
「我想结婚了。」
「你能娶我吗?」
萧瑟风声刮过,带着他的回应传入我的耳畔。
许归洲轻轻抚摸我的头。没有丝毫犹豫。「好。」
「不过说好了,嫁给我不允许反悔!我会把结婚证偷偷藏起来,让你一辈子也找不到,一辈子也跟我离不成婚!」
他试着用强硬的语气威胁我,似乎真的是想我打消日后萌生离婚的念头。
我觉得他傻得可爱。
我怎么可能会和他离婚?
一叶孤舟,找到可以停靠的港湾,是永远不会走的。
「不会的。」
他给我了爱,我自然可以带给他相同的承诺。
四下无人,我踮起脚尖,轻触他的唇。
哪曾想,许归洲摁住我的头,不放我离开。
停下来时,我和他都在轻轻喘气。
他的唇不似唐礼南那般冰冷。
他的唇是温暖的。
「许归洲。」
「你爱我吗?」
「我爱你。」
在我人生的第二十六年,我终于听到了这三个字。
我爱你。
这句唐礼南吝啬不肯说给我听的话。
如今,有人替他说了。
我也可以,去爱别人了。
13
我和许归洲在情人节第二天领了证。
出民政局门口,他还处于震惊的状态,不相信眼前的状况。
「梓柠,你打打我。」
「干嘛?」
他拉起我的手,锤了他脑袋几下。
「真的不是梦!」
许归洲兴奋至极,他抱起我一阵旋转,「我真的娶到你了!」
民政局门口人来人往,许多人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拍打他肩膀:「快放我下来!」
虽说我在怪他,可我心里确实比他更开心。
我放下了令我痛苦不堪,日日折磨我的过往。
在成茧最后一刹那,许归洲使我迷途知返。
阴霾散去,新生活终会到来。
14
这份开心并没有持续很久。
在许归洲带我去婚纱店的路上,我接到了唐礼南的电话。
知道我和唐礼南的羁绊,许归洲虽然担心,可他还是劝我,「接吧。」
「有什么事情,我陪着你。」
我摁下接听键。
唐礼南语气阴沉,「你在哪?」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