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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南夏之梦南梦溪,裴翊之-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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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没有。”商墨辞镜片下的桃花眼挑了挑,“我比较喜欢让人猜。”

        “……”

        *

        “我不猜了!南南你就直接告诉我,你给裴总买的那件衬衫要多少钱。”浴室里,贝璃音穿着睡衣,一脸被打败的看着南梦溪。

        南梦溪动作不停的清洗白衬衫,给了准确答案:“3999。”

        贝璃音惊愕的下巴要掉了,一个腿抖,差点没滑倒:“3999?确定不是399?”

        “我想我的的眼睛应该没有问题,还不需要戴眼镜。”南梦溪捏着袖子力道适中的进行揉搓,半白色泡沫顺着掌心的纹路从指尖延伸到手腕。

        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贝璃音完全傻眼了:“3999是你一个多月的工资,你就这样……”

        她想了个措辞:“挥霍掉了?”

        “不能买的太便宜。”南梦溪纯粹的不希望两件衬衫相差太多,而且,“我卡里的钱很够,你不用担心。”

        “可3999也太……”贝璃音嗫嚅几下,深感抱歉的低下头,“对不起,南南,如果我没和那个小学生动手就好了。”

        南梦溪一点没有责怪的意思:“不是你的错。”

        她拧干衬衫,把沾满泡沫的水倒掉,冲了个手,重新去接水:“裴翊之给我的工资很高,我买贵点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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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1500。”南梦溪快速的心算,“3999是两天半的的工资。”

        “……”

        贝璃音觉得自己的听力可能被哗啦啦的水声给削弱了,再问道:“南南你再说一遍?”

        “一天1500。”南梦溪说。

        “这,这,这……”贝璃音惊的嘴巴都不利索了,“这么多?南南你不是为了,安慰我,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南梦溪关掉水龙头,把衬衫重新放入水盆里清洗:“你觉得是就是吧。”

        “啊。”贝璃音蒙蒙的敲脑壳,继而发现秘密般的惊呼,“南南,裴总该不会是喜欢你吧?我们公司的经理都没你的时薪高!”

        南梦溪停下动作看她:“明天我休息,你想吃什么?”

        话题转变的突然又恰到好处,贝璃音一下子上钩了:“我想吃红烧肉。”

        “再来一个鱼汤吧。”南梦溪提议道。

        贝璃音惊喜万分:“南南我太爱你了!”

        “给你补补脑。”南梦溪把话说完。

        “……”

        *

        南梦溪的这个话题,九曲十八弯,不是她最后说了,贝璃音真听不出来。

        大概这就是高段位和低段位的差别所在。

        身为低段位的人,贝璃音忧伤的感叹了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叹着气回了卧室。

        南梦溪淡淡一笑,再度拧干衬衫,认真的进行最后一轮清洗。

        确定痕迹完全清除,她查了下天气预报,把衬衫挂到院子里,回屋睡觉。

        第二天早上,南梦溪被生物钟叫醒,查看了下衬衫,发现还没干透,继续挂在院子里,出门去超市采购食材。

        买完回来后,她把食材进行了简单的处理,按照菜谱试了下,一次成功。

        下午,南梦溪对老宅里里外外做了番大清理,看时间差不多了,提前去厨房炖鱼汤。

        炖到傍晚将至,院子里传来敲门声。

        南梦溪以为是邻居有什么事,关掉火,洗了个手,从厨房出来,穿过院中的石桌打开门。

        随着大门慢慢的开启,院外的景象一点点进入南梦溪的视野。

        当整个视野被门口站着的人填满,她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一双水眸凝结成冰。

        回忆在刹那之间覆盖了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不好意思

        最近三次元的事情快处理好了,以后恢复晚九点更新=3=

      ¡¡¡¡¡î¡¢µÚÊ®ÎåÕÂ

        那是高一的寒假。

        老宅里灯火通明,南梦溪坐在餐桌上,和南焘吃着晚饭。

        周围很安静,偶有院子里的寒风从半开的窗口飘进来,将空气一点点的冻结。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南梦溪的问句:“爸,妈去哪了?我今天一天没有看到她了。”

        南焘怔了下,随即放下筷子,郑重道:“我们离婚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犹如刺利箭破了南梦溪脆弱的脖颈。

        她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南焘,出口的嗓音如吞了碳火般干涩:“为什么要……离婚?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爸爸提的。”南焘避开了重点,眼睛没有看南梦溪,“怕你知道难过,就想着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为什么?”南梦溪近乎失声的呢喃,“之前不是都好好的。”

        南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虽然我们以后不会在一起生活了,但是你妈妈她还是爱你的。”

        “爸爸还有工作,你慢慢吃。”说完,南焘起身离开餐厅。

        南梦溪怎么可能吃得下。

        但看到南焘笼罩了一层淡淡落寞的背影,她终究是把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

        之后,南梦溪明里暗里问过好几次离婚的理由,南焘都敷衍着过去。

        时间一长,南梦溪知道无论怎么问南焘都不会说,南焘又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没有再问。

        就这样到四月的一天夜里,南焘疲劳驾驶,出车祸被送往医院抢救,南梦溪沉浸在巨大的噩耗中,孤零零又无助的坐在手术外。

        等了不知道多久,走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咚咚咚”,像沉闷的大石块,一下下的敲打在南梦溪的心口。

        她缓缓的抬起脸,涣散的眼眸中,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停了下来。

        “南南,你爸爸他怎么样了?”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几个月的方沁茹。

        南梦溪看着她没说话,她打量着完全变了个人的方沁茹,眼中犹如装了一潭死水。

        一时间,空气静的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随着南梦溪的目光从价值不菲的衣饰挪到那扎眼的钻石戒指上,暴风雨降临了。

        “你再婚了?”

        明明是很平静的话语,用嘶哑的不成调的嗓音说出来,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堵冷冰冰的墙,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方沁茹很愧疚:“南南,是妈妈对不起你,但现在是你爸爸的事情重要,我们先静下心来等。”

        南梦溪冷冷的偏过脸,双手牢牢揪住裤管,愣愣的望着手术室。

        一小块露出来的贝齿,在水红色的唇瓣上,印出刺目的痕迹。

        见女儿不愿意搭理自己,方沁茹无声的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等待。

        母女俩没有再说话。

        过了很久,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南梦溪心中一紧,松开发麻的嘴唇,用尽全力的跑过去,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从发干的喉咙中逸出,隐含期待。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遗憾的摇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

        *

        那天过后,南焘成了植物人,靠药物在医院里维持着微弱的生命气息。

        南梦溪拒绝了方沁茹“慷慨”的帮助,一边上学一边照顾南焘。

        期间,方沁茹来探望了南焘好几次,但都被南梦溪赶走了。

        到最后一次探望的那天,方沁茹问南梦溪:“南南,你跟妈妈走吧,你爸爸这里妈妈会请人照顾,再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

        “和你无关。”南梦溪冷漠的拒绝,看着方沁茹一字一句都淬了冰,“我不会和你走,那不是我的家。”

        这以后,方沁茹再没有来过。

        一直到半年前,南焘去世,方沁茹以亲属的身份来了一趟。

        那次,方沁茹没有和以往一样劝南梦溪,吊唁了一下就走了。

        再后来,南梦溪独自一人住在老宅里,和方沁茹再无往来。

        就好像这个人。

        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

        耳边有呜呜的风声,夏日的热浪的伴着微风飘在空中,却冰冷的犹如六月飞雪。

        天空中,夕阳好似染了纯净的少女之血,释放出滚烫的红外线,风刃般一刀刀划破脸颊,生疼生疼。

        南梦溪结束跨越四年多的回忆,看着眼前应该是消失的人,蒙了厚厚一层白霜的眸底映不出任何轮廓,声音比飘雪的寒冬腊月还要冷:“方女士。”

        方沁茹心中微恸,她没想到再次见面,和女儿之间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尤其是那一声方女士,活生生的将门内门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但很快,方沁茹压下了心头的那份感触,脸上堆起和蔼亲切的笑:“你这孩子,才半年不见,怎么和妈妈生分了。”

        南梦溪冷淡的站着,没有接话。

        抿的紧紧的唇微微往下垮,冰白的面容在血色的霞光映照下,似乎没有任何温度,只是一个被制作出来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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