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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半壁图》-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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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莲心底暗虚,虽然江昭良不得皇宠,甚是好欺负,可她那个妹妹却是宫里出了名的难对付,今日她奉邓淑妃之命故意来找不快,却不想还没尝到甜头,自己就先碰了刺头。

        无果而回也没自己什么好果子吃,想到这里,海莲咬牙道:“回大人的话,是邓淑妃遣奴婢来,向修媛娘娘讨两斤茶喝。”

        江淮蹙眉:“没茶就去奉茶司领,来灼华宫做什么?”

        海莲脸色仓促:“是……奉茶司的管事儿的说,这个月的最后一斤六安茶被修媛娘娘领走了,淑妃娘娘说了,皇上最爱喝六安茶,又常去含象殿,所以宫里总得备着,即便修媛娘娘爱喝,也总不能和皇上抢吧。”

        江淮缓缓的走下石阶,展开折扇,不屑一笑:“亏的邓淑妃侍候皇上多年,竟不知道皇上最爱喝的是西湖龙井吗?”

        “奴婢记得明白,是……是六安……六安茶。”海莲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硬撑着胆子说道。

        “那你是说,我伺候龙案这么多年,连皇上这点习惯都记不住吗?”江淮蓦地提高了声音,说的又快又急。

        海莲吓得一缩,连连道:“那……那是奴婢记错了……是奴婢记错了,好……好像是西湖龙井。”

        “既如此,我长姐领的是六安茶,皇上要喝的是西湖龙井,你怎么跑到灼华宫来了?”江淮合上了扇子,语气愈发冰冷,“我看你分明就是来胡闹的!”

        海莲眼底一颤,‘扑通’的跪了下来:“大人恕罪,许是奴婢……奴婢记错了,是淑妃娘娘自己想喝……自己想喝六安茶,不是皇上……不是皇上……”

        “先到者先得,后来者空手而归,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江淮挑眉,回头瞟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天葵,“邓淑妃想要喝六安茶,下个月早早去领不就得了,这个月就忍着吧。”

        海莲护主心切,不悦的嘟囔道:“可是……可是淑妃娘娘位列四妃,修媛娘娘不过是九嫔之一,大汤开朝以来,一向尊卑有序,就算修媛娘娘再想喝,也得先紧着淑妃娘娘不是!”

        “还敢顶嘴!我看你才是目无宫中的尊卑礼序!”江淮目光骤冷,手腕一甩,那柄坚硬的两仪扇‘嗖’的抽在海莲的脸上!

        ‘啪——’的一声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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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葵吓了一跳,捂嘴惊呼!

        擅自妄议主子的身份,以下犯上!”江淮疾声责备,挥臂抽了第二扇!

        海莲耳边嗡嗡作响,脸颊鼓的老高,疼的眼泪直流,还未反应过来,第三下已经雷鸣电闪般接踵而至!

        她被打的合不拢嘴,口水直流,忍痛之余,还不忘磕头请罪。

        “最后这一下算是告诫,你若是再敢跑到灼华宫来闹事,这条舌头就别想要了。”江淮紧盯着她,目光森然阴冷。

        海莲摸着滚热的双颊,流着眼泪踉跄的跑开了。

        “这个海莲总来找茬吗?”江淮转过头,冷冷的去问天葵。

        天葵被方才那一幕吓傻了,连忙回神:“回大人的话,这个海莲仗着是邓淑妃的贴身宫女,总来殿里吆五喝六的,年节的时候,还硬抢走了一套汝瓷的茶具呢。”

        “身为娘娘的贴身宫女,连基本的护主也做不到。”江淮瞥眼,颇含薄怒的说道。

        听到江淮这么说,天葵吓得连忙跪地,不知道这股气火怎么会烧到自己身上:“是奴婢无能,还请大人恕罪。”

        “长姐身为修媛都受人如此凌贱,你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又能做的了什么,起来吧。”江淮拍了拍折扇,“我会打点好上下,以后宫里缺什么就去我那里取,小事就叫北堂做主。”

        天葵起身,连连道谢。

        “长姐自己不想去争去斗,我也没有办法,只能保她安稳无忧。”江淮不紧不慢的摸着扇柄,“我独自也能保得江家太平,只要她别忘了当初进宫的目的就好。”

        天葵不解,却点了点头。

        “牛乳糕一会儿我叫北堂来取,先走了。”江淮留下这句话,闲悠悠的离开了。

        天葵回到殿内,瞧见殿门后面色异样的江昭良,吓了一跳:“娘娘……”

        “都听到了。”江昭良坐回软榻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茶杯,呆望着桌上那株刚刚绽开的紫罗兰,良久,才听到她怅然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

        “这株紫罗兰终于开花了,天葵,你去内务司问问,今夜是否还是蒋充仪侍寝。”

        “是。”

      第十二章 明王回京

        四月初一,明王回京。

        江淮一身茶色官服恭立在天武门下,风姿飒爽,气势逼人。她扬着下巴,眯着眼睛,瞧着远处空无一人的官道。

        身后的钱景春已然有些体力不支,偶尔需要潘高枝扶一把才能站稳,一边叹气一边擦汗。

        钱景春眨着眼,免得汗水流进去,小声的问道:“几时了?”

        潘高枝瞧了下天:“未时一刻了,不知道明王殿下怎么还不来。”

        钱景春搓手不悦道:“不过是一个四带亲王,摆什么谱啊。”

        潘高枝虽然是明王的人,可顶头上司这么说,他也只得配合道:“大人就再等等吧,许是路上有事耽搁了,殿下一向准时。”

        钱景春清了清干涩的嗓子,皱眉不屑:“戴罪之身,说什么准时不准时。”刚说完,不经意的瞟了一圈,登时怔住!

        江淮那精如毒蛇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钱景春被看的浑身发紧,冷汗直流,好半天才道:“御典大人……怎么这么看钱某?”

        “还以为是哪宫哪院的丫头,原是钱尚书啊,您是一部尚书,怎么也学起她们来了,乱嚼舌根。”江淮面色似笑非笑,眼底冷成一坨。

        钱景春本不用让着这个黄毛丫头,只是最近旭王被贬,连累的他也抬不起头,加之江淮在宫中势力独大,他只好陪笑道:“天气炎热,饶舌几句罢了。”

        “既然大人嫌弃天热,就把乌纱帽摘了,摘了就凉快了。”江淮不屑的说道,临了还蔑了他一眼。

        钱景春气的眼睛通红,连着几口气要提不上去,潘高枝连忙帮他顺了顺后背,安慰道:“大人还且忍下吧,谁不知道现在皇上眼前就她吃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淮头也不回:“潘大人也嫌这天热?”

        “不敢不敢。”

        “不敢就把嘴闭上!”

        “是。”

        钱景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潘高枝。

        又过了一个时辰,随着马蹄声的由远而近,官道的尽头终于慢悠悠的驶来一辆朴素的棕色马车,眨眼间就来到了天武门下。

        车停了,车上的人却没有动。

        江淮目光冷淡,接过潘高枝手中的玉诏,一齐跪地:“上御司正三品掌外御典江淮,给明王殿下请安,还请殿下下马跪接皇上玉诏。”

        片刻,马车的帘子后传来一句极为温润的声音:“天儿太热了。”

        四月份,天儿哪里就热了,分明是故意为难她。

        江淮面不改色,依旧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破,殿下刚刚回京,还是安分点儿好。”

        车内的人冷清一笑,又没了声音,直到日头偏了,才敲了敲马车的木板,前头的轿夫连忙下马跪在车前,道:“殿下请。”

        “嗯。”那人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踩着那轿夫的背下了车,一步一步的走向江淮。

        视线内闯入一双绣工极好的蟒纹黑靴,还匝了金线,江淮眼神微颤,情绪有些没来由的激动,不知是喜是恨。

        那人伸手扶起她,净白的掌心蜿蜒着清晰的纹理,温和道:“御典大人请起。”

        跪的太久,这下猛地站起来,腿窝处仿佛有尖针齐下,江淮踉跄着后退两步,勉强站稳,而身后的两人则七拐八拐的倒了。

        那人攥着江淮的手腕不肯松开,语气戏谑:“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无妨,多谢殿下关心。”江淮稳了稳心神,缓慢的抬起头,视线扫过他的脸颊,漆黑的瞳仁骤然一缩。

        宁容左,四年不见。

        他要比从前高了大半头,整个人也精瘦了许多,唯有一副皮囊依旧清俊耐看,尤其是那双眸子,深不见底,仿佛一滴化开的浓墨,分不清轮廓,不知道要蔓延至何处。

        他今日回京,却不张扬,单着一件藏青色的金龙腾云交领长袍,腰间一条黑色缎带勾勒出健硕的身型,上坠两枚质地纯粹的玉佩,微风一过,细碎的流苏来回晃荡。

        宁容左察觉到她眼中的异样,会心一笑,虽说当年遭她陷害被贬,可此刻见到真人,倒也不觉得气了,淡淡道:“大人是打算在这天武门下宣读玉诏吗?”

        “若是殿下嫌天热,等到去奉花观再读不迟。”江淮想要抽回手,却不想宁容左的五指好似一柄钢钳,抓得她动弹不得。

        她幼时习武,因为骨节奇硬,所以专攻指法,眼下强行挣脱根本不是问题,可如今的光景,也只好忍下。

        “无妨,只要是大人亲自宣读,在哪儿都行。”

        他的手指愈发用力,江淮疼直流虚汗,指尖都不自主的颤了起来,她瞪着宁容左,咬牙道:“明王听旨!”

        蓦地,松了手,宁容左面无表情的撩衣跪地,恭敬拱手:“儿臣听旨!”

        江淮不着痕迹的扭了扭手腕,小心的展开玉诏,朗声念道:“大汤钦昌,今有皇朝四子宁容左,恭警诚孝,通晓练达,谨奉百花神君垂怜,加封其两条金龙带,升四带亲王,迁居千秋阁,钦此。”说罢,将玉诏交与其手。

        “儿臣接旨。”

        宁容左伸手之时,还促狭的用小指搔了搔江淮的手心,惹得她气冲上头,皱眉道:“还是像四年前一样惹人厌烦。”

        某人却厚着脸皮轻轻一笑。

        四人又不紧不慢的走进奉花观,宁容左向汤皇祖行过跪拜大礼后,江淮又朗诵了几句词,从鎏金架上取下两条金黄色的锦带递给他:“恭贺殿下荣升四带亲王。”

        宁容左站起身,扯了扯腰带,毫不知耻的张开双臂,笑容意味深长:“有劳大人了。”

        江淮深呼了口气,直接将金龙带扔给潘高枝:“没听到吗?还快给殿下戴上!”

        潘高枝吓得连连眨眼,慌乱的接过金龙带,刚要伸手,就见到宁容左面色阴沉,不悦的喝道:“一身臭汗,闪一边儿去!”

        潘高枝老脸一红。

        金龙带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落到了江淮手中。

        她对上宁容左得意的目光,无奈蹙眉,往前两步,一股沁人心脾的幽凉扑面而来,她稳了稳心神,将带子自他腰后绕过来,刚要掖进腰扣里,他却故意往前倾了一下,江淮不察,两人‘砰——’的一声撞上了!

        江淮趔趄两步,用手肘抵住他,略有怒意:“殿下小心。”

        宁容左挑眉,嘴角微勾。

        江淮压住心中的闷火,引他去给皇帝和双后请安,四年未见,又是一顿长篇狂续,站了两个多时辰,才从昭阳殿出来。

        她揉了揉脖子,靠着墙角的阴凉处活动了下脚踝,才继续向自己的上御司走去。

        “大人留步。”

        身后那人又追了上来,笑声温润,可听在江淮耳朵里,比刨木声好听不了多少。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

        宁容左站在暖阳之下,周身华锦,一袭藏青色长袍十分衬人,他疾步上前,眉尾一挑:“大人脸色怎么这么差?”

        “天气炎热,说不准是中暑了。”江淮随便甩了句话,只想摆脱他,“下官身子实在不适,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在亲自登门恭贺殿下回京之喜。”说着,抬脚就要离开。

        宁容左一个侧身拦住她的去路,眼睛瞟了瞟,笑道:“等下。”

        “殿下还有什么事吗?”她将‘还有’两字咬的极重,已然不耐烦。

        “哎呀,真是时过境迁,四年啊,太久了。”宁容左故意道,“久的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千秋阁怎么走了,大人好记性,给我带路如何?”

        江淮望着他,久积的愤怒到底是妥协成无奈,点了点头,抬了抬手:“殿下,这边请。”

        “别!”宁容左再次伸手,避开江淮杀人的视线,轻笑道,“千秋阁的路我不记得了,但是上御司的路我却记得十分清楚,大人有空,我去讨杯茶喝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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