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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半壁图》-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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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高枝根本插不上话,看来她早已经拟定好一切,容不得自己不明白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大人思虑周全。”

        “还有。”江淮颐指气使,“册封之日,皇上指我为正使,你和钱尚书为副使,要手奉玉诏,站在我的身后。”

        潘高枝脸色微白,被她的气场压得骨气全无,道了声是,匆匆退了出去。

        片刻,躲在屏风后的花君闪了出来,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连手上的茶水都给震洒了。

        江淮斜眼:“你笑什么呢?”

        花君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君幸,你是没看见方才那潘高枝的表情啊,就那样……那样……”说着,还学了起来,一个不小心还把身旁的屏风给推倒了。

        江淮似笑非笑:“他想要巴结,我偏不让他巴结,明知道我和明王不对付,还敢到我眼前来献殷勤,当真是找不自在。”

        花君扶起屏风,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对,明王当初犯了那么大的事,能让他回来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逆子回京,还想要风风光光的,做梦去吧。”

        江淮接过清茶,端详着那画着梅花瓣儿的杯盖子,久未言语。

        “彦儿怎么样了?”花君坐了下来,又笑了好久,才闲闲的问道

        “世子身子一直不好,前些日子我把师父从大燕请来给他号了脉,配了汤药,还需静养。”江淮道。

        花君口中的彦儿,江淮口中的世子,乃是长信王的遗子,花君双生胞弟。

        十九年前,佛门事变,长信王妃惊闻夫君死讯,冲血早产,拼死生下一对龙凤胎。又怕皇帝斩草除根,断了皇嫡子一脉,便连夜将其中的男孩送到了江家抚养,取名江彦,同恰巧也是当夜临盆的江淮假做了一对龙凤胎诓骗世人。

        对外,长信王妃称:只生了花君一人。

        江淮之父――豫国公生前是长信王的挚友,事发之后,他暗中聚拢其余旧臣,修养势力,只待时机为长信王报仇,扶世子上位,密称:扶统大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七年前,长安爆发鼠疫,豫国公不幸染病身亡。

        临死前,他命人将江淮从大燕接了回来,将这难于上青天的扶统大任亲自交与其手,叫她务必带领其余旧臣,将这大汤江山归还给宁氏嫡血一脉。

        明王被贬是她的第一步棋。

        此步棋一走,其余旧臣倒也对她刮目相看,而后几年,则是更为放心。

        如今旭王栽了,又是一步好棋,只是不想稍稍失了下手。

        江淮闭眼,微呼了口气,不停的转着扳指,暗暗告诫自己:决不可心浮气躁,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来,眼下长信旧臣的地位方稳,不能冒失,千万不能冒失。

        花君知道她在为明王回京的事情烦心,安慰道:“兵来将敌水来土堰,可千万别乱了手脚。”

        “我已经费力除去了一个明王,切不可再崛起一个旭王,非要皇上子嗣尽断,无有臂膀,方有世子上位之机。”她目光微冷,紧紧的盯着花君,庄重的拱了拱手,“江淮秉承父亲遗愿,甘愿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效仿夸父逐日之心,安顿社稷,除去国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亦余心之所向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花君见她如此,鼻尖一酸,眼中微微含了泪,她不着痕迹的抹去,笑着打了一下江淮的手:“小点声,别被人听见了。”

        江淮笑了笑:“你放心,我的上御司还没人能像你一般随心所欲的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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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长欢公主

        午后无事,江淮便禀了皇帝,回了自家侯府。

        这是豫国公死后,皇帝感念其功高,特让其身无官职的次子江彦遗承爵位――封晋国侯时赏的府邸,虽算不上奢靡,但冬暖夏凉,极为宽阔透亮。

        刚下马车,就听说门子说,长欢公主――宁容姬来了。

        江淮大抵也猜出她今日的来意,当初诬陷明王谋反,还是长欢准备的假证据,如今功亏一篑,八成是来商量对策的。

        走进西院,拐过两条红木侧廊,便是留心居,长欢正坐在屋院的石桌前徐徐喝茶。

        她微微仰头,修长的脖颈如玉般细腻,光洁的小臂【创建和谐家园】在阳光之下,亮澄如瓷,长欢本就倾国倾城,今日又穿了一身的芍药红,美冠四处,愈发明艳不可方物。

        只是在江淮的印象里,无心情爱一心朝政的女子都不是这样的。

        石渠阁管理名人字画的邓昭锦,长青阁教导皇室幼子的徐丹青,天禄阁修订历代皇藉的骆宛竹,哪一个不是清清白白,一身静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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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两人当初朋比为奸,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今,言语间也少了许多官场的客套话。

        江淮依礼拱手,顺着手臂看她:“下官见过长欢公主。”

        “坐吧。”长欢的面色有些严肃,“我今日来的目的,想必你也是心知肚明,咱们也别装腔作势,玩虚的了。”

        江淮执起茶壶,斟了杯庐山云雾放在面前:“是。”

        长欢用指甲飞快的敲打着桌子,略显焦灼:“就没有办法阻止明王回京了吗?

        “没有。”江淮的语气斩钉截铁。

        敲桌子的手指登时顿住,长欢霍的转头,发髻上的金镶玉步摇左右晃动:“可是去年中秋,你不是阻止过一次吗?”

        “去年三月份,在皇后寿辰上我也出言阻止过一次,但事不过三。”江淮抬眼,锋利的眉梢轻轻一挑,“连谋反这么大的事皇上都能既往不咎,还重新封赏他两条龙带子,足以说明皇上已经对当年之事起了疑心,我此时若是再上疏阻止,只会显得居心不轨,皇上要是真的下令去查,你我迟早露馅。”

        长欢语气已经有些难耐:“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回来,什么都不做啊!”

        “为今之计,只能静观其变,明王回宫,已然是回天乏术了。”江淮转着扳指,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行。”长欢蓦地站起身来,声音凌厉,“旭王栽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机会,本以为成王能顺势起来,谁成想半路又杀出来个明王!”

        江淮冷眼瞧她:“那你想怎么办?鼓动支持你的臣子去皇上跟前闹腾吗?”

        长欢精致的面上仿佛结了一层冷霜:“事到如今,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本想求你……”说罢,她话锋一转,语气略带威胁,“江淮,当初是你我联手陷害的他,这条贼船上可不止我一个人……”

        “公主这是在威胁我吗?”江淮站起身来,她的五官本就不太和善,此刻略带薄怒,气场则是压制性的,“当初你我为了各自的目的联手将他扳倒,事成之后分道扬镳,说好了将它烂在肚子里,现在想拽着我继续下水,公主这梦做得也太过美了些。”

        长欢眉梢飞扬:“你就不怕我告到父皇那里去吗?”

        “从来不怕。”江淮不屑一顾,对于她的纠缠多了一丝厌烦,“你无凭无据,单靠一张巧嘴就想让皇上信了你的话?再者说,我并没有陷害他的动机,又有长信旧臣维护,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你却不同,你有成王,此事一旦败露,你的美梦就泡汤了。”

        长欢面容发僵,蓦地狡猾一笑,转头望了一眼对面墙外长进来的爬山虎,释然的呼了口气,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呷着。

        江淮瞧着她,眼珠黑的可怖,长欢公主那一番话她了然于心,托出当年之事,不过是想探探自己的口风,预防东窗事发,见自己态度如此坚决,也该放心了。

        长欢果不出所料,理了理席地的长裙,坦明今日真正的来意:“旭王四处勾结,我这个亲姐姐为了成王奔走了这么久,也是要寻一个稳定的靠山。”

        江淮攥住瓷釉茶杯,任由滚烫的温度攀上那冰凉的指肚:“江淮不才,怕是要让公主失望了。”

        “不才?”长欢弯下身来,轻轻的环住江淮的肩膀,“你江淮若称自己不才,怕是长安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饱读诗书了,你可是父皇亲口承认的王佐之才!否则我也不会放下身段,在这里苦等你两个时辰!”

        江淮站了起来,极黑的眸子中漾出一抹推拒之色:“公主恕罪,下官只是想在朝中独善其身,并不想参与夺嫡。”

        “独善其身?”长欢不禁冷笑,“江淮,你为官七年,官场上的规矩你不会不懂,根本就没有独善其身这么一说!如今朝局情势分明,夺嫡三党,你必须选择一方!”

        江淮面容肃穆,不卑不亢的对上她刀刃般的视线:“若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必定会出手帮你,只是我知道,你需要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长信旧臣。”

        长欢凑近两步,把住她的肩膀,语气颇为真诚:“江淮,你同我合作,到时候成王顺利登基,必定会为长信旧臣正名的!”

        江淮掩眸,掰开她越来越用力的手指:“不可。”

        长欢紧皱着眉头,心焦道:“为什么?”说着,再次靠近一步,“江淮,你可还记着从前先生称咱俩为巾帼双璧吗?你我合作定会过关斩将,就像小时候捉弄邓淑妃那样!”

        江淮望着长欢的双眼,只看到了翻滚着的朝政**,那么浓郁深刻,恍惚想起小时候,长欢用小刀将邓淑妃的八尾凤钗划成了九尾凤钗,导致邓淑妃冒犯了皇后被皇帝责罚的那次。

        苦涩一笑,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强势的女子。

        长欢见她不作回答,不由得气急:“旭王鲁莽,做事虎头蛇尾,明王狡猾,周身危机四伏,唯有成王,唯有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参与夺嫡,就是在刀山火海走上一遭。”江淮冷静的分析道,“胜,虽是腥风血雨后的无上荣耀,但败,却是日暮途穷,万劫不复,倘使只有我一个人,我必会无怨无悔的跟你冒险,但我身后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要他们还在,我就不能踏出这一步!”

        “可你终究是要在刀山火海上走一遭!”长欢骤然喊道,声音尖利刺耳。

        “那我也不会选择成王!”江淮也提高了声音,字字夹杂着无奈,“他无心皇位,你再怎么努力也全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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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过后,一片死寂。

        两人都愣住了。

        江淮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整个左脸仿佛烧着一般,鼓得通红,唇角轻轻扯动,一滴刺眼的血猛的滴落,溅在白色的领口上,开出一朵妖异的败花。

        她登时跪下。

        再抬头时,只见长欢的脸上布满了惊愕和愤怒,两种情绪的交掺让她看上去十分扭曲。

      第九章 分崩离析

        长欢下意识的把手往袖子里藏,躲闪着江淮满含质问的目光,声音微哽:“江淮,你十二岁入宫,至今已经七年整了,一行皇子公主中,唯有我对你推心置腹,就连父皇赏的一枝四蝶银步摇都与你轮流着戴。”

        说着,深吸了口气,“现在,是真的疏远了。”

        江淮轻轻的别过头去:“公主昔日交帕之情,江淮没齿难忘,只是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帮助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长欢高傲的扬起下巴,映衬着夕阳的红晕:“可我……就这一件事求你。”

        “那就请公主饶恕下官,公主的恩情,下官只能来世再报了。”江淮难得的认真起来。

        长欢微阖双眼,又猛地睁开,对着江淮厉声道:“别以为你不帮我,就没人肯帮我!”

        江淮没有应声,只是恭敬的站着,此时的长欢恨不得自己生成男儿,光明正大的去抢皇位。

        “我的手段不比你差,只是碍于身份不能直接干政罢了。”长欢一甩长袖,冰冷道,“你今日拒绝了我,我也不强求你,本公主也并不会狭恩以报,从前,就当是我看走了眼,不作数的。”

        “公主……”江淮在袖中搓着扳指,颇为无奈,她自小入宫,身份特殊备受排挤,唯有长欢无所顾忌,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帮她度过了很多难关。

        若是按照江淮本身重视情谊的性子,是该一头答应的,只不过,成王也罢,其他皇子也好,都不是她想辅佐的。

        “江淮,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回答我。”长欢语气严肃。

        江淮抬眼:“公主请讲。”

        “你不答应我,真的是因为顾忌长信旧臣的安危,还是说……另有选择。”长欢盯着她,眼中漾着浓浓的寒意。

        若换了别人,江淮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便罢了,可偏偏是长欢,她只能选择沉默,却也表明了态度。

        “果然。”长欢笑的极冷,不住的点头,“你果然还是觉得成王当不成储君。”说着,用力的攥住江淮润白的手腕,狠命的问道,“是谁!”

        手腕好像被恶兽的牙关钳住,尖利的指甲不断地往肉里钻,江淮疼的脸色有些发白,却死不肯言。

        长欢眉间越皱越紧,被江淮这含糊不清的态度气得直要发狂,眼神一瞟,触及到她左手拇指上的那颗鸽血扳指,红得比夕阳还要耀眼,经过数年的打磨,圆润晶泽。

        她登时明白了,质问道:“这扳指……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及笄之日宁容左亲手送给你的吧!”

        江淮似是被戳到了痛处,甚是轻易的推开了她的手,语气渐冷:“公主好记性。”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步,你竟然会选择明王!”长欢公主瞪着眼睛,不可置信道。

        “我并未选择党派!”江淮胸口微微起伏着,有些薄怒。

        “那你为何如此宝贝这枚扳指!”长欢公主前一秒还在瞪眼,后一秒便冷笑的不能自持,“是了是了,宁容左对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也不必猜,你也对他动了心吧。”

        江淮一句话不说,目光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长欢最恨她来这一套,自小到大,不管是紧张害怕还是为难窘迫,江淮都会选择不出声,不作为,你看着奇怪,却又捉摸不透,以至于不敢轻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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