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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怎能抵的过江淮,人家轻轻一拽,自己便踉跄着被拖去了西院。
江淮一脚踢开石椅上的死尸,将女孩强行按在坐上。
女孩的【创建和谐家园】一沾那冰冷的石椅,陡然一个激灵,她环视着四周的场景,眸中惊骇,头发麻意升腾!
江淮也坐了下来,视而不见,平静道:“我只要你一样东西来换此生荣华,这门生意,你做还是不做?”
女孩费力的抽回手,望着那青紫的淤痕,小声道:“什么东西?”
江淮神秘的指了指她的手腕。
女孩疑惑的瞧着手腕,除了一颗嫣红的守宫砂外,什么都没有。
江淮点了点桌子,道:“就是那个。”
女孩霎时间反应过来,她刚醒来的时候,崔小溪正在……!
“不行!”女孩尖叫一声,撑着双腿就要往大门处跑,可还未抬脚,步子便猛地止住。
门口,气喘吁吁的北堂和几近虚脱的崔小溪正站在那里。
江淮打量着女孩萧瑟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封的死死的,除了咱们四个,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待你到了二十五岁,我会为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无忧无虑一生。”
女孩尽力克制着颤抖的手,抬着如坠千斤的腿转过来,脸色煞白:“若是……”
“若是不从。”江淮接过她的话,扬脸一笑,“死。”
女孩情泪骤落,两秒后,缓缓的阖上双眼,似是要抵死不从了。
“对了,忘了告诉你。”江淮慢声斯理的说道,“不光你死,你全家人都得死。”
女孩浑身一凛,不可思议的睁开双眼,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化,最后还是选择顺从。
江淮满意的笑了笑,起身帮她整理了下衣领,道:“这就对了,卖到奴隶所前,你叫什么名字?”
月光如一条白绫,死死的缠在女孩的身上。
她道:“青芜。”
——
翌日,千秋阁。
自从上次跳窗而逃后,宁容左再也没去找过她,虽然想去,却始终拉不下皇嫡子的脸面,越想越烦,索性午后无事,便在殿里喝起闷酒来了。
他略有醉意,目光穿梭在那群妖艳妩媚的舞姬中,片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修仁见势,连忙喝道:“好了,都下去吧。”
舞姬们停下步子,一齐行礼离开。
刚一开殿门,恒王――宁容卓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一边在那些舞姬身上揩油,一边笑道:“怎么了?这好好的歌舞都不看了?”
宁容左斜靠在椅子上,将手中残酒一饮而尽,道:“二哥,你来了。”
恒王应了一声,坐到他身旁,晃了晃那空了的酒壶,不屑道:“怎么?才一壶杜康就醉了?”
宁容左双眼微醺,懒洋洋的说道:“我酒量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恒王挥手,修仁又端了一个酒壶过来,小心斟满。
他端详着那诱人的酒水,笑道:“我自然知道,小时候,还要江淮帮你挡酒呢。”
一提到某人,宁容左的脸色顿时僵冷了下来,又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自己。
恒王啧了一声,将酒杯夺了下来,用力的放在桌上,狭长的眼睛一闪笑意:“怎么了这是?借酒消愁?我可告诉你,要想消愁,你去喝烧刀子,别糟蹋了这十年杜康。”
宁容左蹭了蹭嘴角,略带疲惫,道:“怎么?我可是皇嫡子,连酒都不能随便喝了?”
恒王煞有其事的哎呀一声,挑眉道:“这酒啊不能像你这么喝,得就着故事喝,才有味道。”
宁容左转过头,极俊的面容微微一愣:“故事?”
恒王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似笑非笑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你二哥我,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了?我见你上朝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该不会是看上谁家姑娘了吧。”
宁容左正了正身子,又抿了一口杜康,这才娓娓道:“二哥,你说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你对她不好不行,好也不行。”
恒王双眼含笑,想诈出他的话来:“对谁啊?”
“当然是……”
宁容左说到一半,目光骤清,微愠的瞟了一眼恒王:“打听那么多做什么。”
恒王起身,负手踱着步子,缓缓道:“我猜是……长青阁的那个徐丹青吧,那丫头有才气,长的又标志……”
说到一半,他打量了一下宁容左的神色,又自顾自的摇摇头:“不是徐丹青,难不成是天禄阁的那个骆宛竹?”
宁容左无奈的仰头,白皙的脖颈上浮着一层醉人的红:“不是。”
恒王停住,点头道:“幸好不是,骆宛竹除了那张脸还能端详端详,其余的皆厌人至极,像她这种恃才放旷,目中无人的女子,能找到婆家,我亲自给她备嫁妆!”
宁容左皱眉起身,走到书案前灌了口凉茶,微微清醒。
恒王又想了想,脑中猛地闪过一个人选,小声道:“不会是陆颜冬吧?”
“不是。”某狐狸再次否认。
恒王拍了拍胸口:“怪哉,还好不是。”
宁容左执着茶杯,回头轻笑道:“陆颜冬又怎么了?”
恒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痛快的哈了口气:“一来,她不是齐国公的亲生女儿,就是个捡来的弃婴,还是女妓所生,根本配不上你,二来,她虽是女子,却是武将,无理蛮横又刁钻古怪,若是成了亲,合卺的时候谁上谁下都不好说。”
宁容左无奈的一笑,又转过身去。
恒王打量着他,将心中所有可能一尽排除,唯留下一人,却又觉得不可能。
他试探道:“该不会是……江淮吧。”
宁容左的身型微微一僵。
恒王的眼睛缓缓瞪大,不可思议道:“还真是她!”
第五十四章 温水煮蛙
恒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宁容左,目光中尽是‘你没事吧’的惊色。
宁容左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往后靠了靠,扔了个果子在嘴里:“怎么了?”
“她当初那么害你,你居然还喜欢她!”恒王连连砸拳,“你怎么想的啊!”
说着,他拽过心不在焉的宁容左,喝道:“你这次回京不容易,换了我,这辈子都别想从渝州回来了!”
恒王一向冲动,宁容左也不太在意,平淡的解释道:“二哥,我又没说喜欢她,就是……就是有点儿……意思。”
恒王好笑的皱眉,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上,骂道:“你个臭小子!还他娘的和我装!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宁容左揉了揉脑袋,悠闲的坐回椅子上,拿起桃子剥着皮儿:“没,我就是想……利用她。”
恒王绷着脸,也坐了过去:“利用她?利用长信旧臣?”
宁容左挑眉,对着桃子大咬了一口。
“我说老四,你是不是在大宁寺呆傻了?”恒王哭笑不得,“眼下谁不知道,长信旧臣玩完了,别以为一个和亲就能让他们起死回生,父皇容不下他们,谁也不行!”
宁容左咽下果肉,不紧不慢道:“话别说的太死,父皇不是容不下,而是顾忌,若是打消了顾忌,长信旧臣将会是夺嫡最强的一方势力。”
恒王不信:“父皇多疑,你怎么叫他打消顾虑?”
宁容左的视线游弋在那酒壶上,片刻,垂眸道:“先不说这些,我得把江淮揽过来,才有把握。”
“你小子又骗我是不是?”恒王一把搂过他的脖颈,胡闹道,“君子好逑就直说,还跟我拐弯抹角的!”
宁容左嬉笑道:“我没骗你,真的。”
恒王又胡闹了两下,才松开手:“我跟你说,你小子可千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到时候玩火**,我可不管你。”
宁容左咳了两声,轻笑道:“你觉得我是那种盲目下注的人吗?既然把宝压在了他们那些旧臣身上,自有得胜之法。”
恒王盯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不是**熏心,才放心的坐了下来,坦然道:“你想怎样?”
宁容左斟酌道:“擒贼擒王。”
恒王呷了口酒,思忖着:“我知道,可是江淮……不好弄啊。”
宁容左挑眉:“用你以前的招数,温水咕嘟蛤蟆。”
恒王摇着头,煞有介事的说道:“的确,我从前总和你说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咕嘟她,但是,这招只对青蛙有效,对江淮?还是算了吧。”
宁容左吐了桃核,不解道:“为什么?”
“江淮是毒蛇!不是蛤蟆!”恒王意味深长道,“你还没把她放锅里呢,就先被她咬了。”
“什么毒蛇?”宁容左歪了歪头,道。
“你不知道,自打她四年前把你祸害去渝州后,我们私下就给她起了个外号,毒蛇。”恒王一边说,一边悻悻道,“她是真毒啊,你走了之后,她是挨个算计,从未失手过。”
宁容左仔细的听着,却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心中感叹果然没看错她,遂问道:“那你说,她这条毒蛇该怎么对付?”
恒王正了正身子,正经道:“秉承着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无数经验,就告诉你一句话,蛤蟆得温水咕嘟,毒蛇嘛……掐七寸。”
宁容左眼中一亮。
恒王见状,满意道:“哎,这就对了,有些人你能来软的,有些人你却必须用强的,江淮就是后者,你想要她的心,就得先把她的人强行留在身边,再用行动去感化她,到时候,捏着她这颗心,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啦!”
宁容左望着二哥猥琐的表情,觉得这人虽然鄙陋,但主意倒还不错,便点头道:“那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
恒王思索片刻,一拍桌案,肯定道:“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宁容左瞥眼,“能行吗?”
恒王砸拳:“对,软的玩不通,硬的又为时过早,所以现在只有……死缠烂打!”
宁容左盯着茶杯,视线转移到掌心的那道伤口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晋国侯府,留心居。
贺子沉和江淮拿了软垫,坐在檐廊下一门心思的剥刚烤好的栗子,江檀举着扑网上蹿下跳的捉蚂蚱,北堂和青芜跟在身后忙的一身大汗,而江歇则一脸无奈的坐在石桌前,抄写昨日挨罚的课业。
天气晴朗,长空暖阳,微风拂面,府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恬淡自然。
不大一会儿,江檀举着小手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递在江歇面前,欢愉道:“小叔你看!蝴蝶!”
江歇不耐烦的转过头,略瞟一眼:“那是扑棱蛾子。”
以江檀四岁的见识,并不能区分两者的差别,只知道它们都能飞,且都难抓。
她盯着‘专心致志’的江歇,又回头打量了一下正和栗子做‘艰苦斗争’的那两人,点了点下巴,眼中一亮,忙趴在江歇耳朵边咬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