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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千岁千岁千千岁兰沁禾慕良》-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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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沁禾勉强冲她弯了弯嘴角,示意小妹妹放心,却不知道她此时脸色苍白得有多么难看。

        背后的竹片实在是雷声大雨点小,都是看着二小姐长起来的家仆,怎么可能舍得用力。

        但是再怎么轻,对于七岁的孩子而言,都痛苦非常。

        所幸夫人不在,他们可以稍稍糊弄一下,原定的二十板直接减到了十板。

        “好了好了别打了。”府里的乳娘——喂过老爷兰国骑的乳娘,刚数到十就忙不迭是地喊停,把一直抱在怀里保温的大袄给兰沁禾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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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婆,我没事的。”兰沁禾拿出了嘴里的白布,满头冷汗,“还有十下。”

        “阿婆去给你母亲说,这十下不要了,我们回去,啊。”

        “不行。”兰沁禾摇头,扯掉了身上的大袄,固执地趴在长凳上,“还有十下。”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难受。

        他们的二小姐就是太老实了,才总会被三小姐欺负。

        这一回的琉璃镇纸是这样,还记得二小姐刚刚四岁时,也是这样。

        那时候二小姐在大门口等夫人回家,不知怎么的,有个小乞丐倒在了将军府墙外。

        才四岁的二小姐居然偷偷把人带了回来,藏在自己屋子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足足养了两天。

        还好后来那个小乞丐自己走掉了,府里也没有少什么东西。如果是个坏人,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次也是,虽然说做人应该仁厚,可是二小姐是不是仁厚过了头?再这么下去,长大不知道还要吃多少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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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家丁抱在怀里,送进了祠堂。

        惩罚还没有结束,要在这里思过到什么时候,万清并没有明说。

        祠堂供着兰家历代的牌位,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勉强照亮方寸。

        小沁禾趴在地上,肚子下面被铺了一层褥子。

        这个地方他们兄妹五个并不陌生,从小到大一旦犯错,轻则在这跪上两刻钟,重则关上三五天,旁边的柜橱里甚至都一直放着给孩子们过夜的地铺。

        兰沁禾趴在被褥上面,胸口腹部都压迫着难受,可稍稍翻身又不免牵扯到后面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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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去动吃的,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

        虽然在祠堂过夜不是第一次,可兰沁禾却是切切实实第一次被罚以篾片。

        往常不管是学院里的先生还是母亲,在教育孩子的时候,都选择用戒尺打劳宫穴,以清心智,从来没有听说有谁给家里的孩子上篾片的。

        兰沁禾稍稍挪动了身体,把重心从左换到右,刚一动作就忍不住痛得抽气。

        伴随着这样的疼痛,她终究忍不住哭了出来。

        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是哥哥不在,身为长姐的她本就该照顾好弟弟妹妹不是么。虽然撒了谎,可是作为姐姐,她是不是也保护好了妹妹?

        今天被打的不是她的话,那就是三妹妹。总要有人挨打的,作为姐姐,她替妹妹抗下这件事到底对不对?

        被打之前,兰沁禾从没想过这么多,只是在胞妹的哭泣下,头脑发热,一时冲动便下了这个决定,至于更深的东西,兰沁禾还没来得及分析思考。

        她真的错了吗,以后不该这样子了吗?

        兰沁禾不知道,不止这件事,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太多的不知道,而唯一能解惑的圣贤书上,又很难找到精准的答案。

        她低头,把眼泪擦在了身下的褥子上,正准备重新睡觉,忽然听见祠堂的门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有谁进来了。

        借着月光和昏暗的油灯,兰沁禾勉强能看到,那是个和自己相似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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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浩德十九年

        “三妹妹,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兰沁禾五岁时,上学回家还由家里派轿子接送,她今日散学坐上小轿后,就见里面的兰沁酥攥着手,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兰沁酥别过头,把脸对着车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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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欠了欠身子,小声答道,“三小姐今日被先生打了手心。”

        “打了几板?”兰沁禾当即上轿坐到兰沁酥旁边,拉过她的手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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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姐姐看看,痛不痛?”兰沁禾更要去看了,偏偏兰沁酥死死用力,攥着裙子非不肯给她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眼见从书院出来的学生们都好奇地往这里打量,兰沁禾只好放了帘子,对着轿夫道,“先回府吧。”

        “是。”

        轿子抬起,一摇一摆地往兰府走,兰沁酥还是一言不发面朝着轿壁,她双手放在大腿上,就是不和兰沁禾说一句话。

        “三妹妹……”沁禾抬了抬手,想要摸摸妹妹,却陡然看见对方泛红的眼角流出一行泪来。

        “我……”团子似的姑娘张了张嘴,颤抖着哽咽开口,“我不想念书了,姐姐,你去求求母亲,我不想念书了。”

        “可是,可是你总归是要念书的啊。”兰沁禾蹙眉,“到明年,四弟和五妹也要入学了,难道三妹妹想一个人在家里吗?”

        兰沁酥不语,抿紧了嘴。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兰沁禾知道,妹妹已经打消了不念书的念头。

        她抬起袖子给妹妹拭了拭脸上的泪,“好了快别哭了,笑一笑,一会儿到家里弟弟妹妹瞧见了,可要笑话你了。”

        一听这话兰沁酥立即止住了泪,她胡乱擦了两下,哼了一声,“他们才不敢笑话我。”

        “这就是了。”小沁禾弯眸,低头将妹妹的双手执起,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让姐姐看看,痛不痛?”

        那双稚童的手打开,手掌烂红一片,可见这次先生是用了力气的。

        兰沁酥之前一直紧紧地握着,现在摊开,忍不住低呼了起来,两眼又变得通红。

        “痛,痛死了。”小姑娘泪眼朦胧,半是霸道半是撒娇地把手往前一放,“要吹吹,姐姐吹吹。”

        偌大的兰府,兰国骑远征,大哥在外求学,母亲万清强势严厉,兰沁酥从来不敢靠近;底下刘氏和她所出的一对儿女,兰沁酥又瞧不上。这般一来,她唯一能说话和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孪生姐姐。

        “先上药,再吹吹。”兰沁禾冲外面的丫鬟唤了声,“带药了么。”

        “回二小姐,奴婢带了。”轿帘被掀起一条缝,接着一盒伤药被递了进来。

        兰沁禾接过,捻了一点在指尖上化开,等冰凉的药膏变得温热后,她便涂在妹妹掌心,边涂边轻轻吹气。

        “嘶——”兰沁酥抽搐了一下,细细的两条腿都蜷缩了起来。

        和姐姐不一样,三小姐向来吃不得苦受不了痛。

        “痛,好痛,痛死了。”

        这话传到了外边,随行的丫鬟听了下意识一颤,若是此时给三小姐上药的人是自己,恐怕就要挨上一顿打了。

        老爷兰国骑出征前给两位小姐留下了一些小兵器,都是他在两个闺女出生的时候,特地请人定做的。老爷自己是武将,也叮嘱夫人一定要好好督促二位小姐习武。

        三小姐的武习得一般,一根鞭子却时常带在身上,但凡家仆犯错或是惹她不顺心,就要拿出来抽上一顿。

        得亏今天是二小姐给她上药,若换做是自己……丫鬟打了个寒颤,浑身的肉都隐隐泛疼。

        真羡慕二小姐身边的丫鬟,若是当初她多给管家塞点银子,说不定现在她就是二小姐的人了。

        “不痛不痛,三妹妹真勇敢。”里面接着又传来同样稚嫩的声音,“要是姐姐肯定会哭的,三妹妹一点都没有哭,好厉害呀,太乖了,姐姐最喜欢三妹妹了。”

        兰沁酥本来想哭想喊疼的,但是姐姐这么一说,她就什么都不说了。

        “也、也不是很痛……”她把视线从手上移开,咬着自己的舌头。

        其实是骗人的,她快要痛死掉了。

        兰沁禾抬头,悄悄瞄了一眼妹妹的神色,接着低头,努力掩去脸上的笑意,佯装正经道,“三妹妹这么勇敢,我回去一定和母亲说,让她表扬你。”

        “随便你,”兰沁酥微微抬高了点下巴,磕磕绊绊道,“这点小事也不必和她讲,但你要是想和她讲,那你、你自己去讲好了,反正我是觉得不用和她讲的。”

        “噗……”兰沁禾终于没崩住,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女孩猛地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

        “没什么没什么。”兰沁禾连连摆手,“就是觉得妹妹真可爱。”

        “是这样吗。”

        “真的是这样。”

        之后的气氛轻松了许多,药膏敷在手上,将红肿疼痛的伤口浸凉,灼烧似的痛感降低了不少,兰沁酥的气也消了不少。

        “我现在在内舍,先生管得严,不能常常出来。你若是有事尽管来内舍找姐姐。”

        如今书院开设“三舍”,新生入学进入外舍,成绩优异者进入内舍,再优异者进入上舍。半年之内,兰沁禾破格升入了内舍,兰沁酥却还留在外舍。

        她摸了摸妹妹的头,“你我是同胞姐妹,天大的事姐姐也会站在你这头,日后不要再瞒我了。”

        年后若是撤掉了陪读丫鬟,三妹妹又不同自己说话,那她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不想你知道这种事。”兰沁酥垂眸,平时在家中看不出,入学这半年,让她看清了自己和姐姐之间的距离。

        每次考试,姐姐永远是第一名;六艺四书,姐姐永远是学生的范本;同学之间,姐姐也能和所有人相处融洽。

        在她被先生打手心时,姐姐已经收到了无数张免帖①,哪怕姐姐也许这辈子都不需要用到。

        明明同样都是兰家的嫡女,她们还是孪生的姐妹,差别却如此之大。

        兰沁酥觉得自己应该是嫉妒兰沁禾的,可是在她生命中,除了兰沁禾,似乎再没有别人了。

        而兰沁禾也不免抱着这种想法,父亲长兄不在,母亲又如此劳累,除了她再没有别人能照顾三妹妹了。

        她扶着兰沁酥的肩膀,认真道,“别说这种话了,你可是我唯一的亲妹妹。”

        兰沁酥一颤,她望着面前和自己相似却又不同的面容,内心泛起了点点涟漪。

        “你也是我唯一的亲姐姐……”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这句话咽了下去,只是轻轻点头,状似敷衍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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