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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千岁千岁千千岁兰沁禾慕良-第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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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郡主府的大门虽然关了,可里面有房门,敲两声也就开了,她却坐在最上面的石阶上,伸直了腿,手里拿了个西洋的小酒壶,巴掌大小,正仰着脖子喝酒。

        月色方露,如水的月光湿了她半身,这整条街上再无一人,幽静的很。

        兰沁禾翻身下马,笑着上前,“好个对影成三人。殷姐姐等着,我回去一趟,这就给你拿些花过来铺好。”

        石阶上的人摘下了酒壶,睨着眼瞥见了兰沁禾,脸上跟着勾起一抹笑来,“好啊,拿些豆腐花来,我正好饿了。”

        兰沁禾走到她边上,“饿了还喝?”她弯腰从殷姮手中将酒壶夺来,自己尝了两口,“还是冷的。你是学医的,怎么这事儿还要旁人来提醒?”

        “真是刁蛮的郡主娘娘,抢了我的酒,回过头还要骂我。”殷姮笑着,拉了拉兰沁禾的衣摆,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我还没怪你不请自来呢,你倒怪上我了。”兰沁禾没坐,伸手就要敲门,“走,进屋请你吃饭去。”

        “不吃了,就借你这郡主府的台阶坐会儿。”

        兰沁禾扭头看了看殷姮,思量了一下,便也撩起袍子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了。

        “你的马呢,停去哪了。”她问。

        “没骑来,我从王阁老那里走着过来的。”殷姮从兰沁禾那,又把酒壶拿了过来,喝了一口,望着月亮。

        “四川和沿海的月亮,现在都是血红色的了,难为咱们这儿的月亮还白得玉似的。”

        兰沁禾垂下眼睑,轻声笑了笑。

        自古文人崇玉,满朝的大臣,从两府到十三省,谁的头上不是天天顶着玉冠玉簪。

        可又有多少玉能百世得留在他们头上,大多不过几十年,就滑下来碎了。

        “白玉是玉,血玉就不是玉了?”她装作听不懂,“人家还卖得更贵呢。”

        “太贵的东西没意思,又不敢戴出去,放柜子里又看不见摸不着。”殷姮摇摇头,“不如买两个馒头吃了实在。”

        “你这会儿是饿昏了头,看什么都像吃的,还是随我进去,吃点东西吧。”

        殷姮望着月亮,没有接兰沁禾的话,而是忽然问道,“万阁老是怎么个意思?”

        兰沁禾沉默,半晌叹息道,“四川这个样子,她老人家能有什么意思。”

        “我方才同王阁老议了,打算找几个富商的家抄。”她转过头来看着兰沁禾,“这会儿子再去收税是来不及了,就着临省的商人先抄了,然后立即买了粮送过去应急,再慢慢从江苏浙江调拨。今年江浙一带没有大的天灾,是个好丰年,粮价也便宜。”

        兰沁禾没有评价,拉着殷姮拿着酒壶的手,让她喂自己了两口,“王阁老要是这个意思,我一会儿就差人告诉母亲。”

        殷姮看着她,“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兰沁禾一挑眉,“我的看法就是在国子监当值的月俸太少了,你们内阁什么时候能议议这事儿?”

        殷姮垂眸。

        西宁郡主是不喜欢参与朝中政事的,这谁都知道。哪怕内阁、太后和皇上时常去请她做官,她也不愿意,就喜欢窝在国子监里,同先生学生们说说话、弹弹琴,是个乐得清闲的性子。

        但殷姮是同她一起长起来的。

        从小到大,她知道兰沁禾的志向。那个是七岁就翻《贞观政要》的女孩、是个在家里供伊尹、拜皋陶的姑娘。

        她听了兰沁禾这话,点了点头,浅浅一笑,“好,哪日首辅和次辅心情好,我一准求他们,给你每月多长两钱。”

        兰沁禾不想谈,她就不谈。

        “酒都被你喝光了,”她撑着地起身,“借了你两刻钟的月亮,你也别恼,改明儿我府里的太阳也借给你,绝不亏了你的。今儿我就先回去了。”

        兰沁禾冲她摆了摆手,“我才没那么小气。去吧,路上小心些。”

        她坐在台阶上望她,眉宇柔和,朱唇噙着浅笑,再没有从前那个指着二十四史骂遍昏君庸臣的少女的锐气。

        殷姮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她背对着兰沁禾摆了摆手,半是叹息地笑道,“娘娘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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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和福建的事, 且由内阁司礼监烦着, 兰沁禾又恢复了她优哉游哉的司业生活。

        唯一让她辗转难眠的, 是慕良。

        这事想把利刃一样悬在头上,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落下来。慕良那边没个动静,兰沁禾实在是憋不住了,打算找点法子自救。

        恰巧明日就是沐休, 九王爷南立候一群人约她去玩,兰沁禾应了,带上了纳兰珏一起。

        一个月下来,小姑娘脸上的疤大好了,唯有眼角到鼻翼的一条长疤怎么也消不去,蜈蚣似的盘在脸上,一下子坏了面相。

        不过好在她本人看起来并不难过, 连面纱都不肯戴了,觉得碍着她吃东西。

        “看着是个稳重的, 可总干些顽皮的事儿,真叫人不放心。”兰沁禾同她坐在去王府的马车里, 拉着纳兰珏说话,“今日是去九王爷的府邸,简世子、南立候都在,还有些别的大家公子和小姐, 你别光顾着低头吃东西,多和他们玩玩,要是能交到两个朋友, 叫我和你父亲也好放心一些。”

        虽说君子独身,可小丫头一个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也确实让人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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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纳兰珏答应得很爽快,接着把手上的东西一举,“那我能不拿着这个吗?”

        这是早上丫鬟给她塞的团扇,上好的绢布做的,上边绣了双蝶扑花图,最难得是这是副双面绣,拿出去就算在那些王侯小姐之中,也极有面子。

        兰沁禾翻过来看了眼,“这个不好看?”

        “我觉得不习惯。”纳兰珏觉得太娘了,跟手里拿了个粉红裙子的芭比娃娃似的。

        “你先收着,到时候她们同你说话,就拿这个挡在脸前面,外边看着文文气气的,里边你可以偷摸吃点东西。”

        “喔!”纳兰珏恍然大悟,原来扇子是这么用的,怪不得大家都拿着扇子。

        马车停了下来,兰沁禾下去,转身刚想扶着纳兰珏下车,小丫头自己就跳了下来,身形轻盈,灵巧非常,落地没发出一点声响。

        她这几日被师傅绑着练轻功,已经有点成效了。

        兰沁禾让人去清郡主府里的莲花池,等明年六月能让纳兰珏踩着荷叶练。

        她自己当年就是被兰国骑赶在湖上练的,踩塌了一片叶子罚三刻钟的马步,到后来兰国骑直接把荷叶荷花全拔了,让她在水上练,每日往返一次,掉进水里就不许吃饭。

        文有万清管着,武有兰国骑盯着,兰沁禾在兰府其实并不滋润,罚跪罚打罚禁闭是家常便饭。

        纳兰珏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握着那柄团扇,跟在兰沁禾后边。

        九王府不是兰沁禾的郡主府可以比拟的,纳兰珏一抬头,看见上边正中央的位置有个垃圾桶状的木雕,花纹是盘旋起来的龙。

        兰沁禾注意到她的目光,跟着抬头看上去,对她解释,“这是老物件了,九王爷出生的时候,高祖已经退位且过了七十岁了,这个年纪生出了他,再加上他是第九个儿子,龙生九子,人人都说高祖是真正的龙王转世。”

        “这块透雕请了九位师傅制了一整年,花了不少的功夫,是九爷周岁的时候挂上去的。”她低头对纳兰珏道,“你要是喜欢,我改明儿给你买个小的来。”

        纳兰珏不喜欢,她觉得这就是个漏洞的垃圾桶,但是她奇怪,“娘娘,王府皇宫里的龙不都是金色的么。”这个光秃秃的,也没有漆料在外保护,不是很容易坏么。

        “这个啊就得另说。王府和宫中的龙一般都是浮雕,这一块蟠龙木用的是透雕,已经足够奢侈了。”兰沁禾不着急进去,她乐得给纳兰珏讲讲这些小常识。

        “木类的透雕我们通常不会着色,这和玉是一个道理。好的透雕是通过流畅的线条和立体的感觉来表达美的。

        如果往上面着色,一则过分张扬奢华,二则会让人觉得是雕刻的师傅技艺不精,得靠颜色才能做出作品来。”

        “你看九爷门上的这块,二十七年过去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龙的威严和贵气,这就是顶级的好物。当时取得材料是两百年的梧桐木,凤凰栖梧桐,太后希望能靠这条梧桐蟠龙给九爷引一只凤凰来。”

        可惜到现在他也没娶王妃。

        纳兰珏长了知识,举一反三,“娘娘家里放的那个水晶凤凰给您招到龙了吗?”

        龙住在水晶宫里。

        兰沁禾一噎,片刻又觉得纳兰珏率真可爱,笑着摇头,“大概是因为我那个不值钱,还没招来呢。”

        她刚以为招来了一个,结果立刻没了下文,还惹了一场祸事。

        想到慕良,兰沁禾又是一阵郁闷。

        “哦。”纳兰珏点了点头,“那我回去也给您雕这样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雕出来。

        “那我就先谢过你了。”兰沁禾笑着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里面走。

        进入王府,果然今天来客不少,且各个都是兰沁禾私交甚好的哥儿姐儿,真正的一屋子金枝玉叶。

        “呀,禾姐姐来了!”窗边的小姑娘见到了兰沁禾,也不行礼,娇呼了一声爬下炕去,拎起酒壶倒酒,“来的这样晚,该罚酒!”

        屋子里别的公子小姐也跟着闹起来,指着兰沁禾就笑,“就是就是,快罚她!”

        纳兰珏还从没见过这样仗势,往常不管去哪都是一群人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兰沁禾请安,嘴里叫的也都是郡主、娘娘,更别提用手指指着兰沁禾了。

        看来这屋里的人各个身份都不简单。

        兰沁禾也不恼,虽然在纳兰珏眼里,兰沁禾去参加这些宴会,就从来没恼过。

        她被人按在了椅子上罚酒,递过来的不是小巧的酒杯,而是婴儿头那么大的海碗。

        “好啊,你们这是想灌醉了我,把我扔到边上,好不碍着你们。”兰沁禾拿着折扇敲了敲碗沿,佯装要起身,“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

        “诶禾姐姐别走。”后面的小姑娘扑上来,勾住了她的脖子压在她背上,“我们怎么会想让你走呢。您要是现在走了,一会儿我们玩牌输了,谁给我们银子呀是不是?”

        此话一出,满堂的笑声,就连兰沁禾也没崩住,笑了出来。

        “我今儿可没带钱来。”

        “胡说,您今日要是带莲儿来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银耳姐姐,她那么心细的人儿怎么会不带钱?”南立候扭头问向后边的银耳,“从实招来,你今儿带了多少?”

        银耳知道这是玩笑,在这里也不像在别处那木着脸,于是也开着玩笑答了,“少说也有百八十,足够您闹的了。”当然其实只带了四十吊钱。

        “百八十!”南立候指着屋中的哥儿姐儿转了一圈,嬉笑道,“听见了没,咱们发大财的机会来了,今天不把这些钱掏出来,都不准散啊。”

        “对,立个规矩,今天谁赢得最多,谁就来负责还席。”

        “怎么,我这边还没开始,你们就算着还席了?”正热闹着,门口响起了九王爷的声,“好大的胆子,是谁嫌我这儿不好玩了?我这就打发他回去,以后都不许来了。”

        他身后跟着简世子,两人是一块儿来的。

        南立候立刻一指兰沁禾,“是西宁娘娘说的。”

        “哦?”九王爷看见了中央的兰沁禾,“我道是谁,原来咱们踩低捧高的墙头草。果真是她,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稀奇。”

        他还记着上回九千岁乔迁宴的仇。

        兰沁禾一挑眉,敲打着扇子同九王爷拌上了,“好个小鸡肚肠的王爷,好事记不住,芝麻大的坏事倒是一件不落。你今儿请了我,算你一脚踏进了阎王殿,我现在就告诉大伙当年你在冰面上…”

        “快来人灌她酒!”九王爷上前一把捂住兰沁禾的嘴,骂道,“在外衣冠楚楚的国子监先生,私底下就是个流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好了。”

        “在冰面上怎么了?”简世子问。

        “对呀,在冰面上怎么了?禾姐姐快说。”

        兰沁禾瞥了九王爷一眼,九王爷垮了脸,“好妹妹别说,一会儿桌上我先开给你二十吊钱,你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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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立候一拍手,“诶差点忘了大事,禾姐姐你还没罚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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