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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十里红妆催华发阿宁宇文弘》-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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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赐死

      ,不出几日,暗卫便带回了阿宁的全部信息,记录在册,呈给宇文弘。

      拿着简薄的一封册子,原来这就是阿宁的一生,寥寥几张纸,便写尽了。

      细细翻看,宇文弘瞳孔渐渐放大。

      上官家好养替身,从家主到子嗣,每个人都有一到两个替身,皆是从民间搜罗样貌极其相似的人养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

      而阿宁,便是上官家大小姐上官婉的替身,时逢氏族叛乱,上官一家出逃,故意留下满院的替身,混淆乱党的视线。

      那时的上官府中,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的上官家人,全都是冒牌货,却遵照着主人的指令,以主人的身份活着,于是这些冒牌货便互相以主人的身份相称。

      而阿宁,便被是当时的上官大小姐,便被当时的上官家人称为“婉宁”。

      阿宁偷偷从府中溜出来,想要逃跑,却遇上了重伤的宇文弘,于心不忍之下,选择留下照顾他,最终被上官家找到,带了回去。

      宇文弘便是这样阴差阳错的认错了人,又是这样与她错过。

      阿宁被抓回府中不出两个月,便又逃了出来,只是这次,她出逃是为了找他。

      她如愿以偿来到他身边,与他度过了最好的五年,可她浑然不知,这是个被谎言笼罩的五年。

      他以为对她的一切好都有目的,对她的一切温柔,都并非真心。

      可如今,他才知道,从他看见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开始,他对她的一切怜惜,都是真的。

      只是他以为他爱的是上官婉,而不愿承认自己真正的心意。

      五年后,她被送进皇宫,发现了避子药的秘密,她想告诉他,可那些她写的信,他一封都没看过。

      那些信早已泡烂在荷花池中,他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她到底写了什么。

      她被上官婉推下水,他没有救她,消息被泄漏他第一时间怀疑她。

      泄漏消息的人根本就不是阿宁,而是上官婉!阿宁明明说过,她绝不会背叛他,可他竟从来没信过她。

      而她的孩子,根本不是她自愿服毒堕掉的,竟是上官婉害怕阿宁怀孕威胁到她的地位,故意让太医谎报孕期,又带人强行给阿宁灌的毒药!上官婉,恶毒至此,理应碎尸万段!“把与上官婉勾结的太医带来!”不出一炷香的工夫,暗卫将太医提来,此时跪在地上的,便是给阿宁诊出身孕的尖嘴猴腮的太医。

      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宇文弘龙颜大怒的模样足以让他昏死过去。

      “喂给前皇后的毒药,是你配的?”太医顿时大哭起来疯狂磕头:“皇上饶命啊,臣知罪,都是王妃娘娘逼臣这么做的,若是臣不答应,臣的全家都要遭殃,皇上饶命,饶命啊!”宇文弘冷哼,果然又是上官婉的手笔。

      “朕可以饶你不死,只要你配一副一模一样的毒药给上官婉灌下去,就可以活着出宫,如果不然,你便自己喝了毒药,死在宫里吧。”太医猛地打起摆子,那毒药烈性至极,当初前皇后喝了,即便皇上召集名医救治,也只是勉强让她醒过来,根本没几天好活,若这毒药给自己喝了,那根本就是有来无回啊!无奈,他只能打着哆嗦,配了一幅一模一样的毒药熬好端着送到冷宫里。

      冷宫一片死寂,上官婉端端正正坐在殿中,她至此时还相信,曾经有人给她算命,她是国母的命,她不会就这么轻易落败的。

      她要时刻保持着国母的威仪,不能让任何人看了笑话。

      见到太医,上官婉秀眉一皱:“你怎么来了!”“王妃娘娘,臣,臣来伺候娘娘服药。”

      第18章 索命

      ,上官婉看着太医手里那一碗黑乎乎的药,顿时认出了那是什么。

      “什么药!本宫不喝!”她起身往旁边闪躲,奈何太医带了两个小太监来,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她,太医上前捏开上官婉的嘴,不顾她疯狂的挣扎,一鼓作气将药灌了下去。

      阿宁的挣扎是绝望的无助,而上官婉的挣扎是不肯死心的癫狂。

      毒药下肚,瓷碗摔碎在地上,上官婉也跟着跌在地上,剧烈的咳嗽,想把药汁吐出来。

      可这药性太烈了,刚入肺腑,便直接将内脏噬穿,一口血便从她口中涌了出来。

      那狼狈的模样,不比阿宁中毒时轻多少。

      “谁给你的胆子害我,来人,来人救救我!”阿宁中了毒都能救活,她也一定能活,她不能死,她还没成为皇后,她还不能死!她拼命往冷宫外趴着,爬过那高高的门槛,她看见了站在门外眸光清冷的宇文弘。

      “皇上,臣妾知错了,您放过臣妾吧,您救救臣妾,臣妾不能死啊!您看看臣妾,看看臣妾的脸,跟阿宁长得多像啊,您留着我,要是想念阿宁了,便把我当成她,不也是很好吗?若是我死了,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可以让您怀念阿宁的念想了啊皇上!”宇文弘不为所动,冷眸睨视地上蝼蚁一般挣扎的上官婉:“当初阿宁求你不要伤害她的孩子时,你怎么没想过放了她?”上官婉一怔……宇文弘都知道了?所以今天,他是来为孩子索命的?“皇上,臣妾也可以给皇上生孩子,臣妾跟阿宁长得那么像,生出的孩子一定也跟阿宁相似,留着臣妾,我们给阿宁生好多好多孩子,都过继到她的名下臣妾也无怨无悔,只求皇上,看在臣妾这张脸的份上,救救臣妾!”“你倒是提醒朕了,因为你这张脸,阿宁还把自己的容貌毁了,你死之前,得把脸也赔给她。”宫女拿着阿宁自毁容貌的簪子,捏着上官婉的脸,一道一道重重划了下去。

      上官婉尖叫着,大哭着,但没人怜悯她,更不会有人心疼她。

      不多时,毒药发作,上官婉便死在了血泊中,宇文弘面无表情看着上官婉面目全非的尸体,转身离去。

      仰望天空,他心中轻声问:“阿宁,伤害你的人都得到了报应,你看到了吗?”“阿宁,这世上最后一个伤害你的人,就只剩下我了,你上了奈何桥,且等一等我,我很快便来,与你共赴来生,向你赎罪。”暗卫悄悄现身在他身后,低声询问:“皇上,上官家若是知道上官婉死了恐怕不好收场。”宇文弘冷笑:“上官家不是善于养替身吗,如此,便叫那些替身派上真正的用场吧。”夜深人静,上官府中,十余黑衣人从院墙外翻入,趁着夜色,潜入各个房中,烛花斩落,血溅窗棂。

      第二日,上官府还是那个上官府,上官府中还是上官府的那些人。

      只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上官家的一个活口了。

      第19章 三千宠爱在一身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宇文弘强忍着追随阿宁而去的冲动,撑起国事。

      削氏族,减赋税,兴科考,举贤能。

      朝堂内外,一片新气象。

      百姓安居乐业,朝纲风气严明。

      即便先前言官有再多不满,如今也是对新帝佩服得五体投地。

      唯独一件,新帝宇文弘登基三年,后宫除了一位上官婉,便再无一人,如此实在太过专宠,难免被人诟病,言官上奏三年,请求皇帝选秀女,充实后宫,却都被宇文弘搁置在一边。

      天下女子皆道皇上是位深情君王,还是王爷时便深爱王妃,登基后更是独宠一人,实在令人艳羡不已。

      可没人知道,那个令人艳羡的女人,早已被这位深情皇帝,亲手处死。

      街头巷尾,全都是关于新帝深情专一,体恤民情,励精图治的褒奖之词。

      一袭水蓝的身影从街头经过,对充斥满耳的溢美之词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唯独说到皇帝对皇后用情专一时眸子微微滞了一瞬。

      但转瞬又恢复了平静,一双明媚的眸子里,恍若少女般不谙世事。

      “店家,拿两个馒头。”取了馒头,给了钱,她抬头看了看天上毒辣的日头,这个光景,怕是要把她晒化了。

      拿着馒头她找了个茶亭坐下,想来,此处离她要去的地方不远了。

      啃完馒头,她站起身提了提包袱,继续赶路。

      一奇装异服的异族人与她擦肩而过,走出几步,忽然顿住,惊恐的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口中忽然啧啧的感叹起来。

      “灵验了,真的灵验了,祖宗留下的法术竟然真的灵验了!”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可那人体内的魂魄,明明就是三年前封在冰棺里的那个女人啊!着急赶路的女人并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目光,依旧想着,世外桃源,到底还要走多远。

      又赶了三天的路,她记得那人说,山外水源,与世隔绝,其中民风淳朴,适合避世颐养天年。

      翻山越岭,她终于走到了与世隔绝的山中,翻过山,她便看见了又一番美景。

      这里,淡淡雾气缭绕,仿佛气息都与外界不同。

      田间农人耕作,穿的衣着都与北武不同,看起来竟不像是本朝的衣着。

      她沿着田埂缓慢的走,忽然瞥见水田中,有一个半弯着腰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往水里插着禾苗。

      她惊喜的喊了一声:“阿弛!”男人站起身,茫然的看着这个亲昵唤他名字的女人,陌生的相貌,他敢肯定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他隐居在这里,用的也不是宇文弛这个名字。

      他此生朋友极少,唯有的那一个,也已经从城墙上摔的粉身碎骨。

      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应当知道他是谁,可不知怎么,对上她的视线,他就是觉得,他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不自觉间,他低低应了一声:“阿宁?”女人甩了包袱,蹦跳着踏进水里,冲到他面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果然,我就知道这世上唯有你能一眼认出我啦!”宇文弛一手握着禾苗,一手满是污泥,怔在原地:“你,你真的是阿宁?你没死?”她放开宇文弛,“赶了好些天路,我饿坏了,先给我找点吃的,我再跟你细细说来。

      简单的木屋,粗茶淡饭,女人吃的酣畅,终于把桌上的碗盘清扫一空,喝了一大碗茶,才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身上没什么钱,好些日子没吃过饱饭,我们这么熟了,你别笑话我啊。”宇文弛又给她倒了一碗茶,“京中传来消息,都说你从城墙上跳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根本不可能活着,那你到底是……”“没错,我是死了,摔到地上,就死了的。”

      第20章 你是独一无二

      ,在宇文弛诧异的目光中,她又接着说:“但三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我从水里睁开眼,说来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真的从另一个女孩,就是现在这个身体里醒了过来。”“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女孩,淹死在了水里,不知怎么,或许是借尸还魂,或许是上天怜悯,总之我就是活了。”这般神乎其神的情况,换了谁都无法轻易相信,宇文弛硬生生愣了好半晌才傻问了一句。

      “那,你现在算是谁?”她想了想,眼中忽然有些落寞:“当我是谁都可以,总之,我不再是阿宁了。”宇文弛神色微微收敛,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那以后,你是卿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卿卿。”宇文弛记得她以前说过的,在进宇文弘给她改名字之前,她的名字叫卿卿。

      “嗯!”卿卿重重点头。

      阿宁已经摔死在城墙下,这世上再也没有替身阿宁,再也没有受气鬼阿宁,只有卿卿,谁都替代不了,也不用去代替谁的卿卿。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宇文弛已经彻底相信,虽然眼前这个女人素未谋面,但她绝对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不管变成什么样,只要她回来就好。

      而且她现在这样也很好,再也不用被人当成谁的替身,她可以做她自己,可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说来话长了,我这个身体本来的主人,不知怎么淹死了,让我借尸还魂,我也不知道这身体有没有父母亲人,我也无处可去,想起曾经我们喝茶闲聊,你说起过有个世外桃源,我一直以为你烧死在无极殿,所以想替你去看看这个世外桃源,只是没想到,这地方这么难找,我整整找了三年,不过真是惊喜,你也没死,我在这世上也算还有半个亲人。”宇文弛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对待妹妹一般温柔的笑了:“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在这里生活吧。”房门忽然被推开,一位大婶挎着一篮子蔬果进来,口中一同说着:“阿也,给你送点刚摘的青菜……呦,这是谁家的姑娘?这姑娘是不是就是你一直瞒着我们不说的娘子?这么多年你们可总算团聚了,行了,婶不打扰你们,你们好好叙旧吧!”张婶迅速把篮子放桌上,嘴上一句都不停根本不给宇文弛解释的机会,就笑眯眯退出去异常欣慰的带上房门。

      卿卿和宇文弛面面相觑,好半天,两人才扑哧一声笑出来。

      “阿也?”“娘子?”“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叫阿也啊?”“父皇给的名字,到底还是舍不得舍弃,还是取了半边留下。”卿卿了然点点头,笑容渐渐消失:“你还是放不下上官婉?我这三年,听闻宇文弛根本没有充实后宫,他待上官婉很好……”宇文弛落寞一笑,果然,不属于他的终究留不住,她能过得好,他便知足。

      “罢了,不提这些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卿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落魄皇后无处可去,皇上能否收留啊?”宇文弛开怀笑起来,“好好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吧。”“谢皇上恩典啊!”卿卿的出现,给宇文弛的生活增添了许多色彩,两人亦师亦友,默契非常。

      外人看来,这俨然就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夫妻。

      第21章 爱与恨

      ,宇文弛为人温和亲厚,与相邻相处和睦,众人对他的事情虽不了解,但都知道他心里有一位钟爱的妻子。

      如今见宇文弛身边冒出来一个女人,理所应当把她当成了宇文弛心中所爱。

      众人都为他能等到爱人而欣慰,宇文弛和卿卿相视一笑,从不戳穿。

      他们吃住都在同一处,日久天长,众人自然而然把他们当做夫妻看待,两人也不解释,便由着乡邻怎么理解。

      终归,他们只是两个受了重伤无法自愈的人,在一起相互慰藉罢了。

      两个人闭口不谈过往,但某个失神的瞬间还是瞒不过彼此的眼睛。

      偶尔,卿卿会问宇文弛:“其实以你的能力,不是当不好一个帝王,为何偏要选择做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在皇宫与宇文弛相处的两个月里,她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心中有抱负,诗词歌赋他样样精通,弯弓舞剑更是不在话下,这样的人,竟是个昏君,她怎么都不会相信。

      宇文弛无奈的笑笑,“当我还是太子时,也曾有着将北武壮大的豪情,可北武沿袭下来的腐朽制度凭我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我本就是个性情温和之人,许多时候优柔寡断,没有帝王之气,更没有帝王凌厉的手段,很多事情我想做,可我力不从心。”“我想削弱氏族力量,想选贤举能,想减免百姓赋税,可阻碍太多,我虽然是皇帝,可我没有任何助力。

      反而是广结能人志士的阿弘,他拥有更多来自民间的支持,他也有帝王该有的威严霸气,当年父皇不看好他与平民交好,更不喜他一身凌厉之气,于是才把皇位传给了毫无根基脾性温和的我。

      我深知我做不好这个皇帝,登基五年,也曾想要励精图治,可最终层层落实下去,全都如同轻飘飘的一片羽毛,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

      而凡是交给阿弘去办的事,从来不会有任何错漏,还会赢得百姓欢呼爱戴。

      如此,我便知,我这个皇位,该传给更有能力的弟弟,而不是我这个无能的哥哥。

      所以从我得知阿弘有谋反之意,便已经在悄悄谋划出逃,之所以没有立刻传位给他,也是希望我能拖延几年,让他能获得更多人的支持,有更强的力量,足够撑起这个江山。

      此时看来,他没让我失望。”卿卿这才了然:“那你不恨他吗?”宇文弘抢走了他心爱的人,夺走了他的江山,终究是背负上了弑兄的罪名,即便史书不写,可谁又不知宇文弘的皇位是从宇文弛的手里抢来的。

      宇文弛摇摇头:“不恨,我只恨,没能赢得婉宁的心。

      其实当初,父皇说,上官婉是未来皇后钦定的人选,如果要上官婉,我就必须做皇帝,否则,就等于将她拱手让人。”“即便我知道我不是做皇帝的料,为了她,我也还是硬着头皮做了几年皇帝,也小心翼翼的与她做了几年夫妻,虽然她并不爱我,可至少为了皇后的位子,她也曾真真切切的叫过我几年夫君,如此,我也便满足了。

      如今,她过的好,便好,我不恨,我谁都不恨。”卿卿默然,宇文弛的爱太深沉了,他从来不给上官婉压力,更是一心希望她能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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