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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死!宇文弛就那么好,就那么让她舍不得,宁愿抛弃跟随了五年的主人,与他共赴黄泉吗!“阿宁,本王不准你死,你给本王醒过来,你醒过来!”宇文弘即便是被叛军围攻身负重伤,也没有像此刻一般惊惶无措,跟没有像此刻一般颓废痛苦。
天不怕地不怕,她摔下去的时候,他竟是怕极了她真的有一日就这么彻底离开他!他将阿宁已经冷下去的身子抱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温暖她的身子,阿宁染满血液的手跌落在地,靛青色的剑穗从她手心滑落出来,一块翠玉缀在穗子上,在她手心里握着,竟一点都没摔破。
宇文弘瞳孔紧缩,颤着手将剑穗捡起,他记得,这是当年,他送给婉宁定情的剑穗,何故,会在阿宁手里?猛然间,他想起阿宁问的,“若最后,王爷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可会后悔?”他从未在婉宁身上见过这剑穗,可偏偏这剑穗出现在了阿宁的手里。
一个让他浑身发冷的想法缓缓在心底滋生,可他不愿承认,更不愿相信。
他抱着阿宁的身子站起,一步步走回长乐宫。
“去找最好的仵作,最仔细的宫女,给皇后娘娘接骨梳洗。”血,沿着宇文弘的步子流了一路,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她面容安静的,仿佛只是睡着了。
仵作将她摔断的骨头一根根接起来,宫女将她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给她化上精致的妆容,换上一身大红的凤袍,她的嘴角甚至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解脱了一般。
宇文弘不敢碰她,因为活人的骨接起来还能复原,可死人的骨接起来,一碰,便就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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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宇文弘拿出了传位昭书,早在一个月之前,宇文弛便亲手写下诏书将皇位传给宇文弘。
众人之词渐渐风向偏转,有诏书在手,宇文弘不需要废一兵一卒便可登基,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引得满朝震怒?看来当真是有逆贼害死皇上,皇后追随皇上而去,并非宇文弘逼死帝后,宇文弘几次守卫帝都皇城,此次也只是护驾不力,并非是他的过错。
眼下国不能无主,宇文弘手握先帝亲笔诏书,理应登基,继承大统。
第12章 得了天下,失了她
,宇文弘登基,终于坐上他梦寐以求的龙椅。
看着群臣跪拜,万民齐呼,这是他日夜期盼了多少年的景象。
可此刻,他心中竟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一丝喜悦都没有。
无极殿被焚毁,他便改在永乾殿批阅奏折。
新帝登基,事务庞杂,一一批阅过,已经是深夜。
视线掠过桌角静静摆着的剑穗,他忽然出了神。
上官婉不知何时进了殿中,一向机警的他,竟出神到连一个活人靠近都没有发觉。
上官婉的手搭上宇文弘的肩膀:“皇上批了一整日折子,累坏了吧,臣妾给皇上捏捏。”宇文弘下意识拂开上官婉的手,明明这是他爱了五年的女人,可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厌恶她什么。
被宇文弘拒绝,上官婉心有不甘却不敢表现,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桌山的剑穗,便眼疾手快将穗子拿起来:“这穗子好精致,怎么从来没见皇上佩戴,呀,穗子有些脏了,不如臣妾帮您清洗清洗吧?”宇文弘视线忽然凌厉,看向上官婉:“这穗子,你不认得?”上官婉尴尬的笑了笑:“有,有些眼熟,可能是皇上戴过,臣妾不记得了吧……”“只是眼熟而已?”上官婉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只觉宇文弘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骇人。
说多错多,她不敢再回答。
宇文弘便抬手给她看拇指上的戒指:“这个你认不认得?”上官婉立刻眉开眼笑,“这个臣妾认得,这是皇上五年都没离身的扳指,这扳指一定对王爷意义非凡吧?”何止是意义非凡,这应当是她与他定情的信物,可上官婉对这两样东西,竟表现出如此的陌生!“你可知,朕为何爱你?”上官婉有些语塞,她生来便是第一氏族上官家的长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生得闭月羞花,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爱的要死要活,宇文家的两个皇子都钟情于她,她众星捧月,才不会追究别人为何喜欢她。
“或,或许是皇上对臣妾一见钟情吧……”宇文弘只觉得自己脑袋里轰隆作响,一见钟情?即便美貌,他也不是个如此肤浅的男人,若不是他们曾共过生死,他怎会对她生情!可此时看来,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五年前那个与他同生共死,情定三生的女人。
阿宁的话轰隆隆回响在脑袋里——“王爷,当初我将这扳指送你定情时,你许我今生今世永不相负,您是要食言吗?”“若最后,王爷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可会后悔?”他真的认错了吗,他真的害死了那个许诺一生的女人吗?宇文弘一把掐住上官婉的脖子,狠声质问:“五年前,氏族叛乱时,你在哪里!”上官婉被掐的窒息,抓着他的手挣扎,“臣妾,臣妾家听闻氏族叛军攻城,早就随家人逃离了京城,直到叛乱平息才重新回来的……”宇文弘的手收的更紧,他记得,五年前九月初三叛军攻城,九月十五他身负重伤,被一个姑娘救下,与她定情,十月末才平定叛乱。
这期间,上官婉根本不在京城,那他碰见的……竟然真的是阿宁吗!他深爱的女人,竟然一直就在他身边吗!“皇上,臣妾,臣妾喘不上气了皇上!”“滚!”宇文弘一把将上官婉甩了出去:“以后不准自称臣妾,你不配!”上官婉摔的委屈,但因害怕不敢辩驳,拖着身子便哭着爬了出去。
宇文弘冲进长乐宫的冰窖,看着封在冰棺中的阿宁。
他好想问问当年到底是不是她,他好想知道为什么救了他之后,为什么她要离开,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却什么都不告诉他。
一直以来,他都只当阿宁是上官婉的替身,可现在,原来他所认为的,竟一直是错的!他为了她得到天下,可得了天下,却失了她!
第13章 一步错步步错
五年前,叛军作乱,他奉皇命镇守京城,奈何叛军人数众多,又有人里应外合,他遭遇埋伏,身受重伤,与部下走散,昏倒在不知名的小巷子里。
有一个姑娘经过,看样子她也是为躲避叛军才跑到巷子里来的,见到重伤的宇文弘,毫不犹豫带着他一起逃。
她将他藏在废弃的民居里,每天冒着被叛军斩杀的危险出去给他找药,找吃的。
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即便再吃不下粗糙的饭菜,却也还是在她担忧的目光里,一口口把干瘪的馒头咬碎咽到肚子里。
见他的伤势一日日好转,她开心的不行,那时,她才十四岁,便已经美得让他心动不已。
人美,心也美。
某一日她带着一身的伤回来,却在拿出一只烧鸡给他时,笑的别提有多开心。
“想来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我找不到什么好的吃食,这烧鸡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还热着,快尝尝!”宇文弘深深看着她,那时他发誓,此生再不会让她受苦遭罪,他定要尽快平定叛乱,然后娶她为妻。
他与她交换了信物,执手与她许下誓言。
可在他还不能下地走路的时候,她便被人带走了,那些人叫她,婉宁。
他后来找了她很久很久,直到在国宴上,看见上官家的嫡女,上官婉,上官夫人叫了一声上官婉的闺名,婉宁。
那一模一样的面容,那名字,他相信自己绝不会认错,原来上官婉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第一次主动靠近一个女人,上官婉表现出的亲近让他不自觉以为这就是当时的女孩子,即便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都是有默契的。
可偏偏就是因为他没有问个清楚,才导致,他真真切切的认错了人。
他见到上官婉时,她已与皇帝宇文弛许了婚约,即将进宫成为皇后。
那是他第一次想要成为皇帝,想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抢夺回来。
上官婉成了皇后,他痛彻心扉,意外救下了路边被人欺凌的女孩,阿宁。
阿宁这个名字,是他的私心,因为这个女孩真的太像太像她了,那闪闪发光的眼神,那看向他时的温柔目光,看着这个女孩子,仿佛他就回到了他们藏在破旧民房里的时光。
他救了阿宁,把她留在身边,给她换了名字,让她成了上官婉的替身。
此时想来,他甚至分不清楚那些他对她的好,到底是给阿宁的,还是给上官婉的。
可本来,这些都应该是属于阿宁的,最爱的人,始终就在他身边。
他却因为一张脸,一个名字,和自以为是的默契,将本该得到幸福的人,推向了痛苦。
他还不让她怀孕,还让她去给上官婉做替死鬼,还让她看着他迎娶上官婉。
她心里该是何等的痛苦!从城墙上跳下去,她该有多痛,有多绝望?明明老天已经把他想要的送回到了他的身边,最终,是他没有珍惜!他该死,他才是该死的那个!“阿宁,你醒过来,我知错了,我后悔了,先前说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气话,你醒来,我给你赔不是,我们生孩子,我陪着你,过完一生,可好?”
第14章 此生错过
,冰棺里的女人静静躺着,没有一丝回应,也不会再有任何回应。
他此生,就这么与她错过。
宇文弘堂堂七尺男儿,忽然伏在棺上,流下泪来。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的阿宁,真的死了,他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都兑现不了了。
她冰冷的手,冰冷的脸颊,冰冷的身子,再也暖不起来了。
她的双眸再也不会温柔暖融的看着他,她叮咛的话语,再也不会在他耳畔响起。
他此生,最最重要的宝贝,没了。
他痛到赶场寸断,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溅在冰棺上,他甚至在想,若是把他的血换给她,可否让她活过来。
这么想着,宇文弘跌跌撞撞出了冰窖,命人搜罗天下能人异士,不论用什么方法,他要活死人,肉白骨。
他要让他的阿宁活过来,哪怕代价是要他的命!皇榜张贴出去,能人揭榜入宫,各路异士大显神通,对着阿宁的尸身作法,金木水火,舞刀弄剑,悬异非常,却没人能将阿宁唤醒。
甚至,阿宁的尸身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坏。
更有甚者,竟在作法时打翻神坛,将阿宁的尸身烧毁。
宇文弘大怒,不顾自身安危想把她救出来,可最终,只能眼见着她化为一滩灰烬。
本来,他还能看见她的面容,触摸到她的肌肤,可如今,她只剩这一捧骨灰,这不是要他的命吗!“来人,把这些江湖骗子,拖出去,凌迟处死!”所有人都只是为了皇榜上那不菲的奖赏,没有人真的能复活她,更没人能留住她。
甚至,还会毁了她。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草民不知道皇上是想让人起死回生,草民以为这只是一场送葬安魂的法事!”“你不知?”宇文弘起身,一脚踩在那个奇装异服的异族人身上:“皇榜贴满了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此事,你会不知!我看你分明是有意为之!”“草民冤枉!都是王妃娘娘让草民这么做的,他给了草民一锭银子,说只要烧了皇后娘娘的尸身,还会给草民更多银子!”宇文弘登基后,迟迟没有册封上官婉,从前她是风光的北武第一王爷的王妃,可如今,她的夫君是皇帝,她却还是王妃,碍于礼制,所有人都只能称上官婉为王妃娘娘,这称呼对上官婉来说,简直尴尬至极讽刺至极。
因为阿宁的死,宇文弘已经许久没见过上官婉,她不作不闹便岁月安好,可她把心思动到阿宁头上,就是找死!永乾殿中,上官婉被人押着按在地上。
“放开我,我是皇上的妻子,是北武的皇后,你们简直放肆!”宇文弘坐在长案后,看着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记忆中,五年前那个女孩子,是温婉的小心翼翼的,那明明就是阿宁才有的样子,他怎么就会眼瞎到如此地步,才会把真正爱的人认错?“上官婉,你可知罪?”宇文弘的声音里,再无往日的温柔。
“罪?臣妾何罪之有?皇上,臣妾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官婉匍匐着爬到近前,抓住宇文弘的衣摆:“皇上,自登基以来,您就再也没正眼瞧过臣妾,好不容易能见上一面,竟是兴师问罪,皇上当初信誓旦旦迎娶臣妾,为何如今又如此相待啊!”
第15章 她是唯一
,宇文弘掐起上官婉的下巴,“若你肯安分守己,朕或许会许你个妃位,让你好好度过余生,可你非要动朕的阿宁,那便是死罪!”错把当年的人认成上官婉,宇文弘的确有错,他自认对上官婉有所亏欠,不能给她名分,便已做好让她往后一生无忧的准备。
可上官婉竟如此不肯安分,毁了他对阿宁最后的念想,他一定要上官婉付出代价!“皇上,你醒醒吧,一个贱婢而已,死了便死了,像她这样的替身,我们上官家以前不知道养了多少个,替身的作用,就是为主人去死,她死了才是不辱使命。
皇上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替身而难过,臣妾就在您眼前,您该珍惜眼前人啊!”上官婉紧紧拽着宇文弘的衣摆,楚楚可怜的祈求,过去,只要她如此祈求宇文弘,他就一定会心疼,会怜惜,她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在她这般千娇百媚的挑逗下,都会心软。
宇文弘爱慕她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谁料宇文弘抬脚将她甩开,“阿宁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是唯一的阿宁!”上官婉重重摔在地上,低低的笑了起来,果然啊果然,从她嫁进王府来到宇文弘身边,她便觉得他心中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她跟宇文弘成婚这么久,宇文弘竟一次都没有与她同房,倒是那个小丫头,早已与他同床共枕了许多年!明明宇文弘口口声声说在乎的人是上官婉,可他还是派了那么多的暗卫进宫盯着阿宁的一举一动,她每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身体可有抱恙他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宇文弘可从来都没关注过她上官婉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果然宇文弘喜欢的是阿宁那个小【创建和谐家园】,根本不是她。
早知如此,她便该早早的将阿宁杀了,或许阿宁早死,宇文弘就不会意识到他心里真正爱的是谁,她此刻就还是宇文弘的心头肉,还是北武的皇后!可现在,宇文弘看清了自己的真心,只怕她再怎么勾引,也不会再让他的心起一丝一毫的涟漪了。
皇后之位,她恐怕是再也触碰不到了。
“皇上如此紧张,原来是因为爱上阿宁了?”上官婉讽刺笑着,爬起来冷冷看向宇文弘:“可皇上有什么资格爱她?你让她当了五年的替身,给她喝了断子绝孙的汤药,让她进宫为别的女人送死,几次让她陷入危难,而她以德报怨,不仅为你拿到了传位昭书,连死的时候,都在祝你福寿绵长!你害死了她,还想让她再活过来?若我是她,我宁愿有人能把我的尸身一把火烧了,也好过每天面对你那可笑的悔恨!我不过是帮你把阿宁的尸体火化了而已,若要论罪,把阿宁逼上死路的你,不才应该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吗!”宇文弘顿觉胸口一痛,上官婉的话,无疑是一把尖利的刀刃,直接【创建和谐家园】他的胸膛,重伤了他不敢触碰的懦弱。
他始终不肯承认是他害死了阿宁,可事实便是如此,若不是他一步步将阿宁逼到无路可走,或许现在,阿宁便还能在他面前,笑盈盈的叫他一声:“王爷~”“住口!”“你还想让她起死回生,且不说这世上是否真有这种邪术,即便是有,我若是阿宁,也要飞快的上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忘了你这无情无义的男人,然后早早去投胎,傻子才愿意回来面对一个伤自己如此之深的男人!”上官婉喋喋不休,每一句都戳中宇文弘心底最痛之处,痛到叫他快要不能呼吸。
“朕叫你住口!”
第16章 她的孩子是你的
,“住口能如何,阿宁会活过来吗,你会放过我吗?”“你再敢多言一句,朕就将你五马分尸!”上官婉无所谓的笑了:“既然要死,那我不防多说几句!”“你可知,阿宁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宇文弛根本就没碰过她。
太医说,就算避子药不能让女人生育,但若是停药,怀孕的几率还是有的,太医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能保到七个月,说不定还能活,可你不相信她,逼的她服毒明志,活活害死了你们的孩子啊!她没了孩子,没了你的信任,从城墙上跳下去的时候,得是怎样绝望的心情?”宇文弘狠狠一滞,那个孩子,他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是孽种,阿宁跟他解释过那么多次,可他一次都没相信过,他还以为阿宁服毒是为了宇文弛,可原来,她是因为对他失望到了那种地步,只能以此明志了吗?“来人,把她关进冷宫,没有朕的准许,永生不得释放!”立刻有太监把上官婉拖出去,上官婉狂笑着大喊:“宇文弘,你这辈子,就不配有人爱,失去挚爱,你活该!活该哈哈哈哈!”永乾殿只余宇文弘一人,可那讽刺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大殿之中,充斥在他脑海。
“害死她的罪魁祸首是你!”“她的孩子或许能活!”“是你不信她!”“你活该!”他死死抵住额头,想把上官婉的那些话压制下去,可越是控制,越适得其反,汹涌的悔恨快要将他吞噬。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能早些看清身边人,为什么要到不可挽回他才知道错了!为什么连一个改过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把他深爱的人送到身边却不给他透漏蛛丝马迹!为什么,要他活着承受她不在的痛苦?“来人!”他一声低吼,立刻有暗卫出现在大殿中,跪地听命。
“去给朕查,把阿宁经历过的,一五一十的查出来,一件都不准落下!”“是!”他将剑穗握在手心,“阿宁,朕一定要知道,你我今生为何会错过。”午夜梦回,宇文弘看见阿十四五岁的阿宁跳着笑着,每天准备着他喜欢的茶点,不急不躁的等他回来,在他作画时安静磨墨,在他看书时给他乖巧【创建和谐家园】,她为他做的一切,他都理所应当的接受,而他,却什么都没回报给她,甚至,还把她推向了死亡。
梦里,她拉着他的手,笑着说:“待奴家成年了,便嫁给王爷可好,奴家不敢奢望做正妻,即便只是个填房,也心满意足。”可他最后给她的名分,连一个填房都算不上,充其量,她只是个暖床的丫头。
而她最后带走的身份,也是别人的妻子,根本不是他宇文弘的妻子。
她盼望的,他从来就没满足过。
宇文弘又悔又恨,他想紧紧抱着阿宁,可转眼,阿宁一身白衣,站在城墙上,面色凄然的看着他:“王爷,若有来生,阿宁不想再遇见王爷了。”她纵身一跃,宇文弘吼着她的名字从梦中醒来。
“阿宁,不要!!!”他出了满身的冷汗,心口痛到像千万把刀刃穿过。
即便是行军打仗,他也从未痛过。
“阿宁,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求求你,别离开我……”
第17章 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