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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终于来呃……”脖子被宇文弘一把扼住,她的话全都卡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
“阿宁,本王待你不薄,你倒反过来背叛本王,怎么,觉得宇文弛比本王更厉害?嗯?”视线掠过凌乱的床榻,宇文弘眸色猛地变深,这个五年来在他身下极尽媚态无骨纠缠的女人,昨晚也是这么纠缠宇文弛的?阿宁拼命摇着头,不是的,她没有背叛,从五年前在那般生死攸关时他还护着她起,她就发誓此生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背叛他。
就算他做的是错的,就算全天下都将会唾弃他,她也会坚定的站在他身边。
“……王爷……阿宁……没背叛………”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脖子上的手反而收的更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掐死。
“没有?婉宁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也算你的半个主人,你若无异心,为何推她下水!还有昨晚,你对宇文弛说了什么,当本王全然不知吗!”宇文弘将她按在榻上,一把扯下她的衣裙,猛然贯入她的身子,她痛的一声哀嚎。
从来,从来他都不会这么粗暴的对她……“王爷,阿宁真的没有,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信我……”揪紧了被面,她痛的快要昏死过去,更让她难过的,是宇文弘根本不信她。
宇文弘一个字都不信,她所谓的没有,他却都结结实实的掌握了证据,若不是留着她还有用,此刻他就该直接杀了她!直到天色将晚,宇文弘才终于放过阿宁,将破碎不堪的女人甩开,他理好衣袍冷冷看着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她:“再敢违逆本王,你这条命就不必再留了!”阿宁有一下没一下的喘着气,命?她的命早就给了他,即便她知道进宫将意味着什么,她也没在乎过她这条命。
她在乎的,是他的心啊。
男人拂袖转身,她忽然低声问:“王爷,避子药,是您的意思吗?”宇文弘侧目,瞥见眼中尚有一丝希冀的女人,冷然开口:“是,这世上,除了婉宁,没人配生本王的孩子。”阿宁仿佛坠入冰窟,伏在地上,一动没有动,宫人仿佛都被宇文弘支走,没有人知道她如何了。
一直到深夜,她都像没有知觉一般,冰冷,呆滞。
原来真的如上官婉所说,她的存在,就只是个替身,宇文弘对她的那些好,本都是给上官宁的,只是因为她们长得相似,所以她才有机会感受宇文弘珍贵的温柔。
殿门打开,清冷的月光照进来,有人走近给她裹上了一件袍子,“起来吧,别着凉。”她抓紧了衣领,问:“我就只是个替身对吗?”宇文弛默然,“你就是你,你不需代替谁,更没人能代替你。”阿宁讷讷:“若他也是这么想,那如今,成为他妻子的,就该是我了吧。”她抬眼看着外面寒霜一般的月色,轻声问:“你说,我的结局会当如何?”身旁人目光空远,仿佛已看淡一切:“真到那日,会先有一帮‘逆贼’进宫行刺,待帝后被擒,他会带兵攻城,古来逼宫,无非都打着清君侧的名头罢了。”“那你我?”宇文驰垂首一叹:“帝后一体,清君侧,断不会留下活口。”
第7章 舍弃
,阿宁身子晃了晃,月光下她眼中泛起水光。
“原来,他送我进宫来,早已做好舍弃我的打算,她就是让我替上官婉去死的。”什么上官婉手中掌握机要,什么无暇顾及儿女情长,什么十里红妆坐拥天下……原来都是假的……所有的借口,都是骗她进宫来,为上官婉死,为他和上官婉执手江山,铺一路白骨。
阿宁强笑着,声音变得瓮声瓮气:“宇文弛,看在共患难的份上,我求你件事,可好?”仿佛看穿她的意图,宇文弛诧异:“你想好了?即便我帮你,他也未必会因为你如此苦心孤诣而饶你性命。”“我想好了,反正,我为了他做的事也不止这一点,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为他死过一次,如今,我又怕什么呢?”宇文弛轻抚她落下的泪:“傻丫头啊。”那之后,阿宁仿佛患上心病,身体每况愈下,宇文弛几次想传太医来为她诊治,她都拒绝。
听闻弘王爷和王妃琴瑟和鸣,羡煞旁人,连长乐宫的宫女都在底下窃窃私语,人人艳羡那个好命的丫头,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还被北武第一王爷捧在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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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没有一丝风,平静闷热,宇文弛便站在那里,看着远方通红的天色。
“朝霞雨,晚霞晴,看样子,将有一场暴雨来啊。”阿宁抬眼看去,清晨十分,天色通红,闷热异常,连鸟兽都在四处乱飞,看来的确要有一场暴风雨。
宇文弛转头看向她,眼中有些心疼:“怎么又瘦了些,若你想他,我替你召他进宫便是。”她淡笑着摇摇头,“无妨,今日去我宫中吧,我们促膝长谈,等雨来。”宇文弛扶着摇摇晃晃的阿宁,两人遣散了长乐宫的所有宫人,准备了些瓜果清茶,关起殿门,开怀畅谈。
王府中,宇文弘已经清点好府兵,城外大军待命,随时准备镇压意欲反抗的氏族,也为防备宇文弛还有什么后手,城中巡防营已经全都归顺于他,皇城中御林军统领也早就是他的人。
只等他号令一下,便可攻城。
“王爷,何时动手?”身旁的副将已经跃跃欲试,宇文弘却迟迟不做反应。
“宇文弛可有动作?”“没有,皇帝皇后入长乐宫一整日,宫人只听里头欢声笑语,未曾见过他作何防备。”宇文弘冷笑,欢声笑语?病了还能欢声笑语,宇文弛倒真是她的一剂良药啊!“传令下去,攻城!”天已经黑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阿宁第一次觉得一天这么漫长。
山雨欲来风满楼,殿外忽然卷起狂风,门窗被鼓开,哐当作响,暴雨降下时,她仿佛听见骤雨中夹杂了些喊杀声。
十余个黑衣蒙面人冲进长乐宫,见到帝后【创建和谐家园】,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直朝两人脖子砍了下去。
阿宁含泪闭上眼:“他曾许我皇后之位,此时想来,竟是他唯一没有食言的承诺。
只可惜,我这皇后,不是他的皇后……”
第8章 定情绝情
,弯刀入肉,噗的一声。
有热血落在她脸上,诧异睁开眼,她见宇文驰手握刀刃,从容的笑着,血从他掌心一滴滴落下来。
“此时朕还不太想死。”他握着刀刃,猛然起身,另一手从腰间抽出长剑,铮铮几声,便利落将刺客斩杀。
阿宁才发现,这个坊间传闻昏庸无度的帝王,武功一点也不逊于宇文弘。
宇文弛拉起她:“若还想活,便与朕走吧。”阿宁摇了摇头,淡淡笑着:“若你还有生路可走便走吧,我留下为你拖延。
多谢你帮我的忙,多谢你方才救我,他日有缘再见,我们再饮茶畅谈。”放开宇文弛的手,她倒也学到他的几分淡然,实则今日一别,便没有他日可言。
“逆贼”抓不到皇帝,首当其冲要死的,便是皇后了。
明黄的凤袍在风中翻飞,她今日没梳发髻,任由发丝一起在风中飘散,竟有些决然的美。
宇文弛终究执拗不过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独自离去。
阿宁拖着衣摆走出大殿,走入滂沱大雨之中,“逆贼”从四面八方涌进来,将她团团围困在中央,不知是谁,忽然上前,朝她背上刺了一刀,金丝绣的凤凰羽毛顿时晕开了一大片红。
她踉跄了一下,不知宇文弘可在这殿外,她若能走出去,看他一眼也好。
她好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如此狠心,要她死。
可背上那一剑好痛,她身子早就不好,还没走到宫门口,便直直跌在了雨里。
朦朦胧胧中,阿宁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禀王爷,皇后娘娘已有两月的身孕,皇上有后,他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猛然睁开眼,她诧异的看向身旁尖嘴猴腮的御医,她跟宇文弛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可能有孕!即便有孕,她这辈子也只有王爷一个男人,她绝不会怀上别人的孩子。
见她醒来,宇文弘上前,一把捏住她的脸:“吃了三年的避子药宇文弛都能想办法让你有孕,怎么听见怀了他的遗腹子,你很开心是吗?”阿宁一怔:“宇文弛他……死了?”她此生唯一的朋友,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一死……宇文弘仿佛要把她的脸捏碎:“没错,他死了,你肚子里野种的爹死了!”心中一痛,她直直看着宇文弘:“这个孩子不是野种,他是你的孩子!”“本王的孩子?”宇文弘一声冷笑:“你当那三年的避子药是摆设?你绝不可能怀上本王的孩子!”他的拇指戴着翠玉扳指,冰凉的触感掠过她纤细的脖子,“你出卖本王,伤害婉宁,还与宇文弛有染怀上野种,本王就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阿宁红了眼圈,抓住他的手,“王爷,当初我将这扳指送你定情时,你许我今生今世永不相负,您是要食言吗?”“笑话!”宇文弘将她的手甩开,“这扳指分明是婉宁所赠,不要以为你长了一张与婉宁相似的脸就可以取代她!”阿宁怔然,何时这扳指成了上官婉送给宇文弘的了?五年前有氏族以昏君误国之由群起叛乱,攻入皇城,宇文弘身为王爷,镇压叛乱责无旁贷,却意外身受重伤,是她,救了重伤的他,为他疗伤,帮他避开追兵。
他伤重朦胧间,把他随身佩戴的剑穗送给她,对她说,以此为信物,此生永不相负。
她便也把身上父母给她留下的唯一的贵重之物扳指戴在了他的拇指上。
她以为,他这么多年一直戴着她的扳指,是心上有她。
可原来,他早已将人认错,将情许错。
“若最后,王爷发觉自己认错了人,可会后悔?”“本王绝不会认错,即便认错,本王此心也只容得下婉宁一人,错便错了。”
第9章 这张脸,不要也罢
,手缓缓落下,阿宁怔然,所以,王爷此言,便是深爱上官婉,不管这个人,他认没认对。
说到底,她再如何救过他,再如何陪伴他,也得不到他的爱。
唯一被爱的理由,是因为她这张与上官婉极其相似的脸。
拔下头顶的簪子,尖利的簪头抵在脸上,她凄然笑了:“既然现在阿宁这张脸没用了,那便毁了吧,阿宁真的,不想活成别人的影子。”手狠狠划了下去,阿宁只觉脸上一凉,然后有温热的血涌了出来。
宇文弘不自觉上前一步,手下意识夺过簪子,“别妄图用这种【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段让本王怜惜,在本王眼中,你已毫无价值!”“是啊,阿宁终究,也只是个替身而已。
阿宁从来,都没有被王爷真正爱过。”宇文弘看着她苍白的苦笑,心中烦乱,攥着簪子摔门而去。
阿宁听说了宇文弛的死因,那天暴雨停后,无极殿起了一场无名大火,宇文弛被活活烧死在了里头。
而宇文弘成了护国功臣,但因宇文弛驾崩,国不能无主,有辅政大臣欲扶宇文弘登上皇位,但也有大臣和氏族不满宇文弘登基,认为阿宁肚子里的才是皇氏正统血脉,应当等到皇子出生再做决断。
臣心不齐,宇文弘已经血洗了皇宫,不能在臣子之中掀起腥风血雨,否则失了民心,他这个皇帝也坐不稳。
迟迟无法登基,他已有些焦头烂额,连带着迟迟不能登上皇后之位的上官婉也大为恼火。
“不是说喝了避子药就不能生孩子的吗,怎么她能怀孕!”瓷器被上官婉摔了一地,她大喘着气,怒不可遏。
早知道她就不该让太医宣扬这个孩子是宇文弛的,更不该让太医谎报阿宁怀孕的月份,这样氏族就不会拿这个孩子说事,她也早就成了皇后!本以为让宇文弘相信孩子是宇文弛的,又让宇文弘相信了阿宁已经背叛了他,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就铁定会死,可宇文弘竟然迟迟不杀她!若是让宇文弘知道孩子是他的,那还了得!太医连连磕头:“王妃息怒,避子药伤本损体,服用过久后绝无生子之可能,但还是能怀胎几个月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最多保不过六个月,到时候就会一尸两命……”“能怀六个月?现在她才怀了三个月,你还要本宫再等三个月吗!不行,今日就去长乐宫,这个孩子,绝不能留!”长乐宫里,阿宁坐在榻前绣着虎头小帽,轻抚小腹,她觉得肚子好像大了些。
宇文弘再也不会来看她了,如今,让只剩下这个孩子了。
或许余生,她也只能和这个孩子相依为命了。
殿门被人砰的一声撞开,一行人来势汹汹冲到她面前,上官婉走在最前头,穿得比她这个皇后还要华贵。
只见上官婉袖口一挥:“把药给她灌下去!”立刻有宫人将阿宁牢牢架住,又有人捏住她的嘴,一碗黑色的药缓缓递到她嘴边。
“这是什么,我不喝,放开我,我不喝!”“【创建和谐家园】,你不喝也得喝,你知不知道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现在是阿弘最大的绊脚石,因为这个孽种,他现在连皇帝之位都不能坐,若不除了这孩子,他苦心孤诣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你就乖乖喝了吧,喝完我好去向阿弘复命!”阿宁一怔:“你说什么,这个孩子是王爷授意打掉的?”“不然还能是谁,你怀了别人的孽种,还想让王爷留着他!”“这是王爷的孩子,这不是孽种!这是王爷的唔……”上官婉接过药碗,掐着阿宁的脸就往下灌,再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喝吧,喝了这药,你马上就去死吧!这么烈性的毒药,杀了你,再带上你肚子里的孩子,永绝后患!阿宁拼命闪躲,眼泪流了出来,辛辣苦涩的药汁流出来,更多的还是被灌进了喉咙里。
她无望的挣扎,一双朦胧的泪眼看着那空荡荡的殿门。
多希望,那个高大的男人此刻可以出现,可以救救他们的孩子……
第10章 愿你,福寿绵长
,汤药灌下去,也没有人出现救她,宫人将她放开,她倒在地上,拼命咳嗽,想把喝下去的汤药呕出来。
可腹中猛然传来绞痛,她猛一口呕出来的,竟是一滩黑血。
眼前朦胧,她感觉腿间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的孩子,不,不要,那是她期盼了五年的孩子!那是她跟宇文弘之间唯一的羁绊,是宇文弘和她在一起的唯一证据!这个孩子不可以死,不可以!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用尽全身力气蜷缩着身子,阿宁想阻止这个孩子的流逝,可太晚了,她没有了力气,像一条离水的鱼,在一地的血泊中挣扎了两下,便深深闭上了眼。
到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竟然是宇文弘扼杀的。
为什么,为什么连孩子都不肯放过……她是在一阵窒息中醒来的,痛苦的睁开眼,她便对上了宇文弘极其厌恨的目光。
“宇文弛死了你是不是恨毒了本王,说!”他迟迟不动阿宁母子,就是为了稳定民心,可她为了给宇文弛报仇,不惜以身犯险服毒自裁,想把杀害前皇后和皇子的脏水泼到他的头上,让他背负上谋朝篡位的骂名,再无登基之可能!宇文弘的手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恨不能此刻便将她扼死!阿宁和宇文弛在一起才两个月,还抵不过他把她带在身边五年?阿宁喘不上气,她不想再追问自己是如何醒来的,扁平的小腹已然清楚的告诉她,孩子没了。
“王爷还当这个孩子是宇文弛的是吗?”“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你还与谁有染!”阿宁苦笑着别开眼,一行泪从眼角流下来,没入鬓角:“王爷说是谁的便是谁的吧,都不重要了,全都不重要了。”她的眼中没了光,只留一片黯淡,怔怔的不知看向何处。
宇文弘放开她,忽然有些发慌。
他心中像压了块巨石,烦躁的起身欲离去。
却忽然听身后传来微弱的女声:“王爷想登基,那奴家,给王爷送最后一份礼。”阿宁撑着坐起身,她的身上还沾染着黑色的血污,或许某一片血迹里,还有她孩子的血液。
她伸手到榻下的暗格中,取出一卷圣旨,起身走到他身边,将圣旨交到他手里。
宇文弘打开圣旨,猛然瞪大双眼,这竟是宇文弛亲笔所写的传位昭书!有了这传位昭书,还有谁敢反对他登基!他竟没想到,阿宁在宫中,竟为他做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幸好此番他及时发现她中毒,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救了回来,此番她立了大功,登基后,他也必当许她一个贵妃之位。
惊喜抬眼间,殿中却没了她的身影。
“来人,去把皇后找回来!”“王爷不好了,皇后娘娘上了城墙,怎么都不肯下来!”太监匆匆跑来禀报,宇文弘狠狠一怔,狂奔出去奔上城墙,看着那一身血衣在风中翻飞的女子,忽然害怕她下一刻就要飞走。
“阿宁,下来,本王带你回去。”宇文弘朝她伸出手,阿宁茫然的回头:“王爷,我们回不去了,你爱的不是我,你在意的也不是我,你甚至连最后的希望都不肯留给我……我说过不会背叛你,便是此生不相负,可王爷却食言了……阿宁已无牵挂,王爷便准了阿宁,如此去了吧。”她的脚向前踏了一步,身子已踏出城墙边缘,数十丈的城墙,比荷花池高深了不知多少。
阿宁苦笑着,她都不如当初就淹死在荷花池中,也好过今日,她受了这么多的伤,走的如此痛苦。
“阿宁!别冲动,本王许你妃位,你以后可以跟本王共度余生!”“王爷,若有来生,阿宁不想再遇见王爷了。
愿王爷,福寿绵长,一生无虞。”阿宁微微笑着,面朝向他,背身跌下了城墙。
“阿宁,不要!!!!”
第11章 不能复生
,宇文弘大步冲上去,却连她的衣角都没抓住,生生看着她摔下去。
一只手在虚无中,什么都抓不住,只有相隔着几十丈的地砖上,一片血肉模糊。
血染红了宇文弘的眼睛,他疯了一般冲下城墙,看着已经摔的不成人形的阿宁,看着迸裂一地的血浆,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心中大恸。
“太医,传太医!救活她,必须给本王救活她!”太医匆匆奔来,看着崩溅了一地鲜血的尸身,太医无措的跪了下来:“王爷……皇后娘娘她,救不活了……”宇文弘赤红着眼睛怒吼:“混账!本王说你能救,你就必须给本王救!她落水你能救,中剑你能救,中毒流产能救,此刻她不过是摔了一下怎么不能救!本王要她活!听见没有!”太医垂首不语,从数十丈高的城墙上摔下来,怎可能还有生机?人都已经摔的看不出形状,怎可能还救得活?只怕王爷心中比谁都清楚,此刻他怀里这个女人,根本已经死透,再无生还之可能。
血污染了脏了宇文弘月白的衣角,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心不知为何痛到快要碎掉。
他从没想过让她死,即便她出卖了他,即便她跟宇文弛有染还怀上野种,即便她处处维护宇文弛,他也没有真的想要让她死!阿宁跟在他身边整整五年,他就算真心里爱的不是她,可五年的陪伴也不是一朝便能抹去的,即便她没拿出传位昭书,他也想过许阿宁一个妃子的位份,让她能继续留在他身边。
可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死!宇文弛就那么好,就那么让她舍不得,宁愿抛弃跟随了五年的主人,与他共赴黄泉吗!“阿宁,本王不准你死,你给本王醒过来,你醒过来!”宇文弘即便是被叛军围攻身负重伤,也没有像此刻一般惊惶无措,跟没有像此刻一般颓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