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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衣服提在手上,光着上身行走的男人突然转身大步走过来。
景区管理员忙问:“先生懂医术?”
男人不说话,近乎粗暴地一把推开管理员进了医务室。
柳芽儿的心咚咚直跳,这个男人太吓人了。
她跟进去,只见季如月躺在医务室一张窄窄的床上,完全不醒人事。
男人来到季如月面前,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突然将手里的衣服往柳芽儿怀里抛来,柳芽儿急忙接住。
男人随后抬起季如月的下颔,捏住她的鼻孔,头一低,将嘴唇对着季如月的嘴唇,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
柳芽儿的脸胀得通红,虽然初中课本上有讲过做人工呼吸急救的常识,但她亲眼看见一个男人这样救一个女人,还是觉得难为情。
她脑海里划过了凌少川吻她的情形,不由想,如果今天掉进水里的是她,这个男人也会这样对她做人工呼吸吗?
那凌少川知道了,铁定跟他打起来。
她又突然想起,她和凌少川已经离了婚了,他没有资格管她了。
但是,凌少川的大男子主义思想那么重,就算没有资格管她,也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动她的嘴唇吧?
那他呢?他不是也和肖若柔……
不对,他说过,他和肖若柔没有发生那种关系,连嘴唇都没有碰过,也就是说,他和肖若柔根本没有接过吻!
那陆雨娇呢?他们总吻过吧……
“都出去!”柳芽儿正在走神,被这声突然的暴喝吓得打了个哆嗦。
是那个男人在吼他们。
景区两个管理员莫名其妙地盯着他。
“还不滚!是不是想让她死在这里?”他更大声地暴吼。
两个管理员急忙退出去了。
柳芽儿不放心季如月,但又感到这个男人很可怕,她迟疑着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他们。
刚走到门口,她突然看见男人两手抓住季如月胸前的衣服,一起用力,唰地一下,季如月的衣服被他撕开了!
柳芽儿大惊:“喂,你干什么?”她向他冲了过来。
男人扫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闭嘴!”
柳芽儿只觉得他两眼如利箭一般,直插入她的心脏,眼神恶狠狠有一种要吃人的感觉,吓得心惊胆战,急忙捂住了嘴巴。
她看见男人将两手按在季如月的胸口,用力压下,然后抬起来又压下。
柳芽儿明白了,他是在按压季如月的胸腔,对她采取急救。
她怕外面的人看见了,急忙跑过去关上门。
男人把季如月的胸腔按压了一会儿,又停下来嘴对嘴做人工呼吸,然后又按压胸腔,他感到季如月有反应了,马上再次为她做人工呼吸。
这时候,季如月突然醒了。
她在迷迷糊糊中,感到一双粗糙的手在自己的敏感部位按压,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男人居然在亲吻自己的嘴唇!
她顿时怒火万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臭流氓!你敢非礼我?”
做人工呼吸的男人没想到她突然醒了,而且一醒来就这么泼辣,一时没能闪开,脸上挨了个正着。
他没有发火,只冷冷地说:“能得到我欧阳横剑的非礼,是你的荣幸!”
“你说什么?”季如月更怒,她被非礼了,还是她的荣幸?这是什么歪理?
男人转身,从柳芽儿手里拿了衣服就走。
季如月气坏了,跳下床就追:“你个臭男人,给我站住……”
“如月姐!”柳芽儿急忙拉住她:“他没有,他刚才是在救你。”
男人打开门出去,砰地甩上了门。
“他救我?”季如月不相信地说:“芽儿,你没见他把衣服都脱了?把我的衣服也扯破了,还轻薄我的胸,还亲我的嘴巴,你居然说他救我?”
正文 第174章 不接触未成年
第174章 不接触未成年
“是真的,”柳芽儿解释:“他的衣服是救你的时候脱的,扯破你的衣服是为了按压你的胸腔,亲你是为了给你做人工呼吸,所以你才醒了。”
“真的?”季如月低头看看,又想了想,说:“啊,我想起来了,我去洗手的时候,脚踩在了青苔上,一滑就掉下去了,当时我只觉得很冷,喝了很多水,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啊,我差点吓哭了,”柳芽儿说:“如果不是他救你,我都不知道你现在会怎么样。”
“那我打错他了?”
“嗯,”柳芽儿点头:“他救了你,裤子都还是湿的,上身也是水,所以他没穿衣服。”
“这么说,那我得向他道歉,还得感谢他。”季如月马上跑出去,但那人已经不见了。
两个人找了一会儿没有找着,季如月说:“这人也奇怪,就算我打错了,他也不能说非礼我是我的荣幸吧,他就不能好好解释?”
柳芽儿摇头:“他是个怪人,你刚掉下去的时候,我向他求救,可他说‘关我什么事?’好冷血的样子。”
“我以为他见死不救,只好找景区管理员,结果等我们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跳下去救你了。”
“他把你救上来后,他的裤子全湿了,我感到过意不去,想给他拿一笔感谢费,但他却说跟我没关系。你说这个人是不是很怪?”
“的确是个怪人,不过我对他更好奇了,”季如月咧嘴一笑:“嘿,我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他,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杀手。”
“你不怕吗?”柳芽儿怕怕地说:“万一他真的是杀手……”
季如月笑道:“他就算真的是杀手,也不会杀我,如果他要杀我,就不会救我了。”
“也对,”柳芽儿问:“可到哪里找他呢?”
季如月想了想,说:“他好象说过他的名字。”
“他什么时候说过?”
“他说,‘能得到我欧阳很贱的非礼,是你的荣幸!’哇!”她大笑起来:“他姓欧阳,叫很贱?”
柳芽儿也笑起来:“不会吧,哪有叫这个名字的?”
“不然就是绰号,不过这人这么冷,哪里有一点贱的样子?为什么要取这样的绰号?”
柳芽儿摇头,她自然更不明白。
“不管他,”季如月一甩头:“我们去打听打听。”
季如月这次落水把景区管理员也吓坏了,第二天就把那个水潭周围给砌了围栏,游人就不能直接走到水潭边去了。
季如月经过打听,得知那男人不叫欧阳很贱,而是欧阳横剑。
她向柳芽儿笑道:“我就说嘛,哪有父母给儿子取名叫很贱的?”
两个人来到那个男人住的宾馆,季如月在他门外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柳芽儿说:“会不会出去了?”
“有可能,”季如月说:“那我们晚上来,希望他今天不会离开了。”
话音刚落,门突然打开,那人冷冷地看着她们:“没长眼睛?不知道敲错门了?”
他抬手就关门,季如月一把推开:“谁说敲错门了?我们找的就是你!”
男人看她一眼,又看柳芽儿一眼:“谁找我?”
“我。”
他看住季如月:“你可以,她免谈。”
柳芽儿的脸胀得通红,心里涌起了深深的自卑感。
她觉得,这个人一定看出她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看不起她,所以不想让她进入他的房间。
季如月不服了:“你什么意思?”
他冷冷地说:“我不接触未成年!”
柳芽儿的脸胀得更红,天,这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都二十一岁了,怎么还是未成年?
季如月更怒:“欧阳很贱!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叫我什么?”他凶神恶煞地瞪着她。
柳芽儿的心里直哆嗦,她觉得这男人的样子好象要把季如月给生吞活剥了。
她急忙拉季如月:“如月姐,我们走吧。”
季如月不走,她更大声地喊:“欧阳很贱!你不是自称欧阳很贱吗?我叫错了?”
他向她逼过来:“女人,你敢不敢把你的名字告诉我?”
柳芽儿吓得心惊胆颤,退到季如月身后,拼命拽她胳膊,小声说:“如月姐,我们快走吧。”
季如月心里也直敲鼓,但她笃定这个男人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她,所以她不后退,而是有恃无恐地瞪着他。
“有什么不敢?”她双手叉腰,外强中干地说:“姐姐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季,闺名如月,季如月!你想怎么样?”
“季如月?”他站在她面前说:“你听好,本人姓欧阳,大名横剑,横剑两个字会不会写?横,就是竖的反义词,剑,宝剑的剑,我自横剑向天笑,听过没有?不是很【创建和谐家园】的很贱!”
“我自横剑向天笑?”季如月眨眨眼睛:“不是我自横刀向天笑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谭嗣同的《狱中题壁》里的两句,什么时候变成‘我自横剑向天笑’了?”
欧阳横剑瞪她一眼:“谁说是横刀?我说横剑就是横剑!”
“可你这句诗明明错了,是谁教你的?再说,这横剑也不是那横剑。”
“我老大教我的,怎么?你不服?”
“你老大在哪里?你叫他出来,我问问他的老师是谁,这么好的诗能乱改吗?”
“想见我老大?是吗?”他的笑容突然变得有点阴森诡异。
柳芽儿的心里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忙拉季如月:“如月姐,我们走吧……”
她的话音未落,欧阳横剑的手突然一伸,一把抓住季如月的胳膊,两个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季如月就被他拽进了门。
随后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柳芽儿惊得目瞪口呆,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啊?
她急忙上前拍门:“如月姐!如月姐!喂!开门!开门啊!快放如月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