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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筹谋良久,那次围略就是一个契机,皇帝不在,他们一党就格外的猖狂。
而皇帝打着围猎的名头,实际上从来没有真正的放松过,那些天里,他一直在处理着这些事。
而我阿爹之所以敢在都城带兵抓人,也是因为有他的授权。
而这一次,【创建和谐家园】的不仅仅是太师府,皇帝的意思是连根拔起,所以朝中只要是太师府的爪牙都被抓了。
太师府被判了满门抄斩,其他党羽的砍的砍,流放的流放,朝中就是换了新的天地。
消息出来的那天,无论忠臣还是奸臣都松了一口气,都感慨事情终于过去了。
听了消息我端着茶却怎么也喝不下去,半晌听到一句皇上驾到,我忙迎出去。
皇帝脸上满是疲惫,身上还穿着朝服。看见我的一瞬间,他就露出了笑容。
“臣妾给皇上请安”
他将我扶起来,然后紧紧的搂在怀里。“丫头,朕好累,但索性都结束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疲倦,我也分外心疼,不由紧紧的回抱他。
“是啊,都结束了”
他说他很累想睡一觉,我本来想守着他,可他却执意让我陪他一起。
我躺在怀里看着他,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只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人。
我不敢去见王鸢,这一遭我与她该是仇人了吧,太师府倒台,出力最大的就是阿爹。
想着想着我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等到醒过来已经是半夜,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皇帝亮晶晶的眸子。
“皇上”我唤他,声音里带着慵懒与软糯。
“朕在”他唇边含笑,屈指轻轻点了一下我鼻尖。“小懒猫,先前还说不困,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
我揉揉眼睛,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您让臣妾陪您,难道是让臣妾看着您睡吗?这又是何道理”
“你呀拗不过你,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陪朕出去走走”
“好”我应他,于是麻利的起来准备,柜子里那一袭月牙色的衣服格外亮眼。
等膳食端上来的时候,我也正着好装,月牙色的衣杉,发间轻挽一根玉簪,整个人就像是出水芙蓉。
皇帝看着我一时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我笑着坐在他身边。
“臣妾不好看吗?”
“嗯,下次不要这样穿,不适合你”他敛了神色低头吃饭。
我虽然想给王鸢帮忙,但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于是我就安安静静的用完了膳。
“红梅开了,你素来喜欢红色,朕想邀你一起赏第一场梅”
“好”
……
红梅落玉珠,晶莹剔透,娇艳欲滴,寒风吹过,花瓣迎风起舞,荡起层层涟漪,露珠浸湿的梅花似用血浸染而成,妖艳异常。
“喜欢吗?”
我随手折下一朵红梅,回眸看向皇帝,绽开一抹嫣然的笑。“喜欢”
“朕也想着你该会喜欢的”皇帝为我发间簪了一朵花,仔细打量了半晌,这才满意的笑了。
“这样明媚的颜色果然只适合你”
“皇上也适合”我将刚刚折下来的红梅别在皇帝耳边,回道:“皇上这样,可比臣妾适合多了”
“是,朕适合”皇帝见吵不过我,索性软了声音哄我。“朕最适合”
我满意的点点头,装着不知道他刚才话里的意思,满脸遗憾。
“要是梅花开在春日就好了,能与桃花一起欣赏,倒也多了几分风味”
皇帝沉吟半晌,看着我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探究。
“不可能的,一个喜冷,一个喜暖”
17
“桃花娇弱,不受严寒,不耐酷暑,红梅坚韧,凌寒独绽,孤冷清傲”
皇帝略沉吟,脸上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呢喃道:“桃花就是桃花,红梅就是红梅,逆时节而生,又怎能得?”
“皇上是天子,天下都是您的,又焉知不能让元桃腊梅为您同绽呢?”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凝眸看向远处元芳园的方向,那不正是元桃吗?
到了如今,我越来越看不清楚皇帝对王鸢的心思了。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爱着她,跟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又在让我觉得他心里有我。
那晚的婚礼,甚至让我觉得他是爱我的,那怕一点点。因为得了皇帝这么多年的宠,所以我便想要得到他的爱,或许人都是贪心的吧。
那晚过后,皇帝没有再来过我这里,或许他是怕我再提起王鸢,看来看不清楚他心思的不只是我一人。
王太师及其一干人等压在牢中,只等来年问斩。
前朝的事尘埃落定,按理说皇帝可以松一口气了,可他却仍旧很忙碌。
宫里多的是嗷嗷待哺的女人,皇帝得一个个喂饱。
而其中最得宠的是崇安,这事其实不奇怪,崇安长相很好,才情又是上乘,再加上人家和亲公主的身份,得宠那不是理所当然吗。
而王鸢那边,或许是真的对皇帝失望了,太后在即将过新年之际出宫礼佛去了。
跟她一起走的,还有之前被我划了脸的王美人。
按理说太后更加应该带走王鸢不是吗?偏偏将人留了下来。
今年虽是一波三折,但好歹也到了年底,宫里一早就忙了起来,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贤妃跟着皇后操持宫宴,放松了对大皇子的管控,他得了空来找过我几回。
这孩子刚开始还有些拘着,可后来跟我熟了便也皮了起来,听人说了雪地里可以捕鸟,硬是拉着我做了个笼子放在御花园的地上。
这时节别说宫里了,便是外面也难得见,于是我哄着他吃糕点的时间,让阿漾往里面放了一只金丝鹦鹉。
他回来一瞧,这法子倒真有用,于是便跟我约定,下次有空带他父皇一起看。
我这种把戏虽说可以糊弄小孩子,但在皇帝面前不是白惹他笑话吗?偏大皇子兴高采烈,我也不好驳了他的兴。
……
大年三十的宫宴上,皇帝跟皇后还没来,我坐在右侧第一个位置,贤妃带着大皇子坐在我下面。
在贤妃面前,大皇子总是畏畏缩缩的,少了私下与我相处的那股子机灵劲,更是不敢与我亲近 。
我对面是同为贵妃的崇安,而她下侧,则是沉默寡言的王鸢。
美人垂眸静静的拔弄着前面的茶盏,仿佛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宴会并未开始,皇帝跟皇后都没有过来,想来该是在祭祀,这是大景独特的规矩。
年三十宫宴开始之前,皇帝跟皇后总要先祭奠一下五谷之神,据说是为了确保来年的风调雨顺。
崇安跟其他妃子说说笑笑,时不时将话题引到我身上,刺我两句。
我一边回怼她们,看她们哑口无言,一边偷偷观察着王鸢,她着了胭脂,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在连接被我气到面红耳赤后,崇安发了大招。
“江姐姐”我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姐姐吓到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崇安一反常态,肯定有鬼。
“妹妹素闻江姐姐才学一流,恰今天有此机会,便想向姐姐讨教一番,望姐姐不吝赐教”
听了这话其他人的脸上都是幸灾乐祸,满京城的女儿谁人都知道,如今的江贵妃胸无点墨。
还没等我回答她又道:“妹妹尚在曦国时,就曾听闻大景女儿的才华个个不输男子,所以先前便存了这个心愿,想见识一番,如今姐姐能否全了妹妹的这个心愿?与妹妹作诗比试一番?”
我抬眸看向她,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扣在桌上,脸上缓缓绘出一抹笑,貌似我跟她并不熟悉,为什么要帮她完成心愿?
我如今还没用膳呢,自然不会有吃饱了没事做的那份闲心。
“江贵妃向来不喜与人攀比,臣妾曾有幸得江贵妃教导,若周贵妃真想圆了这个心愿,臣妾不才,想向您请教一番”
说话的人是王鸢,此刻她正偏头满脸笑意的看着崇安,那眼神温柔得仿佛能溺死人。
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充当透明人的王鸢会发声,众人也是有些诧异。
“宸妃,周贵妃跟江贵妃请教呢,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贤妃这话一出,众人才想起来,如今的王鸢不过是一个没权没势,没宠没爱的妃子。
“原来讨论诗词竟也是按身份来的,既如此那着实是臣妾冒犯了,还望周贵妃恕罪”
王鸢嘴上虽然说着认错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
“文化本不该分等级,是有人将她污浊了去”我斜睨贤妃一眼。“贤妃这样,莫不是也想同周贵妃娘娘请教一下曦国的诗词?”
贤妃听了我的话,一时间也是有些难堪,她惹得起王鸢,但惹不起我。
先不说我阿爹如今位极人臣,就单说我这个贵妃的位置,她就惹不起。
“怎会,既宸妃妹妹有心,那便辛苦你了”
崇安戏看够了,就慢慢悠悠的说话帮贤妃解围,明明引起事情的是她, 可她却仿佛与自己无关。
不得不说,这看戏的本事跟周言是一样一样的。
宫人拿来了笔墨,她跟王鸢一人一张桌子,以梅为题,君昭仪作为裁判,就这样开始了创作。
王鸢素手执笔,脸上冷静沉着,身上自带一股书卷气,让人看了流连忘返。
一盏茶后,二人停笔,我瞥向王鸢的纸,上面字体娟秀清雅。
贵妃位高,所以君昭仪就先念起了她的诗。
“《叹冬》
忽如白昼玉莎舞,洗尽尘泥红梅艳。
夜色寂寂谁人赏?门前扫雪探芳华。
巾帼叹颜世间独,须眉感姿尘间绝。
芳华虽好难常存,秋去冬来一览容。”
君昭仪声音清冷,读起来倒有几分韵味。众人忙恭维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