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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凤和鸣》-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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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将朱笔一掷,转而敛眉问我,「怎么?身子不舒服?」

      我想,这应当是不想说话的最好借口,遂就点头应了,「嗯,今日受了寒。」

      锡泽的手很热,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之时,几乎让我觉着是在盛夏触火,烫得我满身赤红。

      没等我再说话,他已经让人去寻了太医。

      这下好了,我这灾星在紫微星的压制下,确实是日渐衰微了。

      太医诊了好久也没说出所以然,只说我是有些劳累,嘱托陛下克制些,才在陛下僵硬克制的面色中,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果然,夜里陛下吹了灯,再也没有那般如狼似虎的兴致,只搂着我睡了过去。

      以往我都是面靠他的胸膛,但今日属实是想生会闷气,就叛逆地背过身,靠墙而眠了。

      陛下问道,「今日不开心?」

      我说,「开心。」

      聽

      十一

      宫城里的娘娘都不待见我,我也就不上赶着去热脸贴冷【创建和谐家园】了。

      但让我奇怪的却是陛下的态度,按理来说,我嫁过三次,于谁而说都是一根梗在咽喉中的刺。

      可除了我和陛下的洞房花烛夜,陛下和我旧事重提之外,便没有旁的计较了。

      我进宫少说也有三月,转眼就到了新岁年宴。

      陛下也未曾刁难冷落我。

      反而是日渐亲昵,颇有罢黜三千佳丽,独宠我一人的嫌疑。

      我不知道他是意欲何为,但他给我的宠,我就心安理得地受着。

      他日若不宠我了,我便也要学会不动声色地释怀。

      想必是陛下出入朝露殿太过频繁,后宫娘娘们便看不过去,想要上门来找茬。

      换做以往,她们自然是不敢的。

      但百花宴之后,又加之我身子确实日渐娇弱,她们便也多了几分胆子。

      就如今日,素来清静的朝露殿竟然唱起了小曲。

      这曲儿不是我唱的,是宁妃带着她宫内的戏班子,来给我展示一二。

      唱的戏不吉利,是小寡妇上坟。

      戏旦刚开始鬼哭狼嚎,我就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太监的号丧声。

      「静妃薨了——」

      静妃?她怎么薨的?

      春桃赶忙来给我说明原委,她从太监那里得知,静妃是午膳时候吃鱼刺卡死的。

      死前异常恐怖,只能大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听了先是一骇,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想法,就见宁妃匆忙收拾她的戏班子,慌慌张张地和我请了辞。

      临到她走到宫殿门口,脚下一绊,险些栽倒在地上。

      可她连停留都没留,恍若身后有什么恶鬼似的,急急忙地往外走。

      「……」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了。

      她害怕小寡妇上的坟里面,埋的是她。

      聽

      十二

      托静妃的福,她一死,我的宫门前别说是娘娘了,就是过往的宫女都得绕路走。

      唯独皇帝浑然不惧,仍旧隔三差五地往我这里跑。

      今日他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门槛前赏着雪。

      雪落梅梢,伞帷白头。

      他一袭墨色龙袍立在雪中,大氅将他衬得越发犀利挺拔。

      身后的大太监替他撑着一把黑色木伞,他就卓然站在那里,隔着雪,遥遥地望着我。

      少年成了帝王,豆蔻成了过往。

      他踩着薄雪走来,免了我的礼。

      我见他的手从袖中抽出,稍稍躬身,将我从门槛上拉起来,拥着我进了暖阁。

      「外头风寒,何事怅惘?」

      陛下同我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他不会说情话,也不经常关心我。

      我和他就像是君臣,不太像是夫妻。

      即便他经常来寻我,即便我们可能会多说那么一两句。

      我们之间,好像总隔着一层簌簌而落的雪,雪中隔着多年的寒。

      我不敢说心事,遂换了面上颜色,撑起一抹笑。

      「有些念家了。」

      静妃又被我克死了。

      我虽无罪,但也不无辜。

      他知道我顾左右而言他,就没顺着我的话题,只是有些奇怪,「静妃薨逝,你不该欣喜么?这样往后便不会有人来欺辱你了。」

      我面上的笑僵了一瞬,语气也有些不悦,「陛下身为天子,怎可说出如此幸灾乐祸的话。静妃欺辱我,是她失礼在先。我若是欣喜,那便是我无教在后,又有何可幸?」

      锡泽显然一愣,毕竟自我进宫以来,便再也没有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刚想跪地请罪,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

      他竟然也罕见地笑了,一如当年。

      「倒是有些怀念,原先你如此教训朕的时节。」

      这一刹那,我才恍然发觉,并非是他变了,而是我变了。

      我变得毕恭毕敬,变得乖乖巧巧,变得畏惧和胆怯。

      想明白这些,我只觉心里蓦地一痛。

      再抬眼对上他那平和的双眸,总有些不自然。

      我别过脸去,想要说些谢主不罚的官话,却如何也开不了口。

      他从后面环住我,「莫要不开心了,是她吃饭噎住,巧合而已,与你无关。」

      正是因为是巧合,才与我有关。

      我只能轻叹一口气,「陛下说的是。」

      聽

      十三

      我本以为静妃一事过后,宫中应当是人人自危。

      但显然总有些自诩命格不凡的人,要来我面前舞上一番。

      贵妃娘娘,家里三代参军,父亲为一品大将军,位高权重属实够硬。

      上次在百花宴上,贵妃因着天寒地冻,就没来凑这热闹。

      但听闻陛下这位常年不留宿后宫的主儿,常来我朝露殿做客,她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能理解她的心思,毕竟锡泽相貌上乘,气度无双。

      换谁,谁也不想让别的女子分一杯羹。

      但可惜,我这几日心情不好,谁也不想见。

      毕竟这会儿要是再克死谁,我恐怕当真受不住那么多人命债。

      贵妃自然不是善罢甘休的主儿,所以赶在年宴之后,她便在宫道上拦住了我。

      贵妃,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所以一见面,她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啊,丞相之女贵极无双。

      自然就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高高落起的手,轻轻按了下去。

      「新岁之夜,娘娘何必这么大的火气。」

      我抬眸看她,语气淡漠。

      贵妃显然是被我的传闻误解了,以为我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灾星。

      但旁人骂我,说的是事实,我无言可辨。

      至于动手,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似乎不敢相信我会钳制住她的手,但抽了半天没抽出来,只能作罢。

      「还不把本宫的手放开!你算什么东西!什么灾星,顶多就是一个狐狸精!」

      我位分低微,掌不了她的嘴,更不想和她一样,成为一个胡搅蛮缠的疯婆子。

      我冲身后的春桃说,「先回宫。」

      贵妃气急败坏,「你站住!本宫不准你走!」

      我懒得理她,只礼数周全地和她行了礼,也不管贵妃的喝止,就径直走上了夜色。

      这点小性子,我想我爹应当能够替我摆平。

      春桃被我这气场镇住了,忙不迭地跟我回到了朝露殿。

      到了殿内,她说,「我可从未见过娘娘这样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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