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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唆二皇子谋反,像他父皇当年一样,自己上位,利用他的皇权得到我。
目的,便是让那个狗皇帝也尝尝被最亲的人伤害,以及亡国覆朝的滋味。
“二皇子,你不会以为本宫来南芜,真的只是做太子妃吧?”
是的,不出意外,太子妃将来会是皇后。
然而真正的我,是根本不在乎这个的,一生荣华富贵又如何,独得万人追捧又如何,身旁没有个亲近的人,便是最大的悲哀。
待到二皇子谋反时,我便趁乱和太子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也许,一壶残酒,一间茅屋,一个人,便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说过,会为我舍弃江山的,我打算信他。
然而就在我这般自信二皇子已然中计之时,他忽然一手扼住了我的右腕,一手锁住了我的喉咙,满脸表现出来的,是恨之入骨的咬牙切齿。
“太子妃,你有把自己当成过南芜的太子妃吗?别以为本殿不知你的居心裹测,你来南芜,不就是想霍乱皇室嘛,假意惺惺的要做什么太子妃,要做什么皇后,你一开始根本就是想让我们兄弟俩为了争夺你反目成仇,可惜啊,你爱上了太子,又变了主意,现在,又打算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要挟我谋反了是吗?”
他一边说话,一边加重了手里的力度,我被他捏的喘不过气来,更是不能说出一句话,只觉得很快就要窒息了。
他阴鸷的看着我,忽而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当真以为这一切你做的天衣无缝吗,就这么确定世间的男人都会为你的容颜所折服?二十年前,你母后用美颜迷不住我父皇,二十年后,你也休想用美颜来迷惑他的子嗣,本殿希望你明白,本殿与太子,流的是和父皇一样的血。”
他竟然……知道母后是东莱的皇后。
那么,太子也和他一样知道这一切的事吗?
难道……从始至终,我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像个小丑一样,唱着独角戏?
太子对我,所有的情分,也都是装出来的吗?就像我用美色欺骗别人一样,他假意柔情似水来欺骗我?
那一声声阿栀,都是假的……
我闭了眼,不再挣扎,万念俱灰。
母后说得对,这世间,是没有爱的,有的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罢了。
二皇子松了手,忽然又十分温柔的把我拥进了怀中,他低声问:“如今,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死法呢?”
“砰——”
忽然一阵巨响,好像是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只见太子穿着制服,手握长剑,巍巍而立。
“阿栀……”
他口中轻唤着,满脸不可思议,右手紧紧的攥着剑柄,通红的双眼,密布的红血丝,颤抖的身子。
这不是虚情假意,没人能装出这个样子,他不知情!
也就是说,现在他眼中的我,是个与二皇子偷情的【创建和谐家园】!
而他的身后,是同样与他穿着制服的督察院的侍卫,他们见证了这一切。
我转眼去看二皇子,只见他也是一脸的慌乱,看来,这不是他设的局。
“殿下……”
我脱离了二皇子的怀抱,胡乱的穿了件衣裳后下床,狼狈的走到了太子面前。
我什么都没做,可我该怎么让他相信呢?
我迟缓的抬手,想要捏住他衣袖的一角,方才碰上,他便左手一挥摆开了。
那一刻,我的心好痛,好像有一万只蚁虫在啃噬着,又好像,被悬在了刀尖儿上,要么被人挑破,要么跌落万丈深渊。
我无声的抽泣着,抬眼看他,只见他脸上也挂着泪,面色如死灰,却连余光也不愿意再看我。
“殿下……我们什么也没有……你信我……”
这是实话,可他的表情沉寂得没有一点变化,是啊,这样的鬼话,叫他怎么相信,他都亲眼看见了。
偏偏这个时候,二皇子还来和稀泥,他慵懒散淡的躺在床上,戏谑道:“太子妃,怎么会什么都没发生呢,昨晚,我们可是逍遥快活得很呐,还是你先饥渴难耐地解了臣弟的腰带啊,那手法,娴熟的很,平日里,没少练吧?”
“住口!”
太子忽然额头上青筋暴起,低沉的声音从齿缝里硬挤出来,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用力。
他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这样说过话,这一刻,我觉得他好陌生,觉得他和那个温柔体贴的夫君完全是两个人。
也是,如今这种情形,还叫他如何待我情谊缠绵。
他低头,终于看了我一眼,然而眼神却冷淡的不行,与他对视之时,仿佛有一根凝结了千年的冰锥刺进了我心里。
“你,出去。”
三字两语,是那么的冷淡,没有了阿栀,更没有了一声暧昧的娘子,丫头,小哭包,这些称呼通通都没有了,他一定恨透了我吧。
眼泪不争气的成股流下,我开口想要说话,试图挽回他已千疮百孔的心,他却又一次低吼了一声:“孤让你出去!”
他终于抑制不住怒气,咆哮起来,那一声“孤”,第一次让我体会到了他作为一个太子的威慑。
我抓紧了胸前的衣物,连连退了两步,只有我知道,移出那两步是多么的艰难。
我转身出了房间,又听见了屋内他震耳欲聋的声音:“都给孤滚出去!”
我侧目看向仅有一叶白色纱帘遮挡的窗户,忽然冰清玉洁的雪白染上了一片殷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心一惊,转身又冲了进去,却见二皇子尸首异地,太子站在床边,手里长剑的剑尖儿上滴着血。
太子杀了自己的亲兄弟,毫不留情,他转身的那一刹,我被吓到了,他的脸色好白,凄凉的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如此。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太子产生了一中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我庆幸死的人不是他,我又愧疚如今他变成了这般模样。
他的眼眸浸透出的是冰冷,一层朦胧的阴雾叠加在上面,再不清澈,再不明朗。
此刻,我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无知的自以为是,恨自己方才还在揣测他对我不是真心实意。
是我自己,亲手使那双眸子变得混浊,毁了那个温柔一世的夫君。
回督察院的时候,我依旧和他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他坐的离我很远,我甚至觉得身旁坐了一块冰山,一块再也融化不了的冰山。
可是我不甘,我爱他,这一刻我坚信着,我不甘心与他就这样误会下去。
“殿下,你能,听我解释吗?”
现在,该我小心翼翼了,我竟再也不敢用以前那些手段了,倘若我还有他的偏爱,我此刻一定有恃无恐的靠在他的身上,一边撒娇一边求饶。
可笑如今的我,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好,你说,孤听着。”
他异常冷静的回答令我十分意外,我抬头,与他平静如镜的目光相对,他看着我,等着我给他一个解释。
可是话到嘴边,我才发现我说不出口。
难不成,我和盘托出,告诉他我来南芜的目的是让南芜皇室不得安宁,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利用身边的人,我没有和二皇子【创建和谐家园】,因为我利用了我的婢女?
恐怕这样的真相,反而更容易让他疏远我吧。
我沉默了,他却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情绪已然失控,他颤抖着声音,泪流满面道:“阿栀,你说啊,你快说啊,你只要说,孤就信你,你说什么孤都信你好不好,你说话,孤给你解释的机会了,你解释啊……”
我以为,该轮到我低声下气了,可他竟还是卑微进尘埃的那一个。
可我怎么能说,又怎么敢说,真相,只会把他推远……
如果……
如果一开始,我没有处心积虑,结果,会不会就不是这样……
“圣旨到——”
马车外响起了皇上身边一个大公公的声音,马车也随之停下。
这还没到督察院呢,醉仙楼的事都传到宫里去了?
太子松开了我的手,转身下了马车,我也紧随其后,然而他最后那一眼的绝望,大概是我的终生难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太子不修礼节,罔顾礼法,在醉仙楼杀其弟,有违祖宗,负于朕之期望,今下旨将太子逐边疆,力斩首,贼何时退,太子因何时回宫。
钦此!”
放逐去边疆作战?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儿臣接旨。”
然而太子没有一点犹豫,行完礼起身就接下了皇上的旨意,如此,应是对我失望透顶了吧。
“太子,皇上吩咐了,让你即刻启程。”
果然是狗仗人势,见着太子如今虎落平阳了,那太监竟然连声殿下都不叫了。
我以为以太子的傲气他会纠正那太监,然而没有,他卑躬屈膝应道:“儿臣遵守旨意。”
这,还是那个刚正不阿,有着铮铮铁骨的太子殿下吗?
这时,一匹白马被人从远处牵来,我记得这马,是太子的马,十几日前,他便是骑着这匹马恐吓我的。
那时,我讨厌这匹马,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亲近。
“孤不用这匹,给孤换一匹。”
换一匹?是干脆,把人也一同换了吗?
有人解下了刚才套着马车的那匹马,太子见了,二话不说就踏了上去,眼看着他就要挥鞭离开,我赶紧上前拦住了马。
“殿下!”
我心里隐约觉得,他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我们之间的缘估计也就尽了。
“你若是愿意,便等着孤从战场归来。”
他言罢,骑着马绕过了我,而后挥动了马鞭,“驾”了一声,马儿开始奔驰。
“殿下,臣妾等你,臣妾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
太子出征了,我回了东宫。
一个人守在空殿里,我方知道什么是寂寞空庭冷。
母后好像从未独守空房过,如今我这般相思回肠的滋味,她恐怕也没有体会过,她不曾教过我如何化解相思之愁。
她总说,这世上,是没有爱的,那我此刻,对太子的日日夜夜茶饭不思算什么。
这世间,是有爱的,只是从未发觉,然后一步错,步步错,待醒悟时,已为时晚矣。
半月后,那个曾当街给太子念旨的大公公来了东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