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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委实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耐不住性子的。
“现在,太子妃没有什么遗言要交代了吧?”
这下男人就更加得寸进尺了,直接把刀子怼到我脖子跟前来了。
说我不心慌当然是假的,但我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需得越发冷静,而且现在,不能再幻想会有英雄从天而降就美人了。
于是我柔情似水的看向了男人,用着最是风情万种魅惑人心的话冲他说道:“大哥说自己想做个长命人,殊不知做个风流人才最是活泼快活呢。”
如此直白的话,该是个没识字的山夫莽汉也懂得吧。
果不其然,这糙头大汉闻言,眼底开始扑朔着一番流连的神色,他开始打量我,由上而下,最终滞于两峰之间。
我手上自然也没闲着,缓缓抚上他油腻的脸庞,心中确实盘算着如何趁着他松懈的时候夺过他手里的稻子。
我是没有没有学过武术的,然而此刻却有信心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落井下石。
正巧那男人也颇为享受,看见我的手伸上去,他当真就以为我是真心的了,甚至闭了双眼等着我的招待。
然而就在我打算用另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刀子的时候,他却忽然睁开了双眼,朝着我如豺狼虎豹似的扑了过来。
刀子已经被他扔到了木板上,而他双手抓着我的腰,用着被胡茬密布的大嘴啃噬着我的锁骨。
我原以为,自己当真已经看淡男女之事,若是可以用身子救命我定会毫无保留,可直到现在我才清楚,终究还是我高看了自己。
恶心!
这两个字充斥在我的头脑之中,我忽然疯狂的挣扎,想要推开他。
可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巨大无比,无论我怎样拼命,都奈何不了他。
他撕开了我的外衣,而后就要吻我的胸口,我低头,死死的咬住了他扒着我衣襟的手。
“啊——”
他大叫了一声,声色痛苦,我的喉腔里也充满了血腥味,很恶心。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松口,反而咬的更加深入。
脑海里,忽然不受控制得浮现出了太子的模样,是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粲然的笑。
我紧紧的闭了眼,也察觉到了有水渍流进我的口中,是泪水,不甘的泪水。
一阵山风掀起了马车的窗帘,吹进了马车,掠过我的脸庞,冰冰凉凉,这凉进了心里,锥心刺骨。
我睁眼,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马车外有一个人影,松了口,那双即使是在黑夜里夜闪光发亮的眼睛与我对视了。
是太子,也真是这一刹那,我刚刚确认马车外的人是谁,忽然身上的男人也停止了折腾,而后倒地昏厥。
缓过神来一看,原来是一支箭刺穿了他的脑袋。
“啊。”
我这才发现,身上全是这个恶心男人的血,吓的大叫了一声,然后身体蜷缩进了马车的一个角落里。
马车已经停止了奔波,我的身体却开始不停的颤抖,我抱紧了双臂,却还是无济于事,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马车车门,正好这个时候门帘被人掀开,是太子。
他背上被这一把弓箭,见了我如此狼狈,赶紧冲了进来,一把把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宽大的胸膛和温实的臂膀替我遮挡住了外界的一切阴霾,他不停的抚摸着我的脊背,口中有柔柔的声音安抚着我:“没事了,阿栀,没事了,孤来了,孤来了。”
本以为卧进了太子的怀抱我就会舒缓好多,可是我的身体反而颤抖的更加的厉害,脸上下牙关都在打颤。
就好像裸替躺在冬日的雪地里一样,冰冷刺骨至极。
而我的心绪同样也没有得到缓解,方才还是只是恐惧和不甘,此刻,更多了些愧疚和迷茫。
是的,这愧疚是对太子的,迷茫是对我自己。
他如此费尽心思的救我,可我却总是想着辜负他,亡他的国,这样的我,何尝又不是一个负心寡情之人呢。
太子松开了我,盯着也许有些憔悴的我看了半晌后,就开始替我整理衣服,我看见他黯淡下垂的眼睛,很是心疼。
突然,我发现一滴清澈的东西从他的眼角流露出来,然后滴落在了他给我整理衣服的手上。
是他的泪,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落泪,是因为我被人差点玷污,还是我已经差点被人玷污呢?
母后说,女人一但被人碰过了,男人心中便会生出一个疙瘩,一个永远也消灭不了的疙瘩。
“阿栀,是孤没保护好你,是孤让你受委屈了。”
原来,是因为他自责才落下了眼泪,可笑我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太子一把把我抱出了马车,直到出了马车,吹了一阵夜风,我才稍微有些缓和。
原来待在马车上的那种漫长不是我的心里感受,我这一看,才发现马车已经出了城,跑到了郊外得森林里。
在这一处土路上,仅有一辆马车,拉着马车的一匹马和另外一匹棕红色的马。
马车里躺着一具尸体,而在太子脚下,也躺着一具尸体,想必两个人是同伙。
我闭了眼,皱了眉,不想看这血腥的场面。
太子也知我心思,于是把我抱上了马,随即他自己也上来了。
上了马,他摸索到缰绳之后,又立刻将我围在了他的怀中,依然是紧紧的拥着,仿佛这个时候有人要出现抢走我似的。
而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身体也不再颤抖,果然,他的怀抱于我而言最安全也最让我安心的地方。
“阿栀,你放心,这一次,孤慢慢的骑,不会再惊吓到你了,孤以后都会保护好你的。”
太子把下巴置在了我的肩上,低沉的声音响在我的耳畔,柔柔的气息却被揉进了我的心里。
好温暖,他是真的会,永远护住我的吧。
回去的一路都是稳稳的,太子蓄着耐心,压抑着内心的急切,缓缓的护着我,生怕哪一个稍微用力点的举动惊扰到我。
有事那般小心翼翼,和初夜时一样,明明想疯狂的表达爱意,却还是克制着,隐忍着。
回城的一路,我想通了一个道理,我要为母后报仇,其实并不一定要伤害太子啊。
也许,我可以有一个更好的策略,一个可以避开太子的策略。
后来,太子辞了督察院巡查的事,本想直接带着我进宫,奈何没有皇上的准许,进不得宫。
便只好在督察院住着。
本来好好的,可那皇上又不知要作什么妖,一封圣旨下来就要太子接旨。
说是城内出现了一名连环杀人犯,已经残杀了三位朝堂重要官员,如今城门已关孤,杀人犯潜伏在城内,只要太子能把杀人犯抓到,便可回宫。
太子总觉得宫外于我而言实在不安全,变接了旨意。
可我却不禁在心中暗诽,这恐怕只是拖住太子的一个噱头,可是究竟想要太子做什么,这我还就当真看不懂了。
太子外出查案,着实不方便再带着我,走时他满眼愧疚的说道:“阿栀,等孤回来,带你归家。”
我也吻别回应:“嗯,臣妾等着殿下。”
可就在太子出走的当日傍晚,一封匿名信从窗户塞进了屋内。
“十五日夜,醉仙楼,天字一号房。”
信上仅是这一行三语,虽未署名,但这信是谁寄的倒是不难猜。
看来,我的大计,是该提上日程了。
翌日晚和茗漪到了醉仙楼,我方知晓,传闻中的南芜城第一楼醉仙楼果然是名不虚传。
这楼通体设成塔状,共有九楼,一楼一种风情。
一楼接待来宾,有戏台,有乐器,亦有美人;二楼是美食家的天堂,据说南芜的所有菜品醉仙楼的二楼都能提供;三楼设赌场,任何桌牌游戏,都有提供;四五楼是醉仙楼里长工花魁的住所;六七八楼接待住宿的客人,六楼迎平民百姓,七楼迎富商大贾,八楼迎皇室贵族;九楼是醉仙楼楼主的居处,传闻,就算是皇上亲临,也未必能上得了九楼。
今日一看,这架势确实是令人惊叹。
刚进楼,便有热心的掌柜迎过来,满脸笑意的问道:“这位小姐,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眼见着茗漪就要纠正掌柜叫错了称呼,我赶紧抢白道:“麻烦你看一下,天子二号房是否可以入住。”
这种时候,可不能让这丫头把我的身份给暴露出去了。
然而那掌柜,听说我想入住天子二号房后,脸色就直接来了一个大转弯,忽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道:“长得倒是如天仙下凡一样,没想到竟要入住六楼。”
果然,看来在这醉仙楼里办事的,也都尽是些不免世俗的趋炎附势的小人。
“你怎么说话呢……”
茗漪忽然大吼一声,接着就要说以后的话,我赶紧拉住了她的手,给她使了个眼色,好在她也没有继续刁蛮让我难堪。
“麻烦你了,我真是要入住天子二号房。”
掌柜朝着我“切”了一声后,却还是领着我到了柜台旁,登记了入住。
去天子二号房的时候,我顺便瞄了一眼天字一号房,灯是亮着的,看来那位已经到了。
刚刚进了屋,茗漪便再也憋不住她的脾气了,索性疑问道:“太子妃,您方才为什么拦着我啊,那掌柜对您也太不敬了吧?”
她一脸的义愤填膺,好像她对我又有多忠心似的。
我没有回应她,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而后寻了个椅子坐下,对她道:“茗漪,本宫有些口渴,给本宫倒一杯茶。”
她倒还是乖乖的过来把茶给倒了,但那个表情却好像是在说:“就知道使唤我,这个时候你知道自己是太子妃了,刚才怎么没有这些威武霸气啊。”
她以为装作老实巴交的模样我就不会知道她心机深重,和暗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其实一切我都是一清二楚。
方才在一楼,她也不是特意维护我,而是有意要暴露我的身份。
看着茗漪恭恭敬敬把茶水盛到了我面前,我拈个兰花指接过了茶杯,放在嘴边碰了碰后皱起了眉。
“太子妃,怎么了?是茶水太烫了?”
我摇头:“太凉了。”
茗漪一脸惊讶,随即辩道:“怎么会凉了,奴婢方才倒茶的时候分明还有些烫手呢。”
“怎么,你不信?那你自己尝尝。”
我把茶杯递向了她,她也伸手过来接,便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扣翻了食指上的一个假指甲盖,眼看着藏在指甲盖里的【创建和谐家园】粉散落进了茶杯。
亲眼瞧见了她喝了一口后,方得意的松了一口气。
“啊,太子妃,这茶还是烫嘴的呢,您怎么会觉得凉呢?”
“哦,也许是上次遇袭后,神经有些错乱吧,这都牵连到味觉了。你把茶都喝了吧,别浪费。”
提到上次的事时,我特别的观察了她的神色,意想不到在我身边的都是些隐藏高手,就算是说到了心坎上也都能处变不惊,面不改色的人。
茗漪吹了口气后,便仰头一口气把茶都喝完了,分明适才得表情管理的很薅,可是她这一举动却又向我展示了她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