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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着,直接转身,继续看画,身后这男人,没什么用处,但是却能作得一副好画,当然,这也只是基于我母后生的好罢了。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随之耳畔响起了道低沉的声音:“看了这么久,你难道没有瞧出来,你和这画中女子,生的很像吗?”
“些许是这样,但是,臣媳怎么敢和皇上唯一爱过的女子生的像呢?”
我特意避开了他的手,然而却转身,含情脉脉的看着他,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母后曾对我说过,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她这副表情。
今日,我便替母后试试,他是否也一样。
而眼前的男人,果然一步步的逼近了我,我也毫不退步,就直直的盯着渐渐放大在我眼中的他的面容,同时还保持着眼眸中的灵动。
终于,他止住了脚步,声音放得极低到:“朕适才想起,你方才见到朕的时候,并没有拜朕。”
闻言,我微微欠了身子,他却用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朕许你不拜,日后也是,朕只许你一人不拜。”
话落,我耳畔只觉一阵瘙痒,内心更是厌恶这男人的肤浅卑鄙,我不得不怀疑,当年的母后为何要对这样的男人爱的痴迷。
“父皇。”
身后忽然响起了太子的声音,我转身,皇上也及时的松了手,莫名的,我竟然有些紧张,脑袋一刹那的空白了一阵。
皇上的神色倒是收拢得很好,只闻他厉声喝道:“不是让你在阁里等着吗,怎么出来了?”
“父皇,儿臣只是见你久久未来,怕阿栀一个人在偏殿太无聊,特意来陪陪她。”
阿栀,他竟然如此叫我,在此以前,只有母后如此叫我,而这个闺名,是母后起的,就算是在东莱皇宫里,也不是人尽皆知的,他是如何得知的呢?
太子说完了这话,又走近了我,顺势拉起了我的手,不卑不亢的看着皇上,似乎是在宣示【创建和谐家园】,他刚才,是都看见都听到了吗?
“罢了,你们新婚燕尔,应该是多留时间给你们相处的,朕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叫你来谈论公事,你们回去吧。”
哼,分明是无事可议,还在这里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父皇,儿臣便带着阿栀回宫了,阿栀,给父皇拜安。”
他特意提了拜安,莫非是真的全不都听到了。
“免了,念在你们新婚,这些凡俗礼节都免了,快些回去吧。”
而皇上此刻来了这么一句,不就证实了刚才的言论,看来,是他不想让我好过啊。
“父皇,这可免不得,所谓长幼有序嘛,何况你还是一国之君,有些礼节,逾越不得。”
太子说着,硬拉着我给皇上拜了安,而他方才的话,已经坚决的表明了他的态度,也断了我的侥幸心理,他是真的,全都看在了眼里。
奇怪,为什么会有些难受呢,与他仅仅【创建和谐家园】情而已,我怎么会有些心疼呢。
我以为,今日的事便算是到此结束了,可不曾想,就在我和太子的脚步要踏出偏殿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又说了句:“太子妃日后走路要小心点啊,不要再像方才那样滑倒了,否则,恐怕太子不能像朕那样扶住你。”
闻言,我的心忽然忐忑了一下,而握着我手的那一只手,也明显的加重了力度,我抬头去看太子,只见他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方才皇上的解释,不仅惨白无力,更是火上浇油。
终究,姜还是老的辣,是他技高一筹了,可今日之举,是为何意呢,我竟然有些看不懂,如此,我理解了当年娘亲为何会栽在他的手里。
回东宫的这一路,太子仍旧是紧紧牵着我的手,只是他面色严肃,再也没有了来时的那般温和。
至了东宫,他便去了书房,我独自待在寝殿里的时候 ,就不禁疑惑这一路来他为何一声不吭。
可思索之后,又觉得 ,也许一声不吭才是最正常不过的。
我与他之间 ,本没有情爱,就如同父皇和母后 ,父皇如何不知母后私下里的那些事情,他不也是照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究其缘由,就是因为不爱 彼此之间 互相利用罢了。
太子与我,何尝又不是在互相利用呢。
他利用我,巩固自己在朝堂的地位,好为他日后登基铺路 ;我利用他,搅乱这个所谓的南芜朝廷 ,为母后报仇雪恨。
即便如此,最基本的夫妻相处之道我还是懂的,就像父皇和母后,他们虽然彼此不真心相爱,可在世人看来,他们依旧是最和谐美好的一对。
而目前,我与太子的关系也不应该弄得很僵,因此很快,我就做了些糕点甜食端去了书房。
着不去不知道,一去我才发现,其实太子单独在书房里也没做什么事情,顶多就是无聊了画了几副我的丹青。
见我来,他有些惊讶,满脸似乎都写着不可思议。
“殿下,臣妾只是觉得夜深了,想来问问殿下今晚在何处就寝,顺便端来了臣妾亲手做的一些吃食。”
我把盛着糕点的碟子放在了他面前的书桌上,然后凝眸深情地注视着他,唇角挂着贤惠的笑。
毕竟母后嘱咐过我,面对任何一个男人,都得是一副情深意切的面孔,眼睛是最好操控的工具。
而这碟糕点,也确实是我亲手所制,母后同样说过,光会一点皮相功夫是留不住男人的,在温言细语软磨硬泡的同时也不能忘了一个人最基本的需求。
母后能做得一桌好菜,跟着她,我自然也学会了一些。
我自以为这糕点做的已是恰到好处,无论是模样还是色泽都应是令人垂涎欲滴的。
可是太子竟然无所动容,他仅仅只是瞟了一眼,而后眼神就直直的盯着我了。
“怎么,殿下是觉得糕点不够可口?”
实在没想到,平生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下厨,到头来竟然还被人不屑。
只见他撇嘴笑罢,眼神深邃地说道:“糕点哪儿有你秀色可餐啊?”
他方言罢 ,又一把把我扯进了他的怀中,愣是把我弄得个不知所措。
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他又抬起了我的下巴,逼着我看向了他,且只能看他。
他忽然又低了头,像是就要吻我,然而也只是鼻尖紧紧贴住了我的鼻尖,没有了以后的动作,只是他的一呼一吸在我这里变得清晰可闻。
他呼出的气体好软好柔,甚至还带着香味,和那一晚是一样的。
“傻阿栀,要是哪一天,有个女子说倾慕孤,你该怎么做?”
傻阿栀?
这个称呼,还真是别致,他到底还是心里生了嫌隙,我还以为他当真不在乎呢。
“若是有女子倾心于殿下,而殿下又看得起她,臣妾自是答应殿下纳她为侧妃的。”
母后说过了,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在不确定那个男人对你死心塌地的时候,就不要限制他的任何需求,否则待你人老珠黄的时候,他也不会满足你任何需求。
我以为,这样说话太子会心中欢喜,却不料,他闻言,反而蹙紧了眉,眼里好像积压着一层愤恨 。
他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头,随之而来的是侵入式的吻,急促并且毫不隐忍,这可一点没有他昨夜的小心翼翼。
唇齿相依间,是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我发觉唇膜有些刺痛,便一把推开了他。
实在没有想到,仅仅一天之间,他就从温顺的奶狗褪变成了凶猛的恶狼。
他也许也是看见了我嘴角的血渍,双眸忽然凝聚着心疼。
他赶紧迎过来用大拇指撇净了血,而后带着真诚的歉意道:“阿栀,弄疼你了吧,孤不是故意的。”
“那殿下,若是有女子说倾慕殿下,臣妾既然不能答应殿下纳她为侧妃,有该怎么做?”
世人皆说,女人心,海底针,难以揣测,依我看 ,这男人的心才是最难揣测的。
毕竟,会有哪个男子来用心揣测女子的心呢,大多时候,难道不是女子日日夜夜患得患失,辗转难眠吗?
“傻阿栀,若是有女子这样说,你就打她三百大板,然后把她关进监牢,实在不解气,就算杀了她也行,把尸身丢弃于市,悬头示众也未尝不可。”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毒的话。
“这样未免也太残忍了吧,臣妾缘何要如此对她呢?”
我装作一副无辜且柔弱的模样,假意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
“她可是在觊觎你的东西啊,傻阿栀,你务必记住,孤是你的,就像你是孤的一样,任何人都摸不得碰不得,谁要是逾矩,下场必定是千刀万剐。”
他终于挑明了话头,原来是在暗示我今日之事,可是他当真敢将他的父皇千刀万剐吗?
我轻轻嗤笑了一声,随即答道:“好啊,臣妾记住了,殿下是臣妾的,任何人都碰不得摸不得。”
同时也记住了,谁要是逾矩,下场必定是千刀万剐。
我倒是要试试看,到时候,太子殿下是否能把自己的父皇千刀万剐。
本来就是八月的夜,这很快,就到了中秋节,而在皇宫里,特意有一场中秋家宴。
太子其实是不太愿意我再见皇上的,自成亲以来,每一次到皇后那儿请安他都会亲自陪同,可是这一次,是实在避不开了。
但即便是这样,入场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放松牵着我的手,当真是把我当做宝物一样,看的很紧。
出于尊重他,我也自然是目不斜视,然而皇上就坐在大殿门口的正前方,我的目不斜视,恰恰是与他的正面相对。
四目相对,不宜交锋 ,因此我也是含着情谊看他,不怕他对我起什么坏心思,就怕他完全对我没有意思。
落座以后,我便不看他了,因为此刻我正对着的,是南芜的二皇子。
而二皇子也是言笑晏晏的毫不把他的太子哥哥放在眼里的看着我,出于礼节,我也笑着回应他。
毕竟,这二皇子,生的也还算是不错,怎么说,也是一个俏郎君,想必在南芜,噎死万千女子争着要嫁的公子哥。
当然了,比起我的夫君,还是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到目前为止,整个南芜,还得属太子生的最为好看。
出神之时,眼前忽然多了一只玉手,白皙且骨节分明的两指间,夹着一颗水嫩的葡萄,还特意被剥去了皮。
我余光一瞧,原来是太子,他正含着笑喂我食物呢。
然而我却看出了他神情中的另一种东西,那便是咬牙切齿,想必刚刚我与二皇子的眉目传情,他也都看在了眼里。
我咬过了葡萄,他的指腹滑过我的耳畔,捋开了我鬓边的碎发,随即他轻声言道:“阿栀,殿上有很多好看的舞曲,要仔细看,不要看不该看的地方。”
不该看的地方?
我笑了,同时也替他剥了一颗葡萄喂进他的嘴里,瞧瞧我这可爱的夫君啊,怎么这么惹人喜欢呢?
不过,究竟是护我呢,还是还是护我这难得的容颜?
母后总是以她的美颜自傲,然而我却觉得,长的太美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我难以分清太子爱的是我的人还是我的皮囊。
家宴过后,我随着后宫女眷到了千层塔房孔明灯,而太子,则又被皇上唤去了藏书阁,说是有正事商议。
可我总觉得,在千层塔,我说不定又会偶遇皇上。
孔明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放,都说要寄托美好的夙愿,可是我有什么好寄托的呢?
人家许的是国泰民安,最好能独得恩宠,而我要许的恐怕事这江山早日倾颓,什么恩宠不恩宠的,一切都是浮云。
于是我随便放了盏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独自一人在塔下得花园里闲游,陪伴着我的,是我从东莱带来的一个小宫女茗漪。
“人人都在塔上放灯,怎么太子妃却在塔下啊?”
这男声有些许陌生,我转身,果不其然,原来是二皇子也到了花园里来。
“原来是二皇子殿下啊,本宫有些恐高,上去放了一盏灯,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