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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笑了,黄天仕也只能跟着笑。
凝猫嘴角一勾,也绽出一抹笑来,左脸那颗笑窝一下就跳了出来,甜美馨香。
这一笑,顺德帝的神色顿时变了变,看着凝猫的眼神凝了一下,又看了看慕容北辰,神色不明。
凝猫很敏锐地扑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脸上的笑不觉淡了下去,那汪笑窝就这样消失无形,而顺德帝的那股异常却未就此消失。
不少人都发觉了皇上的变化,一时都收了笑,有点小心翼翼地静观其变。
慕容北辰看着顺德帝,笑得别有意味,“父皇,儿臣对黄家小姐一见如故,见了她就好像见到自己的亲妹妹似的,所以才讨了这礼物送与她,父皇不会不允吧。”
顺德帝看向慕容北辰,神色愈加晦涩复杂。
片刻,顺德帝脸上才重新现出了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朕先前已经承诺过,现在自不会反悔。”
慕容北辰神色泰然自若,施施然行礼,“多谢父皇赏赐!”
凝猫还未及品读顺德帝那一瞬的失态,慕容北辰就已经旁若无人地对她说:“这份礼物喜欢吗?”
“喜欢。”喜欢到骨头缝里去了。
“以后每天都到我府上。”
“呃?”
“我教你骑马。”
“呃……”土豪的家里自带练马场,不解释……
黄天仕一听就急了,忙道:“多谢辰王殿下,不过殿下日理万机,教授小女骑马这样的小事就不麻烦殿下了,微臣自会请上好的教习师父好好教授。”
慕容北辰却根本不看他,只对凝猫道:“拜我为师如何?我府上有校练场,除了学骑马,还能教你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防身用。”
凝猫:“呃……”
“就这样吧。要好好学。”慕容北辰直接剥夺了她发言的机会,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们的师徒关系定了下来。
黄天仕反倒愣住了。师徒关系?这意味着,他的凝猫安全了?若是师徒,那这辰王就不能对凝猫起那等觊觎之心啊!不然那就是破坏伦理纲常。而且这个提议是辰王自己提出来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辰王这是在给他吃定心丸?
一下子,黄天仕的心情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顿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赶忙就拉着凝猫向慕容北辰行了师徒叩拜礼,当初就把他这个师父给定了下来,凝猫都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这样多了一个教习师父。
黄天仕一心为解决了心头大患而高兴,可他却忘了,这样一来,他的凝猫跟辰王,以后的纠葛也牵扯不清啊!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罢了。
一旁的景瑜眉头紧紧皱着,最后都化成了无可奈何的叹息。
那个人太强大,只要他想,凝猫就逃不开他的手掌心。这不,凝猫已经被他算计去了。
第47章 意外
顺德帝神色难测地看着这一幕,众位臣子也都惊奇不已,他们都没想到,那个一直冷傲孤高的辰王殿下,竟然会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上心。
这个插曲过后,黄家人顺利成了整个聚会的焦点,而凝猫又成了这焦点中的焦点。凝猫顶着这灼热的目光木着一张脸坐着,等待接下来的烧烤盛宴,景瑜也十分泰然自若。
宫人们早就把昨天的猎物处理好,一盘盘细肉切得薄如蝉翼,只需往那烤架上一放,片刻功夫便可食用。那野兔肉用酱汁腌制好,肚中塞了酸甜的果子,又刷了蜂蜜,若是烤着吃,味道极佳。众臣们有兴致的便自己动手,若不想动手的,侍女便会在旁伺候。
肉片陆续上桌,凝猫自己动手烤了起来,景瑜也从旁相协,烤好的肉捻起装入盘中,整整齐齐地装盘,放到了凝猫的面前。
“尝尝。”
凝猫便放下了烤钳,拿起筷子,捻起送到嘴里。
兔肉十分鲜嫩,蜂蜜涂抹过的表皮烤得脆脆的,兔子腹中的果子中和了油腻,一口咬下,不会过于肥腻,酥脆喷香,酱汁浓郁,更是衬托出兔肉的鲜美。
凝猫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好吃。”
她捻了一块送到了景瑜的嘴里,景瑜赞许地点了点头。
凝猫想给黄天仕也捻一块,只可怜他还在被临桌的一位大人缠着,为凝猫挡着不必要的纠缠。
而另一边的景琉也同样被另一个大人拉着说话,两边的人都想跟凝猫搭上话,都没能成功。上头皇上还坐着呢,他们也不敢过于放肆。
“凝猫吃吧,一会儿大哥再给他们烤。”
凝猫从善如流,专注地吃着自己手里的这份,景瑜则专心地烤着,时不时张嘴吃掉凝猫送到嘴边的肉。两兄妹和谐自然地把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都屏蔽掉了。
顺德帝的目光淡淡扫过众人,轻飘飘地扫过凝猫的身上,并未做任何停留,如此数次,慕容北辰的嘴角不觉勾出了一抹略带嘲讽的弧度。转而看向凝猫,见她旁若无人地享用美食,像足了贪嘴的小馋猫,嘲讽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下来。
宴会只进行了一半,顺德帝便提前离席,皇子群臣恭敬欢送。顺德帝走了之后,众臣这才活跃了起来。
除了兔子,后续更多的猎物被端上了桌,其中有一头肥硕的野猪,野猪已经烤好,浑身金黄,冒着香气,光是闻着就能想象那其中的美味。整只猪是被几人合力端上桌的,那么大的一只,就这样摆在了皇上下首的位置。
眼下皇上已经离席,众位皇子要分食,这次序可就多了讲究了。
五、七、八、十三、十九五位王爷依照长幼次序,那自然该是由五王爷燕王先开动,可看看慕容北辰的位置,那却是压着燕王一头的。
燕王殿下看着与黄天仕年纪相当,身形单薄瘦削,面色有些苍白,瞧着身体似乎不大好。
在众人的视线交汇中,燕王对慕容北辰粉饰太平地呵呵一笑,“十九弟,你先请。”
慕容北辰淡淡一笑,“五皇兄先来吧,长幼有序。”
瞧这态度,真叫一个兄友弟恭。
燕王却不敢领这个情,而是道:“你我兄弟,哪来这么多规矩。十九弟若给皇兄面子,便与皇兄一道分食这第一块。”
言罢,他抽剑,利落挥下,那侍者端在盘中的肉便被分成规整的两半。
燕王伸手向慕容北辰示意,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又往那瞟,十分担心慕容北辰十分不给面子地给拒了,凝猫也紧紧盯着那儿。
大家这么担心都是有根据的,毕竟这位是有前科的人,前科的对象还是皇上呢。
就在所有人屏气凝神的时候,慕容北辰伸出筷子,捻起了那半块野猪肉,咬了一口,细细咀嚼。
他的动作在所有人眼里仿若按下了慢动作一般,直到他吞咽下去,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凝猫这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也给自己捻了一块狼肉,有滋有味地咀嚼了起来。
这人,可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慕容北辰吃了后,方才那暗涛汹涌的紧绷气氛一下就散了去,大家的反应几乎跟凝猫的差不多,纷纷收回目光,转而专注于自己手中的美食。
可就在这一瞬的功夫,众人只听得扑通一声,猛地抬头,便见前一秒还好端端的燕王,此刻身子往旁边栽倒,口吐白沫,全身都急促地抽搐了起来,神色痛苦扭曲,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众人顿时一惊,发出一片惊惶之声。那端着野猪的侍从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全身抖如筛糠。
凝猫吃东西的动作也顿时滞了一下,呆呆地望着那边。景瑜呆愣了几秒,随即伸手,捂住了凝猫的眼睛,“别看。”
凝猫被捂住眼睛,片刻后只听到一声尖刻到不似活人的嘶声尖叫:“辰王,害我!”
这一声过后,凝猫感到景瑜捂在自己眼上的手也僵了僵。
凝猫一下伸手拉开景瑜挡着的手,急急地望过去,入眼的一幕却险些叫她当场作呕。
前一秒还好端端坐着说笑的燕王此刻双眼凸出,口鼻呛血,脸色发黑,手指直直地指着慕容北辰,两眼也瞪着他,面上肌肉扭曲,死得惨烈又血腥。
她快速地把目光移向旁边的慕容北辰,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还是那般从容不惊,只是一双眸子深沉得叫人看不见底,直直地盯着地上的燕王。
燕王最后那一瞬的尖叫后,众人发出一声声惊慌尖叫,各种目光都投向慕容北辰。
而太叔凌已经蹲在了燕王的尸身前,开始认真查看。
凝猫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地抓紧了景瑜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着。
慕容北辰似乎察觉到了凝猫的视线,朝着这边看来,远远的,那紧绷的面上缓缓的勾出一抹和缓的弧度,对着她微微一笑。
看到这个笑,凝猫紧绷的身子这才和缓了下来,稍稍放开了抓着景瑜的手。
“死了。”太叔凌抬眼,对慕容北辰吐出这两个字。显然,他说了一句废话。
顺德帝收到消息,险些没直接晕过去,赶过来看到这么一幕,整个人好似一下老了十几岁,全没有了之前的虎虎生风。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德帝暴怒大吼,声音都是颤抖的。
“皇上请节哀,燕王中毒,已然回天乏术。”
顺德帝身子又晃了晃,“怎,怎么会?方才还好好的!这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太叔凌微微抿了抿唇,不自觉地看了慕容北辰一眼,“据殿下方才的症状,这所中之毒,乃是血缕衣。”
这话一出,更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慕容北辰。
血缕衣,毒中之王。而其起源之地,不是旁的,正是北梁,是慕容北辰做了近十年质子的北梁!
方才慕容北辰离燕王最近,燕王吃了他吃剩的野猪肉就口吐白沫地死了,他却安然无恙。慕容北辰还在北梁呆了将近十年,要弄到血缕衣,易如反掌。
最主要的,人人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是燕王临死前的指证,还有那最后一声吼。
那么问题来了,谁的嫌疑最大?
第48章 寻凶
凝猫心头蓦地一下又沉了下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慕容北辰,被人算计了。
顺德帝在听到那话的时候,一下就跌坐在了那把大交椅上,眼神满是复杂地望着慕容北辰。
而慕容北辰却好似一尊雕像似的站着,一动未动,面上沉静,眸光深沉,好似他的周围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也没半点所谓的嫌疑。
这时,坐在燕王身旁的少年一下扑通跪倒在地,一边痛哭一边大喊,“皇祖父!我父王死得好惨!请皇祖父为我父王伸冤做主!”
顺德帝半晌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他动了动唇,还没发出声音,那孙儿慕容捷又已经哭开了,指着慕容北辰,“皇祖父!我父王是被十九叔害死的!方才我父王还好好的,可是与他分食了那块野猪肉,我父皇就突然中毒身亡了,他却好端端的!况这血缕衣,除了他这北梁质子,谁还能得到?我父王临死前还指着他喊,就是他要害我父王!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听到的,皇祖父,您一定要为我父王做主啊!”
慕容捷说罢,“咚咚”地一下下重重磕着头,没一会儿额头上便已经渗出了鲜红血渍。
顺德帝身旁的太监赶忙去扶,慕容捷却不管不顾,哭得天崩地裂,连连喊着:“皇祖父一定要为我父王做主啊!”
顺德帝缓过神来,哑着声音大喝一声,“好了!事情是如何,朕自有决断!”
慕容捷这才停下了磕头,也没再哭嚷。
在慕容捷哭冤的时候,那厢,萧子渊已经把太叔凌的家什拿了来,师徒俩已经检查开了。
顺德帝沉声问:“神医,可查出了那毒的来源?”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太叔凌师徒二人。
萧子渊拿手指戳了戳太叔凌的背,动了动嘴皮,太叔凌这才起身,掸了掸前摆,接过徒弟递过来的揩手的帕子,缓声道:“桌上吃食和这头剩下的野猪都无毒。在下从燕王口腔中提了些食物残渣验过,可以断定,那血缕衣下在了方才燕王入口的那块野猪肉中。”
众人的神色各异,顺德帝的面上也一片沉凝。
顺德帝对方才之事一知半解,他手一指,点了一位老臣子,让他把方才之事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顺德帝再听得燕王对辰王的指控,脸色一下又变了,变得苍白不已,看着慕容北辰的眼神愈加复杂。
顺德帝看着慕容北辰,声音嘶哑,“辰儿,这事,你如何说?”
慕容北辰一掀衣摆,缓缓起身,行礼,声音清冷又疏淡,“此事与儿臣无干。”
只这么一句,掷地有声,再无其他辩驳之词,可偏偏,他浑身就是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场,让人不敢质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