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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冥契狐君在上-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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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那句话是他什么时候说的,但声音是他毋庸置疑!

      我下意识的道歉,痛的无法思考,满身凉汗的祈求着,哀声叫着他的名,说我错了。

      许久,我身上的痛才渐渐消退。

      墨衡一直站在窗边,一脸与己无关的态度看着我。

      "我……"嘶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这是怎么了……"

      墨衡但笑不语。但接下来我脑袋里因为这痛而出现了一些画面,他拿着东西给我看,是【创建和谐家园】契什么的,叫我今后唯命是从。

      用了很久才把这件事清晰起来,我看着面前的墨衡,竟然从未有过的害怕,身体不自然的发着抖。

      "那……都是真的?"

      "自然。"他答得简单,迈步站在我身前:"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没有……"

      我怕极了,瘫软的腿努力后退,企图离他远一点。

      墨衡见我这样,突然蹲下,靠在我身前,前所未有的和颜悦色:"你若一直乖顺听话,就永远不会再疼,我待你也会比从前更好。懂得吗?"

      我不自主的牙关打颤。强撑着点头说好,然后连滚带爬的跑到床上去趴着,想离他远一些。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种地步,怎么会……受制于人到了无法翻身的地步?

      今后……我要如何自处?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心烦意乱了很久,直到身后突然一沉,墨衡躺过来了。

      感觉到他的手臂搂着我的身子,可这手,若说之前是好色的,让我生厌的。那么现在就是冰冷的,让我害怕的。

      我一动也不敢动,这一夜都睁着眼看着摇晃的树叶,脑袋里乱成一团。

      也很难得,这一夜他什么也没做,甚至第二天也没管我要血就走了,只是回来的略早,傍晚时分就出现在病房里。

      我看到他的时候很诧异,望着窗外的晚霞。

      "你怎么回来了?……天还没黑……"

      虽然墨衡是个妖怪,但在我的认知里他和鬼没什么差别,总是半夜来去,白日里就消失不见。

      "嗯。"墨衡应声,过来趴在我身后:"阴气足够自然可以,等以后夺回肉身,白日也能陪你。"

      我听见他说白日也能陪我,立刻一惊。

      这不是说他二十四小时都会缠着我?现在还有个白天可以休息,那以后我岂不是永远没有休息了?!

      我强行咽下惊恐,颤颤的问:"那你这不是肉身?"

      "嗯。"

      墨衡坐在床边,摆明了不想再说,伸手管我要瓶子。

      对于这种事,我都不太懂,但他爱说就说,不爱说我也不想知道,反正我和个工具没啥差别。

      工具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我把瓶子交给他之后,就郁闷地躺在床上。

      如我所想,外面走廊灯才灭了,他就挨到我身后:"昨儿都休息一天了,今天还不打算喂我吗?"

      我转过头,正好看见他眼角眉梢的风流之态,心里一燥,立马觉得厌烦不已!

      既然他傍晚就可以出现,那他晚来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去压榨别的工具?从别的女人身上讨好处?

      我知道我自己不该想,可就是觉得很生气,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他愿意做什么我也一点不反抗。

      与此同时,我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摆脱这个恶魔!!

      第二十一章:死亡灵车

      接下来的日子一成不变,之前那家人催我们赔钱催的厉害,轮到他们赔房子东西的时候却闪了个没影儿。

      我也不打算追究了,毕竟和我们家的一处房子比起来,一条鲜活的生命要更贵重的多。

      那个孩子叫杨羽,他好像自从出事了之后,就一直在我们这儿的门口,眼波幽幽的朝着里面看。

      但是从某一天开始,我发现他开始有了变化。

      起初他只是站在门前,和黄大娘一样。就是一直呆站着,墨衡之前说这样代表的是心愿未了,我以为他恨透了伍晨,所以一直缠着他不放。

      可后来,他开始会动了,有时候能看见他在走廊里走,没有声音的走。

      现在他身上有了黑色气流之后,表情也有了变化,他身上原先是没有黑色的气流的,现在有了。就像墨衡身上的那种。

      我怀疑过墨衡是不是和他有过什么沾染,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就在前几天,他好像要进屋,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对,刚想叫唤,桌上墨衡给我的瓶子突然闪了一下!

      他看到那个瓶子之后,脸上就有了表情,是那种愤恨的情绪,又好像很害怕似得,立刻转身走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次。我开始明白他有点怕这个瓶子,我想,既然这瓶子能收婴儿的阴气,那就也能克鬼的吧?

      手里有了能克制他的东西,我突然开始没那么怕,在他又一次进屋之后,我密切的观察着他。

      他直直的走进来,好像没看见我似得,撇都没有撇我一眼,然后绕着伍晨转了几圈。

      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就是那种木然的绕着他走,走了几圈之后,突然低头转身出去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了瓶子跟去,默默的追在他身后!

      我觉得,万一伍晨昏迷不醒的原因和杨羽有关系,我跟着他的话,说不定就能够知道原因了呢?

      外面已经天黑了,墨衡今天回来的晚,也不知道去几号祭品那里压榨去了,我没心思想他,只一心一意的跟着杨羽,想知道他去了哪。

      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他飞速的穿过了几条漆黑的街道,然后在一条宽阔的马路边停下来。

      我纳闷儿他大半夜的跑这么远干什么,却突然看见远处缓缓行来一辆公交车,这车和其它车都不一样,形状有点奇怪,还很慢。

      等再近了一点之后,我倒抽一口冷气!

      这车像一团废铁一样吱吱嘎嘎的在地上拖行。车身也像是被重物撞过似得偏弯,勉强只有门的部分还算完整。

      而那么多车窗上,七零八落的挂着的,全是正在滴着血的碎尸!胳膊和腿什么的,都被钢筋和铁板穿透了扎在车上!只要是这个车的部分,就没有不滴着血的。

      杨羽在车停下之后就上了车,后面还跟着低头玩手机的几个上班族,大家的神态和登上一辆普通的公交车没什么差别。

      车开走了,我在车窗的最后面看将杨羽微微青绿的脸对着我呲牙一笑,好像十分得意。

      我浑身一颤。吓得一路跑回了医院!进屋就看见墨衡坐在病床上,像个病号似得盖着薄被,手里还拿着本书在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只狐狸成了我潜意识里的靠山。一路上我都是惊魂未定的,却在看见他的一刻。突然觉得自己安全了,不再害怕。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刚才那个鲜血淋漓的画面涌出来的反应,腹中翻江倒海的想吐。

      他看见我手里拿着瓶子,还以为我是出去找阴气了,笑着说了句:"这么勤劳?来给我看看找了多少……"

      我忍着翻心的作呕没和他说话,只是把瓶子放在桌子上。

      今天只有一个妇女生了孩子,所以瓶子里只有浅浅的一个底。

      他瞧见之后,眼光疑惑的闪了闪,还没等说什么,我就实在忍不住,转身就抱着垃圾桶呜啦一声吐出来!

      "???"墨衡满脸的意外,嘴角抽了抽:"看见我都恶心吐了?"

      我抱着垃圾桶,没空回答他的冷笑话,直到吐完了,看见他给我倒了杯温水,眼光湛湛,明显是等着我向他汇报自己碰见了什么。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墨衡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平时杨羽总站着的位置,问:"还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我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圈,肯定的摇头:"没有。"

      "嗯。"墨衡略一思量,笑着伸手把我揽过去,不在说这个事,反而指了指那只有个底的瓶子:"所以,今天欠的怎么还?"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儿,嘟囔着:"一开始你说,多了有奖。少了肉偿,少了你次次不落,多了我却一个奖也没看见。"

      "有吗?"他挑挑眉:"我记得我没少奖励你。"

      我听他说的这么顺其自然就觉得委屈,嚷嚷起来:"没少奖励?你奖谁身上去了?我怎么没看见??"

      墨衡抿唇笑笑,手慢悠悠的掐住我的腰。在我耳边叨念:"不是每次都给你咯,你也说很满足,还让我再快一点儿……"

      这家伙说话永远不经过大脑,我身上的细胞像是一瞬间都烧起来似得,火速推开他!

      "没有的事!我哪有说那种话!"

      "没有吗?"墨衡露出个苦恼的表情看着我,伸手抓过我的身子:"不如今晚试试,咱们用手机录下来,看看你说不说?"

      "……"我牙咬的咯咯响。心里嚷着:就算说了也是被你强迫的!

      墨衡却故意忽略我恼火的表情,真的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在我耳廓上舔了舔:"要是你说了,就设置成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可好?我想一定很好听……特别是人多的时候。"

      "你变态!"我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我要自己挑奖励!谁要你奖那种只有你自己喜欢做的事!"

      "哦?"他微微一怔,眼中又是满含笑意的:"你不喜欢吗?"

      我咬着牙不吭声,最终墨衡见我真的很认真,也不再玩笑,搂着我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休息!休息你懂吧!"我嚷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停的观察他有没有突然变生气,但看着他神态没什么变化。

      见他没什么反应,我转身趴在床上宣布:"今天我自己睡!你……你可以上来,但不许碰我。"

      "……好。"

      墨衡意外的竟没和我一般见识。摇头晃脑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被风吹的影影绰绰的柳树条子,不知在想什么。

      结果真的如我所愿,一觉睡到大天命,前所未有的舒坦,有种监狱人员释放了的快慰。

      虽然我明明是昨天什么都没完成,却强行讨了个休假,这突然让我觉得,墨衡这家伙其实也不是冷血无情,无法商量。

      就像他说的,有了那层契约之后,他突然对我好了不少,而他的可怕,或许只在于太过善变,让人抓摸不住情绪而已。

      因为睡得好。所以我起的有些早,不知该干什么,就点开病房的小电视来看,看了大概半小时,出现了早间新闻。

      好巧不巧的,看见了电视里说一辆早班公交车被水泥罐车给压垮了,里面有很多伤亡者,现在正在紧急抢救。

      我看着那辆被压垮的不成正形的车,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辆。

      因为水泥罐车没能及时刹车的缘故,大部分惯力全都砸在了公交车上。硬生生的把它压扁,车玻璃全部炸开,那些变形的钢板穿透了里面的伤者,经过一早上的救援,还是有许多人困在车里出不来。

      一模一样……和昨天过去的那辆车一模一样……

      新闻记者不停的带着摄像师往里凑,就为了抓拍更多的鲜血淋漓的画面,以突显这条新闻的可怕。

      可我却因为摄像师的一晃身,看见围观人群中有个很熟悉的身影。

      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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