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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落已经醉了七八分,靠在他怀里,红着眼仰面直笑:“听说女儿红参了泪水之后味更佳,到时你再让少东家尝尝。”
那一夜月色上好,高悬天边,如同巨大的明镜照亮世间种种。夏日夜里鸣蝉声声不再诗意,吵得人心烦意乱。
留醉那般倾城绝色,自己看了七八年也不见心动,为什么他就可以轻易地撬开她的心门,为什么却在里面逗留片刻便摔门而去,为什么徒留她一间空屋,两厢虚无。
——为什么?
女儿红性烈,纵是洒了半缸终究也是醉了。两行清泪挂在眼旁,沉沉地睡去。
留醉怀里的人儿渐渐没了动静,也默不作声,对月空坐了一会,起身抱着她回屋去,从未注意到身后两道目光如炬。
隔壁楼中雅间坐了两个人,一黑一白,一刚一柔,相对无语。
桌上放着一把焦尾琴,正是先前琴弦尽断的那把,如今不仅完好无损,新打的琴弦更是比先前的贵重百倍,稍粗的都加了金缠纱。
白衣男子低头品着茶,面色如常。
“他们走了。”
“我知道。”
黑衣男子也不再理他,将面前盏茶如饮酒般一饮而尽,潇洒地拿起立在椅边的剑转身即走。路过他身边时将淡漠无情两个字挂在嘴边。
——“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抱歉让小天使们久等啦~不过左左肯定不会坑滴!!
放寒假回来啦~以及前面三章有改动,可以回去看看,有意见随时提~合理肯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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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落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掀了被子起身,看着窗外艳阳高照,不禁揉了揉眼睛,平日里这个时候早该被叫起来表演了,再转念一想在念起季流芳已经不再了…
正犹豫着,却见老鸨端了一盆洗脸水重重地砸在旁边台上:“哟,大小姐可算醒了,收拾收拾赶快滚蛋,别再妈妈这占地儿。”
“滚…去哪?”
“诶哟,别装傻了,人家留醉公子一大早将你赎了你能不知道?”
那一盆洗脸水早已冰冷,手指浸入其中竟仿佛寒冬腊月般全身凉了个透。苏云落愣了半晌回身拽着老鸨衣袖问:“他人呢?”
“早走了。”
“走了?”
“是啊~人家盛字钱庄的少东主一点不输昨日那位白家公子,八万五千两白银赎了他,听说还让人跟着回洛阳,入住大宅呢~”
老鸨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星子乱溅,没见到苏云落脸色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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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建立起来的牵绊,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自由身好,好到无依无靠,无牵无挂。
出了烟雨楼,她呆呆地立在街上,满眼迷茫地打量着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人间。不停地有路人撞上她侧肩踩了她裙摆,她却浑然不觉。一切都没有变,她也没有变,身如浮萍,世若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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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她竟没由来的感到寒冷。
“不知去哪么?”
头顶上忽然撑起了一把伞,抬头看,是上好的云锦,伞面上清清淡淡地点了几笔,刚好点出了清风有意细雨无情,打的桃花纷落的画面。
执伞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看似随意地握着伞,却为她撑撑起了一片小天地。天地中别无他物,唯有清香阵阵雨声点点,那样让她心安,仿佛这伞中世界便是她久别难忘的故乡一般。
无奈…她却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这一切只是幻梦一场,回眸便会惊飞雀鸟。那人不再,伞亦不再,她仍旧孤零零一人,被大雨淋了个湿透。
“跟我回洛阳可好?”
一语惊醒,暮然回首,那人伞下浅笑,轻柔落眼中,温情落嘴角,依旧是潇洒出尘的眉目,叫人难以置信的俊美。苏云落忍不住伸出手指触上他白净嫩滑的侧脸,指尖触到的冰冷让她一颤。
慌张地缩回手,她低头道:“云落无礼了,公子恕罪…”
真的是他…
那人却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外袍,扬手披在她身上:“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爱惜…自己…
刹那间,泪水毫无预兆地脸上肆意横行,疯了般顺着下颌滚落,啪嗒滴在他洁白如雪的外袍上,她连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她慌了手脚,不知所措,下一刻便意外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他一手拥着她一手捏着衣袖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洁白柔软的面料,在狂风暴雨中异常温暖,像他清冷的怀抱一般,蕴含着尚未远走的春风。
顺着葱白玉指抬眼望去,是他微垂的眼帘,微颤的睫毛,一如初见时他躬下身为她擦去指尖血迹斑驳,认真至极。光洁的额头上是公正的发髻线,难得白家公子束在冠中一丝不苟的墨发为今有些凌乱,头顶上伞中落红千丈在雨点中也有了生命,纷纷扬扬落在他如墨青丝间。仿似白衣高冠的谪仙,突然…落在了纷乱红尘中,就连她这般卑微如粉尘一般的人也能触手可及。
她看痴了。
目光如同飞蛾扑火,夸父追日般停留在他脸上,久久不肯撤去。
明知高远难及,仍旧痴愿此刻,一眼万年。
只可惜再真实的梦境也终有惊醒的一刻。
待她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地挣开怀抱,这才发现白家公子早已被雨淋湿了半身,自己身上倒是渐渐干了下来。
她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让他抢了先:“跟我回家,可好?”
苏云落只知道自己顿了许久,才微微颌首,接着脚下就失了重心,被他拦腰抱在怀中一跃跳上马背。白夜握着她两手合围自己腰间,回头一句:“抱紧点。”便御马绝尘而去。
那一日,水城的桃花的确落了许多,城墙内外都染上了娇嫩的淡粉,让人无缘无故地醉了心。
只是出了城他就松了缰绳,任由高大精瘦四蹄健壮的白马悠闲地走着,时而低头食草,时而甩尾喝水,马上人也从不催。
途经美景,男子总喜欢伸出自己修长葱白的手指将风景带入她眼中,地头细语,扬唇浅笑。
进了隔壁杭城之后路人纷纷驻足,不无鄙视地打量着马上那一对男女,男子恍若天人,女子貌丑似鬼。
偏偏一幅鸳鸯戏水你浓我浓的景象,惹得不少马车中的大户小姐恨得咬起了方巾。
一池绿水,碧波白纹,潭中鸭鹅鸥潞,三三两两畅游着,丑陋的家鸭也昂起脖子悠然自得。仿佛生命,无论贵贱,都被青山绿水染上了清高淡雅。
就连那个及其丑陋的女子,在男子双臂中面红耳赤的摸样,也能被品出一番风味。
"饿吗?"
白衣男子偏头轻声问了句,墨黑长发由侧肩倾泻而下,铺在胸前白衣上,俊脸半遮,更显柔和万分。湖中几只鹅,竟惊得忘了游动…
"公…公子不急着赶路么?"早在见到他的时候苏云落就染上了无可救药的口吃和心病。那人的一颦一蹙都险些让她心跳停滞。
"为何要急着赶路?"
"…嗯,如此就能追上公子友人?"
"在下的友人,就这么让云落记挂?"
心中一怔,脸色煞白,一双白袖将她护得紧,难以回头,却也能从语气中听出那人眉头微蹙。"没有没有…"她慌忙摆手,挣扎着想转身解释什么,却被他箍得更紧。
"别动,当心【创建和谐家园】。"
"可是我…"
"我知道,你没有。"
她清淡的眉毛扬起,双眼圆瞪,仿佛这一刻所有的温存柔情,下一刻都可能随流水东去,难寻其踪。
"前方楼里有城中最好吃桂花酒酿小汤圆,素闻云落喜甜,我去买?"
苏云落刚想说怎么好意思让公子去买,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一声咕噜,害得她原本吓白的脸又羞红了。
他脸上的笑意更掩不住,将马牵到一颗榕树下,缰绳交到她手中:“等我。”
白夜前脚刚走,就见迎面走路来一个青衣老道模样的人,手中拂尘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吓得刚打算出来说话的少女魂魄又躲回了树后面。
那道人拿着罗盘对她博算了两下,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姑娘,老道今日多事一次,近日可是曾与一黑一白两位男子打过交道?”
苏云落心下一怔,往后稍退了半寸:“道长怎知?”
那老道放下罗盘,满脸严肃地对她说:“无论你做什么,千万别跟他们走。那是黑白无常啊!”
他话音刚落,就一掌狠狠地拍在了马【创建和谐家园】上,烈马嘶鸣一声直冲出去,好在她及时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才不致坠马。
只听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随后就觉得肩膀没由来地一沉,熟悉的少女鬼魂又开始在她耳边嘀咕:“喂,你是不是傻?随便一个人说的话你就信了?”
“我…”苏云落此时缩在马背上,那鬼魂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被疾风吹得像旗子一样在空中飞舞。
苏云落又如何不知道,哪有黑白无常闲着逛青楼,要取人性命还跟她周旋数月,又是雕簪又是治病的…只是那老道怎么会知道公子有一黑一白两位呢?毕竟那位黑公子连她也没见过几面。
“快回去!好不容易白公子肯带你回家!他们要真是黑白无常,也该先对我负责吧喂?把人扔到个破时空就不管了是怎么回事?”
苏云落面露难色,夹紧马肚,小声道:“可是…我不会骑马…”
也不知马奔出多远,天竟然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还有小天使不离不弃,求露个头留个评论~我好日更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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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天黑了,四周还阴风呼啸。
待到马儿的脚步稍稍慢下来,苏云落这才看清四周,似乎已经出了繁华的杭城,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荒无人烟的地方。
不远处还有几座伶仃的孤坟,坟头的草都几尺高了,墓碑也歪七扭八看不清名字。
苏云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却只觉得身后的鬼抓紧了她的衣袖:“啊啊啊,姐姐,我好怕呀…”
一向不爱笑的她都给逗笑了:“你是鬼你怕什么呀?”
女鬼愣了一下,拉了自己身上遮不住肚脐的上衣:“可是…我是战五渣!要是遇到什么青面獠牙鬼,我肯定会扔下你跑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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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五渣,其实我觉得那边的镇子更诡异。”
“嗯?”女鬼又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千年前的丑女骂了:“你怎么叫我战五渣?!”
苏云落还委屈呢:“刚刚不是才说的,你是战五渣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呢,真的很奇特。”
她以前常得女鬼相伴,没那么孤单,却不敢问她的名字,只因听说鬼都不能将自己的真名相告,免得仇家掘坟倒斗,挫骨扬灰,或者用法器唤他们的名字收鬼。如今女鬼终于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她心里还偷偷高兴了一下。
“诶!跟你也说不清楚,随便啦!”女鬼已经放弃沟通了,此时更重要的是:“镇子怎么就更诡异了?不然我们直接掉头回去找公子吧!”
“嗯…”苏云落只当她默认了,是真那她当朋友了,温柔地又唤了一边:“那我就叫你五渣咯,你数数这里有几座碑?”
“十三座。”女鬼死前数学最好。
“那个镇子有几家灯火?”
女鬼楞了一下,伸出手指又数了一边:“也是…十三家…这,大概是巧合吧?”
苏云落瞥了她一眼,长期寂寞无聊只能听女鬼讲话的她,几乎记住了五渣平时念叨的所有词句,此时刚好用一句反驳:“你不是说过,‘恐怖片里没有巧合’的吗?”